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師兄,這這話是什麽意思,明明是你交待我們攔阻住煉神派的諸位貴賓,現在出問題了,你就將這個鍋往我們頭上扣,這樣子真的好嗎?”


    其中的一個守門弟子聽到歐陽世往自己頭上扣鍋,頓時也和歐陽世攤牌了。


    “你...你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讓你們攔阻煉神派的諸位貴賓了?剛才不是你們說煉神派的諸位沒收到請帖,不能上山的嗎?你們兩個可不能血口噴人!”


    歐陽世冷汗直冒地說道。


    “我們兩個血口噴人?歐陽師兄,血口噴人的是你吧?敢做不敢當,你有什麽資格成為青雲門的精英弟子?”


    這兩個守門弟子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直接當著陳長老的麵和歐陽世爭吵了起來。


    歐陽世臉色慘白至極,朝著陳長老說道:“陳長老,你千萬不要聽這兩人說,我怎麽會這麽做的,不會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陳長老冷笑了一下,說道:“歐陽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我們青雲門這次設宴招待來自中州的各大派,凡是自願過來輔助我們青雲門參戰秘境比武的門派,都能前來赴宴,現在卻被你弄出沒有請帖,就不能參加,我怎麽沒聽說過有請帖這回事兒?”


    歐陽世渾身汗如雨下,雙腿更是由於過度緊張而不由得顫抖了起來,說道:“陳...陳長老,我...我...”


    “煉神派乃是我們青雲門的貴客,你身為青雲門的一個精英弟子,竟敢做出這等事情,如果傳出去,豈不是敗壞了我們青雲門的聲譽?”


    陳長老朝著歐陽世沉聲說道。


    “陳長老,不關弟子的事,這事情是關長老吩咐弟子做的。”


    歐陽世忍不住說道。


    “關長域?”


    陳長老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周全坤聽到關長域的名字,臉色微微一變,便出來打圓場說道:“陳長老,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或許其中有什麽誤會也說不定,不用再深究下去,既然我們煉神派也在邀約之列,那麽我們就上山赴宴,說實話,在這裏站了半天,老夫肚子還真的有些餓了呢。”


    陳長老微笑道:“既如此,咱們這就上山一起喝個痛快,周長老,仔細掐指一算,咱們應該有五十多年沒見了吧,這次咱們得不醉不歸才行。”


    “哈哈,沒錯,自從上次一別,匆匆五十多年就過去了。”


    周全坤也是哈哈笑道。


    站在周全坤身後的一眾煉神派弟子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剛才提到一名姓“關”的長老後,周長老的舉動突然會這麽怪異呢?


    “歐陽世,雖然這是一場誤會,但是你專門負責接待煉神派諸位的,這也是你的失職之處,還不快點向煉神派的諸位賠禮道歉?”


    陳長老朝著旁邊的歐陽世冷聲說道。


    “是,周長老,還有煉神派的諸位,由於我的失職,導致你們在這裏耽誤了些許時間,還請你們原諒。”


    說著,歐陽世再次朝著煉神派的眾人鞠躬。


    那兩個守門弟子也紛紛鞠躬道歉。


    隨後在陳長老的帶領下,這一行煉神派之人成功通過龍首峰的山門,來到了一座恢弘壯觀的宮殿之前。


    還沒走近宮殿,便能聽到了推杯換盞的聲音了,一陣陣食物的香味也是飄了出來,宮殿內宴會顯然已經開始了。


    陳長老臉色有些難堪,轉頭瞥了一眼身旁的周全坤,發現周全坤都沒說什麽,便也放下心來了。


    走進大殿,大殿內早就聚滿了人,都是中州各大派的弟子、長老等。


    “周長老,今天這個宴會是一個非正式宴會,所以並沒有那麽正式,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陳長老朝著周全坤低聲說道。


    周全坤點點頭,說道:“無所謂,我們煉神派如今隻是一個小門派,能有幸前來輔助青雲門參加秘境比武,青雲門已經給我們煉神派很大的麵子了,沒什麽好說的。”


    陳長老微微汗顏,但也不好再說什麽,轉頭側向周全坤身後的一眾煉神派弟子,說道:“煉神派的諸位,你們隨意就餐,這一次宴會屬於自助宴會,食物、美酒都任由享用。”


    林暮也就老實不客氣了,徑直走到擺放美食美酒的地方,直接拿起一個大盆子,裝了不少的美味佳肴,再拿起一個大碗裝了一大碗的美酒,然後找了一個位置端坐下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喲,這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好像整年沒吃過東西那樣?”


    一個尖酸刻薄的女子聲音突然響起。


    林暮側頭看過去,幾個男女正好從側邊走過,說話嘲諷的正是其中的一個紅衣女子。


    這個紅衣女子身旁的幾個男的掃了林暮身上的服飾一眼,其中一個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他身上的服飾,似乎是中州某個偏僻地方的門派,這個門派的名字好像叫煉什麽的,我忘記具體叫什麽名字了,但是前麵有一個字叫‘煉’。”


    另一個男子做出一番思索狀,雙手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這個弟子身上的服飾是煉神派的,中州西北方向一個偏僻地方的小門派!”


    “哦,原來是煉神派,我似曾聽說過這個門派,據說一萬年前煉神派曾是中州第一大門派,後來逐漸沒落成了現在這個模樣,真是可悲可歎。”


    又一個男子說道,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林暮掃了這幾個男女一眼,便繼續埋頭吃喝,懶得理會,因為他發現這幾個男女身上的服飾一件也認不出來,不知道他們是何門何派之人,既然不認識的,那也就沒啥好爭執的,還不如好好享受一番美食。


    這幾個男女眼見林暮對他們不理不睬,覺得林暮身為煉神派這個小門派的弟子,不敢招惹他們,便更加肆無忌憚地繼續嘲諷了起來。


    “對了,秦師兄,煉神派是不是窮得門下的弟子都吃不上飽飯了?”


    那個紅衣女子朝著身側的一個高大男子詢問道。


    這個秦姓男子說道:“我也不清楚啊,煉神派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派罷了,我平時都忙著修煉,誰懶得打聽他們是不是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了。”


    左首的那個瘦個子男子突然嘲諷道:“你看這個煉神派的弟子,從他的吃相上來看,便知道煉神派肯定是窮得連門下弟子都揭不開鍋了,而且剛才你們沒注意到嗎,煉神派的人剛進來大殿,一個個都奔著吃的去。”


    “哦,原來郝師兄剛才就注意到煉神派的弟子了。”


    紅衣女子說道。


    “那可不,煉神派的人是在我們宴會進行到中途的時候,才走進來的,我當時好奇往門口看去,正好發現煉神派的眾人走了進來,當時我還以為是進來收拾餐具的仆人呢,誰知道竟然是某個門派的弟子長老。”


    這個郝姓弟子故意提高聲音大聲地說道,似乎擔心聽不到的樣子。


    “咯咯咯,郝師兄真會說笑,不過我當初看到煉神派的眾人走進來的時候,也誤以為他們是進來打掃衛生的小廝,因為他們煉神派的服飾看起來就像下人奴仆穿的。”


    紅衣女子咯咯笑道。


    林暮眉頭微微一皺,這幾個男女也太囂張了吧?


    嘩啦。


    林暮拿起酒碗將剩下的半碗酒倒在了那個紅衣女子的臉上,說道:“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我給你清醒清醒一下。”


    隨後林暮又望向那個秦姓弟子,以及那個郝姓弟子,問道:“你們兩個鼠目寸光的東西,剛才說誰沒錢吃飯呢?信不信老子拿錢砸死你們?”


    “嗬嗬,煉神派的小子,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你沒資格在我們麵前這麽大聲說話,你可知道我們是哪個門派的?”


    紅衣女子指著林暮的鼻子嗬嗬笑道。


    林暮打量了這幾人身上的服飾一眼,淡淡笑道:“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你們是哪個門派的,不過你們門派的衣服看起來就像那個...啥,哦,我想起來了,就像死人穿的壽衣。”


    這幾個男女聽到林暮說他們身上的衣服就像死人穿的壽衣,臉色頓時大變,瞬間掛上了憤怒至極的表情。


    “你說什麽?”


    那個秦姓弟子一字一頓地曆喝道。


    嗖!


    就在這時,一塊骨頭比閃電更快的速度塞進了他的嘴裏。


    林暮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邊的油跡,說道:“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你身上的衣服就像壽衣,站在我麵前嚴重影響到了我吃飯的胃口,能麻煩你們兩個滾遠一點嗎,我才吃了一半呢。”


    這幾人剛才對林暮極盡嘲諷,現在林暮說話一點也不客氣了。


    “找死!”


    那個郝姓男子怒喝一聲,踏前一步,一掌拍向林暮的腦門。


    啪!


    林暮反手一巴掌扇在了這個郝姓男子的臉上。


    “啊!”


    郝姓男子慘叫一聲,然後吐出了一大口混夾著幾顆大門牙的鮮血。


    紅衣女子柳眉一豎,冷冷道:“好哇,沒想到你這個煉神派的小子竟還深藏不露,而且還敢在這裏打人,你死定了!”


    “你說什麽?”


    突然間,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息從林暮的體內爆發而出,然後席卷向這個紅衣女子。


    這個紅衣女子的臉色瞬間慘白,心中更是震撼,明明是天人境四重的修為氣息,為什麽這一股氣息卻被大部分神王境武者的氣息都強悍了這麽多?


    林暮突然抬手朝著這個紅衣女子的臉上扇了過來。


    這個紅衣女子早就戒備著,看到林暮抬起巴掌,已經第一時間往後撤退。


    可是林暮的巴掌仿佛如影隨形那般,一直緊貼著她臉。


    啪!


    林暮的巴掌最後還是扇在了這個紅衣女子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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