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鬥不過他


    平兒又笑,“姑娘,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腳不軟嗎?我看啊,你就別死要麵子活受罪了,上來吧。tsxsw.com馬車還得一天一夜才能出這山,照你這麽走法,五天也未必走得出去。公子就怕姑娘使性子,叫我多備了糧米,你走十天,我們也陪著。小的隻是怕你這麽不吃不喝的,用不著一天,就得餓趴下。你餓癱下了,還得小的把你扛上來。小的趕車夠辛苦的了,你就體恤體恤小的吧,啊?”


    無憂哼了一聲,把臉甩開,這臭小子,自從知道她不是興寧,完全沒了規矩,“體恤你個頭,誰信?”


    “不信啊?那你慢走,我先睡一覺,養養精神,一會兒好下車扛你。”平兒嘻嘻一笑,抱著馬鞭,真靠了車壁打盹。


    無憂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扛個人上車,有這麽勁費嗎?


    呸了平兒一口,有其主必有其仆,恨不得將他揪下來陪自己走路。


    寧墨從簾縫中望著抱著胳膊憤憤不平的無憂,眸子裏的寒意淡去,浮上溫如暖風的淺淺笑意。


    她睡得太多,確實該下車走動走動。


    無憂兩腿還真餓得有些發軟,卻又不肯這麽妥協。


    不死心地自行往前尋找,走了一柱香時間,更餓得頭昏眼花,仍是滿眼的白石紅土。


    偷偷瞄了慢慢跟在身側的馬車一眼,就這麽乖乖上去吃了接著睡?


    不行不行,太過窩囊!


    不上去,接著餓肚子?太遭罪……


    真是該死的寧墨!


    上車?不上車?


    躊躇不定。


    突然看見前方有一處湖潭。


    無憂臉上愁雲一掃而空,有烤魚吃了。


    寧墨啊寧墨,等我吃飯喝足,上車見著香爐就丟,敢動手,我就跳車,看你怎麽迷倒我?


    主意打定,得意中三步並兩步的奔躍向湖潭,往湖中一看。


    湖麵上熱氣騰騰,不斷的有氣泡從水底冒起。


    居然是熱水泉。


    所有喜悅化成煙雲,一屁股坐倒在湖邊,納悶的想一頭紮進湖裏。


    無憂苦巴著臉,托腮瞅著麵前冒著水泡的湖麵,一個水泡爆開,一股熱氣徐徐升起,慢慢化在空氣中。


    這湖水熱得沸騰,放魚下去,都能煮成漁湯,還哪來活魚?


    烤魚填肚子的事打了水泡。


    車廂來飄來寧墨冷冷的聲音,“平兒,去湖中打些水來沏茶。”


    無憂氣得咬牙,還大有故意氣她,不是?


    回頭嚷道:“要不要給你打兩桶水洗澡啊?”


    車廂裏靜了一會兒,傳來輕飄飄的兩字,“也好。”


    好他的頭,無憂殺他的心都有,飛身回到車上,一摔車簾坐到矮桌邊,端了碗就吃,真是餓死了。


    “你做了什麽手腳,讓我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寧墨視線不離手中書卷,“不過是些助消化的東西。”隻有這樣在她睡夢中,才能更好的吸收和消化和吸收吃下的食物和藥物,令她的身體更好的恢複。


    隻有將她身體調好,她在以後麵對更多的難處時,身體才能撐得下去。


    無憂大口吞咽著美食可口的飯菜,不得不承認寧墨在她百般為難下,手藝越發的飛漲。


    如果不是那些該死迷藥,每一道菜都是難求的美味。


    明知他是為了她好,但這般任意擺弄她,讓她不能不生氣。


    一碗飯下肚,已不如先前饑餓,各樣菜扒了些在碗中,滾到寧墨麵前。


    寧墨不知她又要玩什麽花樣,抬眼看來,隻見她夾了一筷子菜肴湊到他唇邊,臉上堆著笑,道:“你也吃些。”


    無憂的目的再明顯不過,想她睡,那他也別想坐著。


    她這孩子氣舉動,讓寧墨不禁莞爾,然視線落在還沾著粒飯粒的筷子上,心跳卻不由得慢了一拍。


    無憂與他一起這些日子,知道他是極整潔的一個人,這飯粒雖然是夾菜時沾上的,看上去確實不雅。


    這裏隻有一雙筷子,她可懶得叫平兒再送雙筷子進來。


    也沒多想,伸出舌尖,把飯粒舔去,重湊到他嘴邊。


    寧墨心髒又是一緊,接著快速地跳了開去,臉上火辣辣地燙,與她共用一雙筷子,實在是太過親密。


    “自己做的飯菜,也不敢吃嗎?”無憂挑釁地抬高下巴,暗哼,還沒吃呢,就心虛得漲紅了臉,更不肯放過他,要變豬,一起變好了。


    寧墨被她迫得無奈,強壓心慌意亂,垂下眼瞼,長睫掩去眼裏的無措,微湊上前,將那口菜肴含入口中,滿口菜香,更多的卻是她的芳香。


    無憂挑眉,將筷子含入口中,吮去上麵殘汁。


    寧墨的臉越加紅得透熟,不敢抬眼看她。


    無憂瞪著他咽下菜肴,又夾了別的菜肴塞入他口中。


    寧墨不自在地手腳不知放在何處,明知她是為了小報複,心間仍絲絲的甜。


    無憂將所有菜肴包括湯羹,米飯都全灌了他一遍,相信要中迷藥,他也難逃,滿意地退坐回去,倒了杯茶,捧在手中,瞅著他慢慢地飲,等著他藥性發作。


    寧墨抬手拭去嘴角菜汁,輕咳一聲,強掩此時的尷尬,“飯菜裏沒有迷藥。”


    無憂怔了一下,嘴角的笑快速消失,看向手中的茶,臉色微變,撲上前,也不理他願不願意,將杯中剩下的茶水盡數灌到他口中。


    在府中時,還裝裝端莊,現在沒了那假身份約束,自不再理會什麽禮數,又在氣惱之中簡直可以‘野蠻’二字形容。


    寧墨知她惱自己迷了她這許多天,任由她胡來,等茶水下肚,才道:“茶中也沒迷藥。”


    無憂又是一怔,飛快轉身,看過車廂中角角落落,確實沒發現焚香,又去翻他衣袖,難道他也學會了象了了一樣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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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墨看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她,終於崩不住臉,和聲道:“飯菜和茶中確實都沒有迷藥,但用過這些飯菜,再喝那茶,便會起反應……如果你不喝那茶,今天是不用再睡的。”


    無憂手一抖,手中茶杯跌到桌邊,他是吃準了她有吃完飯喝茶的習慣……


    晃了晃頭,果然有困意襲來,怨念地喚道:“寧墨……”


    繼而一想,不對……他也同樣吃了飯菜,喝了茶水,卻半點沒有睡意,上前揪了他的袖角,“你故意胡說來氣我的,是吧?”


    “自然不哄你。”寧墨看著她紅潤的麵龐,心裏一陣欣慰。


    “可是……可是你明明也……”無憂揉了揉越來越沉重的頭,向前撲倒,再也睜不開眼。


    寧墨將她接住,低聲道:“我不怕迷藥。”


    無憂一聲哀怨地呻-吟,意識開始模糊,在他勁邊最後一聲呢喃,“寧墨,你才是天下最大的壞蛋。” 說完,沉沉睡去。


    她柔軟的身子伏在他胸前,寧墨感覺到她的呼吸輕拂在頸邊,酥酥地癢,如同他心裏剪不斷,拋不去的情絲。


    痛苦卻又幸福。


    他慢慢收緊手臂,將她攬緊,側臉過來,唇貼上她微冷的額頭,輕輕摩挲了幾下,慢慢滑向她的眼,再順著她挺秀的鼻梁,落在她微撅著的小嘴上。


    “壞蛋就壞蛋吧,隻要你能活著就好。”


    平兒輕揭車簾,看見寧墨正緊擁吻著無憂,怔了一下,忙落下簾子退了出去,輕咳了一聲。


    寧墨驚醒,俊臉緋紅,將無憂輕輕放落下去,為她蓋好被子,“什麽事?”


    “紇公子在前停下了,好象是在沐浴更衣。”平兒在簾外壓低聲音。


    寧墨揭了窗簾,果然見前方圍了幔布,幔頂搭了一襲不凡的白袍,葉兒在幔外捧著皂角軟巾服侍等候,鳳止卻靠立在一旁把玩扇子。


    鳳止見寧墨的馬車到了近前,便躍身上車,“請我喝杯茶。”也不管寧墨答不答應,自己撩起車簾,視線徑直落在無憂熟睡的麵龐上,有些失望。


    寧墨眉頭微蹙,沉著臉,沒有好口氣,冷道:“不方便。平兒,送客。”


    “看樣子,確實不方便。既然如此,這茶下次再喝。” 鳳止揚眉,不等他發火動手丟他下車,自覺躍下車。


    寧墨薄唇抿緊,俊美的麵龐上罩了薄冰。


    鳳止回到不凡的車裏,不凡正端了杯清茶慢飲。


    不凡見他回來,另斟了杯茶放到他麵前,“她又在睡嗎?”語氣平和。


    鳳止抽了一邊嘴角,將茶一飲而盡,“看樣子,寧墨是故意與你作對。”


    “這才是他。”不凡沒有意外,他固然有百樣心機,寧墨又何嚐不是心細如發,揭簾對外麵的清兒道:“可以走了。”


    清兒下車,一邊收拾幔布,一邊道:“葉兒姑娘,我家公子說不想洗了,可以走了。”


    葉兒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另一輛馬車,臉上沒有任何怨色。


    長寧看著葉兒坐下,一擰秀眉,“睿親王不洗了?”


    “嗯。”葉兒將皂角放好,正襟坐下,“或許是身子不舒服,又不想動彈了。”


    長寧瞅了她兩眼,他們還沒成親,便要她捧巾服侍,本不合禮,但如果服侍了他沐浴,二人的名分也就訂下了,偏偏言弟又反悔了。


    這樣來來去去的,倒象是在戲弄她,葉兒居然絲毫不惱。


    ***:會有二更。


    寧墨已經在上戲,不知大家對這個角色是否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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