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當雲圖再次回到昨天過夜的房中,天色已經斷黑,風鈴也已經回來了。


    打了個招呼之後,雲圖笑問:“美女,城內的情況怎麽樣了?”


    “上午一直平靜,後來下午就有消息傳回來說在城區的獵殺隊正在被人狙擊!”風鈴一邊低著頭洗頭,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


    “一天時間,就探出一條這樣的消息?”雲圖在她拱起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色鬼,洗完頭再跟你匯報,你早上也不知抓的什麽灰塵,癢了我一整天!”風鈴扭了一下身子繼續洗頭,


    雲圖笑道:“這場大仗一兩天估計打不完,明天還得再探,現在洗幹淨了明天還得再擦上去,不是白洗了!”


    “洗幹淨了,便宜你這色鬼,不然晚上惡心死你——”


    大膽的風鈴一句話,雲圖終於沒有辦法再接下去,隻得無奈地躺在床上等。


    等風鈴終於洗完了頭,又倒水擦拭了身子,才終於回到床上開始詳細地匯報起今天一天收集的詳細情報。


    基地裏總計大約一萬人,共有十幾家公會,最大的就是昨天那個男人說的那幾家,其他的十來家進階者人數都不超過二百人!


    在基地中的可重複秘境完全由血色軍團與二家大的公會承包了,其他中小公會的人根本不敢進,雖然製度上並沒有明文規定禁止他們進入,但事實上進去之後,中小公會的人基本上沒有人出來過,所以現在中小公會也不敢再派人進去。


    自從血色軍團來了之後,幾乎每天都有一家小公會被迫解散或被其兼並,另外兩家大公會現在也岌岌可危,他們要麽協議加入血色軍團,要麽就聯合起來與之對抗,除了這兩條路之外,應當沒有其他出路,不然一旦血色軍團收拾掉其他小公會之後,最終會對他們下手。


    雲圖聽完風鈴的大篇幅的匯報之後把她抱在懷裏撫摸著笑道:“一天時間你就打探到這麽多,大部分是你自己瞎估的吧!”


    “瞎估的,也八九不離十,我今天可在那些人最多的地方不斷找人打探,足足找了十幾個人,雖然這些人身份可能不高,但那麽多人都是常住在這基地中的居民,基地就那麽一點大,能有多少事能瞞得過大眾的眼睛呢?”風鈴不服氣地辯解道。


    “好了,相信你了!”


    對於非關鍵性的資料,雖然知道得越多越細越好,但雲圖事實上也不是太在意。


    “不相信的話,今晚別碰我——”


    風鈴假裝生氣的一扭,掙脫雲圖的懷抱用背著著他,而這剛正中雲圖的心意,他的鹹豬手就從她光滑的背部滑向了她的翹臀……


    與雲圖與風鈴所在小房間中春光蕩漾截然不同,這一晚對於整個祁縣的生存基地來說是一個陰雲密布的夜晚!


    白天雲圖與沈雁容在狩獵區的殺戮隻是一個開始,信息傳到基地時已近傍晚,雖然鬧得沸沸揚揚,但究竟有多少人被伏擊,並沒有統計數據出來,到了當晚上七點,基地的關門的時間到了,幾乎所有公會都發現自家有獵殺隊的成員沒有按時回來,這一下,整個基地就陷入了真正的恐慌。


    雖然在生存基地中,血色軍團現在漸漸勢大,但大家都是祁縣人,彼此之間多少有些關聯,於是就有人聯合起來帶人向血色軍團施壓。


    因為一個落網的敵人的瘋狂行動,一下子就將血色軍團陷入了極度被動狀態,作為血色軍團祁縣方麵的負責人,總隊長江紅濤心中也是極度鬱悶,但上千人圍在他們駐地前麵,帶頭的人又都是祁縣一些上得了台麵的人物,他又不得不忍著脾氣出來解釋:


    “各位鄉親,各位朋友,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也非常難過,早上的那個條幅事件確實是衝我們血色軍團而來,但殺人的人是我們的仇家所為也是事實,但這畢竟不是我們血色軍團所能控製的,我們也希望盡快找出對手將其鏟除,大家現在圍著我們的駐地,我們沒有抓到凶手,也無法給大家一個交待!”


    血色軍團設圈套伏擊黑白雙煞李建夫歸之事,外人鮮有聽聞,對於江紅濤的解釋,自然就有人不信,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家公會的會長跳出來發難:


    “江總隊長說得好輕鬆啊!十幾家公會都有獵殺隊沒有回來,估計已凶多吉少,江總隊長一句這是你們的敵人幹的就完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故意布下的迷陣,我就不相信有誰真有膽量,以一個人的力量對付整個祁縣!”


    從和平年年代燕京軍區的祁縣幫轉化而成的末世的血色軍團雖然祁縣人比較多,但他們畢竟從並燕京飛回來才半個多月,這座基地的建成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參與過。


    雖然他們一回來就憑借著自身強橫的實力與陰險的手段挑掉了當時最大的一個公會成功頂替了他們的位置,但說到底要得到整個祁縣人的認可還不容易。


    再結合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的一些手段,有人懷疑是血色軍團自己幫布迷陣,借此清除異己,逼迫中小公會加速解散也是合情合理的猜測。


    隨著有大膽之人挑明了這種猜測,身後的人群更是義憤填膺,紛紛喊著號子要血色軍團交出凶手,殺人償命。


    局麵的演變,再一味著軟弱解釋已沒有價值,江紅濤也就板起臉來吼道:“不可理喻,今天我們血色軍團至少損失了六隻隊伍,共二、三十人沒有回來,你們讓我交出凶手,我們找誰為公會的兄弟償命去!”


    “狗賊江紅濤,大家不要相信他,也許他們沒有回來的那二、三十人就是暗殺其他公會的凶手,現在隻是臨時躲在基地之外過夜而矣!”


    此話一出,人群的憤怒也達到了一個頂峰,似乎有不顧一切同血色軍團開戰之勢,麵對著一個個怒氣衝天的各大公會的大佬,江紅濤一時間也百口難辯。


    雙方劍拔弩張,麵對著如此緊張的局麵,和平年代參與多次維穩行動的江紅濤知道,一旦控製不住場麵的氣氛,雙方隻要有一個人擦槍走火,整個祁縣基地就會陷入一場規模宏大的混戰。


    雖然他們回到祁縣來最終的目標肯定是要一統祁縣,但半個多月的時間雖然進展很快,但要說現在就能與整個祁縣為敵那還差些火候,不得矣的情況下,他隻得再度壓住自己的脾氣對旁邊的一位手下道:“給我把那個人帶出來!”


    早上的紅條幅上明沈雁容言明了要他們釋放她的老公,現在他隻能把手上的囚犯李建帶上來,才能證明他所言不假。


    不一會,雙肩被鐵鏈穿透著鎖了起來的李建就被帶到了台上!


    自從上次在東區跟雲圖等人分開之後,他們夫婦二人被紫童一路跟蹤,不過敏感的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對方,最後雙方也發生了一場不小戰鬥,但當時二人一狗都身上帶傷,雖然勉強也算三對一,但三個傷兵對上天賦絕頂的紫童,他們並沒有占到多少便宜,在強行擊退了紫童之後,李建又傷上加傷。


    回到西區之後,夫妻倆一邊療傷,一邊打探雲圖告訴他們的落冰王的下落,但落冰王這幫人一向比較少與人類打交道,一時間他們也茫無頭緒。


    好在沒過幾天,雲圖帶暗夜公會強占花園酒店的消息傳開了,這時落冰王一撥人也就跟隨著雲圖浮出了水平,他們才知道推測出原來那天攻擊他們的人就是落冰王朝的紫童。


    這一下,他們的壓力大增,落冰王朝除了這個戰鬥意識極佳的紫童之外,還有二名四級高手,仔細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他們覺得要從落冰王朝手上奪得任務道具的可能性實在不大,而就在這時,血色軍團也來到了西區,因為手中有測定道具碎片的東西,他們很快就鎖定了李建夫婦。


    趁他們外出之時,突然派出五名強手圍攻,竟然沒能把李建夫婦截下,反而被其打傷了三人,第一次來到江南市,他們除那機長之外隻有十五人,再加上被雲圖偷偷幹掉了兩人,所以實際上隻有十三人,又要分散在三、四個地方,所以這一戰之後,他們也無法一次結集更多人對實力出眾的李建夫婦下手,於是心生一計,就派人假裝無意地放出風聲,說祁縣的那一處秘境中也產出了一塊神秘的道具碎片,因為一直不知道有什麽用處,正欲出手。


    按照李建夫婦與雲圖的約定,如果雲圖先於他們得到另一塊道具碎片,那麽他們手上的道具碎片就要坐價交易給他,當然他們如果能先於雲圖找到另外的碎片,雲圖手上的碎片就要交易給他們,現在雲圖與落冰王朝又走得那麽近,急於尋找新的道具碎片的李建夫婦就著了人家的道,不遠數百裏來到了祁縣。


    迎接他們的自然是一場一場的陰謀截殺!


    不過,一切雖然在血色軍團的控製中,但最後的結果還中差強人意,感覺到自己中了圈套的李建以身誘敵,最終掩護著老婆沈雁容與他的寵物藏獒從對方一名四級高手及十幾名三級高手的包圍圈逃了出來。


    在血色軍團的地牢中被關了幾天李建受盡了折磨,但他們夫婦情深,知道老婆沈雁容隻要逃出之後,一定會想辦法再來救他,所以咬緊了牙關,沒有說出一個字。


    現在突然被人提了出來,李建本以為血色軍團一定是要用自己做誘餌引老婆沈雁容上鉤,心中正在擔心,江紅濤卻上人把他帶到了一個高台之上,像是要公審一樣地道:


    “這個人,就是凶手的老公,如果你們心中有火,就向著他發吧,這人是我們血色軍團在江南市的仇家,他們夫婦一向與我們色血軍團作對,這次我們抓住了他,所以她老婆為了逼我釋放他,才拉出條幅放出狠話,並在外圍擊殺我們祁縣的中低級進階者!”


    江紅濤在不得矣的情況下把李建推到了大家的麵前!


    一看李建身上的傷,明顯就不是臨時弄出來的,這一下一部分人開始相信了血色軍才江紅濤的解釋了,失去弟兄的憤怒一下傾泄出來,台下的人群再度浮躁,無數石頭磚塊就漫天飛舞著朝台上李建砸了過來。


    這是什麽情況??


    身受重傷,全身又鎖上了鐐銬,李建那裏有還手之力,再加上剛剛被人從地牢中提了出來,對眼前的場麵完全不知情,一向聰明的他一下子就懵了!


    “他m的,為了你們與血色公會的私仇,你們竟然拿整個祁縣的人開刀!”


    “這些高級進階者,自以為身手了得,真的不拿咱們低級進階者當人看,他該死,媽的,馬上給我推出去斬了!”


    “血色軍團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仇恨,這人竟然從江南市追殺他們到了我們祁縣!”


    全身蹲地,雙手抱頭,一邊承受著無數莫名其妙飛來的攻擊,一邊仔細地傾聽著台下紛紜雜亂的議論,再加上基於對老婆的脾氣的了解,沒多久李建就大致猜到了發什麽了什麽事。


    感覺到台上的眾人情緒發泄得差不多時,江紅濤出聲製止住了大家過激行為,李建是他手上的一張牌,他還要用他來釣沈雁容這條魚,自然不想他就這樣被人打死。


    但就當台下的石頭磚塊漸漸停了下來,李建渾身是血地站了起來!


    幾天來一言未發的他終於說出了一句話:“想用我李建做秀欺騙廣大民眾,你們血色軍團也太陰險了,太不要臉了,大家千萬別信他的,為了完全控製可重複秘境,血色軍團在別的地方屠過的城鎮早就不止一座二座,可以說凡是血色軍團所到之處,不管是盟友還是反對者,最後的結果都是血流成河,血流成河啊——”


    看到李建突然開口,並信口開河越說越不像話,江紅濤馬上衝上台去,一記刀掌斬在他的後腦勺上,李建應聲暈了過去。


    但這時,李建最後所說的那一句“不管是盟友還是反對者,最終的結果都是血流成河——”的話,卻像一塊沉重的石板一樣壓在了全場所有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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