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太子峻珩


    陳候是前朝的一個退隱重臣,富甲一方,卻不能再參於朝中事務。/www.tsxsw.com/


    一次齊皇巡視民情,遊到宛城附近,受陳候邀請,宿在了陳府。


    陳候差女兒服侍酒醉的齊皇,結果發生了一ye情,生下一子。


    於是陳家小姐被接進宮中,封為美人。


    那時的齊皇已有皇後,皇後是南朝公主,齊皇還是太子時,聯姻嫁給齊皇,但夫妻二人婚後極是恩愛,生了一個女兒後,便再沒生育。


    陳美人與齊皇隻是一ye情進的宮,但她肚子爭氣,為齊皇生了兒子,雖然是庶出,卻是齊皇的第一個兒子,齊皇自然是龍顏大悅。


    母以子為貴,被升為貴人。


    哪知她產子後,一直未孕的皇後接連生了三個兒子,陳貴人庶出的兒子,自然不再值錢。


    或許是陳家時運到了,北齊和南朝結盟解體,連打了幾場大仗。


    北皇與大臣密謀,設計在與南朝談判時,謀殺南皇。


    恰好長公主-峻宣帶著四歲的小太子去給父皇請安,聽到商議謀殺南皇一事。


    峻宣在南朝住過兩年,與舅舅感情較好,聽了這事,吃了一驚,悄悄告訴了母親。


    齊後聽了後,即時就愣住了,照北齊的規矩,她身為女子,又不能涉政,隻能終日以淚洗麵。


    小太子不忍心看母親這麽傷心,偷偷將消息放給舅舅南皇。


    齊皇計劃失敗,南皇雖然逃回南朝,卻也嚇破了膽,不敢再與齊皇為敵,而且招出傳消息給他的是北齊太子。


    這件事因峻宣而起,峻宣不忍心幼弟這麽小小年紀便被毒殺,出去自首,供出是自己將偷聽到秘謀一事,希望能以自己的性命換得弟弟平安。


    廢除太子,自是勢在必行,除此之外,等待小太子的,還有一杯毒酒。


    齊後不願兒子因為自己被賜死,拚死相護。


    然趕到時,已經晚了,太子已喝下毒酒。


    齊後不甘心兒子就這麽死去,給他灌下大量的綠豆湯,將還有一口氣的長子交給親信送出宮去救治,終是不治身亡。


    與南朝解盟,齊後地位本來就不保,再加上這件事,朝中大臣對齊後自然是不住彈劾,甚至以兵權要挾,要求齊皇處死齊後。


    齊皇無奈,隻得下旨賜死齊後,然南皇向北齊遞交了降飄天文學破的地步。


    就算南朝滅了,北齊也將大傷元氣,而西越早在一旁虎視眈眈,如果西越乘機來攻,北齊自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加上齊皇念在與齊後多年夫妻恩愛的情份上,借機免了她的死罪,廢去後位,連著她的另外兩個兒子和長女峻宣一起囚在冷宮中,也算是平了朝中怨氣。


    齊後受不得接二連三的打擊,最終是瘋在了冷宮裏。


    齊皇廢去皇後,自然要立新後來穩固自己的地位,於是當朝丞相的女兒賢妃自然是最好的人選,然賢妃自進了宮,就沒生過孩子,不下蛋的皇後如何能穩住地位?


    這讓新後以及丞相都十分頭痛。


    陳貴人便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了新後,那孩子也就是現在的峻珩。


    齊皇和新後認為陳貴人賢淑,識得大體,將她升為妃。


    陳家沾著女兒的光,被封為候,所以陳家其實就是峻珩親生母親的娘家。


    這件事後,便另有一件事發生,就是囚在宮裏的長公主峻宣失蹤,傳言說她受不了冷宮的生活,逃出了宮。


    然深宮之中沒了個把人,何況還是帶罪的公主,又是廢後的女兒,所以也激不起什麽浪花,而齊後已經瘋了,再罰也起不了什麽作用,於是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後來南皇良心發現,派人前來請求接廢後回南朝,廢後已瘋,齊皇自然很爽快的答應。


    平日瘋癲的廢後卻說什麽也不肯和餘下的兩個兒子分開,新後和陳貴人借機擠兌齊後的兩個兒子,縱著齊皇讓她將兒子一起帶回南朝。


    按理這樣新後和陳美人這樣的要求很是無理,但不知是不是做皇帝時間久了,人也變得無情,被兩個美人在枕邊吹吹風,便迷了心竅,居然準了。


    齊後帶著兩個兒子在返南朝的途中遇上倭寇,瘋了兩年的齊後居然清醒了,為了保住名潔,竟一條白綾吊死在戰場上,她的兩個兒子均死在那場戰亂。


    這件事傳到齊皇耳中,齊皇隻是默了一陣,什麽也沒說,北齊內也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百姓間背地裏說起這件事,均是搖頭長歎,不是僅能用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關於北齊的這些事,無憂還是在小時候聽子言說的。


    小時候她常纏著子言講故事給她聽,子言便將這些政事當成故事講給她聽。


    那時她沒有玩伴,平時也無人跟她說話。


    所以子言講什麽,她都愛聽,也隻當是故事來聽,卻不知這些全是真實的。


    等她長大以後,想起這些往事,覺得子言很是神奇,與她同樣生活在深宮,卻知道許多她不能知道的事。


    不過身在二十一世紀的她,這些往事是不是真實的,而子言為什麽會知道這些,已經不再重要。


    她能記得這些,隻是因為這些是子言講給她聽的故事。


    對她而言,子言給她講的每一個故事,都非常珍貴,所以她記得子言講給她聽的每一個故事。


    現在重新回來,這些故事卻又變成了朝代的真實過往。


    陳府離無憂的郡主府,徒步也隻要小半個時辰的路程。


    正因為兩家隔得近,峻珩和興寧也沒少見麵。


    峻珩的惡習,加上興寧的惡名,兩個人相互嫌棄,關係不好也就再所難免。


    這次峻珩前來,落腳陳府也是理所當然。


    三日後,果然陳候請了宛城最好的戲班為峻珩太子接風,為了顯擺他與太子不淺的關係,自然難免大請特請,附近有頭有臉的都請了個遍。


    這樣的場合,怎麽少得了未來太子妃的爹娘,靖王夫婦也不能推辭,坐上了首席。


    無憂自然也免不了同往,她臉上結痂剛去,還不能過於的吹風,所以就算去赴宴,也蒙著麵紗。


    常樂郡主相貌醜陋是眾所周知,過去出門大多時候也是戴著麵紗,所以她戴著麵紗出現在陳府,絲毫不讓人覺得奇怪,反而覺得這才是正常。


    興寧雖然人品不好,但因為毀了容,最不願意的便是人家多看她的臉,於是平時穿衣也不喜歡花俏招人視線。


    因而衣裳大多都是款式簡單,外袍略為寬大,將原本嬌好的身材一並遮去。


    靖王夫婦也無意將無憂恢複容貌的事傳揚開去,而無憂更不願張揚引人注意,所以一身素白衣裳的出現在眾人麵前,而那身寬鬆的外袍正好掩去裏麵的黑色緊身夜行服。


    這一趟,無憂見到了她未來的正夫-峻珩太子。


    事隔八年再見他,已然不記得他過去是什麽模樣,然而當年被他按在地上的小太監的可憐相卻刻在了腦海中,對這個人已然生不出好感。


    隻是匆匆掃了眼,光皮囊來看,也算是人模人樣,少有的俊美,但到底怎麽個美法,她也就沒多去研究。


    而峻珩身在皇家,看慣了美貌嬌娘,對象掛著一身喪服的無憂自然提不起興趣。


    二人隻是象征性的見過禮便轉開視線,各不理睬。


    無憂枯坐了一陣,等台下眾人被台上戲子勾得入了迷,便推說身體不適,提前回府。


    興寧和峻珩關係不好,不是秘密,所以陳候挽留一番,見無憂執意要走,也不多強求。


    出了大堂,無憂推說要淨衣,拉了千千尋了個無人的地方,脫去外袍麵紗,從懷裏取出黑色麵罩,蒙上臉。


    令千千穿了她的衣裳扮做是她,出了二門,坐上車先行回府。


    她自己則隱在夜色之中,朝著頭兩夜進來摸好底的方向,潛向陳王府暗室。


    無憂躲過巡邏的護院,閃入暗室通道,從束緊的袖口中抽出事先擰好的銅絲,握了門鎖,卻發現鎖環處有常人不易察覺的輕微鬆落。


    經過訓練的她,比常人敏感心細許多,停下手中動作。


    看向四周,並不見異樣,將耳朵貼了門,也聽不見裏麵有任何動靜,沉吟片刻,深吸了口氣,將手腕持平,一用力,那鎖環果然不發出聲響的應手而出,隨鎖環帶出的還有一條細細的銅絲。


    無憂眉頭微斂,如此看來已經有人捷足先登,進處暗倉。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也是衝著峻珩的那塊玉而來。


    來人不損門鎖,開門進去後,隻消在裏麵將銅絲尋地方纏緊,外麵看不出任何蹊蹺,此人手段高明遠非自己能比。


    此時外麵眾多賓客,所有下人,護院都得應對這些前來的賓客,注意他們的安全,所以這後麵的防護自然要比平時疏忽許多。


    雖然那人還在裏麵,但如果錯過今夜,想再探陳府,比登天還難。


    無憂略為猶豫,毅然推開門,閃身入內,輕手輕腳的將銅絲纏緊。


    暗室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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