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說道,“獨步**玲瓏七海神機子”司馬瓅,再次要戲弄白雲瑞。讓白雲瑞選擇是扒光他吊起來,還是把他師父淩空長老吊起來。


    白雲瑞怒目圓睜,氣的血灌瞳仁,狠狠盯著司馬瓅怒喝道:“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


    “白雲瑞!你少說這些廢話。”司馬瓅冷笑道:“你想死,容易啊。可是隻要你死了,我就把你師父淩空也殺了,你要是想看著你師父跟著你死,你就咬舌吧。”


    本來白雲瑞真的動了咬舌自盡的念頭,一聽這話,當即止住了,沒敢再動。隻能抬頭狠狠的盯著司馬瓅二人,呼吸急促直喘粗氣,麵色潮紅,頭頂額角青筋暴起。


    司馬瓅看的一愣,盯著白雲瑞看了一陣,皺著眉頭道:“你這小子,氣性還挺大,你少這麽盯著我嚇唬人,我……”


    司馬瓅話還沒說完呢,就被白雲瑞一聲怒喝打斷!再看此時的白雲瑞,原本白白淨淨的臉蛋變得通紅,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紅的就要滴出血來。身上肌肉墳起,將捆綁的繩子撐得緊緊繃繃“嘎巴嘎巴”直響,周身的衣服都獵獵作響。明顯是內家功運轉到了極致的表現,就這一手,可謂驚世駭俗。


    司馬瓅和謝雲亭忙後退兩步,麵露疑惑和驚詫,因為這二人也是內家功的高手,對於內家功力的運轉非常熟悉。這內家功修為高低是隨著內家功力積累增長的,而內家功力的積累是跟年紀又絕對關係的。所以說內家功的高人多數都是五十甚至六十歲以後才能大成,像金燈劍客夏遂良這種內外兼修的高手,能在四十歲就能人所不能的已經是鳳毛麟角。可是眼前的白雲瑞才二十歲,但是從現在他這內家功力運轉的威力來看,便是練功一甲子人高手也未必能施展出來。


    淩空長老在後麵看的清楚,大吃一驚,急忙叫道:“雲瑞,你這是在幹什麽?趕緊給我停下來!”


    此時的白雲瑞哪裏還聽的進去淩空長老的話,猛然把頭一甩,狂叫一聲,周身的繩索和都被生生崩斷,然後整個人就站了起來。


    此時的白雲瑞,仿佛換了一個人,渾身上下一股煞氣,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司馬瓅,大步流星就衝司馬瓅衝了過來。可是他還沒走上三步,就突然站住不動了。緊接著身子顫三顫抖三抖,渾身上下一陣的爆響。整個人就仿佛是個破了的氣球一樣,從皮膚下麵滲出了鮮血,慘叫一聲就萎頓在地,滿身是血生死不知。


    淩空長老大吃一驚,狂吼一聲:“你們快救救他!快救人啊!”


    司馬瓅也驚詫莫名,趕緊邁步上去,一把就拽住白雲瑞的胳膊,手往他的脈門上一搭,凝眉闔目,琢磨了一陣,又把手搭在白雲瑞的脖子上按了一會兒,越按眉頭皺的越緊。半天才倒吸一口涼氣,斜眼瞟著淩空長老,然後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淩空長老,少林大師!得道高僧!呸,你們就是這麽帶徒弟的?”


    淩空被司馬瓅說的一愣,莫名奇妙的說道:“你……你什麽意思?雲瑞到底怎麽了?你快說啊!”


    司馬瓅冷笑道:“你跟我還裝什麽裝?沒有你這師父幫忙,他能練出這一身透支根本、舍身棄命的邪門功夫麽?現在裝不知道,虧你還是出家人!”


    淩空被司馬瓅說的大驚失色,失聲喊道:“什麽?你胡說什麽?雲瑞他是峨眉正宗,怎麽可能會連著舍身棄命的功夫!”


    也難怪老和尚吃驚,因為淩空長老清楚的明白,這透支根本舍身棄命的功夫可以說是內家功的禁忌,一般也不會去練也不敢去練。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咱們還得從頭說起。這內家功力的積累可是一天一天積累的,雖然功法有優劣之分,但是都是偷不得懶做不得假的,全靠一點一滴的苦練。但是要想加快內家功力的修煉度也是有捷徑的,不過這捷徑不是每個人都能走的了的。


    第一種捷徑,就是內外兼修。像夏遂良、白一子都是這種。像他們這些人,都是天資聰穎之人,又有頂級的名師指點,所以外家功夫高明。加上有頂級的內家功心法加以輔助。因此上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不過放眼整個江湖,有這樣的際遇和天資的人幾位少見。展元能內外兼修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前世多練了二十年的武,今生又運氣好,通過穆中平學到了一門頂級的內外兼修的心訣。否則按部就班的煉氣,怎麽能這麽快就有今日成就。


    如果說第一種方法算是正途,那第二種可就是邪道了,這第二種方法是靠透支身體的潛力和元氣來提升修為,這就稱之為透支根本舍身棄命之術。修煉此術也不簡單,先需要一個內家功力渾厚之人,強行用自己的內家功力幫另一人擴寬經脈,然後以自己的內家功力引導對方的內氣,助他修習煉氣。當然,這種方式還是有風險的,如果一步出錯,或者施力之人修為不夠,那受力之人輕則經脈重創變為廢人,重則當場暴血而亡。即便成功了,也不是沒有代價,那代價便是受力一方會透支身體的元氣和精力,最後多活不過五十歲。


    因此,司馬瓅說白雲瑞的功夫居然是靠透支根本的法門煉成的,這可讓淩空長老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自知自己和雲瑞的另一位老師威震西方老鴛鴦公冶壽長肯定沒有幫白雲瑞練過這種功夫,那讓白雲瑞修煉這邪道的難道是他的第三位恩師——白雲劍客夏侯仁?


    淩空這邊驚訝,單說司馬瓅一看他的表情一陰一陽變化不定,心中暗道:難不成這老和尚真的不知道?看來其中還有內情啊。算了,既然智化說不讓我殺上三門的人,那我就救這白雲瑞一救。


    想到這兒,司馬瓅伸手把白雲瑞擺成平躺的姿勢,然後雙手連連揮動,雙掌如流星掃落,拍打在白雲瑞身上。


    淩空看見大驚,連忙怒喝道:“你幹什麽?你……要對雲瑞怎麽樣?我告訴你,若是雲瑞有個三長兩短……”


    “你就饒不了我是不是?”司馬瓅打斷了淩空長老,手上可是沒停,繼續拍拍打打,但是嘴裏卻飛快的說道:“這小子本來就是靠著透支根本的方式練功,剛才就是借助這種法門強行提升內家修為,強自運轉內家功力。這下傷了經脈肺腑,剛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現在給他封住十八道大穴和十三正經中的十二條,護住他的心脈救他一命!”


    一邊說著,司馬瓅已經點完了最後一處穴道,然後站起身來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粘的血。然後歎口氣道:“命是保住了,但是想救他,恐怕就得找助他用舍身棄命練功的那個人了……”


    司馬瓅話音未落,就聽東麵山坡下麵有人大吼道:“呔!大膽狂徒,休傷我侄兒——”隨著聲音,一人從山坡下麵竄上了獅子峰,司馬瓅抬頭一看,見來人。十六七歲的年紀,麵色紅潤,滿頭的黑中間一撮白。頭梳成籫,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往身上看,身穿九陰蓮花攢底白魚袍,外罩青蓮八卦青白英雄氅,腰裏係著九龍鬥珠白玉帶,足蹬素色八寶登雲履,手裏捧著一把寶劍,爍爍放光。


    這位身法極快,眼見著跟一支離弦之箭一般奔司馬瓅來了。驚得司馬瓅失聲大叫:“哎呦不好,怎麽他來了!”


    此時的神機子再不是淡然若定的模樣,麵色白一臉駭然。轉過身來一把拽住謝雲亭扭頭就跑,一路奔著西麵的山路就衝過去了,一邊跑一邊警告謝雲亭:“小子!你可老實點,殺人的魔王來了。聽我的,快跑!”


    謝雲亭都沒來的及問來的是誰呢,就被司馬瓅拽下了山。後麵的白衣人剛想追,就聽後麵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師弟!窮寇莫追。”


    這白衣人聞聽此言,立刻就止住了腳步,回身問道:“師兄!幹嘛放過他們,你上來看看雲瑞吧,都讓他們害成什麽樣了!”


    正說著,山坡上又上來一人,見此人,身高九尺掛零,金簪別頂,身穿白綾色道袍,圓領肥袖,腰係絲絛。往臉上看,麵如冠玉,目若朗星,一把銀髯三尺多長飄灑胸前。此人站在山坡之上,身上的衣服讓山風一吹,真好似九天上的神仙一般。此時這老道一手拿著一柄拂塵,另一手還提著一人,不是旁人,正是細脖大頭鬼房書安。


    老道走上前來,衝那白衣年輕人一笑說道:“你剛才也聽見了,這司馬瓅終歸還救了雲瑞一命,咱們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再說他經營這鐵刹山多年,你哪那麽容易就追得上他?”


    老道一邊說著,一邊先讓白衣人把淩空長老的繩子解開,自己就坐在白雲瑞身邊,給他擺成五心朝天的姿勢,然後雙掌抵住白雲瑞後背,要給他治傷。


    要說來的人是誰,咱們的特別介紹一下,來的這兩位可都是赫赫揚名的人物,那老道乃是上三門的總門長,峨眉正宗的席大弟子,武林天榜第十位的白雲劍客夏侯仁。那白衣年輕人,乃是八十一門總門長普度的關門弟子,武林天榜第六位,白衣神童小劍魔白老白一子!


    要問他們怎麽到的九頂鐵刹山,咱們下回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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