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近七旬的老者,帶著他唯一一個女兒就這樣跪在年輕人的麵前,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斷的磕頭求饒,這個場麵看起來令人非常的心酸,不過酒樓中這麽多人,卻沒有人及時上去阻止,原因很簡單,很多人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他們也不清楚事情的經過,所以即便是有心人,也不敢貿然相幫。


    因為所有人都是將目光集中在了那個地方,所以酒樓中的嘈雜聲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剩下的就隻有那名老者的哭聲,以及那名年輕人桀驁的聲音了。


    那名坐在位置上的年輕人,一臉高傲的看著老頭,雙腳在地上不斷的抖動,完全就是一副痞子樣。


    “吳老頭,我們之前不是已經立過字據了嗎?我借你錢你去安葬你的老伴兒,但是如今字據上麵的期限已經過了,你是不是該還錢了?賴賬可不是一件好事哦!你們說是不是!”


    周圍的人立馬開始附和這名桀驁的年輕人,連聲稱是。


    老頭此刻望著那名年輕人,也是一臉的惶恐,再度俯首求饒說道:“袁公子,不是小老兒不願意,還是小老二的手頭確實有些緊,你再寬限些時日,我一定將欠你的銀元全部補上!”


    吳老頭這麽一說,那個袁公子就有些不樂意了,他直接狠狠的一跺腳說道:“吳老頭,你在玩兒我是吧?你很早之前就跟我說將來一定會補上的,結果到現在,你欠我的銀子一個子兒都沒還上,你要我等到什麽時候?等到你哪天老死在這裏,這筆賬我又該向誰要!”


    聽著這裏的對話,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陸飛也是啟動了他的武魂,將周圍之人的話語聽得一清二楚。


    “嗬嗬,這個吳老頭的運氣也是真夠慘的,居然敢欠袁裂的錢,不知道袁裂那可是我們血衣城中的三大地主之一,他在這裏就是土皇帝,現在可慘了吧!”


    “吳老頭也真是可憐,他和他的妻子都是晚年得女,他們把他們的女兒保護的很好,但奈何家境一日不如一日,而他的那個老伴兒在前些時日又突然身染惡疾而去世,他和他的老伴兒生前感情非常之好,為了埋葬他的老伴,他準備掏出所有的錢去買一副棺槨,隻是這時候他才發現,他們家的家當還不值一副棺材的錢,於是乎才向袁公子借錢!”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本來還想出口幫這個吳老頭說兩句話,但是這也沒辦法了!”


    “嘿嘿,我看你是找死吧,你敢說出口就是得罪袁裂,到時候袁裂不扒兩層皮,都算你運氣好!”


    ……


    聽著周圍之人議論紛紛,陸飛也算是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反正也就是吳老頭欠袁裂錢財,而袁裂今日命人把吳老頭和他的女兒都抓過來了,當著眾人的麵要求袁裂還錢,很多人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們也不可能幫助吳老頭,然而陸飛卻是聽到了一點不同的聲音,也有了那麽一絲不同的想法。


    袁裂又在那裏和吳老頭扯了一會兒,吳老頭淚流滿麵,隻能不斷的磕頭,而袁裂整個人似乎也有些煩惱,他對他手下的人一揮手,立馬就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上去將吳老頭的女兒架住了,準備拖走,而吳老頭則是拖著他女兒的手死死不放手,結果一個大漢一腳就將吳老頭踹翻了。


    吳老頭連忙上去抱住袁裂的大腿,求袁裂放過他的女兒,然而袁裂卻是哈哈大笑。


    “吳老頭,你騙我錢財的事情,整個血衣城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你既然沒有錢來還債,那麽用你的女兒來抵債,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妥的!”


    老頭眼中含淚,他知道袁裂若是將他的女兒抓走,他的女兒下場將會是什麽,或是被這個袁裂玩夠了之後,再賣到青樓妓院,再度遭受慘無人道的踐踏,所以說他一咬牙還是堅持說道。


    “袁公子,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把那你的錢全部還出,若是我還不出,你拿走我這條老命都可以!”


    然而袁裂卻是扯出一抹冷笑說道:“老頭你騙誰呢?你欠我整整三千兩,我估計你這條老命都不值這麽多錢,殺了你還髒我的手,所以你就放心的把女兒交給我吧,說不好我還能替他找一戶好人家,哈哈哈!”


    此刻眾人也算徹底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吳老頭買棺材欠了袁裂三千兩銀元,然而吳老頭還不起,於是乎袁裂就準備將吳老頭的女兒抓走,看吳老頭的女兒,雖然因為營養有些不良,顯得有些瘦骨嶙峋,不過五官端正,鼻梁高挺,的確是一個美人坯子,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估計是袁裂這個家夥見色興起,所以才給吳老頭下了這個套。不過這些人說話的聲音也非常之小,生怕袁裂聽到似的。


    不過想想也是,眾人都看得出來,這個袁裂就是血衣城一霸,血衣城又地處邊境,混亂不堪,所以說產生了各種不聽盛龍王朝號令的勢力。袁裂就正好是其中一個,他早就將盛龍王朝所頒布的各種法令當作無物一般,所以說在整個血衣城沒有人敢得罪袁裂的。


    就在眾人以為吳老頭今日要倒黴,他的女兒隻能被抓走之時,卻有一人不合時宜的緩步走到了袁裂他們的生前,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皆是一臉不解的看向了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陸飛。


    “一副棺材三千銀元,你騙三歲小孩呢!”陸飛的口中緩緩的說出了這句話,但他的這句話聽在眾人的耳中,無異於是驚天炸雷。


    所有人都在想這個年輕人究竟是怎麽想的,難道他就想當見義勇為的豪俠,但是見義勇為也總要分一個時候啊,如今他可身處血衣城,而血衣城又是這個袁裂的地盤,他敢公然與袁裂叫板,那豈不是落了袁裂的麵子,袁裂感覺到沒麵子,他還有好果子吃。


    袁裂聽到陸飛這話,也是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他旁邊那兩個彪形大漢看著陸飛竟然敢站出來,上去就準備將陸飛拿下,然而袁裂卻是伸出手製止了他那兩名手下的動作,袁裂一臉冷笑的看著陸飛說道。


    “嗬嗬,我袁裂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我和吳老頭之前就立過字據,每一天的利息都是算的清清楚楚,現在連滾帶利加起來三千銀元,你不信可以自己問問吳老頭!”


    因為血衣城地處邊境,所以它這裏的經濟水平不如一般的城鎮,就比如說一副棺材在淩霄城賣五百銀元,在這個地方可能也就隻值一個三百銀元不到。


    不過這個袁裂也是狡詐,一開始就和吳老頭簽訂了這種不平等條約,或許都是他逼著簽訂的,所以現在說起話來也理直氣壯,仿佛他有理有據,今日就該直接把吳老頭的女兒搶走一般。


    吳老頭的麵色也是充滿了苦澀,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借袁裂的錢了,他對陸飛抱了抱拳,但是眼中早已心灰意冷。


    陸飛看了看袁裂,又看了看吳老頭,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局,像這些地主,一心想要賺錢,但也不願意去努力,這就形成一個惡性循環,於是乎就準備敲詐這些窮苦的農民。


    陸飛自問,她絕非什麽天性善良大慈大悲之人,相反,陸飛還是一個好勇鬥狠之人。


    按照道理來說,陸飛應該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但是這些事情也的確觸碰到了陸飛心中的某根心弦,他隻是感覺像吳老頭這樣的窮苦百姓實在是太多了,天下數都數不過來,他不可能一一幫助完成,但是陸飛覺得既然他今日碰到了,還是有必要挺身而出。是因為他心中的道義在驅使他這麽做。或許旁人會覺得陸飛這麽做很傻,他上去這樣說,無異於是得罪了袁裂,但是陸飛並不在意,隻要覺得問心無愧,一切都是對的。


    看著陸飛竟然還站在這裏不走,袁裂有些不耐煩了,他伸了伸手,立馬有人將一張字據拿出來,然而剛剛貼在陸飛的麵前,卻被陸飛一把手打開了。


    “你……”


    袁裂看陸飛竟然敢如此莽撞,剛想要站起來罵人,然而陸飛的神情更是不賴煩,陸飛直接從他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了整整三千塊銀元,擺到了袁裂的眼前。


    “這裏就是你字據上麵的三千塊銀元,快點拿起走吧,同時也要放了吳老頭的女兒!”


    看到這三千塊銀元,在場的許多吃瓜觀眾,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在血衣城,這樣的有錢人可不多了,像陸飛出手如此大方,一次性就拿出了三千塊銀元,的確不可思議。


    不過這隻是普通人的想法,在血衣城稍微有點見識的人看見陸飛此舉,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認為陸飛實在是太年輕了,難道陸飛真的以為袁裂會缺那三千塊銀元嗎?他今天想要的就是吳老頭的女兒,然而陸飛卻是中途把他打斷了,這豈不是落了袁裂的麵子,他們估計袁裂很快就要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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