李牧皺了皺眉,站起身走到門後,將房門打開。


    房門外,敲門的是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留著半長頭發,臉頰微圓的少年,此時正一臉怒意地望著李牧,喝聲說道:“任爽,我真的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卑鄙,可恥,下流!”


    李牧一臉古怪地望著他,疑惑問道:“你誰啊,我怎麽你了?”


    “還在這裏和我裝瘋賣傻!”少年氣得雙眼溜圓,嗬斥說道:“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喜歡我姐,可是我姐不喜歡你!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麽辦法強迫我姐嫁給你,但是現在她很不開心。她不開心,我就不可能同意這樁婚事!”


    李牧眨了眨眼,仿佛間明白了什麽,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了一抹少年看不懂的笑容:“原來你是杜欣雨的弟弟啊,來,有什麽話我們進屋說。”


    “杜荷,大早上的,你來做什麽?”少年剛想要拒絕,收到管家消息的任爽母親迅速趕了過來,詢問說道。


    “張阿姨,你別管,這是我和任爽之間的事情!”看到任爽母親,杜荷張揚的氣焰稍微收斂了一些,壓抑著怒氣說道。


    任爽母親,張嫻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笑著說道:“你這是吃槍藥了,還準備對我發脾氣?”


    杜荷苦笑,走進了李牧的屋子裏麵,躲避開張嫻的手掌:“張阿姨,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和任爽有事要談。”


    張嫻看了他一眼,又帶著警告意味地望了望李牧,轉身離開了這裏。


    “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杜荷狠狠關上了房門,目光凶戾地望向李牧:“你個混蛋,你知道嗎,自從確定了和你的婚約後,我姐每天都生活在痛苦和煎熬之中,宛若踏入了一場噩夢。”


    “我支持你。”等他說完,李牧突然開口。


    “什麽?”杜荷愣住了。


    李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帶著認同和鼓勵:“我支持你的觀點,我和你姐並不合適。”


    杜荷有些迷茫了,遲疑說:“你什麽意思,為什麽我有點難以理解?”


    “沒有什麽難以理解的,我從來都沒說過要和你姐結婚。是你任叔叔和張阿姨擅自主張,代替我去求親的,而且,杜院長說問問你姐的意見,你姐說沒問題。”李牧認真說道:“所以說,在這件風波之中,就隻有我和你,對這樁親事不滿意。”


    杜荷頭有點疼了,狐疑說道:“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李牧攤了攤手:“我騙你有什麽意義呢?我是真不想和你姐結婚。”


    杜荷感覺自己現在有點迷,下意識地問道:“憑什麽,我姐哪裏配不上你?”


    李牧:“……”


    你能不能別忘了自己的目的啊少年!


    “好了,我們不要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了。”無奈之下,李牧隻好將話題重新引了回來:“你有什麽好辦法嗎,阻止這件事情發生!”


    杜荷:“……”


    為什麽事情會衍化成這樣,抓狂!


    “看起來你是沒有。”李牧有些失望地說道:“虧我還對你抱有一絲希望,沒想到你到底也隻是一個有勇無謀之輩。”


    性格單純的少年經不起激將,漲紅了臉龐:“誰說我沒有辦法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徹底斬斷這份孽緣。”


    “願聞其詳。”


    “隻要你做回曾經的自己,吃喝玩樂嫖賭抽,我想我姐和我父母最終肯定會改變主意的。”杜荷低聲說道。


    李牧攤了攤手,搖頭說道:“我也知道這樣做肯定有效,但是現在又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什麽問題?”杜荷疑惑問道。


    “我沒錢了。”李牧將自己的口袋翻了出來,無奈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回家?原因就在這裏!我連住賓館的錢都沒有了,還怎麽吃喝玩樂嫖賭抽?”


    杜荷的臉色變幻過來,變幻過去,咬了咬牙說道:“錢,我給你!”


    無論鬼怪還是人類,生活在都市之中,你可以沒有別的身外之物,但是一定不能沒有錢。古代的話本小說中稱修行有四大要素,財侶法地,這錢財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


    李牧聞言雙眸驟然亮了起來,看向杜荷的目光也順眼多了:“有魄力,我欣賞你。走吧。”


    “去哪?”杜荷一臉茫然。


    “去花錢,去造作啊!你不跟著的話,誰來付賬,就算有人給我付賬,又有誰能證明我確實做了對不起你姐的事情……嗯,這話怎麽說起來這麽奇怪……”


    杜荷張了張嘴,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本是興衝衝的過來問罪,結果問罪沒有問到,反而是被忽悠地暈頭轉向跟隨在李牧身後,開車前往鳳凰城。


    “兩位先生你們好,裏麵請,裏麵請。”當杜荷停好車,跟著李牧來到一間酒吧前時,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酒保迎麵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


    “說的好,看賞。”李牧拍了拍手,熱情洋溢地說道。


    酒保:“???”


    杜荷嘴角抽了抽,低聲說道:“這他媽哪裏說的好了,每一個服務員應該都會這麽說的吧?”


    “你懂個錘子。”李牧毫不在意地揮手說道:“還想不想破壞我和你姐的因緣了?”


    杜荷內心裏麵淚流滿麵,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這句話說的真好,得賞。賞多少?”


    酒保:“???”我是酒保,我內心深處有點亂,誰能告訴我這倆人是什麽情況?


    “賞十萬吧。”李牧說道。


    杜荷身軀一趔趄,差點沒有摔倒,瞪著眼睛說道:“不行,太多了。”


    “小氣巴巴的樣子,十萬不行就一萬,再嘰嘰歪歪的就不帶你玩了。”李牧說道。


    杜荷心裏在滴血。


    他不是在心疼這一萬塊錢,而是感覺自己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會更加的不好過。


    “身上有pos機嗎?我沒有帶那麽多現金。”杜荷深吸了幾口氣,拿出一張卡對酒保說道。


    “店裏有,店裏有,兩位貴賓請稍等。”酒保也是一個機靈的,說了一句之後飛速跑向了酒吧內,不多時便拿著一個小型刷卡機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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