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錦安公子,你這是……要將信射到秦王的軍中去?”


    秦雨霏本來倒是很想和人家“保持距離”的,可是在看到龍錦安的舉動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保持距離,並不意味著就要禁言嘛。


    龍錦安停下手上的動作,回答道:“是的,這是錦安寫給秦王的回信。”


    “回信?你什麽時候寫的,我都沒有看見你寫信耶。”秦雨霏有些疑惑,好像自家一直是跟這個人在一起的呀。


    “就是剛才在書房的時候,我一邊聽一邊寫的。哦,你正說著話呢,也難怪你沒有看見。”


    “啊……?”秦雨霏瞠目結舌,“你……你那個,是……在寫信?”


    嗚啊媽咪呀……她竟然自作多情的以為人家是在記錄她的談話來著!


    秦雨霏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叫你孔雀!


    看到“秦宇飛”的反應,龍錦安產生了一點小誤會:“錦安是想著回信之事並非什麽大事,是以寫好之後,才沒有和秦公子商量的。要不這樣吧,現將此信拿給公子過目,然後又再射往秦營。”


    “哎呀,不用不用,”秦雨霏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她看都看不懂呢,過目個屁呀!


    可龍錦安偏偏還就當了真,他已經在動手解綁信的細繩了。


    秦雨霏一看人家較了真,也不管什麽十步不十步的安全距離了,大步竄到龍錦安身前,伸也手去按住他解繩子的手,並抬頭看著人家道:“我真的不用看了。不就是封回信嗎?你搞定就行了。”


    龍錦安的手一被“秦宇飛”按住,就輕輕的顫了一下。他感覺似乎有一股暖流湧進自己的心裏,同時又像是在衝擊著自己的胸膛似的。他有一種直覺就是不想這隻手離開,希望就一直這麽下去……


    所以,龍錦安一時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怔怔的看著“秦宇飛”。


    而秦雨霏一搭上龍錦安的手,隨著那手微微一顫,她也感到一股麻酥酥的、像被電擊似的感覺自手上傳來,讓她的心無端一蕩,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異樣:“你,你不要解開了,快點射出去啊……”


    這話一說完,秦雨霏就感覺到好像哪兒有點不對勁。她想了一下,才發覺是自己的話說得好像有點那個了,容易令人心生誤會喲。


    本來因為這句口誤,秦雨霏還有點不好意思的,隻不過她見龍錦安仍然還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樣,想著人家恐怕沒有聽進去,遂也就放下心來,不去在意了。


    可是龍錦安這會兒,雖然射箭的動作是沒有,可是別的動作卻不見得也沒有。就在此時,他竟然情不自禁的又將頭傾了下來!


    秦雨霏一心隻想著人家叫她看信的事,所以看到龍錦安低下腦袋,也就隻想到是那個意思,並不疑有它,所以她再次出聲阻止道:“我都已經說過了,我不用看了的,你倒是快點射呀……”


    我的老天爺,您瞧她這話說的……


    …… …… …… …… …… ……


    嗬嗬,就兩個人此時站立的位置、相互的動作,加上秦雨霏這句曖昧得要死的話,再配上她自個兒都沒有覺察到的微微有些發啞的聲音,簡直是讓人不產生誤會都不行!


    這不,秦雨霏話音才落,隨即就有一聲脆響傳來:“哐當!”


    “啊,誰呀?”這會兒,秦雨霏就是個大腦短路的,所以才會話不經大腦就問了出來。


    她不問這一聲還好,一問出這話,倒是立時就有一種幹壞事被人撞見了的感覺,隻是她自個兒沒有體會到罷了。


    秦雨霏轉過頭,隻見馮啟倫手扶劍柄站在遠處,一臉尷尬的陪著笑,向二人解釋道:“是末將走路不小心,佩劍撞到牆上了。”


    “哦,原來是你呀,馮將軍。”秦雨霏恍然大悟的點頭答應著馮啟倫的話,卻半點都沒有反應過來,她自個兒的手還壓在人家龍錦安的手上,而且身子也跟龍錦安貼得忒近了些。


    龍錦安一看到部下,神智馬上就恢複了清明。他很不舍的將那隻小手拿開,看著馮啟倫道:“哦,是守常來了啊。”而他嘴裏說著話,身子則自然而然的向後麵退了一步,和身前的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剛才,馮啟倫一登上城樓,迎麵就瞧見了兩人那曖昧的動作,加之又恰好聽到“秦宇飛”說出那句“我不看……你快點射”的話來,所以在他的腦海裏,立馬就出現了一副香豔的場景。


    而像馮啟倫這種城府頗深的人,自然是不會像郭靖那樣,遇到這種事情還要湊上去聞聞、看看,非得瞧出個子醜寅卯來不可。


    是以他一見情勢不對,立刻就想轉身離開,隻願自己沒有來過。隻是偏偏事與願違,他情急之下忙中出了錯,倉促之間,越是想悄無聲息的走人,越是弄出好大的動靜來。


    而若是這會兒再走,未免就顯得太過於刻意了。於是,馮啟倫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見禮:“末將參見主公,見過秦公子。”


    見禮之後,還不等龍錦安答話,他又抱拳請罪道:“都怪末將走路不當心,驚擾了主公和秦公子,末將真是該死。”


    秦雨霏“嗬嗬”的笑了一聲,順著他的話道:“你還真的嚇了我一大跳。”


    秦雨霏這話本是有點像開玩笑那種說的,誰知馮啟倫聽後,竟然單膝跪在地上請起罪來了:“都是末將該死,還請主公責罰。”


    馮啟倫之所以這樣做,是想著把姿態放到最低,以爭取“脫罪”來著呢。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撞破了,搞不好是會惹火燒身的。


    秦雨霏哪知道這些呀,一見人家這架勢,搞不懂怎麽就扯到責罰上去了?想著隻怕是自家玩笑開大了,於是趕緊伸手去扶馮啟倫:“馮將軍快快請起,都是跟你開玩笑的啦,其實我哪裏有那麽膽小嘛。”


    龍錦安看見秦雨霏的動作,搶先伸手將馮啟倫從地上拉起來。然後他指著手中的長箭,對馮啟倫說道:“這是給秦王的回信。因想著他們是用箭射上城門來的,咱們也應該與其人之道還回去,是以……”


    馮啟倫聽到這裏頓時恍然大悟,還不等龍錦安把話說完,他就一拍腦袋說道:“哎呀秦公子,原來你說的是射箭的‘射’呀。”可是說完之後,他又恨不得立時將舌頭給咬了,隻是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了。


    聽了馮啟倫這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秦雨霏這會兒也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人家是誤會她的話了!


    秦雨霏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說過的話,她不禁也有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了——天哪,那兩句話,連她這會兒重新想起來,都覺得她自個兒也難保不會想岔了去呢,又何況是別人?


    想到這裏,秦雨霏有些心虛的抬眼去瞧龍錦安,卻見人家鎮定自若的,根本看不出哪裏有什麽不自然的地方。她不禁有點懷疑,怕是龍錦安人太年輕了,還在不懂這些事情呢。因為按實際的心理年齡來算,她的確是要比龍錦安大著好幾歲的。


    “秦宇飛”的打量,龍錦安是看到了的,可是他也隻能裝作沒有看見,若不然,難道要他告訴“他”:他不但知道馮啟倫誤會的是什麽事,而且還被那句話給激得某處又抬起頭了麽??


    龍錦安不再看“秦宇飛”,轉頭看著馮啟倫故作自然的問道:“守常的箭術,錦安還沒有見識過呢,不如今日,就由你來射出這一箭如何?”


    馮啟倫趕緊推辭:“末將不才,於箭術上並沒有什麽造詣。倒是軍中一直盛傳主公您箭術無雙,不知末將今日,是否有幸能夠開開眼界?”


    龍錦安對自己的箭術頗為自信,聞言並沒有多加推辭,對馮啟倫微微頷首道:“如此,錦安就當仁不讓了。”


    說完,他將箭杆上綁著的信件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然後重新拿起弓,將箭搭在弓弦上,瞄準秦軍中軍大帳的旗杆,用上全部功力射了出去。隨著“啾”的一道破空之聲,長箭離弦,疾飛而去……


    在龍錦安射箭的過程中,秦雨霏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一不小心驚擾了,讓人家失去了準頭。除了在校場看士兵操練的時候見著過,她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正式的拉弓射箭,所以她才會這麽全神貫注的盯著看。


    那支射出的箭,秦雨霏是一直盯著。當看到其穩穩的釘在那根細細的旗杆上時,她那張開的嘴巴,好半天都沒有合上。


    因為以她目測的距離,兩處少說也相隔了三、四百米遠的。像這樣遠的距離,就是ak47的射程也不過是這麽點,可眼前這個,卻是純人力的哦。麽麽噠,這種箭術,也未免好的有點過頭了吧?


    看到“秦宇飛”滿臉都是驚訝之情,龍錦安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因為自從“秦宇飛”來了以後,龍錦安還從來沒有見到“他”對誰露出過這種表情來。可是今天,他卻憑著一身箭術贏得了“他”的讚歎,這又怎能不令他暗自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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