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神秘客


    轉眼功夫,已有進去了好幾批人,個個有丫頭婆子跟著,可見非富即貴。(/吞噬小說網  www.tsxsw.com)


    無憂邁在門檻上,摸了摸荷包,將玉姐拽了回來。


    從裏麵出來的女人,個個麵帶桃花。


    無憂琢磨,難不成這裏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鴨店。


    “不打探消息了?”玉姐回頭,低聲問。


    “我出來的突然,沒帶銀子。”無憂幹咳了一聲。


    “這有什麽關係,我墊著,趕明叫紇公子送來。”


    無憂喉嚨俞加的發幹,心裏嘀咕,如果這裏是個鴨 子吧,她叫完鴨,然後讓不凡來付款,不是討打,是什麽。


    討打……無憂唇間浮上一抹苦澀,如果他能沒事,讓他打上巴掌,又有何妨。


    玉姐看在眼裏,心裏也是微沉,看樣子,當真是有大事。


    表麵笑道:“算了,算了,看你小氣的,不過是幾兩銀子的事,我請你就是。”


    無憂吸了吸鼻子,強裝無事,向門裏望去。


    尋思間,已被玉姐拖著進了院子。


    有姑娘端了排著好些牌子盤子過來接著。


    玉姐翻了兩塊牌,又湊到姑娘耳邊說了幾句,姑娘點了頭,她就拉著無憂輕車熟路的進了裏麵。


    裏麵如同奢華的客棧,裝飾的舒服典雅,每個房間都帶著**的浴房。


    無憂和玉姐所在隔間,設有兩張錦榻,中間有拱門帷簾相隔,可以聊天說話,但又不必看見對方。


    可見這家店的掌櫃是個極看重情調的人。


    玉姐掃了眼四周,小有得意:“這地方如何?”


    “沒想到這麽個小鎮,還能有這樣的一個地方。”無憂捏了捏荷包,將她拉近些,“這地方,真不是那啥地方?”


    玉姐失笑,“你認為是啥地方?”


    “就是……”無憂見有丫頭捧了茶進來,將話頭打住。


    等丫頭奉了茶下去,記掛不凡,心想隻要能打探到不凡的消息,鴨吧就鴨吧,又有何關係,“我府中的事……”


    話剛落,便聽見敲門,進來一個模樣機靈的小夥子,向玉姐行了一禮,“玉姐,你找我?”


    玉姐示意她靠前,“剛才我看到信號煙,是大當家的回來了嗎?”


    “玉姐,你知道規矩,對你隻是一個信,對我可是掉腦袋的事。”


    玉姐笑了,取了塊木牌給他,“你拿這個去交給大當家的,就說郡主請他留意下府裏的事,有事的話,來回個話。”


    小夥子不接。


    他的反應在玉姐的意料之中,指了指身邊無憂,道:“這是‘常樂府’上的常樂郡主,你盡管拿去,就說是郡主和我在一塊,是郡主求的大當家,包罰不到你頭上。”


    小夥子看了無憂一眼,接過牌子走了。


    無憂略為心安,‘常樂府’被不凡打點的,外人斷然能打探到消息,但是有惜了了本就是府中的人,尋他自然是最妥當的。


    “謝謝玉姐。”


    “出力的是我們大當家的,我不過是幫著跑個腿。”玉姐輕吹茶葉,“你現在就安心睡一覺,一覺醒來,或許就有消息了。”


    房門打開,進來兩個婦人,婦人手上各端了個銀托盤,上麵擺著些小碟小碗,裏麵盛著不知名的各色乳 液、膏脂,花香撲鼻。


    “來了。”玉姐麵露笑容,擱下茶盅,拉了無憂撩簾去了隔間浴房。


    裏麵已有人備好熱湯。


    這一天,無憂腦海裏反反複複都是寧墨受辱的情景,以及忍痛時汗濕的鬢角。


    他遭著這樣的罪,於被中卻緊握著她的手,不容她暴露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在切割腳筋時,明明痛得鑽心,那雙看向她的眼,卻無半點怨恨。


    這些光想想,便揪心的痛。


    如果他知道對他施於這一切的,是她的親生母親,又會如何?


    他這事未完,不凡又被涉入劫持母皇的事件,又是掉腦袋的事。


    一樁接一樁的事下來,無憂所有神經都崩得緊緊的,如同一觸即斷的弦。


    等不凡的事有了結果,還得好好會一會鬼麵……


    無憂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恨意暗生,如果真是他殺了子言,即便他們之間有種種糾結,也絕不會放過他。


    這時被熱水一泡,頓時鬆了下來,整個人如同散了架一般,疲備不堪。


    明知一切都還隻是開始,生死未卜,卻仍提不起一點力氣。


    平日裏,她並不喜歡被人服侍著沐浴,這時卻連一根手指也不願動彈。


    真想就這麽泡在熱水裏,好好睡上一覺。


    隻有養好了精神才可以麵對以後要發生的事。


    偏婦人不容她久泡,將她洗淨,就打發了她起身,領她仍回到外間。


    剛一進門,一股似蘭非蘭的幽香撲鼻而來,聞著十分舒服。


    玉姐吸了吸鼻子,看向香爐邊正蓋著香爐蓋子的初進門時所見的那個迎客姑娘,道:“這香怎麽沒聞過?”


    迎客姑娘道:“和玉姐同來的這位姑娘,雙目微微浮腫,目中充血,而麵色蒼白,唇也發幹,是憂心過重,失了睡眠所致。推拿最講究的氣血通暢,姑娘心存憂積,怕是難以通暢,雲兒怕事得其反。”


    無憂摸了摸臉,看來這家店,是有些真本事的,不是圖有虛名,光靠著這些奢華擺飾哄人錢財,平和的問道:“然後呢?”


    “所以我用了點鎮神的香,一會兒推拿的時候,姑娘可以放鬆些,沒準還能睡上一覺,補補睡眠。”


    無憂輕點了點頭,“雲兒姑娘,真是細心。”


    “如果二位沒什麽事,雲兒先告退。”


    開了門,門外已另有象是技師的姑娘挽袖候著,門打開,便朝裏屈膝行禮,抬頭起來,無憂才發現她們兩眼無光,果然如玉姐所說,這些女子是盲的。


    無憂這時才相信,這裏真的盡是女子,並不是她胡思亂想的鴨店。


    玉姐不等人示意,已經自動去帷簾對麵的錦榻趴下。


    簾子落下,遮去玉姐身影。


    無憂回頭,見姑娘已等在榻邊,手中卻捧著一條四指寬的布帶,迷惑問道:“這是什麽?”


    玉姐的聲音從簾後傳來,“推拿的店子,男人去的滿街都是,可是女人的,隻得這一間。雖然各地的富家女子會慕名前來,但真到了這裏,又不好意思看自己坦 身 裸 呈的樣子,所以把眼睛蒙上,你如果不介意,可以不蒙的。”


    無憂啞笑,這不是自欺欺人嗎,正想說不必了。


    又聽玉姐神秘道:“不過蒙上眼睛,啥也看不見,那的感覺,確實更加**。”


    無憂倒不在意銷不**,隻要能等到不凡的消息就成。


    不過見那姑娘捧了這半天,覺得不好意思,加上入鄉隨俗,也就接過蒙上,抱了軟枕趴了下去。


    正在這時,門又開了,雲兒的聲音在門口傳來,“玉姐,實在不好意思,有位遠客突然前來,指名要鏡兒過去。能不能……我們一定給姑娘換一個最好的……”


    鏡兒是給無憂推拿的女子。


    換個人,無憂覺得無所謂,玉姐卻不肯,翻身坐起,罵道:“她是遠客,我們就不是客了?” 將已經鬆開的大毛巾一裹,就要衝出來。


    雲兒忙道: “玉姐誤會,那客人腿有不便,每次來都是由鏡兒服侍著,鏡兒熟悉她的腿疾……”


    “換吧,沒關係的。”無憂聲音溫和,對身體有疾病的人,在推拿上,熟悉與不熟悉確實相差甚遠。


    玉姐聽說對方有腿疾,火氣就消了,又見無憂如此,也不再堅持,“如果換的人不好,這錢,你們也別想收了。”


    “包好。”雲兒長鬆了口氣,往門邊一讓,手捧在腰側,恭敬的屈身下去。


    一個修長的紫色身影出現在門口,妖豔的眉眸令身前奢華的裝飾頓時失色,卻是鳳止。


    鏡兒見了他也吃了一驚,慌忙屈身行禮。


    鳳止輕抬了抬手,免了她們的禮,雲兒起身,仔細的給他挽了闊大的衣袖,用緞帶束起,才又再行了個禮,領著鏡兒離開。


    無憂聽見身邊姑娘走出雲,又進來一個,再聽見門重新關攏。


    接著聽見裏間姑娘細心向玉姐問詢,玉姐懶懶的回答著。


    而自己身邊這位,自打進來後,一聲不出,也不問她什麽。


    無憂心裏散亂,也不是衝著享樂來的,沒什麽心思理會過問,蒙著眼,又一片漆黑,索性閉上眼。


    鳳止立在榻邊,靜看著趴俯在自己麵前的女子,頭一回見她如此安靜。


    但不知為何,她這份安靜,卻讓他感到心疼,好象曾經時常看見她這麽安靜的趴俯在自己麵前。


    又好象知道,隻有在她累極,痛極的時候才會如此安靜。


    她唇角抿緊,即便是叫雲兒用了上好的鎮神香,仍難讓她完全放鬆。


    伸手向她唇角撫去,想將她崩緊的麵頰撫開,手未觸到她的肌膚,便停了下來,慢慢收回。


    寧墨和不凡在她心裏真這麽重要?


    能讓她不惜與女皇和王妃反麵,獨自離府……


    他得到消息,追出府,已失去她的蹤影。


    立刻放出消息,要自己的人加以尋找。


    沒料到她竟走來了這裏,被雲兒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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