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被困


    無憂暗鬆了口氣。(/吞噬小說網  www.tsxsw.com)


    想來是千千見自己沒回,告知了不凡,不凡向姨娘推薦的安大夫。


    姨娘傳召的真是時候,起碼峻衍兄弟暫時不敢對安大夫不利。


    向窗裏望去,果然見峻衍垮下了臉。


    峻熙神色反倒沒什麽變化,看不出他是做何想法。


    安大夫望著小姑娘走遠,隻得重新回到屋中,“老婆子年紀大了,經不得累。如果太子和官爺沒什麽事,老婆子想休息了。”


    有了王府召見這個護身符,安大夫也吃了一顆定心丸。


    峻衍聽著,頓時怒氣衝天,“你一個賤民……”


    峻熙按他按住,“安大夫請自便。”


    安大夫行過禮,去了裏間。


    峻熙朝左右使了個眼色,“盯緊了。”


    踱到窗邊,驚起幾隻在院子裏覓食的飛鳥。


    窗外小院,被月光撒了一層淡淡的銀灰,更顯得寥寂。


    峻衍百無聊賴,有些坐不住,“二弟,我看這次,你是失算了,銀狐根本不會來。”


    峻熙手扶著窗格,搖了搖頭,“不應該。”


    “有什麽不應該的,這都什麽時辰。我們來了這大半天了,他要來,早就跟來了。”


    “你確信,你看信的時候,他沒能看見?”


    峻衍搖頭,“我照你的意思,看信時走到窗外,故意讓他看見,可是我確定窗外沒人,所以他不可能看見,我進了屋就照著計劃燒掉信紙。”


    “既然這樣,他隻能吊在我們身後前來,既然這樣,怎麽可能沒動靜?”峻熙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


    “我看是你弄錯了,那姓白的不會是銀狐。”峻衍冷哼。


    峻熙也不駁他,“你在這裏別到處走動,我出去看看。”


    峻衍大半夜的被揪來坐這冷板凳,一臉不耐煩,打了個合欠,懶洋洋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去。


    無憂閉住呼吸,縮身樹後。


    ‘噗’地一聲,一隻大貓落在她身邊不遠處,瞪圓眼望著她。


    “誰?”峻熙手握著劍柄,警惕地看向這邊,如果不是顧忌銀狐,隻怕已經躍過來查看。


    無憂暗暗叫苦。


    這地方雖然隱蔽,又能從樹洞看見屋裏情形,但是卻是個死角,無路可退。


    隻要峻熙轉過來,就能發現她。


    她向大貓做著鬼臉,試圖恐嚇它發出叫聲,或者跳出去。


    結果大貓竟全無畏懼,甚至坐了下來,舔爪子。


    看得無憂吃它的心都有。


    摘了樹葉向它彈去,可惜她箭射的好,卻不能象武俠劇裏的人一樣,隨便摘片葉子就能當暗器。


    那些葉子離手不遠,就被風吹走,半根貓毛也沾不到。


    拆樹枝吧,粗了怕發出聲響,細的跟那些樹葉同等命運。


    無憂盯著那隻一味舔爪子的貓,眼裏都要飛出飛刀。


    “誰在那裏?出來。”峻衍又一聲低喝。


    無憂沉著氣,隻盼著這隻該死的大貓蹦一蹦。


    峻衍略等了等,仍不見動靜,示意左右親兵向前。


    無憂看著親兵手持明晃晃的鋼刀,小心地向她走來。


    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手指扣住發射短刀的按鈕,隻等他們繞到樹後,出奇不異地先幹掉兩個,再設法衝出去。


    眼見地上的投影已近,無憂正要出手,忽然感到手腕一緊,一股極大的力道,將她提了起來。


    無憂驟然一驚,本能的往回拽手,手腕頓時得了自由,緊接著腰上卻是一緊,被箍進一個結實的懷抱。


    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傳來,她的心髒猛地收緊,接著越加快得失去頻率,身體卻放鬆下來,不再掙紮。


    由那人抱著,感覺他的腳在樹杆上點了兩點,他們的身體頓時升高許多。


    她被人在半空中轉了個身,接著被按向身前樹杆。


    無憂想也不想,手腳並用的將樹杆抱住。


    後背一緊,他的身體向她的手背壓下來,手臂環過樹杆,連她連樹一起抱緊。


    他的輕微的呼吸在她耳邊,無憂能感覺到緊貼在後背上的胸膛裏的心跳,沉穩,有力,沒有絲毫慌亂。


    側臉過去,是她熟悉的銀狐的裝扮,黑得象個影子,那雙眼卻是出奇的亮。


    那雙眼也正盯著她在看,見她看來,眸子微微變窄,露出一抹謔戲。


    無憂甚至能想象得到,他黑色麵罩下的壞笑模樣。


    輕抿了唇,這混蛋終究還是來了。


    腳底下親兵已到樹後,無憂的心再次懸起。


    雖然她和開心都是一身黑衣,但這時月光正亮,透過樹枝縫隙斑斑落在身上,如果仔細些,也不難發現。


    親兵的靠近驚動大貓。


    大貓終於停下舔爪子,警惕地弓起身,發出‘嘶’地一聲警告。


    親兵鬆了口氣,收起配刀,“原來是隻貓。”一前一後的走開。


    站在院中的峻熙也收起佩劍,走出兩步,又向無憂他們藏身的樹上望來。


    無憂略略放的心,又再提起。


    峻熙看了一陣,向這邊走來。


    無憂的心髒都卡在了噪子眼上,看向身後開心。


    後者眸子清亮冷澈,平靜得如鏡,隻是冷看著峻熙,再沒有任何動靜。


    甚至連心跳頻率都沒有改變一下。


    無憂從小到大被訓練著,隨著這些訓練,同樣提高的還是她的心理素質。


    她自認比常人更有定力,但他的心理素質卻是她遠不能及。


    “二皇子。”有官兵匆匆進來。


    “何事?”峻熙停下。


    “發現有人進村,或許是銀狐。”


    “在哪裏?”


    “村口那邊傳來的消息。”


    “走。”峻熙領了親兵,大步走向院門,到了門口,又回頭望了一眼無憂藏身之處,但終究沒再回頭,急步而去。


    無憂長鬆了口氣,崩緊的身體頓時垮了下來,好險……


    感覺身後一鬆,人影晃動,開心已躍上右手方一枝樹杈坐下,兩眼帶笑的睨看著她。


    仿佛剛才隻是一場有趣的遊戲。


    她白了他一眼,手腳並用的,也爬上那枝樹杈,在他身邊坐下,喘了幾口大氣,伸手就往他懷裏摸。


    他怔了一下,隔著衣服,壓住已經伸進他胸前的小手,低聲問,“做什麽?”


    “借帕子用一下。”


    無憂接著在裏麵掏,摸到一方手帕,拽了出來,喜道:“我就知道你會帶著帕子。”


    說完抖開來,抹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手帕一角繡著的雪狐在月光下隨著她的動作,象是要活過來一樣。


    開心張口結舌地看著她。


    他的手帕隻是用來代表身份,並沒做過其他用途,更不會拿來洗臉抹汗。


    結果代表他身份的東西,被無憂用得極是順當,有些哭笑不得。


    無憂不理會他眼裏的愕然,擦完臉,擦脖子,擦完脖子,卷了袖子擦手臂,反正把能抹到的地方的汗濕都擦了個幹淨,將手帕仍往他懷裏一塞。


    見他的眼睛瞪得更大,扁了扁嘴,“別這麽小氣,回去洗洗就行。”


    等了一陣,不見他回答,皺了皺眉,“你不怕帕子在我手上,暴露你的身份,我給你洗也成。”說著又要去他懷裏掏帕子。


    他將她的小手抓住,阻止她再胡來,望了一眼院外,“得走了,再不走,峻熙要回來了。”


    說完帶著她溜下樹,避開潛伏的官兵,翻出小院。


    無憂跟在他身後,“你是故意在村口露出行蹤,將峻熙引開?”


    他回頭瞥了她一眼,“下次找地方躲,也找個有退路的。”


    “不是可以上樹嗎?”無憂有些囧,在他麵前又不肯服輸。


    “嗯,狗熊也能爬樹。”開心認可的點了點頭。


    無憂更囧,隻得幹笑兩聲。


    正想隨便找點話題岔開,開心突然轉身,溫熱的手大牢牢捂住她的嘴。


    一陣鬆得幾乎無法察覺的腳步聲,向這邊而來。


    來有走的很慢,腳步聲很散,不時伴有撥動草叢的聲音,可以判斷,來人是在仔細搜查。


    照這樣看來,就算無憂和開心躲入草叢,也躲不過去。


    環顧四周,身後山坳一角有一個單獨的磨房。


    二人對視了一眼,無聲地向磨房退去。


    峻熙不想驚動村民,而磨房是村民的屋所,現在想躲過他們這樣地皮式的搜查,唯一的想頭就是,他們不會入屋。


    無憂從木格窗往裏望,借著月光,能將磨房裏看個大概,隻得門板後以及窗下角落,被隱在黑暗中看不見,別的地方都能一覽無遺,實在不是藏身的好地方。


    但此時已經沒有別有辦法可行。


    大門上著鎖,推了推木窗格,卻是釘死的,無法打開。


    腳步聲向這邊巡來,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


    開心睨了她一眼,從袖中取出一條帶勾的細鐵絲,握了門口那把大鎖。


    眨眼間,大鎖應手而開。


    他推開木門,拽了無憂,閃身入內,把房門掩上。


    開心站到窗邊,關注著外麵動靜。


    無憂靠著門板,四周靜得隻聽得見自己快速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屋裏彌漫著稻米的清香和枯草的味道。


    更給這個夜憑添了些寂靜。


    但這份靜卻被漸近的那些極輕的腳步聲破壞,形成一種詭異緊張的氣氛。


    無憂不怕死,但開心現在和她一起,她害怕開心因此命喪於此。


    心髒砰然亂跳,貼在門縫上,往外張望。


    沒一會兒功夫,果然見十幾名官兵從叢林***來,向這邊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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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子寫曖昧情節相當慢,希望大家多些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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