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艾虎一席話,都是肺腑之言,要說艾虎這個人,沒什麽花花腸子,也不會動什麽心眼。(認準了誰好,那就是好,認準了誰壞,那誰就是壞。因此上不管誰說智化的壞話他都不太聽,那怕這話是他四叔蔣平說的。所以,法慧攛掇六俠對付智化,艾虎第一就不答應!


    艾虎這一番話說完,別人還沒說什麽呢,房上有人搭腔了:“好!就衝你這番話,你就是你師父的好徒弟!艾虎啊艾虎,你不虧這小義士之名!”


    六位連同院外的法慧都聽見這聲了,都沒想到房上居然有人!要知道在場的人中,好幾位的武藝在江湖上也都能算是一流的高手,居然都沒現房上有人!就衝這一手,就知道房上這位輕功太高了。


    柳青眼裏揉不得沙子,聞聽這一聲當即就沒有一皺,衝房上喝道:“什麽人?藏頭露尾的,有本事出來!”


    房上之人卻客客氣氣的笑道:“久聞白麵判官性如烈火,果然不差!在下展熊傑這廂有禮了!”


    聲音未到人先到,再看展元好像一道白影兒一般,倏然到了六人麵前。展仔細看了看展元,見展元比之前在蓮花觀最後一次見麵又有變化。此時的展元依舊是那一套鏢師打扮,隻不過往那兒一站,整個人仿佛是跟這天地融合在了一起一般,舉手投足都顯得從容而平和。就知道,展元的能耐肯定又漲了,如今的展元對於他來說,隻怕隻能仰望了。


    一聽來人是展元,柳青麵色就是一凝,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展元一陣,這才撇著嘴喝道:“你就是引起現在這場江湖紛爭的展元?”


    展元搖搖頭道:“我是展元不假,但是引江湖紛爭卻當不得。這麽大的事情,我一個小人物可沒這個資格,若是說引江湖紛爭,還是這位法慧大師和他背後那位才有資格!”說罷扭身抬手劍指法慧。


    法慧卻搖搖頭道:“我聽不明白展施主說什麽,說起來我和展施主雖然有緣,但是可惜,如今正邪不兩立,展施主如今乃是江湖紛爭的元凶。貧僧也隻能將交情扔在一旁,將展施主就地正法了!”說罷,竟也不和展元多說一句,抬掌就向展元攻過來。


    法慧之所以這麽緊張,就是他說什麽都沒想到展元會出現在此處。如果展元說出一些話來,極有可能就會壞了他們的計劃。因此法慧也豁出去了,必須在展元能開口跟六俠說出一些事之前,就把展元纏住。


    可是法慧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往前一躥,就從展元背後飛出一人,此人手中寶劍光芒四射,嚇得法慧連忙止步,心中大駭!原來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飛天魔女龍雲鳳!


    要說展元和龍雲鳳怎麽到的這兒,咱們還得從頭說起。前文書咱們講到龍雲鳳扛著展元拽著智化一路逃竄,後來智化醒了,去提展元他們斷後。而龍雲鳳則看著展元一路奔逃,也不知道跑了多遠,這才在一處山坳子停下了腳步。


    龍雲鳳把展元放下來一看,展元此時居然順著眼睛鼻子耳朵七竅緩緩滲血。這可把龍雲鳳嚇壞了,趕緊一把抄起展元的脈門。現展元的內腑受創極重,經脈已經混亂不堪,最可怕的是,本來通暢的任督二脈也被閉塞起來,導致心脈都被淤塞了。


    這一下可就真的嚇壞了龍雲鳳,別看龍雲鳳平日裏麵寒,但是心中可是真的把展元當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如今看展元這幅樣子,嚇得六神無主。她雖然武藝極高,但是卻不通醫術,不知如何救護展元。隻能趕緊把展元扶起來,擺成五心朝天的姿勢,然後雙手按在展元的檀中和脈門兩處大穴。將自己的內家功力灌注展元的身子裏,助他重新打通任督二脈。


    要知道,龍雲鳳這一手可是十分危險的。展元的傷勢其實是因為他本來就因為中了白一子一掌,內腑受了重創就沒好。然後又勉強強運內氣大戰萬年古佛,傷到了心脈。再後來又忍著傷使出絕招,導致內家功力衝破了經脈範圍,把內腑攪的一塌糊塗。反過來內腑的傷勢又導致經脈淤塞,以至於連任督二脈都被閉塞了。


    而龍雲鳳用自己的內家功力助展元打通二脈,也是危險重重,一旦觸及展元之前衝破的經脈,龍雲鳳的內氣就會對展元的內腑造成更大的創傷,隻怕當時就會要了展元的命。


    不過好在展元福大命大造化大,龍雲鳳因為之前一場惡戰,然後又看著展元一路疾奔,內家功力損耗極大,雖然她也是先天境界,內氣運轉極快,但是終究還有個限度。因此龍雲鳳輸入展元體內的內家功力量不是很大,卻如同魚餌一般,把展元散落在體內各處的內家功力都勾了回來,一起去疏導任督二脈。


    不過龍雲鳳終究是累壞了,本該休息的她,卻一時半刻都沒休息上,反而還幫展元梳理經脈。終於在幫展元傳功了半個時辰之後,累暈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的展元也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此時展元體內的內家功力已經在龍雲鳳的帶動下百川歸海,重新納入丹田,然後隨著小循環的經脈慢慢流動,同時還在外麵的大循環也流動開來,一下一下的撞擊著任督二脈的脈門,想重新把二脈溝通。


    而這個時候,展元身上沒有人為引導的內家功力,要麽成功衝破任督二脈的淤塞,讓渾身的內氣運轉起來,自然能慢慢就把內腑傷勢調養好。但是如果沒有人引導的內家功力若是亂走一氣,隻怕當時就得要了展元的命!


    當然,昏迷中的展元可不知道這一切,此時的展元,正在做著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突然睜開眼睛的展元覺得渾身都疼,身上仿佛被什麽東西給撕碎了一樣,疼的展元好懸沒坐地上。等他看清楚周圍的東西時,身上的疼痛卻仿佛就被忘了一般。


    因為展元抬眼看見的,竟然是一個現代化的病房,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身上差著大大小小的管子,連著旁邊的icu生命維護設備,往上看天花板上是明亮的管燈。扭過頭去看看周圍,見外麵的樓道裏靜悄悄的,但是依舊能看出是一所醫院。


    展元支撐著坐起來,三把兩把就把身上的管子拽了下來。剛要坐起來,就聽見病房門被猛然推開,一個小護士竄了進來,驚訝的看著展元叫道:“你……你醒了?快躺下!快躺下!”一邊說著,一邊衝外麵喊道:“大夫!快來啊!大夫!”


    展元愣愣的看著那個小護士,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生了什麽。怎麽突然間就好像又回到了現代社會?正在驚訝的時候,外麵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邁步走了進來,展元抬起頭來正好和這大夫來了個對視。這一看不要緊,麵前的大夫居然是展元的熟人——已經去世的水晶宮宮主任峰任子霄!


    任峰過來看了看展元,笑著問道:“霍遠先生,您這麽快就醒了?我是你的主治醫師任大夫,你先別著急起床,我先給你檢查一下。”


    任峰熟練的拿下脖子上的聽診器,給展元開始檢查身體。而展元則已經被任峰的稱呼給叫暈了。


    霍遠!這個名字讓展元無比熟悉,雖然展元已經在宋朝過了將近四十年,但是他依舊記得這個名字,這個他穿越之前的名字。難不成自己已經穿越回來了?難不成自己之前經曆的一切都是個夢?


    展元說什麽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個什麽狀態,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讓任峰給自己檢查完身體。任峰嘖嘖稱奇的說道:“哎呀霍先生,您可真是我見過最特殊的病人了,我行醫快三十年了,卻也沒見過您這樣重的槍傷,居然一天一夜就完全恢複了,身上連個疤痕都沒有。這可真是醫學史上的奇跡了!”


    這個時候的展元已經完全糊塗了,都不知道應該給任峰擺個什麽表情,隻是迷迷糊糊的問道:“任……任大夫,今天是什麽日子?哪天哪月哪年?”


    任峰被問的一臉疑惑,但是也迅答道:“今天是公元2o**年的6月12日,您不會是失憶了吧?”


    展元苦笑道:“我倒寧可失憶了……”說罷歎了口氣道:“任大夫,我知道我說出來你們肯定也認為我在做夢,不過……”展元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向任峰說出實情的念頭,而是坐起身來問道:“不過任大夫,既然你說我身體沒有問題了,我能不能出院呢?”


    “這個……我建議你還是在觀察幾天,看看是不是有什麽遺留問題,畢竟你中了三槍呢。”任峰猶豫了一陣,婉言拒絕了展元。其實他現在想的是要好好觀察一下展元,看看他到底為什麽恢複的這麽恐怖,弄好了這可是個醫學的大課題。


    展元卻搖搖頭堅定的說道:“多謝大夫了,我現在既然沒事了,我想回家了。”


    (ps:非常想看看到底七俠五義的人物回到現代是什麽樣子,下麵我就試一試啊!)


    欲知展元到底怎麽回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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