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渾身發冷,就坐在地麵上,脖子僵硬地轉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但隻見一名淺笑嫣然的絕佳女子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


    曾經心心念念,幻想過無數次的容顏,在這一刻模糊成為了一個鬼臉。唐傲臉上艱難扯出了一個難看地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倩倩。”


    “你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用不用我送你去看醫生?”李牧雙手捧著一杯熱水,谘詢說道。


    眼中的鬼臉再度變成了絕佳容顏,唐傲有些淩亂了,一時間竟是分不清昨晚的那一幕幕究竟是夢還是真。


    “倩倩,昨晚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奇怪的事情?沒有啊,一切都很正常。”李牧搖頭說道。


    難道真的是一個夢?唐傲在心中想著,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倩倩,我在你麵前失禮了,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們日後再談。”


    “日後再談?”李牧微微眯起了雙眼,看著他轉身走向房門的背影:“昨晚答應我的事情,今早就忘記了嗎?”


    聞言唐傲雙腿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右手死死抓住了門框,他瞪大了雙眼,轉目向身後看去,卻是看到了一張美麗而冰冷的臉。


    昨晚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甚至於,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鬼怪!


    唐傲頭皮猛地炸裂,心中不斷向外冒著冷氣,連回複都不敢了,拔腿就跑,轉眼間就沒了蹤影。


    “終於可以清淨一段時間了。”李牧臉上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輕聲自語說道。


    “徐老師,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帷布被人從裏麵拉開,高朋揉著惺忪的睡眼,疑惑問道。


    “沒什麽事情,以後你不用再過來了,那個東西,不會再糾纏著你了。”李牧擺手說道。


    高朋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徐老師,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嗎?我感覺這也太神奇了。”


    “知道被迫害妄想症吧?你的這種情況和它差不多,是精神上麵的疾病,正好我是心理老師,精通精神方麵的問題,治好你有什麽好奇怪的。”李牧說道。


    高朋不太認可這個答案,總覺得一定是徐老師擁有超脫凡人的力量。隻不過此時見她說的認真,也不太好反駁,便順著說道:“謝謝徐老師,這兩天我睡得都很安穩。”


    將這個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裏的小家夥忽悠走,李牧上網查了一下王荃的信息,驚訝發現就連百度上麵都找不到對方的詞條,也沒有多少小道新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民國大帥應該有的待遇。


    “百度不可能封禁一個曆史人物啊,孫小小又不是穿梭過來的,那麽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李牧輕聲呢喃說道。


    在網上找不到信息,李牧隻好關了谘詢室的門,驅車來到了江北大學,準備請教一下這裏的曆史老師。


    “同學你好,請問咱們曆史係中哪位老師對民國時期的曆史了解最深?”將車停在了江北大學外麵,李牧邁步走進這座百年老校,一股獨特的人文氣息撲麵而來。


    迎著無數指指點點的目光,在江北大學裏麵轉了兩圈,李牧摸到了曆史係的教學區,喊住了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少年。


    被一個宛若水蜜桃一般甜美的熟女喊住是一種什麽體驗?王勇可以負責任的說,在這一刻,除了對方要他的錢和要他的命之外,無論提出什麽要求,他都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我們院係對民國時期了解最深的是錢鍾澍錢教授,我可以帶你過去找他。”王勇自告奮勇地說道。


    “謝謝你啊!”李牧說道。


    “不用客氣,助人為樂是我們曆史係的傳統。”帶領著李牧行走在曆史係中,看到無數同學都注視向他們,王勇心中突然有些暗爽,臉上情不自禁的便綻放出純粹笑顏。


    李牧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了,帶著幾分欣賞的目光望向這裏的複古建築,內心一片安寧。


    環境確實能夠對心態造成很大的影響。


    “前麵就是錢教授的辦公室了,需要我為你引薦一下嗎?”站在一個辦公室前,王勇轉目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拜訪就可以。”李牧再度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那個……我們可以留一個聯係方式嗎?微信,手機號都可以。”王勇鼓足了勇氣,神情忐忑地說道。


    李牧笑了笑,用微信和他互加了好友,告別對方,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


    “請進……你有什麽事情嗎?”辦公室內,正埋首於一堆書籍中的老人抬目望去,疑惑問道。


    “錢教授您好,我叫徐倩倩,是醫科大的一名心理老師,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您。”李牧走進了辦公室,真誠地說道。


    錢鍾澍點了點頭,指著書桌對麵的椅子說道:“請坐,你有什麽問題?”


    “我聽說錢教授您精通民國曆史,那麽您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王荃的人,據說他好像是段總理手下的一名幹將。”李牧順從地坐了下來,直接了當地說道。


    “王荃……”錢鍾澍沉默了片刻,好似在回憶著什麽:“我在幾部民國時期的書籍上麵都看過這個名字,他應該不是一個幹將,而是一個佞臣。”


    “佞臣?”李牧嘴裏念叨著這兩個字眼。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靠溜須拍馬,討好上官,一路官運亨通,最終得了一個大帥的虛名。”錢鍾澍說道。


    李牧眨了眨眼,問道:“他和他的家族,後來怎麽樣了?”


    “傳聞之中,他家在破敗之前鬧了一次靈異事件,幾位夫人相繼慘死。有人在段麵前說他不詳,旋即失寵,受到了段的冷落。據我所知他應該是有三個兒子,大兒子留學美國,自此再也沒有回來過;二兒子從軍,想要振奮家門,卻死在了戰場上麵。至於三兒子,也是最小的一個兒子,應該是活下來了,隱藏在了北平的市井之中。”錢鍾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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