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尚懷山擂台之上打敗了雲傲,這雲傲氣急敗壞,抬起手來,用袖箭要射尚懷山。〔?隻聽“哢吧”一聲,袖箭就出鞘了,一道寒光直射尚懷山。


    尚懷山沒看見,台下的人卻能看清楚,雲傲手抬起來的時候,夏八姑就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衝台上大叫:“當心後麵!”


    這一聲又尖又厲,嚇得尚懷山一愣,不敢怠慢,身子往下一趴,順勢在一個翻轉,使了招“蛤蟆翻身”,整個人在空中就打了個旋兒,這才站定。然後慢慢回過身來,直直的看著雲傲,手裏拿著個東西,衝他嘻嘻怪笑。


    雲傲一看他手裏的東西,當時就傻眼了。尚懷山手裏正是他射出去的袖箭!原來尚懷山借著翻身之勢,順手把空中的袖箭抄在掌中,給接了下來。


    尚懷山瞪了雲傲一眼,寒聲道:“敢跟我玩兒陰的,我還給你!”說完,一抖手,袖箭就奔雲傲去了。


    其實尚懷山不會暗器,但是一來是他天生力氣大,加上多年煉氣,扔這袖箭的時候尚懷山還使上了內家功的功法,這袖箭比用機簧打出去一點都不慢。加上雲傲射完了袖箭自己也在恍惚之中,就沒能躲開。這一下正中雲傲的哽嗓咽喉,雲傲“咯嘍”一聲栽倒在地,抽抽了幾下,人就不動了。


    全場是一片大嘩,雲傲比武之時使用暗器確實是不講究,但是尚懷山居然回手將人打死,這也絕對說不過去。


    尤其是看台之上的林天德,當時就坐不住了,起身就奔擂台,到擂台上,抱著雲傲的屍失聲痛哭“徒兒啊,徒兒啊,你怎麽就去了呢?徒兒啊,師父給你報仇!”說完,飛身形一掌就拍向尚懷山,尚懷山可不敢跟林天德硬碰硬,趕緊抽身一個撤步躲開這一掌,翻身就下了擂台。林天德不依不饒啊,也從擂台上衝下來,擺出一副非取尚懷山性命不可架勢。


    尚懷山“嗷”一嗓子就叫上了:“來人啊,幫忙啊,林尊瘋了!”


    展元在旁邊看不下去了,趕忙往中間一攔,大聲解釋:“林尊!懷山他打殺雲傲是他不對,但是也是雲傲偷襲在先啊,您不能……”


    “甭廢話,你敢攔我!”林天德狀若瘋虎,什麽也聽不進去,一見展元攔著他,抬掌就打展元,展元也不怕他,伸手就想要接林天德這一掌。


    正這時候背後有人說話:“你接不住!”,話音未落,這位一拽展元的肩膀,就把他拉到背後,然後這位探掌和林天德對了一下。


    隻聽“啪”的一聲,林天德被震得後退兩步,這位身子一晃,也退後了一步。展元這才甩臉觀瞧,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恩師穆中平。


    穆中平看看林天德,低聲道:“師兄,我知道雲傲死了你心中難過,但是你節哀順便。看看眼前是什麽場合!”


    林天德這一掌震得稍微清醒一些,左右看看,現無數門人弟子和來觀禮的賓客都看著自己。趕緊深吸一口氣,狠狠的瞪了穆中平和尚懷山一眼,甩袍袖回到看台,衝任峰施了一禮,低聲說道:“在下因見愛徒死於非命,心中氣憤難當,還請掌門師弟責罰。”


    任峰見穆中平把林天德勸了回來,這才朗聲道:“師兄愛徒心切,我能理解,還望你節哀順便,不要太過傷心了。這樣吧,來人啊,暫且把尚懷山帶到聚雲峰看押起來,等大會結束之後在做處理。”林天德聽見任峰這麽說,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個場合追究下去了,隻能點頭稱是,那邊有任峰的弟子安排人把尚懷山押下去,帶往聚雲峰。


    這邊尚懷山被帶走,展元和龍雲鳳二女趕緊聚在一起,夏八姑說道:“這下壞了,沒有尚懷山,對我們的計劃大大不利啊,我本來計劃著待會展元你詐敗給他,讓他上場比試,你就隨我們去盜寶,可是這下可大大不妙啊。”


    展元雖然願意和高手交手對戰,但是對於勝負並不上心,於是說道:“不如待會我隨便敗給一個人不就結了?”


    “不行!”夏八姑怒道:“你開始的表現過於出眾,隨便敗給一個人容易讓人起疑!尚懷山本是最佳人選,你敗給他就算讓人看出你是故意的,也隻會讓人覺得你們是同門,你故意相讓而已。哎呀,這個蠢貨怎麽就殺了人呢,這可如何是好……”


    展元見夏八姑皺著眉頭直轉,知道她正想注意,於是道:“不如我棄權不比,不就結了?”


    “這哪裏行?你若棄權,豈不更讓人起疑?”龍雲鳳瞪了他一眼。


    “不!可行!”夏八姑卻眼前一亮,驚喜道:“對啊,展元之前表現依然太突出了,你快快寫張字條,讓人遞到觀禮台你師傅那裏,就寫下麵的人你都見了,無人是你對手,你就不跟他們比了!現在擔心林天德會對尚懷山不利,你要去聚雲峰!”


    “啊?”展元大驚:“那豈不太張揚了?這麽寫不合適吧?”


    “張揚個屁!”夏八姑冷哼一聲:“快快按我說的辦,你以為你那老師像你那麽傻?他可是把林天德的為人看的清楚的很!否則怎麽會剛才那麽快就從台上下來救你們?”


    展元聽的也算有理,於是找來紙筆,刷刷點點謝了幾行字,又隨便點手喚來一個三代弟子,命他將紙條送觀禮台上去。三代弟子一見是昨天打擂的“小師叔”,不敢怠慢,急忙把紙條送上了觀禮台。穆中平展開一看,微微皺眉什麽都沒說,隻是遠遠看看展元,衝他點點頭。


    展元一看穆中平答應了,就知道待會比試有師傅替自己做主,趕緊跟著夏八姑和龍雲鳳離開鑄劍台下了利刃峰。


    夏八姑先是領著二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山澗,取出幾件青布衣衫讓他們換上,又掏出三個木頭的麵具,對二人說道:“如今大白天的,穿夜行衣就如傻子一般,咱們換上這個不讓人認出來就行了。待會到了隱霧峰滄浪殿,咱們再帶上這麵具。”


    龍雲鳳和展元點點頭,三個人分開換好了衣服,換做展元帶路。三個人從隱霧峰後山上山,依仗三個人輕功卓絕,雖然是陡峭險峰,但是對著三位來說也是如履平地。不一刻就到了滄浪殿的後山門。


    展元剛要帶著她們倆翻牆進去,被夏八姑一把攔住:“別著急進,咱們先在這殿外轉轉。”、


    展元雖然不解,但是也沒反駁,再看龍雲鳳的表情更是對這個師姐異常信任。於是三個人繞著滄浪殿轉了一大圈,夏八姑這才在殿外偏門之處找了顆大樹,帶著展元二人藏身樹冠之上。


    不光展元,練龍雲鳳也不解的問道:“師姐,我們不進去,在這兒藏著幹嘛?”


    夏八姑白了龍雲鳳一眼:“本來以為你挺聰明呢,你是和這傻小子待時間長了是吧?”


    龍雲鳳麵色一緊,瞪著夏八姑沒接茬。夏八姑也著實不敢跟這師妹開過分的玩笑,接著說道:“你們忘了,咱們對這滄浪宮地形不熟悉,更不知道林天德的寶庫在何處,進去也是白搭。今天雖然是比武大會的最後一天,但是林天德對這裏的守衛安排也沒徹底放鬆,貿然闖入毫無意義。我剛才轉那一大圈幹嘛的,就是觀察了下守衛和這滄浪宮的形狀,此處便是最適合潛人的地方。所以,老娘決定,咱們在這兒守株待兔!”


    展元和龍雲鳳相互看看,一同問道:“待誰啊?”


    夏八姑猛地用手拍了自己臉一下:“你們倆還真有夫妻相兒呢……自然是等展元你那小師弟雲榭!也就是謝雲亭啊!他謀劃許久,早就調查好了這滄浪宮的情況,到時候咱們跟在他們後麵,各取所需不就行了!”


    展元被夏八姑說的無語,龍雲鳳卻羞了大紅臉,瞪著夏八姑道:“師姐!你在胡說八道休怪我翻臉無情。本來此次盜劍就是給你用的,你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


    夏八姑趕緊道歉,這才讓龍雲鳳消了氣。三個人這才潛伏在樹上,不再搭話,靜等雲榭到來。


    等了得有半個時辰,也不見雲榭身影,展元有點不耐煩了,問道:“我說夏女俠啊,你怎麽確認雲榭會在這個時間來盜寶呢?萬一他是晚上或者下午來的話……”


    “少來!”夏八姑瞪了他一眼:“沒有把握我能定這個時間嗎?我自有情報,不用你管!”


    展元見夏八姑不說,隻是歎口氣,不敢再問。夏八姑看他這個神情,嘻嘻笑了一聲道:“好吧,反正待會你也得見到他,告訴你也無妨。謝雲亭的那個幫手,就是你說的那個青衣蒙麵人,他能聯係上你那位小師弟,能上的了這小蓬萊,全屏我一位朋友幫忙。我那朋友厲害的很,幫那人上島之前就替他們規劃了一番,你那師弟這次的計劃就是依著他的規劃展開的,所以我才了如指掌!”


    “你這朋友何許人也,這麽厲害!”展元不由得問道。


    “待會你就見到了……哎,那是不是你那師弟?”夏八姑突然指著前方問道。


    展元甩臉觀瞧,隻見遠遠來了兩個身影,都是一襲青衣,一個看著身材高大,應該是展元之前見的青衣蒙麵人,另一個身材修長,展元仔細看看,正是小師弟雲榭。這倆人輕手輕腳,施展輕功,三蹦兩蹦就進了滄浪宮。


    夏八姑一揮手,叫了聲“跟上!”三個人也帶上麵具,尾隨雲榭二人就進了滄浪宮!


    預知這兩撥人盜寶是否能成功,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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