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宏陽說,你是謝雄的二子?”淩越帶著眾人來到謝淵宗旁邊,毫不客氣的坐下。


    謝淵宗眉頭一皺:“你是誰?”


    淩越哈哈一笑:“安宏陽,你告訴他我是誰。”


    安宏陽緩緩上前:“謝淵宗,這位淩大少乃是縣尊大人的獨子,你還不過來拜見?”


    謝淵宗看了看安宏陽,厭惡道:“我可不是你,沒有給人當狗的習慣。”


    “砰!”安宏陽大怒,淩越侮辱他他得忍,因為淩越的父親淩三江是有窮縣縣尊,而且安宏陽還聽說,淩家有大背景。


    可是,謝淵宗?


    安宏陽一掌將謝淵宗身前的座子拍倒,巨大的聲響把周圍的食客嚇了一跳,大廳頓時安靜下來。


    “謝淵宗,你好大的膽子,仗著謝捕頭的勢,居然連淩大少都不放在眼裏。難道,你以為有窮縣是你謝家的不成?”安宏陽逼視著謝淵宗,陰聲說道。


    安宏陽說完,淩越的臉色果然變了。


    謝淵宗輕哼道:“安宏陽,你不用費盡心力挑撥離間,你以為縣尊家的公子和你一樣沒腦子嗎?我隻是不把你放在眼裏,一個隻知道仗勢欺人的小人。如果沒什麽事情,你快點走開,看到你我就倒胃口!”


    安宏陽被謝淵宗氣的臉色通紅,好幾次想要動手,最後還是忍住了。要是比武力,安宏陽當然能秒殺謝淵宗,不過之後謝淵浩肯定也不會放過他。


    淩越此時也回過味來,他斜了安宏陽一眼,轉頭對謝淵宗道:“謝淵宗,你和安宏陽的恩怨和我無關。我這次來,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謝淵宗笑笑:“像安宏陽這樣的人,恐怕爭搶著要和淩大少做朋友,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淩越臉色一冷:“這麽說來,你是看不上我了?”


    謝淵宗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砰!”淩越一掌拍向旁邊的欄杆,鐵榛樹做成的欄杆,竟被他一掌拍碎。


    “好厲害!”謝淵宗心中暗驚,這鐵榛樹是蒼耳山的特產,雖是樹木,卻堅逾金鐵,淩越能一掌拍碎欄杆,他的實力,至少也是銅身境!


    “敬酒不吃吃罰酒!”淩越起身,俯視謝淵宗道,“謝淵宗,你要清楚,現在的有窮縣是我淩家做主,你最好還是識相一些。”


    謝淵宗道:“淩越,有什麽話你直說吧,你父親是縣尊,但我謝家也不是泥捏的。”


    淩越冷笑一下,道:“這肴府,我看上了。”


    謝淵宗道:“據我所知,淩縣尊剛剛上任,就得了肴府的股份。”


    淩越傲然道:“區區兩成股份而已。有窮縣窮鄉僻壤,能讓我看上的東西也就這個肴府。我看上的東西,可沒有和別人分享的習慣。你謝家的兩成股份,我也要了。”


    謝淵宗有些吃驚:“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縣尊的意思?”


    淩越冷哼道:“肴府注定是我淩家的,謝淵宗,你回去給謝雄帶句話,你謝家如果還想在有窮縣呆著,就識相點,乖乖交出肴府的股份。”


    謝淵宗麵色漸冷,他沒有想到,淩越竟然這麽猖狂。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淩三江固然是一縣之尊,但他初來乍到,根基未穩,竟然就著急對肴府下手。要知道,肴府是有窮最大的銷金窟,有窮縣有頭有臉的家族,基本上都有股份,隻是多少的問題。實際上,有窮縣誰都知道,擁有的肴府股份多少,就代表了在有窮縣有多少權勢。


    謝家經過三代經營,在肴府擁有兩成股份,和縣尊、主簿相當,算是有窮最有權勢的家族之一。而這兩成的肴府股份,每年帶給謝家超過二十萬軟玉的收益。在大離王朝,一百軟玉就夠三口之家一年的用度,可以想象二十萬軟玉是多麽大一筆財富。


    正因為有這筆財富,謝家才有足夠的資源支持謝雄和謝淵浩的修煉。特別是謝淵浩,年僅十七便成為銅身境強者,一部分是因為他天資高,但和他擁有的修煉資源也分不開。


    若是真的放棄肴府股份,謝家便斷了最大的財路,謝家所有的希望謝淵浩也斷了成為玉身境強者的希望。


    想到這裏,謝淵宗果斷拒絕了淩越。


    “你還是把話帶給謝雄,這樣的大事,不是你一個廢物能決定的。”淩越顯然不認為謝淵宗的回複有什麽分量。


    謝淵宗堅決道:“淩越,肴府的股份,不用問我父親,我的態度,就代表謝家的態度。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拚得魚死網破,我謝家也不會放棄肴府的股份!”


    淩越沒想到謝淵宗的反應這麽激烈,他先是一愣,繼而惱羞成怒。


    “好,好,好,謝淵宗,你倒是夠硬氣。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謝家能不能硬的下去。”淩越似笑非笑的看著謝淵宗,起身離開,走過謝淵宗身邊時,淩越漫不經心用手中的白骨扇敲了敲謝淵宗的肩膀。


    “區區一個捕頭,不過螻蟻罷了,哈哈。”


    淩越囂張的帶著安宏陽離開,謝淵宗卻氣的不輕。淩越這麽輕視、侮辱謝家,謝淵宗怎麽能不生氣?


    “如果是大哥在,肯定會用實力和淩越爭個高下,可是我……”謝淵宗鬆開緊握的拳頭,頹然坐下。剛才,他不止一次想要把拳頭砸在淩越腦袋上,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實力,貿然動手,隻是自取其辱,而且還會連累謝家。


    “為什麽我的天賦怎麽差,難道我一輩子就要這樣了嗎?”


    傍晚,謝雄和謝淵浩從外回來,兩人臉色都不好。


    “大哥,發生什麽事了?”謝淵宗小聲問道。


    謝淵浩把腰刀放在一邊:“又是幹屍!”


    “幹屍?”謝淵宗表情一滯,立刻明白了。


    兩個月前,有窮縣發生了一起命案,城中鐵匠鋪中,發現了一具幹屍。經過謝雄的探查,這幹屍就是有窮縣最好的鐵匠的屍體。當時那具幹屍,謝淵宗也看了,不過,他怎麽也想不到,活著的鐵匠足有九尺多高,膀大腰圓,可是那幹屍,卻隻有五尺長短。


    第一件幹屍案發生後,不到十天的時間,有窮縣再次發生幹屍。這一次的幹屍出現在城外,形狀和鐵匠的幹屍極為相似。謝雄判斷,兩件案子是同一人所為。為此,謝雄帶著全城的捕快進行了大搜查,可是沒有一絲發現。


    之後,每隔今天,有窮縣便出現新的幹屍,為此,整個縣城人心惶惶,新上任的縣尊淩三江抓住這個機會,幾次斥責、打壓謝雄。


    “父親,凶手這是故意挑釁!”謝淵浩氣惱道,“這下,縣尊又找到理由打壓謝家了。要我說,淩三江來有窮縣之前,有窮縣從來沒有出現過幹屍,偏偏他一來上任,就有幹屍出現,說不定這裏麵會有什麽勾當呢!”


    “住口。”謝雄嗬斥道。


    謝淵宗卻心中一動,謝淵浩說的固然是氣話,但卻不是沒有道理。


    “父親……”謝淵宗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淩越的事情說出來。


    謝淵宗剛一說完,謝淵浩就跳起來:“好啊,原來淩三江的目的是肴府!這幹屍案,根本是他的借口。父親,肴府的股份,我們說什麽也不能放棄。淩家想要,除非能勝過我手中的刀!”


    “坐下!”謝雄輕喝道,“這麽大人了,好毛毛躁躁,遇到事情一點也不冷靜,以後怎麽獨當一麵?”


    謝淵浩不服氣地坐下。


    謝雄想了想:“不管縣尊的目的是不是肴府,這幹屍案都必須要破。”


    謝淵宗道:“父親,你是不是有什麽線索?”


    謝雄搖搖頭:“線索還沒有,隻是有一個想法。我仔細查看了九具幹屍,這些幹屍生前都是身體健壯之人。不管是最早的鐵匠,還是今天馮府的馬夫。他們雖然不是修煉者,但體力和力量都是普通人中最強的一類。這些人死掉,屍體幹枯的像木頭一般,體內的水分完全被抽幹,這種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謝淵宗和謝淵浩對視一眼。


    “父親,你是說這是修煉者做的?”謝淵宗道,“可是,他是怎做到的呢?”


    謝雄緩緩道:“我懷疑,有人修煉了特別的功法,以這種功法殺人,留下的屍體就是幹屍!”


    謝淵浩撓撓頭:“這世間,還有這樣的功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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