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沒寫完,怕斷更就提前了,今天改好了)


    前文書講到白玉堂見情勢太差,就玩兒了命了,使出老師夏玉奇傳給他的雲龍九宮刀,狀若瘋虎,衝向孟衝侯健。([


    這倆人突然趕緊壓力巨大,不住的後退,白玉堂一看時機已到,左手從腰間的袋子裏掏出三粒“末羽飛蝗石”,趁著孟衝後退的時候,手一抖,三道白光直撲孟衝的麵門。這三顆石頭子兒,兩顆打他雙目,一顆打他鼻梁。這三顆飛蝗石哪裏是那麽容易躲開的啊,可不是都像展元武功境界那麽高明。孟衝輕功又不好,嚇得往下直縮脖子但是那哪兒躲得開啊,三顆飛蝗石打的孟衝雙眼一黑,腦袋麻,“噔噔噔”後退幾步,身子一個踉蹌,就往下要栽。白玉堂搶步欺身就到了他身邊了,斜肩鏟背一刀就劈了過去。


    侯健一看孟衝不好,一刀斬向白玉堂的脖子,想來個圍魏救趙。但是白五爺知道自己此時不能讓步,必須借此機會幹掉孟衝。趕緊身子往前挪,把後背留給侯健了,手裏刀不停手,一刀就劈在孟衝脖子上。雖然白玉堂的單刀不是寶刀,但也是精鋼打製的,一刀就把孟衝的腦袋給砍下來了,鬥大的頭顱滾落在地,“庫嗵”一聲死屍栽倒在地。於此同時,白五爺的後背上也挨了侯健一刀。


    幸虧白五爺身法高,之前把身子往前挪了半步,避過要害,但是這一刀還是在他後背上留了將近一尺長的一個口子,獻血當時就湧出來了,後背的白衣當時就染了個通紅。加上剛才一刀將孟衝梟,還濺了一臉的血,讓本來的翩翩公子就成了地獄裏修羅一般!白五爺已經殺紅了眼了,手裏刀不停,直撲侯健。


    侯健雖然殺人不少,但是此刻被白玉堂嚇得一哆嗦,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叫周圍的兵丁幫忙。白五爺哪裏能放過他,抖手就是兩顆石頭子兒,正打到侯健膝窩裏,侯健腿一軟,“啪嘰”就栽倒在地。要說平時以侯健的武藝,就是膝窩中了兩石頭,也不至於就栽那兒,但是現在被白五爺嚇破了膽,哪裏還跑的了啊。


    白玉堂也不停步,一刀下去就把侯健的腦袋也砍了。然後也不理侯健的屍,提刀殺入人群之中!真好似虎入羊群,一刀劈倒一個,一腳踹翻一個,一邊打還一邊扔石頭子兒,連連斬殺了十來個人,太師府護院的這幫兵丁家奴哪兒還在上啊,一哄而散四散奔逃。再看白玉堂本來一身白,現在幾乎是一身紅!血順著臉頰、刀尖、袖口滴滴答答往下直淌,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了!


    白玉堂喘了口粗氣,又回身再看展元和東方勉。東方勉此時已經把腰間的鞭子抽出來了,剛才他就看見自己倆徒弟死了,那時候就想衝過去宰了白玉堂,但是展元見白玉堂搏命了,他也玩了命了。腳踩八卦步,手打迷蹤拳,迎上東方勉的鞭子,招招都是以命搏命的招式——東方勉的鞭子奔他腦袋來了,躲都不躲,雙掌打東方勉的軟肋。東方勉要是打中展元的腦袋,自己也得被展元打成重傷,隻能抽身回來防展元一下;要是東方勉鞭子抽展元的前心,展元就把前心讓給他,掌打東方勉的麵門。總之要想打死展元,東方勉最少也得重傷。這麽打了六十多個回合,東方勉有點後怕了,要說以命換命的招式,一般的血性漢子出個三招五式的都能做到。但是展元這六十個回合,得有五十合全是這樣的招數,這可就太嚇人了,完全就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啊!東方勉心理一打怵,這手上就慢了,進攻漸少防守漸多,正這麽個時候白玉堂殺到了。


    這個時候白玉堂也和展元一樣豁出去了,殺入戰團之後,左手伸到口袋裏一摸,就剩下十幾枚石頭子兒了。好個白老五,索性把手裏的刀叼到嘴裏,也不管刀上滿是鮮血了。隻見白玉堂雙手各抓一把石頭子兒,雙手連,“嗖嗖嗖”手裏的飛蝗石鋪天蓋地就衝著東方勉來了。


    東方勉雖然能耐不小,但是這麽多的石頭,想躲也不好躲啊。一個沒注意腦瓜門上就挨了一下,當時就起了個大包。東方勉一捂腦袋“哎呦”一聲,身子就退了一步。展元可沒放過這機會,提起全身的力氣,照著東方勉前心就是一掌。東方勉趕緊把鞭子一扔,右手前伸勉強和展元對了一掌。由於來的倉促,東方勉被震得後退三步才站穩了身形。


    展元剛要往前接著衝,被白玉堂一把拉住。別看白玉堂殺紅了眼,但是知道倆人現在的狀況是強弩之末,根本打不過東方勉。拽著展元低聲道:“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展元這才隨著白玉堂飛身上了牆,白玉堂一看東方勉追上來了,從百寶囊中掏出一件東西,往下一扔,隻聽“砰”的一聲,一股白煙騰起,遮住了東方勉的視線。東方勉唯恐煙裏有毒連忙停步,等煙散了一看,兩個人是蹤跡皆無。


    白玉堂帶著展元趁著煙,一路逃出太師府,搖搖晃晃趕往開封府。這回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了,來的時候倆人那是多大的自信啊,可是回來的時候惶惶如喪家之犬!白玉堂渾身浴血,展元搖搖欲墜。趕倆人費勁力氣回到開封府的時候,已然快油盡燈枯了。


    白玉堂看看展元,此時展元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了。白玉堂拽著展元來到大門口,啪啪敲了幾下門,自己也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他也昏倒在地。


    好在這兩下敲門聲,驚動了裏麵值夜的老軍。老軍慢悠悠開了角門,一邊披衣服往外走一邊嘟囔:“這大半夜的是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老軍抬眼正看見倒在地上的兩個人,一個穿黑一個穿素,都是渾身浴血昏倒在地,而且都遮著臉。老軍當時嚇了一跳,幾步就躥回去直奔門房。門房裏今天值班的是趙虎趙二爺,老軍趕緊把趙虎叫起來。


    趙虎迷迷瞪瞪的來到門口也嚇了一跳,忙過去摘了兩個人蒙麵巾,先是看見展元又看見白玉堂了,驚叫一聲:“哎呀,這不是展大哥的弟弟麽!哎!這是老五!他們怎麽倒在這兒了啊!”趕緊招呼後麵的老軍去叫人去,趙虎自己衝進府裏,扯著嗓子高吼:“來人啊!白玉堂和展元受傷了,快來人啊……”


    趙虎嗓門多大啊,整個開封府連帶後宅的相府都被吵醒了,從幹活的雜役到相府內宅的包大人都醒了。有人趕緊出來,把白玉堂和展元搭進屋裏。


    公孫策公孫先生很快就到了,先是給兩個人摸了下脈,然後趕緊讓人把二人帶血的髒衣服扒了,好處理傷口。有些地方衣服和傷口都被血粘到一塊了,不敢直接往下撕,隻能拿小刀把衣服劃開,然後用清水蘸著潤濕了再慢慢揭下來。公孫先生這才命人取來自己的藥箱,從裏麵拿出止血藥和金瘡藥,給展元和白玉堂仔細包紮好,然後又開了張藥單讓趙虎去相府的藥庫去拿藥煎藥。等這些都弄完了,包大人也從後宅趕到了,先是簡單的問了一下兩個人傷情,之後命人馬上去校尉所把展昭蔣平等人叫醒過來。


    白玉堂受的都是皮外傷,雖然失血不少,但是究竟沒傷到肺腑。被這麽一折騰,悠悠轉醒,嘴裏念叨一句:“疼煞我也”才睜開眼睛,正看見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他們,趕緊想起來給包大人見禮。包大人一把扶住他:“澤遠(白玉堂的字)啊,到底怎麽了,你們怎麽會傷成這樣?”


    白玉堂一咬牙:“大人啊,此事全是我的錯啊!……”白玉堂就把以往的經過講述一遍,講完了虎目含淚:“唉,大人啊,我對不起展大哥啊,不該帶著展元去冒這樣的險啊!如果不是我……”


    “澤遠,別這麽激動。你也是為了早點破案。”包大人扶住白玉堂道:“剛才公孫先生已經檢查過了,展元雖然收了內傷,但是性命無憂。”


    正說著話呢,展昭和蔣平等人推門進來了,一見這情況都大吃一驚。白玉堂看見展昭又是一陣羞愧,就像起身給展昭跪下道歉,但是整個人讓公孫策裹得像個粽子似的,哪起得來啊。包大人又趕緊安撫一陣,才起身給展昭等人解釋了一番。


    展昭聽見也暗自後怕,沒想到自己的兄弟這麽大膽子,居然一夜之間兩探太師府!心理暗自感歎:展元真是江湖人士,任情俠義,膽大包天,不由得暗暗羨慕。


    盧方一聽衝白玉堂的話,連忙對包公說道:“大人,按老五的說法,東方勉就在太師府上,咱們是不是派人前去拿人呢?”


    包大人沉吟一陣:“不行,玉堂他們此去雖然蒙了麵,但是逃不出龐太師的眼睛,他必然能推測到是咱們開封府的人。你現在去抓人,他必然把人藏起來,我們又沒有確鑿證據。真鬧到皇上麵前,我們的唯一人證就是玉堂,但是玉堂夜入太師府也不合法度。非但處理不了龐太師,反倒容易讓他反咬一口。”


    蔣平聽了包公的話,接著說道:“大人說的是,這東方勉既然打傷了五弟和展老弟,自然不會再把我們開封府放著眼裏。我們暫且按兵不動,等龐太師放鬆了警惕,我們在打他個措手不及!”


    包公點頭,讓公孫先生和蔣平安排好剩下的事務,見外麵這會兒天已經漸亮,回後宅更換朝服準備上朝去了。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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