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魏可不敢有絲毫耽擱,並沒有召喚出仙鶴,徑直朝宮門口走去,浮屠門弟子沒有察覺出韓魏有異,而且都顧著逃離,竟沒有任何人阻攔。順利的出了白冶宮,風塵術全力施展,等到走出百裏外才召喚出仙鶴,仙鶴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基本上已經恢複。


    就在韓魏遠在千裏之外的時候,白冶醒了過來,先便是想進入密室中,隻是密室早已完全坍塌,如何能進入。忽然白冶現韓魏不見了,心中更是憤怒不已,想不到居然陰溝裏翻船。


    “來人。”白冶咆哮聲帶著濃濃的殺氣與憤怒飄蕩在整座宮殿中。


    浮屠門弟子也平複下來,紛紛朝白冶所在地匯聚而來,放眼看去足足有四五百人。白冶怒視著眾人,兩眼燃燒著熊熊烈火,“一群廢物,還不去將那魔仆抓回,若空手而空你等都要死。”


    對於白冶的憤怒韓魏也猜到了一二,隻是現在天空海闊,韓魏沒有絲毫擔憂。仙鶴一直向前飛行,已有五日沒有停歇了。望著下麵一座凡間大城,韓魏也沒多想便朝下飛去,當然不想引人注目,落在了城外十多裏之外的官道上。韓魏使了一個障眼法,倒也沒人覺官道上憑空多了一人。


    韓魏隨手拉住一位行人,問道:“大叔,這是何地?”


    那中年大叔還以為韓魏是瘋子,居然問如此弱智的問題,可看到韓魏的紫金龍袍腿一軟差點沒跪下,結結巴巴道:“這,這是豐寧……豐寧國都慶天城。”


    “原來是慶天城,謝謝大叔了。”韓魏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自己龍袍太顯眼,後麵的行人紛紛偷瞄著,卻不敢正視,說著便朝旁邊另一人走去。


    “這位兄弟可否賣一件衣服給我。”韓魏拉住一位背著包裹與自己身高相仿的少年。


    那少年突然被人抓住手臂,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從包袱中拿出一件衣服遞與韓魏,道:“若貴人不嫌棄,請收下,談不上買賣。”


    貴人?韓魏心中一笑也沒太在意,已經被人稱為仙長、上仙,對於這些稱呼已經有了免疫力。韓魏原本想謝絕,突然想起在江陵城已經將金銀用完,現在身上並無凡間的金銀,隻得道:“既如此便謝謝了,若有機會一定十倍償還。”


    那少年原本還想閑聊幾句,隻見韓魏穿上衣服便度離開,連忙喊道:“我叫歐陽斌,兄弟名號……。”隻是話沒說完韓魏的身影早已看不見。


    韓魏的度很快,很快就來到了城門不遠處,都能看到城牆上那偌大的慶天城南門字樣,隻是官道上排成了長隊,有很多官兵在巡查。官道兩旁不時有騎兵飛奔巡視,普通百姓都嚇得不敢出聲,猶豫著是不是進城。韓魏趁此機會走到了前麵,很快前麵不過十幾人。


    很快便輪到韓魏,現在穿著也算是富貴子弟的打扮,雖然沒有紫金龍袍那麽耀眼,可守城的士兵倒也沒有為難,很快便放行。


    正準備進城門,身後傳來一陣騷亂,韓魏放眼望去,一群官兵鞭打著兩位老人,一個精壯漢子護在老人身前,與官兵對抗著,然而徒手之力又豈是兵士對手,一小會便被砍翻在地,兩老人抱起那漢子呼天搶地。


    行人敢怒不敢言,韓魏看不下去,大嗬道:“還不住手,難道要人命不成。”


    那領頭的軍官打量著韓魏,冷冷道:“官兵執法,你不要多管閑事,以免引火燒身。”


    韓魏不在意那官兵刀光,也不理會周身那指指點點的聲音,從容不迫徑直走到那漢子身邊,一時之間官兵都沒敢阻攔。韓魏看著那領頭的軍官,道:“我帶比人離開,你們可有意見?”


    韓魏說話間釋放出些許靈力,那軍官隻覺得一陣寒意襲來,一股懼意從心底升起,軍官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子,看著韓魏神色變幻不定。


    就在此時,一聲怒氣中帶著濃濃威嚴的聲音傳來,“前頭為何攔路,還不讓開。”


    順著那聲音看去,數百個錦衣護衛護著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的官道上,隻是被人群阻擋無法前行。剛才說話之人是一老人,那老人騎在馬上,卻是精氣十足。


    一行官兵全部跪倒,高喊:“拜見國師。”


    人群也紛紛跪倒,很快整條官道上隻有韓魏站立著,韓魏的心神全然不在國師身上,而是死死盯著那馬車。韓魏身上那噬魂珠不安的湧動著,好似要飛出朝那馬車奔去。


    “見到本國師還不下跪,還敢如此無禮。”國師無比震怒,從沒有人對他如此不敬。


    國師話音剛落,那官兵和錦衣護衛上前將韓魏團團圍住,隻等國師一聲令下,便將韓魏亂刀砍殺。


    韓魏終於將噬魂珠安撫下來,絲毫不理會國師與官兵,還是自顧自的盯著那馬車。韓魏感覺到那馬車中有人,隻是為何引起噬魂珠的強烈反應卻不得而知,韓魏想弄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噬魂珠再好那也是邪魔之物,若能將噬魂珠拿出體內,那是最好的結果。


    “大膽小兒……。”國師話沒說完,馬車中傳來一個威嚴又無比誘惑的聲音,“讓他走。”


    國師一愣,很快恢複神態,雖然疑惑,卻滿臉恭敬之色,道:“遵旨。”


    那國師的聲音很小,其他人聽不清楚,可韓魏聽的很清楚,心中不禁疑惑起來,剛才還以為是國師的家眷,現在看來是另有其人,隻是究竟是何人,難道是豐寧國皇帝?韓魏想不明白,幹脆神識向那馬車探去。


    韓魏隻是試探性的釋放出神識,卻順利的進入了馬車內,馬車裏隻有一個女孩,隻是卻好像身體內殘缺了什麽。正當韓魏思索時,體內的噬魂珠再次不安的湧動,韓魏連忙退出神識,這一次借助星辰之力才將噬魂珠壓製下來。


    “你還不走,你……。”國師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似乎強忍著怒火。


    韓魏收回目光,扶起那奄奄一息的漢子,帶著兩老人進城而去。這一次官兵沒人敢阻攔,所有路人紛紛讓路,臉上都是驚疑。


    馬車內一個華貴絕色婦人看著韓魏離去,神色如常,隻是那眼神閃過一絲精光。懷中抱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婦人愛憐的撫摸著那熟睡的臉龐。韓魏如果知道馬車內居然有兩人,不知道會有多驚訝。


    進了城,韓魏帶著漢子朝醫館走去,到了門口,老爺子連忙拉住韓魏,道:“恩公,我們不用看醫,回家養養就好了。”


    韓魏眉頭一皺,這大漢的傷勢很嚴重,若是不及時醫治必死無疑,本來韓魏的靈力效果更好,卻不想引人注意,因為已經現有人跟蹤自己。


    “大爺,你為何……。”韓魏沒說完,看著哭泣不已的老婆婆,頓時明白過來,窮苦人家哪裏有錢醫治,這便是窮苦人家的悲哀,韓魏想明白了,歎氣道:“老人家要去哪裏,我送你們回去。”


    “不勞煩恩公,我們……。”老人連連拒絕韓魏的好意。


    “走吧,大爺。”韓魏態度極為堅決,讓人無法拒絕。


    “謝謝恩公,謝謝恩公。”老人熱淚留下,那佝僂身軀影子拖得老長。


    沿著小道前行,路旁的房舍越來越殘破,一直到一座廢棄的房屋,連大門也沒有,老人走進去,將那自家製作的桌椅擦拭了幾遍,才請韓魏進來。


    “恩公請進,老頭子乃鄉村野夫,隻是狗兒進城幹活放心不下我們老骨頭,非得帶著一起前來,這院子都花了不少錢才能住進來。”大爺怕韓魏嫌棄,連連解釋。


    “不用叫我恩公,喚我韓魏就好。”老人的淳樸讓韓魏有種莫名的感動,心裏決定將大漢治好,將大漢放置到破床上,道:“大爺和大娘暫且安心,我來為他療傷”


    兩位老人見韓魏居然還懂醫術,神情激動不已,泛起了紅潮,正準備出言感激,隻見陣陣光芒從韓魏手中亮起,迅融入大漢體內。大漢的傷口漸漸愈合,隻是失血過多臉色還是極其蒼白。


    幹脆好人做到底,也不在乎那一粒沁心丹,喂大漢服下後,一股汙穢之氣從大漢身上溢出,那沁心丹一邊修補著身體,一邊清除著那體內的雜質。隻見大漢身體越來越紅潤,看那膚色健康無比。


    很快大漢就醒過來,兩位老人激動的衝過去抱起大漢,想起韓魏的恩德,連忙對大漢道:“快,快謝過恩公,不對,應該是仙人,仙人。”


    老人語無倫次,可大漢還是聽明白了是韓魏救了自己,順勢跪倒磕頭,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若有用的著我張狗兒之處,刀山火海絕不推辭。”


    韓魏救人隻是無心之舉,沒有想過回報,見張狗兒傷愈,也準備離去。


    見韓魏轉身離去,張狗兒連忙從床上爬起,從灶炕內掏出了一個小木盒,追上韓魏,將木盒雙手遞前,道:“恩公請收下,這是我偶然在山間所得,隻是一件破玉,還請,還請……。”張狗兒臉色紅,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韓魏原本也沒在意,正準備拒絕,忽然神識留在了那破玉上,玉中居然有微弱的靈力波動,神識探去,那是一枚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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