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啟天撫摸著石門,那洶湧的靈力能知道他正在試圖打開石門。≥≧隻是那靈力沒入石門就如同石沉大海,一絲波瀾未起。隻見吳啟天眉頭緊鎖,眼光看向韓魏,似乎想從中找到進入的法門。


    “你過來,這石門到底要如何才能開起?”吳啟天看似很平和的對韓魏說話,隻是那元嬰期修者的威壓死死籠罩著韓魏。


    若是一般人早已支持不住,可元嬰期修者的威壓對於韓魏來說早已習以為常,可韓魏不得不裝出很害怕的神情,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吞吞吐吐道:“師門,師門長……長輩才知,又,又怎會告訴我。”


    這確實不是一個守門的弟子所能知道的,在吳啟天的眼裏,韓魏在入口處就是守門的角色,也沒想過從其口中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隻是隨口一問而已。吳啟天也不再留意韓魏,對許師兄道:“師兄,我倆一起出手試試,若不能再通知師門前來。”


    許師兄點點頭,此時也不藏私,靈力大開直奔石門。吳啟天和許師兄一人推一邊門,那暴起的靈力散出耀眼光芒,隻見石門出“吱吱”的聲響,居然一步一步被推開。


    見破門有望,許師兄大嗬一聲,應該是運用了什麽法術,靈力再次暴漲,那門轟的一聲響被推開一條間隙,剛剛夠一人側身進入。許師兄還想將門徹底打開,可無論怎麽用力石門都紋絲不動。


    “許師兄不必再消耗靈力,想來其中也不是很太平,你我還是留點氣力才好。”吳啟天果斷收手,看著石門神情比較凝重。


    許師兄收回靈力,他也知道要保存實力,那裏麵還有韓魏的師門中人,進入其中肯定會遇到,到時說不定便要大戰一場。


    “你先進去,若有異動,定斬不饒。”許師兄惡狠狠的盯著韓魏,也不怕韓魏有其他動作,因為一道困靈術緊緊捆住他,憑韓魏現在的修為根本掙脫不開。


    韓魏的如意算盤落空,現在如同板上之肉,即使再多怨恨也隻能暫時委曲求全。韓魏知道吳啟天兩人沒有殺他的根本原因,是因為那根本不存在的師門長輩,有他為人質多少有些用處。韓魏小心前行著,每一步都要四處看上好一會兒,以至於度很慢。不過吳啟天兩人都沒有催促,他們也小心戒備著,畢竟誰也不清楚裏麵到底暗藏多少凶險。


    走了也有好一會,終於看到一座地宮,那地宮不是很大,隻是散著一股強大的邪魔之氣,韓魏和吳啟天兩人不由的都感到一陣厭惡,都停下了腳步。畢竟身為正道弟子,天生就對邪魔之氣反感。


    “許師兄注意身後,這邪魔之氣很強,萬不能被斷了後路。”吳啟天祭出飛劍,身上也是五彩流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韓魏沒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法寶了,一身法寶要麽折損要麽損傷嚴重,一時之間根本揮不了多少作用。不過此時韓魏到冷靜下來了,因為看到吳啟天臉上閃過一絲貪念,尤其是那許師兄更是明顯,好似地宮裏有他們感興趣的東西一樣。韓魏心中一沉,越是這樣說明越危險,因為吳啟天兩人要安心找尋那東西,肯定會先解決他。


    “還不走。”許師兄見韓魏久久不願前行,立刻催促道。


    “師祖!師叔!……。”韓魏一邊走一邊呼喊著,神情顯得很急切,想快點找到師門長輩。


    吳啟天也想快點見到韓魏師門中人,憑借玉瓊門的威望和兩人的修為,定能占得大頭,有可能的話也不會介意讓韓魏師門中人全都消失,到底是聯手還是絞殺自然看對方實力而定。


    韓魏的呼喊回蕩在地宮裏,卻沒有任何回應,吳啟天也有些懷疑韓魏的話真假了,忽然那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韓魏直接被震退幾十米,這氣息正是韓魏開始感應到。這氣息十分暴虐帶著憤怒,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濃濃殺氣。


    “玉瓊門吳啟天在此,來者是何人,何不出來一見?”吳啟天說話間那飛劍已經一躍而起,停在半空中出陣陣劍鳴,那劍尖遙指著地宮,隨時可以破空而出。


    許師兄並沒有上前的意思,反而退後了幾步,眼神看著前方可神識卻放在退路上,這也是一種妥當的方法,若真有變故還能有機會逃出去。


    聲音回蕩在地宮層層傳遞,好一會兒才消失,還是沒有任何回答,隻是那股氣息變得更加強大,直接朝吳啟天襲來,就如同萬馬奔騰一樣,光那氣勢就能將人摧毀。然而吳啟天身為元嬰期修者又豈是等死之人,身子不退反進,迎著那股氣息,飛劍從天斬下,那滾滾的靈力源源不斷湧入飛劍中,此時飛劍就如同小太陽一般。那氣息一碰到光芒便消失不見,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跡。


    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解決了,韓魏心中震驚不已,元嬰期修為果然不同凡響。很快韓魏便從震驚中醒來,他可不相信事情會如此簡單,這是一種本能的直覺。趁著吳啟天兩人沒注意,韓魏吞下一顆聚靈丹,哪怕恢複些許靈力,也能安全不少。


    那吳啟天與許師兄互相對視,似乎也都不相信事情如此簡單,不僅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更加謹慎,此時絲毫不在乎耗費靈力,靈力全開灌注與飛劍之上。


    “快繼續走,不要太慢。”吳啟天自然讓韓魏打頭陣,現在時間拖得越久,未知的危險便越多,自然不希望韓魏和剛才一樣蹣跚前行。


    事到如今韓魏別無選擇,隻能朝地宮走去。此時的地宮可謂風平浪靜,除了那邪魔之氣不時侵擾,再也沒有什麽異常。地宮裏隻有三個房間,正中間那最大的房間明顯不同,那門上刻著一副畫像。畫像中的人是個女子,可韓魏怎麽都看不清楚那張臉,就如同被輕紗遮擋住了一樣,但那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段讓人遐想翩翩,猶抱琵笆半遮麵的感覺更是讓人迷醉。


    忽然一陣微風吹來,那女子的衣裙隨風起舞,那如雪的肌膚如玉石般光滑瑩潤,那纖纖玉手突然動起來,緩緩探向那腰間,隻是輕輕一拉,那白色腰帶便被拉下,那外衣沒有了束縛緩緩散開,胸前的一抹白色若隱若現。忽然那容顏似乎沒有了遮擋,如嬌豔的花朵綻放,那一笑令萬紫千紅無顏色。女子緩緩走來,衣裙已落至肩頭,露出那粉紅色的玉肩,散出醉人的香味。


    女子越來越近,轉眼間便到了韓魏跟前,那衣裙早已滑落,隻剩那胸前輕紗褻衣,卻又是夜籠寒紗月籠江,一副朦朧迷人畫卷。韓魏一個寒顫整個人清醒過來,這天仙般的人物怎能褻瀆,連忙躲過那女子,將那衣裙撿起拂去上麵的灰塵,為那女子披上。韓魏眼神清明,對那愕然的女子輕輕一笑。那女子也是隨之一笑,整個人隨之消散不見。


    韓魏這才回過神來,這一切居然隻是幻境,再看向那扇門,那女子的畫像居然不見了,而門已經打開。韓魏心中一陣失落,那美麗的容顏就如同夢一樣,沒由的忽然想起謝玲兒,心中一股暖流流過。


    很快韓魏想起現在身處的環境,從遐想中走出來,看到吳啟天二人居然一陣呆迷,就木然的站在那裏,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韓魏斷定吳啟天兩人肯定還在幻境中,真想出手將兩人擊殺,可現在連靈力也沒有根本無力出手。韓魏看著吳啟天二人好一會,終於心有不甘的準備離去,現在是最好的逃離時機。正想走又看了看那開啟的門,掙紮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一走進門中那扇門居然自己關閉,韓魏想跑出去都來不及。這房間很大卻布置的很簡單,隻是幾樣簡單的器具,韓魏神識掃去也沒現什麽異常,隻是牆上又是一副畫卷,還是那位女子,這一次韓魏看的很清楚,那女子站在白茫茫的雪山上,凝視著遠方,不知道為何那眼中滿是憂慮,旋即又變得哀傷,最後變得空洞。


    一副畫卷怎麽會如活人一樣還帶著情感波動?韓魏用力的反複閉上眼,再次看向那畫像時,還是那片白茫茫的雪山,隻是那女子的眼神靈動,看不出喜怒哀樂。


    韓魏靜靜的欣賞著那畫卷,忽然那女子憑空消失了一般,隻剩下那白茫茫的雪山。下一刻,那白茫茫的雪山忽然消失不見,隻有那女子隻身在天地間。韓魏緩緩閉上眼睛,識海中一副畫卷影現出來,天地間雪山上,一傾城容顏。不知為何韓魏突然覺得,那女子便是那雪山,那雪山便是那女子,這畫卷便是那天地。


    牆上畫卷自動裹成卷軸,飛入韓魏手中,韓魏睜開眼撫摸著這畫卷,他有了一種新的領悟,天地萬象所能看到的往往隻是表象,而真正的存在需要去體會,去感悟。


    畫卷亮起柔和光線,當光芒散去,韓魏看到的是一片深林,那遠處隱約能看到江陵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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