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說道,夏侯仁定下毒計,收下白雲瑞為徒,然後要吸取白雲瑞的性命為自己續命。 因此上就教給白雲瑞這透支根本舍身棄命的邪功,並定下了五年的一個計劃,等白雲瑞武功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將他一身內家功吸走,化去夏侯仁練那邪功的反噬。


    淩空聽的心中寒,沉聲罵道:“夏侯仁啊夏侯仁,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我就是嚇了眼了,居然認你這種畜生當朋友。可憐我那好徒兒雲瑞,居然認你這種人為師,我……我恨不得生啖你的骨頭,你……”


    夏侯仁聽得眉頭一皺,伸手一戳淩空的哽嗓咽喉,當時就給淩空戳的一激靈,說不出話來了,隻能狠狠的瞪著夏侯仁。


    夏侯仁冷笑一聲:“淩空啊,你也別這麽生氣,老夫也是為了自保。”一邊說著,夏侯仁慢慢從旁邊的櫃子裏取出一個小包,小包打開了裏麵是一套特殊的針。這些針跟普通的針灸用針不大相同,大概都有三寸左右長,比一般的針要粗一些,針頭都閃閃泛著藍光,一看就用毒喂過。


    夏侯仁伸手撚起一根針來,冷冷看著淩空長老道:“淩空啊,忘了告訴你了。我找到的那法門上,除了有救治之法,還有續命之術。這續命術就是用一套喂過十二種毒藥的針將一個內家功高手的手少陰心經貫通,然後以特殊手法將這個人的內家功力統統吸入我的體內,然後化為精血延長壽數……”


    夏侯仁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裏的針一根根刺入淩空體內。淩空長老直感覺隨著每一根針刺入體內,自己丹田的內家功力就跳動一分。隨著三十六根針刺入淩空手少陰心經的三十六個大穴。淩空直覺得丹田氣海一鬆,所有的內家功力如破濤洶湧般湧入手少陰心經中。直把淩空疼的“嗷嗷”直叫,難以承受。


    夏侯仁看著淩空痛苦的神色,麵上卻露出一絲笑容。再看夏侯仁,伸手就按住淩空長老的心窩,調整自己的內家功運功軌跡。刹那間,淩空隻覺得心口一熱,自己的內家功力竟然泊泊外流,進了夏侯仁的掌心。


    淩空大駭,他習武一個甲子,都沒聽說過天下還有能吸人內家功力的邪功。而夏侯仁這邊卻是麵色潮紅,一臉的舒爽表情。


    這過程持續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夏侯仁才緩緩放開手,閉上眼仿佛品嚐滋味一般,許久才睜開眼睛笑道:“好!好個淩空啊,居然內家功夫練的如此精純。我吸這一次,居然還僅僅吸去一般而已,可是這一半就足以抵我一年的壽數了!哈哈……”


    夏侯仁低頭看了看淩空,見淩空長老整個人委頓在床上,動也不動,額角鬢居然都現出了斑白!冷笑道:“看在你我一世朋友的份上,我就讓你多活上幾天,等我從八寶雲霄觀回來,再給你個痛快的。”說罷,夏侯仁轉身拂袖而去。


    此時的淩空長老可以說是生不如死,整個人躺在地上直抽抽,躺了也不知多久才緩過勁來。雖然能動彈了,但是卻覺得渾身上下不是酸就是麻,總之就是渾身不舒服。淩空長老暗自運轉了一下內家功力,結果丹田卻傳來一陣絞痛。疼的淩空長老渾身冷汗直冒,當時就明白自己丹田和經脈都受了極重的內傷。


    但是淩空長老卻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忍者疼,強自運轉內家功。仗著少林的達摩老祖易筋經精妙,過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淩空就感覺丹田一陣暖意,開始有內家功力絲絲流出,遊走全身修補經脈。


    正這麽個時候,就見那房門輕輕被人推開,外麵走進一個小老道來。淩空一看進來的是個道士,怒道:“你是何人?讓夏侯仁來見我!”


    小老道急忙衝淩空一比劃道:“噓~大師小聲些!別把別人引來了,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淩空上下打量了小老道一番,疑惑道:“你為什麽來救我?”


    小老道看淩空不叫了,趕緊先蹲下,一邊給淩空解繩子一邊道:“大師啊,您可還記得二十五年前您在四川救下的哪個年輕人嗎?”


    淩空長老仔細一回憶,這才想起來,自己二十五年前路過四川。半路遇上人山賊劫道,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結果救下了一名少年,可惜這少年父母都被賊人害了。淩空怕著孩子沒人管餓死,就把它送上四川峨眉山八寶雲霄觀,交給了普度,讓他們代為撫養。然後普度就把這孩子交給了夏侯仁,讓他拜夏侯仁為師。


    “哦!我想起來來了,孩子是你啊!”淩空驚歎道:“想不到都這麽大了。”


    小老道說道:“大師啊,您雖然不記得我的模樣了,但是我可記得您的樣子。您被師父他迷暈關在這裏的事情我都偷著看見了,現在我就救您出去!”說著,伸手從靴子筒裏抽出匕,隔斷了捆綁淩空的牛筋繩索。


    淩空卻連忙擺手道:“孩子,我不能走,我若是跑了,夏侯仁還能饒了你?”


    “大師啊,事到如今管不了那麽多了!”小老道說罷,一拽淩空就出了那小門。淩空長老出來才知道,原來自己被關在一個依山修建的窯洞中,此時也不知道是幾更天了,反正整個夜空一片漆黑,隻能靠實朦朦月色看路。


    小老道拽著淩空一路往前走,繞過了幾個亮著燈房間,就靠近白雲觀的後山牆了。小老道衝淩空說道:“大師啊,從這個牆頭反過去,就是一條下山的通路,你快走吧!”


    “我走了!你怎麽辦啊?”淩空聞聽叫道:“等夏侯仁回來,能饒的了你嗎?”


    小老道一陣沉默,無奈的搖頭道:“隻能到時候再說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大師,您快走吧!”說著用力一推淩空長老,讓他快走。


    正這個時候,整個院子旁立刻燈火通明。隻見一院子的老道,各持刀槍將二人團團圍住。為的一個老道,手裏提著一口寶劍,點手一指淩空二人喝道:“呔!爾等哪裏走!”


    小老道一看大吃一驚:“師兄!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哼!你這個叛徒,居然背著師尊做出這等事!”為的老道喝道:“若不是師尊神機妙算,讓我們造作準備,就讓你鑽了空子!如今你們已經被圍困,還不束手就擒!”


    淩空看著為這道人心裏直叫苦,這位道號金陽子,乃是夏侯仁門下的席弟子,雖然是記名的徒弟,但是因為跟著夏侯仁久了,武功也是爐火純青,絕不亞於一般的劍客。淩空若是完好無損自然不怕他,但是如今功力丟了一半,身子還受著重傷,哪裏是人家的對手!


    淩空正在猶豫,旁邊救他的小老道卻大叫一聲:“大師,我擋住他們,你先走!”說著,一抬手就殺奔眾老道。正所謂一人搏命百人避退,一時間小老道愣是擋住了眾人。


    淩空看的直愣,一咬牙也要加入戰團。那小老道卻喊道:“大師!你別管我,快走,你快走啊!”


    淩空聞聽含著淚退到牆邊,衝小老道雙手合十吼道:“施主!待等貧僧回來,定為你報仇雪恨!”說罷,身子一縱,就上了牆頭,翻身出了白雲觀的後山牆。


    旁邊金陽子一看淩空跑了,當場就急了,一晃寶劍就奔小老道來了,倆人也就是打了七八個照麵,金陽子一劍就給小老道來了個透心涼,小老道口吐鮮血栽倒在地,當場絕氣身亡!


    金陽子衝眾道士喝道:“走!追淩空,別讓他跑了!”一聲令下,眾老道紛紛越出牆頭去追趕淩空長老。


    再看淩空長老,忍者身上的疼痛,咬著牙往前跑。但是一來淩空不熟悉路徑,二來終究是重傷之身,眼神不濟不辨路徑。跑了不到半個時辰,隻見前方山路一空,竟然是萬丈的懸崖!


    淩空看的身子一顫,心說我命休矣!正琢麽著呢,後麵的金陽子帶著人殺到了。金陽子也不廢話了,上去就是一劍!淩空長老雖然武功高強,但是此時是強弩之末再難抵擋,然金陽子一劍正劈在前心上,身子吃痛腳底一滑,就跌入萬丈深淵!


    金陽子看著淩空栽下懸崖,不敢再追了,領著人返回白雲觀,第二天向從雲霄觀回來的夏侯仁稟報,說淩空試圖逃走,跌下懸崖死了。


    夏侯仁不敢這麽大意,忙帶著眾弟子繞到懸崖下尋覓,結果除了一套帶血的被撕的破破爛爛的袈裟,什麽都沒找到。金陽子就說淩空應該是摔死之後,讓野狼給吃了。夏侯仁見找不到了,也就作罷。


    再說淩空長老,那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從懸崖上摔下去,並沒有摔死,而是被一顆懸崖上的鬆樹給掛住了,但是也摔的渾身是血,昏迷過去。就這麽著鬆樹上掛了半天,淩空長老才喚醒過來,忍者疼痛,費老了力氣才爬上懸崖頂,在懸崖上將自己都是血的架勢扔了下去迷惑夏侯仁,然後從小路繞下了山,這才跌跌撞撞返回中原。


    淩空把自己的經曆向白雲瑞講述一遍,然後苦口婆心道:“徒兒啊,你那師傅就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你可不要被他騙了,跟為師走吧,咱們隱退江湖,再不管這些事了好不好?”


    白雲瑞聽的沉默不語,半天才冷冷說道:“師父,你叫我躲了?可是我們能躲得了嗎!我想明白了,我不躲,不但不躲,我還要讓他夏侯仁付出代價!”


    欲知白雲瑞怎麽想的,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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