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魏原路返回郡守府,畢雲之死肯定藏不住多久,現在出手才能抓住先機。


    隻是韓魏不知道,早已經錯過了先機,就在他抱著紫兒離開的時候,房間中多出了兩人,正是畢雲的師尊與那神秘之人。韓魏的識海比起元嬰期初期的修者也不遑多讓,神識自然強大,但都沒有覺這神秘之人,可見此人的修為遠遠高於韓魏。


    韓魏沒有釋放神識探路,徑直去了郡守府大堂,還在半路之時,一人擋在身前,來人正是畢雲的師尊,很明顯是在等他。韓魏驚訝不已,居然被人覺,腦海飛運轉著,想弄清楚是什麽時候被現的。


    “在下常武祟,這位道友可是找在下?”那畢雲的師尊,先報了名號,一臉祥和的看著韓魏。


    韓魏不知道常武祟有何依仗,居然沒有一絲憂慮之色,反而隱隱間壓製著韓魏。見對方報上了名號,韓魏豈會示弱於人,道:“是誰並不重要,可的確是來找你,正巧有些事要問問你。”


    見韓魏不願報名號,常武祟也不再提,隻是道:“卻不知道友找我有何事?又何必如此遮掩。”


    此時那常武祟有恃無恐的態度,韓魏可不認為那是偽裝的,心中猜想著常武祟到底有什麽手段,立刻釋放出神識,小心注視著四周。雖然心中很是警惕,可麵上還是顯得很自然,道:“不知常道友出自何門,為何留戀凡塵,可知仙凡有別,若有違人人得而誅之。”


    韓魏說話間神識已經延展到了身後千米之外,並無現什麽危險的存在,難道常武祟隻是裝腔作勢?若真是如此完全可以逃離,又何必再次等候?韓魏悄然運轉靈力,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道友連名號也不敢說明,卻一再詢問在下,卻讓在下如何回答。而且道友殺了在下的二名弟子,難道一句仙凡有別,便可肆意妄為嗎?”常武祟不惱不怒,從麵容上難以看出心中所想。


    “羅霸乃畢雲所殺,而畢雲身為修真之人,奸淫擄掠,殺了他便是功德一件。”韓魏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危險的感覺,這種直接很久沒有出現了,現在看來,郡守府危險重重,隻能小心應對常武祟,隨機應變。


    常武祟笑意更濃,似乎對兩弟子的死絲毫不在意,道:“人已死,自然隨道友說辭。如論誰對誰錯我也不想再追究,你我恩怨便到此為止,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很明顯常武祟並不想起衝突,而韓魏心中那份不安一直揮之不去,若答應便相安無事,隻是如果就此答應,便輸了個徹底,心誌的軟弱,對以後的修為隻怕有很大影響。


    “道友可是為了韓家之事?若是為了韓家,在下可以保證,不日之內韓家將恢複往昔繁盛。”見韓魏半響沒有回應,常武祟以為真是為了韓家之事,又道:“那韓家對郡守府行事多有阻礙,這才想將他除去,如今看道友麵上,一切恩怨就此揭過。”


    不提韓家還好,一提韓家,韓魏更加不能答應了,若答應便承認了與韓家有關,隻怕以後韓家便綁在了郡守府的戰車之上,其他人韓魏不在乎,但大哥還有韓楓、韓芊絕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


    韓魏也知道常武祟提出韓家也隻是猜測,立刻裝出疑惑的神情,道:“韓家?可是上次要被你等滅門卻被我所救的韓家?”稍微停頓片刻,韓魏冷哼道:“韓家!韓家與我何關。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徒弟行事如此惡毒,你難道一點不知?今日便是前來取你性命,縱使你花言巧語,也休想逃脫。”


    這下韓魏下定決心了,即使是個陷阱他相信絕對能安全脫身,因為麒麟就在紫金龍袍中,剛才神識探去,麒麟陷入了沉睡中,難怪一直沒有動靜,可一旦打鬥起來,麒麟一定瞬間被驚醒,憑借麒麟的修為,在這凡塵中又有誰能抵擋。


    常武祟臉色微變,好話說盡卻換來韓魏的冷言相對,還一再威脅與他,終於常武祟忍受不住了,怒道:“既然如此,休怪我無情。”


    那常武祟說翻臉便翻臉,話音還未落下,已經欺身上前。靈力化作利刃奔襲韓魏,一道神識也緊跟著射來。


    韓魏無需隱藏了,神識大開,第一時間祭出了飛劍,韓魏的靈力所剩不多,隻能一擊必中。碎空劍意升起,韓魏的氣息陡然增強數倍,身邊的空氣不斷出爆音。


    就在韓魏蓄力之時,常武祟的神識先衝了上來,常武祟隻是金丹期中期的修為,那神識並沒有經過特殊的修煉,與韓魏的神識一比,要弱上許多,韓魏自然不會在意,硬生生的抗下了那神識的衝擊。神識沒入韓魏識海,刹那間便被攪得粉碎。


    碎空劍訣的戰意持續上揚,快抽幹韓魏的靈力,這時常武祟的靈力利刃已經襲來,碎空劍意猛地噴湧而出,如排山倒海般往前推進,常武祟的釋放的靈力沒有激起半絲波瀾,便被吞噬。


    常武祟沒想到韓魏同樣金丹期的修為,居然如此強悍,連忙也祭出了飛劍,一道術靈牆瞬間出現在身前。


    就在常武祟的術靈牆剛剛施展出來之際,此時碎空劍意占據著韓魏的意誌,再沒有害怕與猶豫,飛劍斬落,帶起一陣狂風,狂風中靈力湧動,所過之處沙石碾成粉末。


    術靈牆根本擋不住碎空劍訣強大的劍氣,隻是一秒便飛灰湮滅,常武祟狼狽的往後退卻,可韓魏的神識牢牢鎖定著他,退無可退。常武祟神色變得猙獰,迅拿出一枚玉牌,靈力輸入其中,隻見玉牌急擴大,不過眨眼間已經有二丈有餘。


    碎空劍氣斬在玉牌之上,這一次轟隆的巨響傳來,四周的靈力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一個風暴漩渦升起,玉牌之下一個數米深的坑洞憑空出現。此時韓魏的靈力消耗殆盡,不過玉牌傳來咯吱的聲響,細細看去,玉牌上出現一絲裂縫,很快裂縫越來越長,片刻間裂痕布滿了全身,眼看玉牌就要碎裂,卻突然變小,應該是常武祟想收回玉牌。


    這玉牌能抵擋碎空劍訣的致命一擊,自然不是凡品,韓魏豈會讓常武祟安然收回,手持飛劍再次斬向玉牌,雖然沒有靈力支撐,可飛劍身為靈器,自身的威力也不小。飛劍剛剛觸碰到玉牌,便聽到“砰”的一聲響,玉牌徹底碎裂,化作無數粉粒散落。


    “啊!”常武祟的怒吼聲傳來,盡是憤怒和心痛。


    韓魏執劍小心戒備著,因為常武祟不見了,玉牌碎裂的同時,他人也消失不見,就連聲音都飄渺不定,難以捕捉到方位。韓魏猶豫著是否服用元嬰丹,但又極為不舍,稍微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等上一等,暫先服下了幾粒聚靈丹。


    由於服用過太多的聚靈丹,此丹藥對於韓魏來說作用並不是很大了,但有勝於無,韓魏慢慢往後退去,想引出常武祟。韓魏知道這次是自己大意了,靈力還未恢複的情況下便想斬殺常武祟,豈知對方也有極為法寶,而且也有特殊的隱匿之法,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主動權。


    忽然,韓魏感受左側有細微的靈力波動,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往後飛去。隻見韓魏剛退開,一道劍芒斬落,可惜慢了一步。還是沒有常武祟的身影,韓魏識海急運轉起來,神識猛的增強,向四周延伸。


    韓魏雖然靈力耗盡,可強大的神識還在,果然在正前方十米之處感應到了常武祟的氣息。韓魏心中一緊,麵上卻隱藏的極好,好似根本沒有覺一般,四處張望著慢慢前行,還不時喊道:“出來吧,躲起來當縮頭烏龜嗎?”


    那常武祟以為韓魏真的沒有現他,任由韓魏慢慢靠近,似乎想著給韓魏致命一擊。


    不得不說韓魏偽裝的十分好,離常武祟傳來的氣息不過二米左右了,常武祟還是沒有出手,好似還在等韓魏更近一步。此時韓魏也不能出手,這段距離沒有靈力的支撐的攻擊,常武祟有很大的可能躲避,無奈之下韓魏冒險繼續前行。


    很快兩人相距隻有一米了,韓魏能感覺到常武祟的氣息波動漸大,也是有些緊張。沒有時間再等了,韓魏調動了一絲星辰之力,此時星辰之力也殘存不多,星辰之力不比靈力恢複極快,更無法借助丹藥恢複,所以韓魏不到萬不得已都不釋放星辰之力。


    此時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星辰之力輸入飛劍中,韓魏猛的斬向常武祟的氣息所在,從常武祟的氣息波動可以看出此時的他極為慌亂,常武祟連忙往後退卻,這一下身形再也無法隱匿。


    常武祟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飛劍的劍芒斬在他右肩,一條手臂被斬下,頓時血流不止。可韓魏也沒有餘力趁機快將其斬殺,眼睜睜看著常武祟往後退去,看那逃離的方向,是郡守府大堂。


    錯過了最好的斬殺機會,韓魏稍微猶豫還是追了上去,**受損,此時常武祟的靈力流失肯定極快,韓魏相信還是有機會將其斬殺,若不行相信常武祟也無力阻擋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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