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夕陽映紅,無數人看運動會大戲的時刻。


    殊不知還有第三方人,處在福臨山東北五十裏外的山頭上,審視著戰場上運動會鬧劇。


    這裏是正道修士的臨時歇腳營地。


    上百人聚集在此地,看戲之餘商討著怎麽收場?


    其中數琅琊閣的老閣主最為著急,眼見各派老祖漠視敵軍圍困李二大軍與福臨山基地,不顧邪道修士玩花樣,不放心的說道:“各位老祖,若是邪道修士不按約定辦事,突襲福臨山基地怎麽辦?”


    “涼拌,誰讓王浪軍那小子太拽,無動於衷呢?”


    蜀山派老祖盤坐在一塊凸起的石塊上閉目養神,眼皮不帶抬一下的咧嘴譏諷。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再說了,王浪軍太不把各派放在眼裏了。


    把各派當槍使也就算了,他還樂此不疲,玩上癮了?


    真想把各派中人當下人使喚啊?


    各派中人憋著火,特別是各派老祖麵上不好看。


    當著門人的麵,一直被王浪軍那小子欺辱,輪誰也兜不住啊!


    這才是各派老祖舍而求其次,與邪道修士豪賭,抽身出來維護尊嚴之餘,逼迫王浪軍現身說法。


    要不然就太被動了。


    琅琊閣的老祖耳聞蜀山派老祖譏諷門人坐不住了,冷言相向:“好像是我們中間有些人心裏有鬼?


    一再說三道四,挑撥是非。


    致使各派無法精誠合作,接洽王浪軍共享天書傳承。


    反而奢望獨吞天書傳承與靈氣泉眼。


    演變到這個地步,難道這些個小人心境還不知悔改,繼續害人害己嗎?”


    “哼,說事莫挑刺,當心被人懷疑賊喊捉賊之徒?”


    蜀山派老祖不樂意了,爆發出一股殺氣杠上了。


    好在各派老祖分向開言打圓場,平息了一場無謂的爭執。


    “好了,當務之急是謹防邪道修士耍花槍,玩陰的…”


    “不好了,一大批黑衣蒙麵人潛近福臨山基地,圖謀不軌!”


    正當各派老祖扯皮之際,監視戰場變化的弟子閃現過來,抱拳行禮匯報軍情,嚇得各派老祖變了臉色。


    不過沒人挪窩,似乎都指望別人去解決此事。


    可是都不動,也不發話,場麵尷尬了。


    “人心不古,畏敵如虎,待到雞飛蛋打時何以自處?”


    處在半山腰上的蕭乾瞅著山頂上的各派老祖,冷言冷語的譏諷,生氣了。


    其實都是王浪軍開導蕭乾帶來的效應。


    如今,蕭乾看穿了,什麽名門正派,維護正義,守護世人的旗號,那都是騙人的。


    冠冕堂皇的理由,隻為掩飾自私自利的肮髒內心。


    時至此刻,福臨山基地裏的軍民危在旦夕,這些老祖高人為了自己的顏麵與利益,竟然視而不見,還想著讓別人去淌渾水,伺機謀利?


    這算哪門子的正義?


    蕭乾氣得就差當麵怒罵各派老祖了。


    各派老祖紛紛色變,惱怒非常,可又礙於顏麵不便與一個小輩計較太多。


    “哼,事已至此,我們正道修士趕過去也晚了,等等看吧!”


    “也對,修士襲殺普通人,就跟踩螞蟻沒兩樣。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摻和進去,反而會被邪道修士玩金蟬脫殼,嫁禍我們的把戲,我們可不能替人受過!”


    “說的是,邪道修士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嗯,靜觀其變吧!”


    “本來嘛,人家王浪軍都不著急,我們憑什麽給人瞎操心?”


    “哈,就怕高高在上的人從天上摔下來,從此夠不上人家王浪軍的腳底板!”


    各派老祖推脫其詞,蕭乾氣不過譏諷了一句,立馬迎來一陣怒吼:“小子,你作死!”


    “無知小兒,吃裏扒外,你誰派來的奸細?”


    “廢什麽話,殺了便是…”


    “嗡”


    就在各派老祖聲討蕭乾,動了殺機之際,天空一陣嗡鳴,地動山搖了?


    幾乎所有人被空震的頭暈目眩,亂了心境。


    “怎麽回事?”


    “不好,地龍翻身了…”


    “不是,這是空間震蕩…”


    “呸,你們一個個沒見識的東西,就連陣法波蕩都不知道,羞與為伍!”


    “什麽,陣法波蕩,那是什麽?”


    “白癡,這一定是王浪軍搞出來的動靜,他開始反擊了!”


    “完了完了,我們又被他涮了,淪為搖旗呐喊的小卒子,別想從他那裏撈到好處了!”


    各派老祖紛亂了心緒,失態的咋呼起來。


    這一刻,再也沒有人可以安身自處,正視現實了。


    一個個跟丟了魂似的站起身來徘徊不定,淩亂在夜風下,經受空間震蕩帶來的靈魂顫悸。


    唯有一個人例外。


    蕭乾看著各派老祖在夜色下失態的嘴臉,會心的笑了,心說王浪軍果然厲害。


    不過王浪軍是怎麽做到的呢?


    這時,遠在數百裏之外的浮空山,閃爍出瑩蘊層疊而起的耗光,似是要撐開夜幕,直上青雲。


    伴隨這種層疊而起的耗光,震蕩了空間。


    繼而延綿開去,橋聯到無量山與彈汗山組合的陰陽陣上,在空中衍生出三足鼎立的三才陣旋流,通天接地,隱隱地綻亮了夜空。


    “呼沙沙”


    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聲息,席卷了天地,包容了萬物生靈。


    身處其中,直覺著空間流速詭異,給人一種即不適應又無比舒暢的錯覺。


    更怪異的是這種空間震蕩禁錮人身自由。


    想動可以動,但觸及不到身邊人,似乎隔的很遠觸及不到人?


    這是啥情況?


    反應過來的修士慌了,無不是在嚐試掌控自身,脫離空間束縛的掙紮中大傷腦筋,費力不討好。


    這一切變化全都印入王浪軍的腦海,以意念控製三才陣限製某些人的行動。


    此時,王浪軍盤坐在浮空山山體內部,開啟了靈氣泉眼,正在消化那團光團蘊藏的能力增進修為,且通過三才陣的玄妙傳音福臨山基地:“大膽賊子,膽敢冒犯基地,欺辱軍民,當斬。”


    “啊,滾開,什麽東西束縛了我的身體,放開我單挑?”


    黑衣老者掙紮在原地打轉轉,無論怎麽努力都睜不開空間的束縛,還不能把眼前的軍民怎麽樣?


    相反,軍民們複蘇了。


    一個個被王浪軍喚醒了心神,滋長著鬥誌。


    某一刻,軍民發現黑衣蒙麵人都在跳搖擺舞,鋼管舞,硬是跳不出一米之內的小圈子,軍民樂了,徹底複蘇了。


    “好,公子神人也,不僅救我們於危難之際,而且束縛了這些無恥的修士,兄弟們,拿起武器執行公子的命令,斬了這些王八蛋!”


    “殺,剁碎他們!”


    軍民們雷霆響應,呐喊著抓起武器,開始淩遲黑衣蒙麵人群體,報仇不過夜。


    這時,王浪軍的第二道傳音響徹李二大軍上空:“李二,看戲看夠了,也該上陣殺敵了。


    去吧,去把遍地烽火中奔逃的敵人斬盡殺絕,為我外公陪葬,血祭!”


    “什麽?”


    “皇上,敵營起火了!”


    正當李二懵逼的驚呼之餘,徐茂公發現敵營的端倪,捕捉到出擊的時機,振奮了軍心。


    於是乎,一場屠殺戰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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