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說定了，你去查。”
陸生可沒打算給陸雙繼續推讓的機會，這丫頭典型的嘴硬心軟，她隻管放心對她好就行。
“恩……”
抱著道具石回到櫃台前放下，陸雙編輯了一下語言，將她的需求轉告給了小鈴鐺，並求助她幫忙調查一下。
【可可奶茶店：我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不會想要幹壞事吧，我建議你不要去陰陽街特供所了，上次你搞出來的事就已經流傳甚廣了。要不是因為事發突然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你長相又不顯眼，我又通知了全街道成員不得隨意泄露你的信息，你的照片早就傳遍各大街道了。】
【可可奶茶店：而且就算沒有照片，你前前後後殺了明石街新人林楓、拉恩五人小隊、新人殺手組，你的大名早已經傳遍全陰陽街了，他們還給你起了一個外號叫超級反殺王。你要是敢走去，能被其他街道圍殺到死。】
【可可奶茶店：街道裏好多人都對你有意見，但他們現在也不敢嗶嗶你。】
額，超級反殺王……其實還有血肉女鄒雪、蘿莉愛好者郜山和鬼魂裴嬌嬌呢，告訴小鈴鐺的話她會氣瘋吧。
不知不覺都殺過這麽多人了，陸雙在心裏默默感慨，自己還真是為民除害啊！
【無限之旅畫廊：你懂我，我搜集這種信息隻是以防萬一，不會幹壞事的。】
敲打了一行字出去，陸雙心裏無比坦然，準備幹壞事的是陸生，她就算反殺也是正當防衛，再說像郜山一樣的變態就是該死，不殺幹淨留著禍害無辜？
【可可奶茶店：好吧，我可以給你一份資料，但你如果出去搞事讓人家抓到把柄了，許大哥肯定保不了你，還容易牽連無辜。】
【可可奶茶店：別作死哦。】
小鈴鐺其實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思維一時間還沒拐過那個彎來，完全沒想到陸雙想要幹什麽。
【無限之旅畫廊：除了陰陽街特供所和任務世界裏，還有其他地方能徹底殺死其他街道成員嗎？】
【可可奶茶店：沒了。】
沒了嗎？
陸雙又跟小鈴鐺套了一下情報，發現陰陽街的設定還真是有趣：
高約兩米，長達三米的主廳公告欄於街道管理員建築物的一層主廳位置，除了會顯示自家街道所有成員的參與任務詳情外，還能根據街道名和成員姓名查到其他街道的任務詳情，很方便使用指定卡加入其他街道的任務世界。但隻要使用了指定卡加入了任務世界後，這個額外參與者的姓名與街道名也會顯示在公告欄位上。
陰陽街特供所也一樣，所有人可以直接查詢到每天正式開放進入特供所的街道名稱。
這兩個設定聽上去沒什麽，實際卻在告訴你，你想要主動害死一個人非常容易，卻根本沒有什麽隱藏身份的機會，而且因為陰陽街qq群便於交流與信息傳遍，你的殺人情況會迅速擴散至全體街道，所有人都會對你抱有警惕心理。而且其他類似於兩大一流街道內部聯手、某某街道弱勢成員實力突破、某某街道強力成員突然身死等小道消息也一樣，傳播擴散的速度要超乎眾人想象，根本沒有太多隱私可言。
強大就是強大，弱小就是弱小，陰陽街無時無刻不在展現著叢林法則，根本不給你所謂扮豬吃老虎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逆襲的機會。而鄒雪、郜山、裴嬌嬌的事情之所以沒傳出去，很大可能是因為陸雙無意進入了對方的原生位麵世界，沒有使用指定卡而暴露身份。
但即使這樣，陸雙也覺得她得罪過的人絕不會放過她，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成長起來，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固定任務，他們都會找人來對付她的。參與上限隻有三人又如何，派三個三階靈能者，三個四階靈能者，三個五階靈能者……她還是難逃一死。
有意思，看來想要繼續堅持我的道路，我隻能不斷變強，因為敵人永遠也不會減少。
陸雙微微一笑，卻並沒有覺得害怕，反而隱隱有些興奮地顫抖起來。
陸生所遺留在她身體裏的那股嗜血與殺意，似乎也讓她無法避免的感同身受起來。
————
【洛天（隱身期間請勿打擾）：不夠，清泉街的實力不夠晉升至二流街道。】
聽著耳邊傳來熟悉的叮咚聲，許信良緩緩睜開眼睛，神情依然無比冷漠。
這句熟悉的拒絕語，他已經看過十幾遍了。論是全街道120家店鋪全部擁有街道成員還是人數減少至最精英化的五十名靈能者配置，洛天永遠隻會告訴他不夠，實力不夠。
一流街道必須要有五階靈能者，二流街道必須要有四階靈能者，但他已經隱隱觸摸到了五階境界的門檻，卻依然沒有晉升到二流街道，成了全陰陽街唯一一個有四階靈能者配置的三流街道。
挺好笑的，難道真要配置夠一百二十名靈能者？亦或者擁有幾十名三階靈能者才行？
且不說這種條件連許多二流街道都達不到，就說那些一流的老狐狸會給他這種機會去培養嗎？就連三階靈能者白柏寒都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又多了一個棘手的神秘新人陸雙。
【新樺圖書館：晉升的標準給我一下。】
抬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許信良鬼使神差的打出一行字發了過去。他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但對方從來也不會進行回複。
事實上這次洛天也沒有回複，許信良瀏覽著郵箱裏的各種郵件，很隨意的將對話框最小窗口化，卻看見它突然又跳動了一下，連忙滑動鼠標再點開。
【洛天（隱身期間請勿打擾）：你也是老人了，為什麽就是看不透呢？】
【洛天（隱身期間請勿打擾）：隻提示一次，清泉街的潛力人才太少，能聽懂我的意思吧。】
【洛天（隱身期間請勿打擾）：一流和二流，從來都不是看你們的綜合實力，而是……培養出那個人的概率。】
什麽？！
許信良心裏一震，卻發現這段話在他查看後便飛速消失，對話窗口中隻剩下他前一條詢問的消息。
潛力人才太少……培養出那個人的概率……
雖然這兩條消息隱藏的信息量很大，但最令他感到古怪的是，發送消息的人絕對不是洛天，無論是文字風格還是這種簡潔明確的信息量，以及快速刪除聊天記錄的習慣，都不是洛天會幹出來的事。
除了洛天以外，陰陽街還存在另外一個神秘的總管理員？
叩叩叩。
正當許信良思索之時，一陣不徐不緩的敲門聲響起，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來了：“進來。”
“許哥，陸雙要建立道具分享圈培養新人，管不管，我可以插手嗎？”
白柏寒推開書房大門緩緩走入，並落座老板桌對麵的真皮沙發上，眼神直視著許信良，卻難得帶上了一絲期待與不安。
他想幹什麽，許信良心裏一清二楚。
培養新人從來不隻是陸雙那個愣頭青聖母有想法，清泉街曾經的大部分老成員都一樣，隻是他們顧忌他的想法一直沒敢張揚去做，導致效果微弱，這麽多年就活下來一個白柏寒。而隨著老人的不斷死亡，一流二流街道又虎視眈眈，他們一退又退。
若是以前，他還是會退步，因為陰陽街的普通人太多，他們需要苟活著，而相比於培養新人，他更看重自己實力的提升。
但現在……
“把倉庫裏的道具拿過去吧，然後把這件事全交給陸雙來幹。”
許信良勾起唇角，眼神卻不帶一絲感情。
畢竟是洛天特意送過來的潛力人才，畢竟有著那個鬼物的幫助，不讓她好好展現一把風頭與善良，太可惜了。
“這樣好嗎？”
聞言，白柏寒有些尷尬，他何嚐聽不出許信良的潛意思。把陸雙一個女孩子推出去做靶子，實在有些不通情理。
“你也可以全權去做。”
許信良抬眸望向他，手指輕輕敲打起鍵盤，這次的語氣卻柔和了很多。
有些話不好明說，你自己有沒有悟性，敢不敢去承擔，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白柏寒不知是聽不懂他的暗示，還是確實不想坐上這個職位。他搖了搖頭，眼神裏閃過一絲無奈，並坦誠開口道：“抱歉，我不擅長做這種事，但我會幫助她的。”
“……那就去幫她吧，隻是幫她。”
許信良眸光暗了暗，垂下頭繼續敲打起鍵盤來，並在白柏寒關門走後，打開一個保存在桌麵上的文本，將其中白柏寒的名字加上了刪除線。而除了白柏寒的名字以外，文本上還有許許多多被刪除標紅的名字，都是清泉街已經死亡的老人。至於目前還存活著的一些名字，其中隻包括陸雙和何希榮兩個新人。
他終究還是不行，那……你們倆就行嗎？
看著這兩個完全嶄新的名字，許信良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待在清泉街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管理好清泉街，而是為了繼續持有街道管理員的福利與權限，不然他早就接受一流街道的邀請轉移過去了。他總有一天會離開清泉街，要麽是活著度過十二關卡達成心願，要麽就是死在那個神秘的終極地獄中。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將清泉街交給一個無法托付之人。
——————
“真的嗎？管理員叫你帶來這些？”
此刻在無限之旅畫廊之中，早早營業完八個小時的陸雙閉了店，欣喜地看著白柏寒帶來的好幾麻袋道具與堆積如山的已鑒定道具石。這些五花八門的道具雖然對老人沒有太大作用，卻足以奶住一個廢物新人什麽不幹都能活下去。
“恩，我已經通知我挑選的幾個新人過來了，待會由你跟他們解釋清楚。”
白柏寒點點頭，坐在沙發上笑意盈盈的看著正在道具石海洋裏遊泳的小鈴鐺。
其實地麵上這些道具的數量之所以那麽多，是因為白柏寒這個一根筋的家夥把倉庫裏所有庫存的道具都帶走了，一點灰塵都沒剩下，整個倉庫完全清空。至於下次帶道具進倉庫的許信良會不會吐血，這就無從得知了。
“許大哥和柏寒哥哥真壕氣，我愛你們~”
小鈴鐺過了一把道具石土豪的癮，簡直開心極了。
“我們來了……哇靠，這是什麽情況？”
被何露露指引著的新人們從無限之旅畫廊後門趕了過來，一群年輕男女在看清一樓畫廊大廳地板上堆積如山的道具石後，瞬間陷入了驚歎之中，低聲討論不斷，隻有走在最後的何希榮還算淡定。
這幾天下來他不知幹了什麽，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眸完全變成了紫水晶色，雖然還是跟之前一樣爽朗愛笑，整個人卻無端成熟了一些。
“這次要你們來，當然是為了開啟新人培養計劃的啦！陸雙姐，你來介紹一下！”
小鈴鐺也知道白柏寒不願多說話，許信良不願親自過來，她自己又不是這次行動的發起者，那就應該讓陸雙站出來了！
“……長話短說，地上這些道具和道具石都是為了培養大家實力而準備的，大家可以隨意取用。”
陸雙微微一笑，下一刻眼神卻有些嚴肅起來，並且環視了一遍這十個新人，發現他們身上都帶著安全的淺紫色光芒後，才坦然說出了她的新想法：“我本來隻想要分享少量道具讓大家活過前期的固定任務，但現在不同了，如果你們想加入這個計劃，就要充分發揮這些道具的效果，必須努力在任務世界中完成所有的主線任務以及支線任務，你們願意嗎？”
“啊？”
一眾新人瞬間愣了，隻有何希榮瞬間了然，要不猶豫的上前一步，無比堅定的開口說道：“我願意，如果這樣的資源都隻能讓我活下去，那我根本配不上這些資源的保護。”
弱者確實應該獲得保護，但最好最頂尖的資源，從來都是用來培養的。在場都是人品可信，小鈴鐺和白柏寒精挑細選的最佳新人，要是他們在這種資源下就隻能保命，那他們根本不配享受到這些。
陸生可沒打算給陸雙繼續推讓的機會，這丫頭典型的嘴硬心軟，她隻管放心對她好就行。
“恩……”
抱著道具石回到櫃台前放下，陸雙編輯了一下語言，將她的需求轉告給了小鈴鐺，並求助她幫忙調查一下。
【可可奶茶店：我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不會想要幹壞事吧，我建議你不要去陰陽街特供所了，上次你搞出來的事就已經流傳甚廣了。要不是因為事發突然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你長相又不顯眼，我又通知了全街道成員不得隨意泄露你的信息，你的照片早就傳遍各大街道了。】
【可可奶茶店：而且就算沒有照片，你前前後後殺了明石街新人林楓、拉恩五人小隊、新人殺手組，你的大名早已經傳遍全陰陽街了，他們還給你起了一個外號叫超級反殺王。你要是敢走去，能被其他街道圍殺到死。】
【可可奶茶店：街道裏好多人都對你有意見，但他們現在也不敢嗶嗶你。】
額，超級反殺王……其實還有血肉女鄒雪、蘿莉愛好者郜山和鬼魂裴嬌嬌呢，告訴小鈴鐺的話她會氣瘋吧。
不知不覺都殺過這麽多人了，陸雙在心裏默默感慨，自己還真是為民除害啊！
【無限之旅畫廊：你懂我，我搜集這種信息隻是以防萬一，不會幹壞事的。】
敲打了一行字出去，陸雙心裏無比坦然，準備幹壞事的是陸生，她就算反殺也是正當防衛，再說像郜山一樣的變態就是該死，不殺幹淨留著禍害無辜？
【可可奶茶店：好吧，我可以給你一份資料，但你如果出去搞事讓人家抓到把柄了，許大哥肯定保不了你，還容易牽連無辜。】
【可可奶茶店：別作死哦。】
小鈴鐺其實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思維一時間還沒拐過那個彎來，完全沒想到陸雙想要幹什麽。
【無限之旅畫廊：除了陰陽街特供所和任務世界裏，還有其他地方能徹底殺死其他街道成員嗎？】
【可可奶茶店：沒了。】
沒了嗎？
陸雙又跟小鈴鐺套了一下情報，發現陰陽街的設定還真是有趣：
高約兩米，長達三米的主廳公告欄於街道管理員建築物的一層主廳位置，除了會顯示自家街道所有成員的參與任務詳情外，還能根據街道名和成員姓名查到其他街道的任務詳情，很方便使用指定卡加入其他街道的任務世界。但隻要使用了指定卡加入了任務世界後，這個額外參與者的姓名與街道名也會顯示在公告欄位上。
陰陽街特供所也一樣，所有人可以直接查詢到每天正式開放進入特供所的街道名稱。
這兩個設定聽上去沒什麽，實際卻在告訴你，你想要主動害死一個人非常容易，卻根本沒有什麽隱藏身份的機會，而且因為陰陽街qq群便於交流與信息傳遍，你的殺人情況會迅速擴散至全體街道，所有人都會對你抱有警惕心理。而且其他類似於兩大一流街道內部聯手、某某街道弱勢成員實力突破、某某街道強力成員突然身死等小道消息也一樣，傳播擴散的速度要超乎眾人想象，根本沒有太多隱私可言。
強大就是強大，弱小就是弱小，陰陽街無時無刻不在展現著叢林法則，根本不給你所謂扮豬吃老虎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逆襲的機會。而鄒雪、郜山、裴嬌嬌的事情之所以沒傳出去，很大可能是因為陸雙無意進入了對方的原生位麵世界，沒有使用指定卡而暴露身份。
但即使這樣，陸雙也覺得她得罪過的人絕不會放過她，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成長起來，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固定任務，他們都會找人來對付她的。參與上限隻有三人又如何，派三個三階靈能者，三個四階靈能者，三個五階靈能者……她還是難逃一死。
有意思，看來想要繼續堅持我的道路，我隻能不斷變強，因為敵人永遠也不會減少。
陸雙微微一笑，卻並沒有覺得害怕，反而隱隱有些興奮地顫抖起來。
陸生所遺留在她身體裏的那股嗜血與殺意，似乎也讓她無法避免的感同身受起來。
————
【洛天（隱身期間請勿打擾）：不夠，清泉街的實力不夠晉升至二流街道。】
聽著耳邊傳來熟悉的叮咚聲，許信良緩緩睜開眼睛，神情依然無比冷漠。
這句熟悉的拒絕語，他已經看過十幾遍了。論是全街道120家店鋪全部擁有街道成員還是人數減少至最精英化的五十名靈能者配置，洛天永遠隻會告訴他不夠，實力不夠。
一流街道必須要有五階靈能者，二流街道必須要有四階靈能者，但他已經隱隱觸摸到了五階境界的門檻，卻依然沒有晉升到二流街道，成了全陰陽街唯一一個有四階靈能者配置的三流街道。
挺好笑的，難道真要配置夠一百二十名靈能者？亦或者擁有幾十名三階靈能者才行？
且不說這種條件連許多二流街道都達不到，就說那些一流的老狐狸會給他這種機會去培養嗎？就連三階靈能者白柏寒都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又多了一個棘手的神秘新人陸雙。
【新樺圖書館：晉升的標準給我一下。】
抬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許信良鬼使神差的打出一行字發了過去。他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但對方從來也不會進行回複。
事實上這次洛天也沒有回複，許信良瀏覽著郵箱裏的各種郵件，很隨意的將對話框最小窗口化，卻看見它突然又跳動了一下，連忙滑動鼠標再點開。
【洛天（隱身期間請勿打擾）：你也是老人了，為什麽就是看不透呢？】
【洛天（隱身期間請勿打擾）：隻提示一次，清泉街的潛力人才太少，能聽懂我的意思吧。】
【洛天（隱身期間請勿打擾）：一流和二流，從來都不是看你們的綜合實力，而是……培養出那個人的概率。】
什麽？！
許信良心裏一震，卻發現這段話在他查看後便飛速消失，對話窗口中隻剩下他前一條詢問的消息。
潛力人才太少……培養出那個人的概率……
雖然這兩條消息隱藏的信息量很大，但最令他感到古怪的是，發送消息的人絕對不是洛天，無論是文字風格還是這種簡潔明確的信息量，以及快速刪除聊天記錄的習慣，都不是洛天會幹出來的事。
除了洛天以外，陰陽街還存在另外一個神秘的總管理員？
叩叩叩。
正當許信良思索之時，一陣不徐不緩的敲門聲響起，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來了：“進來。”
“許哥，陸雙要建立道具分享圈培養新人，管不管，我可以插手嗎？”
白柏寒推開書房大門緩緩走入，並落座老板桌對麵的真皮沙發上，眼神直視著許信良，卻難得帶上了一絲期待與不安。
他想幹什麽，許信良心裏一清二楚。
培養新人從來不隻是陸雙那個愣頭青聖母有想法，清泉街曾經的大部分老成員都一樣，隻是他們顧忌他的想法一直沒敢張揚去做，導致效果微弱，這麽多年就活下來一個白柏寒。而隨著老人的不斷死亡，一流二流街道又虎視眈眈，他們一退又退。
若是以前，他還是會退步，因為陰陽街的普通人太多，他們需要苟活著，而相比於培養新人，他更看重自己實力的提升。
但現在……
“把倉庫裏的道具拿過去吧，然後把這件事全交給陸雙來幹。”
許信良勾起唇角，眼神卻不帶一絲感情。
畢竟是洛天特意送過來的潛力人才，畢竟有著那個鬼物的幫助，不讓她好好展現一把風頭與善良，太可惜了。
“這樣好嗎？”
聞言，白柏寒有些尷尬，他何嚐聽不出許信良的潛意思。把陸雙一個女孩子推出去做靶子，實在有些不通情理。
“你也可以全權去做。”
許信良抬眸望向他，手指輕輕敲打起鍵盤，這次的語氣卻柔和了很多。
有些話不好明說，你自己有沒有悟性，敢不敢去承擔，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白柏寒不知是聽不懂他的暗示，還是確實不想坐上這個職位。他搖了搖頭，眼神裏閃過一絲無奈，並坦誠開口道：“抱歉，我不擅長做這種事，但我會幫助她的。”
“……那就去幫她吧，隻是幫她。”
許信良眸光暗了暗，垂下頭繼續敲打起鍵盤來，並在白柏寒關門走後，打開一個保存在桌麵上的文本，將其中白柏寒的名字加上了刪除線。而除了白柏寒的名字以外，文本上還有許許多多被刪除標紅的名字，都是清泉街已經死亡的老人。至於目前還存活著的一些名字，其中隻包括陸雙和何希榮兩個新人。
他終究還是不行，那……你們倆就行嗎？
看著這兩個完全嶄新的名字，許信良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待在清泉街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管理好清泉街，而是為了繼續持有街道管理員的福利與權限，不然他早就接受一流街道的邀請轉移過去了。他總有一天會離開清泉街，要麽是活著度過十二關卡達成心願，要麽就是死在那個神秘的終極地獄中。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將清泉街交給一個無法托付之人。
——————
“真的嗎？管理員叫你帶來這些？”
此刻在無限之旅畫廊之中，早早營業完八個小時的陸雙閉了店，欣喜地看著白柏寒帶來的好幾麻袋道具與堆積如山的已鑒定道具石。這些五花八門的道具雖然對老人沒有太大作用，卻足以奶住一個廢物新人什麽不幹都能活下去。
“恩，我已經通知我挑選的幾個新人過來了，待會由你跟他們解釋清楚。”
白柏寒點點頭，坐在沙發上笑意盈盈的看著正在道具石海洋裏遊泳的小鈴鐺。
其實地麵上這些道具的數量之所以那麽多，是因為白柏寒這個一根筋的家夥把倉庫裏所有庫存的道具都帶走了，一點灰塵都沒剩下，整個倉庫完全清空。至於下次帶道具進倉庫的許信良會不會吐血，這就無從得知了。
“許大哥和柏寒哥哥真壕氣，我愛你們~”
小鈴鐺過了一把道具石土豪的癮，簡直開心極了。
“我們來了……哇靠，這是什麽情況？”
被何露露指引著的新人們從無限之旅畫廊後門趕了過來，一群年輕男女在看清一樓畫廊大廳地板上堆積如山的道具石後，瞬間陷入了驚歎之中，低聲討論不斷，隻有走在最後的何希榮還算淡定。
這幾天下來他不知幹了什麽，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眸完全變成了紫水晶色，雖然還是跟之前一樣爽朗愛笑，整個人卻無端成熟了一些。
“這次要你們來，當然是為了開啟新人培養計劃的啦！陸雙姐，你來介紹一下！”
小鈴鐺也知道白柏寒不願多說話，許信良不願親自過來，她自己又不是這次行動的發起者，那就應該讓陸雙站出來了！
“……長話短說，地上這些道具和道具石都是為了培養大家實力而準備的，大家可以隨意取用。”
陸雙微微一笑，下一刻眼神卻有些嚴肅起來，並且環視了一遍這十個新人，發現他們身上都帶著安全的淺紫色光芒後，才坦然說出了她的新想法：“我本來隻想要分享少量道具讓大家活過前期的固定任務，但現在不同了，如果你們想加入這個計劃，就要充分發揮這些道具的效果，必須努力在任務世界中完成所有的主線任務以及支線任務，你們願意嗎？”
“啊？”
一眾新人瞬間愣了，隻有何希榮瞬間了然，要不猶豫的上前一步，無比堅定的開口說道：“我願意，如果這樣的資源都隻能讓我活下去，那我根本配不上這些資源的保護。”
弱者確實應該獲得保護，但最好最頂尖的資源，從來都是用來培養的。在場都是人品可信，小鈴鐺和白柏寒精挑細選的最佳新人，要是他們在這種資源下就隻能保命，那他們根本不配享受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