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寵幸惹禍


    老婦人笑了:“這就難怪了,我們普通百姓人家,弄個秋千給孩子們玩,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但大夥都忙著生計,秋千壞了,如果不是誰家孩子鬧得厲害,非要不可,也沒人去理會,誰家有心思為著個秋千三個月一換的轉悠。/www.tsxsw.com/”


    無憂微微一愣:“那這秋千。”


    “這秋千不是我們換的,每三個月,自有人來換,除了換秋千,每年還會給我們一些錢財,看著這秋千,不被人毀了,拆了。這秋千和著這些地啊,養著我們這七八戶人家。”


    無憂聽到這裏,再望向那些房屋,有個別之處還有隱約有似曾見過的感覺,試著問道:“大娘,這裏以前是不是一個齋堂?”


    “以前確實是個齋堂。”


    “那……那齋堂,現在還在嗎?”無憂一陣暈眩,心跳象是突然停止,然後再飛快的跳開了。


    “早沒了,在建郡主府的時候,風水道人說這齋堂衝著郡主,就拆了。”


    “那以前住在齋堂的那些人呢?” 無憂的心刹時提到了噪子眼上。


    “以前齋堂的人早散了,我們這些個人,是從前麵村牽過來給郡主府種些新鮮果蔬的。”


    “散了啊……”無憂的心越加的抽緊,就象落水的人,又不會遊泳,突然有人丟了條救命的繩索過來,沒等她抓住,便又慢慢的抽走,急問道:“那換秋千的人是什麽人?”


    老婦人搖了搖頭:“這不知道,以前也有人問過,人家不說,我們也不敢再問。不過肯定是有錢人家,不是有錢人家,誰會為個秋千,一年花上好幾百兩銀子的養著。”


    “那他們為什麽要養著這處秋千,這秋千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這秋千能有什麽特別之處,隻是說是他們家小姐喜歡這秋千,拿不準什麽時候會來玩玩。”


    “那家小姐經常來嗎?”


    “從來沒見來過。”老婦人看看天色,無心再和無憂聊下去,和小女孩推了收拾妥當的板車:“我兒子和媳婦也快從地裏回來了,我得回去給他們做飯。如果姑娘沒啥事,我們就回去了。”


    “那這秋千,下次什麽時候換?”


    “才換了沒幾天,過兩個來月,肯定來換的,如果你要尋那家人,到時來守著,準能見著。”


    無憂也不好再扭著老婦人,隻得點頭謝過。


    等老婦人走開,望著那架秋千,輕抿了唇,低聲自語:“子言,是你嗎?是你換的秋千嗎?”


    站了一會兒,怕人看著起疑,張望左右沒人,撩起裙擺,麻利的爬上樹,取下繞在樹上的風箏,躍下樹,吹去上麵沾著的樹皮渣子,又回頭望了望那架秋千,才慢慢回走。


    沒走出多遠,便見不凡朝著這邊而來,有些意外:“你去哪裏?”


    不凡在看見她的瞬間站住,目光掃過她手中風箏,又朝她身後望了一眼,才出聲問道:“怎麽自己出來尋。”


    無憂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分明感覺他眼裏有一抹驚訝一閃而過,把手中風箏翻過來看看:“我看著它飛掉的,等叫到人,都不知它飛哪兒去,沒準尋不到了,倒不如自己出來尋。”


    他上前一步,手指捏了衣袖,給她拭額頭的滲出的微汗:“不就一個風箏嗎?尋不到,再做過一個就是。你身體不大好,跑得這麽急,又不叫個人跟著,萬一在外麵犯了暈怎麽辦?”


    無憂微愣,興寧身體嬌弱成這模樣?跑幾步都不行?當初她訓練的時候,可是滿山的跑,一跑就是一兩小時,累得直想就地趴下,也不會有事。


    低頭看著手中風箏,對他而言隻是一個普通的風箏,沒了再做一個,可是對她而言,卻在這風箏上存上了另一層喻意:“我騎馬射箭都沒事。”


    他給她拭汗的手頓了頓,垂了下來,接過她手中風箏:“回吧。”


    無憂又回頭望了眼那個秋千,一臉的迷惑:“你出來不是辦什麽事?”前麵也就那幾戶人家,再往前的村鎮就離得遠了,他即沒騎馬,又沒駕車,靠著兩條腿,實在想不出他能有什麽事可辦。


    難不成,種菜,收菜的事,還得他親力親為?如果是那樣,他不是太過空閑,就是想生生的把自己給忙死。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風箏:“出來走走。”聲無波瀾,聽不出一點情緒。


    無憂飛快的看了他一眼,這破理由放誰哪兒,也沒人會信,偏尋不到話反駁。


    一路走回,也不見他再說一句話。


    無憂瞅了他半天,也沒看明白,他的心情是好,還是不好。


    直到回了府,他將風箏還給她,隻說了句還有事要忙,便衣擺帶風的離開了。


    無憂捏著風箏也不知自己哪兒得罪了他,最後用這個院子裏的男人,沒一個正常的做為結論,將這事給結了。


    回到後花院,卻見十一郎還待在原處,愁苦著一張小臉,心事重重的托了下巴坐在花壇上愣愣發呆。


    見她回來,雀躍的起身飛撲過來,立到她麵前就開始脫衣服。


    無憂看著他解開小袍,露出圓滾滾的小身子,摸了摸脖子,方才追風箏跑了一陣出的汗也早幹了,並不覺得熱,迷惑道:“你脫衣衫做什麽?”


    十一郎大眼裏包著兩包淚,委屈的瞅著她道:“如果惹了夫人生氣,隻要……隻要……”他歪著頭想了半天,沒想起那話是怎麽說的,窘得小臉通紅,幹脆不說了,直接向無憂撲了過來。


    無憂嚇得往後一退,踩到身後一顆小石子上,腳下一滑,向後坐倒,風箏脫手而出,十一郎一頭栽進她懷裏。


    無憂怕他摔著,忙將他抱住。


    “你在做什麽?”一個熟悉的厲喝,從身後披頭而來,一隻大手抓住往後飛出的風箏。


    高大的陰影當頭罩下。


    無憂隻覺得身上一輕,衣裳不整的十一郎被人從身上提開。


    暗噓了口氣,扭頭看去。


    開心一手抓著風箏,一手提著十一郎,一張臉烏雲滾滾,鬆碎的留海發稍隨著他氣得扭曲的臉輕輕顫動。


    瞪著無憂冷聲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十一郎紅著臉,聲音如貓兒叫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郡主要寵幸我呢,郡主舒服了,就不會再生氣。”


    “啥?”無憂差點一口血噴了出去,這是誰教的鬼話,鳥鳥?


    “常樂,你太無恥了,他還是個孩子,你卻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對他做出這麽齷齪的事。”開心摔掉風箏,順手將十一郎也丟到一邊立著,繞到她身前蹲下,迫視向她,眼前白玉蘭花瓣一樣瑩白細嫩的臉蛋,是足以欺人騙俗的清純麵容。


    側臉看著一旁敝胸露懷,委屈得耷拉著頭的孩童。


    再看無憂,這張嬌柔的麵龐便讓他倒足了胃口,嫌惡的目光象是要將她切成碎片:“天下怎麽有你這麽惡心的女人?”


    無憂一身的熱血刹時湧上的頭頂,與眼前的人,大眼瞪小眼,殺人的心都有,臉色一沉,將他猛的推開,站起身,拽了杵在一邊的十一郎就走。


    十一郎年紀雖小,卻也知道自己闖了禍,小臉煞白,瞅無憂一眼,又瞅開心一眼,埋著頭,一聲不敢出,象個木偶娃娃般,被無憂怎麽拽,怎麽走。


    開心臉色愈加的黑了下去,雙手握了拳,飛快的繞到無憂身前,攔了她的去路:“這事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撞上了,就由不得你胡來。”


    無憂仰頭瞪著他,臉上陰晴不定,手也是將拳頭握了又握,牙咬了又咬,真恨不得能不再裝柔弱,狠狠揍他一頓:“姓白的,我數三聲,你不在我麵前消失,今晚上你就等著給我暖床。”


    “你是在癡人說夢。”他“哧”的一聲,眉間碎發輕搖,不羈的俊顏帶著滿滿的譏誚。


    “是不是癡人說夢,你盡管試試。”她現在占著興寧的身份,那麽這些男人就是她現在暫時的夫郎。


    這些日子她隻求太太平平的過,可以安靜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既然他們不讓她好過,那她也不用跟他們客氣。


    興寧沒本事拿捏住他們,那她代興寧來管教他們。


    他盯了她半晌,眼裏怒意化去,換上玩世不恭戲謔,睨了偷看著他們的十一郎一眼,低頭湊到無憂耳邊,將聲音壓得極低,吊兒郎當的道:“好啊,我就在你與太子大婚前,嚐嚐你的味道。”


    無憂磨牙,冷冷一笑,想拿大婚來威脅她,做夢。


    伸手攥了他胸前衣襟:“既然這樣,也不用等晚上,你乖乖的給我滾回去洗幹淨了在床上等著。”


    他眼角微斜,視線帶著厭惡掃過她身上寬大的衣裳,嘴角勾起,神態放蕩不羈:“人雖然惡心,臉蛋還是不錯,就是不知這身衣裳下麵的腰夠不夠細,身子骨夠不夠軟?”


    無憂暫時壓下火氣,將他的衣襟放開:“等我處理了惜了了,就來尋你,你有種別跑。”


    “了了?”他一愣之後,飛快的睨了十一郎一眼,又回頭望了望無憂要去的方向,挑起眉稍:“你這是要去了了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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