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澤神教了解下!”


    “八岐神戶了解下!”


    “神鷹教駕到,順則昌逆者亡!”


    對麵一下子崩出三大神教,挺唬人的?


    關鍵是人家確實人多勢眾。


    加上他們每個人在穩步推進中,散發出一股衝擊八方的殺氣,沙沙掀起棉花於夜空中亂舞,氣勢洶洶而來。


    這是人形切割機啊?


    不,粉碎機?


    這都糟踐了縱橫三百多米寬的田地裏的棉花,蕩起一陣陣棉花碎屑,隨風飄揚開去。


    在他們身後,迷障起棉花碎屑的霧帳,甚是嚇人。


    霧帳如潮,伴隨三百多人並排推進,滾滾而來?


    “啊,沙沙”


    倆公主這才借助篝火光芒看清了敵人來勢洶洶的些許雄威,嚇得連滾帶爬的向後挪動。


    毫無形象,嚇壞了。


    “戰!”


    保安隊員列陣揚刀呐喊助威。


    軍民們一起舉刀附和:“殺!”


    聲震夜空,震蕩開去回音不絕,迎敵壯聲威。


    這是戰陣氣勢的交鋒。


    這一刻,殺氣騰騰,激蕩在數千人的心神上,再由體魄熬練散發出來,火熱了這方天地,焦灼了空氣?


    王浪軍置身其中倍感熱血沸騰,眼見敵人挺近三百米之內的棉田裏,故作驚詫的問道:“啊,你們怎麽說打就打啊?


    停,你們快停下,完事好商量啊?


    不就是投降麽?


    怎麽做,你們做個示範,我照做還不行麽?”


    好麽,有你這麽玩的麽?


    這可是生死戰啊!


    你給我玩示範照做,惡心人啊?


    對麵的人氣得哇哇大叫,差點被玩壞了。


    “混賬東西,等老子活捉你之後,你就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居中的蒙麵黑衣人老者,說著話震飛起一頭白發,斜向身後的夜空波浪式的抖動著,顯然是怒發衝冠的態勢,氣壞了?


    處在老者身邊的黑發人說道:“神垕,有點不對勁啊!


    那小子太淡定了,會不會有詐啊?”


    喚作神垕的老者,目視著山坡上的王浪軍怒而喝斥:“閉嘴,他顧弄玄虛罷了,怕什麽?


    你們也不想想,他就依仗十三個死士,加上他與狄韻兩個,也就十五個戰力單位。


    這點人或許能給我們當中一小撮人構成傷害。


    可是我們不跟他單打都鬥,玩群毆就完了。


    他擋不住我們的鋒芒!”


    “哦,群毆啊,我喜歡!


    隻是我們一擁而上殺上去,會傷到狄韻與皇後母女,不能一親芳澤就可惜了啊!”


    “桀桀,禿鷹君,你還是那麽急色,哈哈!”


    “神垕老當益壯,不遜色那邊的兀骨王爺,都是同道中人啊!”


    “哈哈,說好了,大唐皇後歸本王寵幸了!”


    “兀骨王爺,你耍詐,要不我們玩公平一點,讓美人自己選怎麽樣?”


    “哈哈哈,這個好玩,一定很刺激!”


    對麵的人張狂而來,好像已經勝利了,正在為分配美人的事大動肝火呢?


    看樣子壓根沒把王浪軍這邊的人放在眼裏?


    這是瞧不起人啊!


    王浪軍來氣了,還沒說話就感知到皇後母女三人抱頭痛哭,人人麵色煞白,嚇傻了都?


    這也是瞧不上咱,不信任咱的表現麽?


    可笑她們母女在這一刻,驚恐萬狀,激蕩在被人蹂躪的情感上不能自己,自信心崩潰了麽?


    不過這也是敵人以修為氣勢震蕩人心帶來的效果。


    普通人承受不起啊!


    好比軍民經曆過嚴格的訓練,不懼任何來犯之敵。


    但這會兒,軍民一個個像喝醉酒似的,處在軍陣裏搖晃起來。


    集中所有人就像是水麵北風吹動的浪濤,激蕩不寧了?


    好大的威勢?


    以氣勢壓人,試探虛實?


    並不像敵人表麵上為了分搶美女發泄情欲,顯得那麽不堪入目。


    而是謹慎小心的試探啊?


    看來敵人的信心不足啊?


    王浪軍感知一切,心有所思之餘瞥眼走近身邊的狄韻,送上安心的眼神說道:“夫人啊,你說為夫聽了被人羞辱你的葷話該怎麽辦啊?”


    “啐,這都什麽時候了,夫君就不要鬧了。”


    狄韻羞惱的側眸著王浪軍的右臉,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若非戰時,狄韻真想好好收拾王浪軍一頓。


    太氣人了。


    不分場合,不顧人家的感受,當眾說葷話好麽?


    不知道人家很生氣麽


    狄韻氣呼呼的瞪著王浪軍,就差光火發作了。


    王浪軍一笑置之,沒當回事。


    其實這是減壓的一種方式。


    為了轉移狄韻羞憤而擔憂的心緒,以此來轉移心緒,驅逐心神上的怒氣,還是很有效嘛。


    誰讓狄韻還是一個傷員呢?


    王浪軍記掛著狄韻的身體情況,擔心狄韻的傷體禁不起敵人爆發出來的氣勢所迫,更兼葷話刺激,難免不會急怒攻心,傷上加傷啊。


    而王浪軍把狄韻的怒火轉移到自己身上,也就分擔,平和了怒氣與壓力,免於受傷了。


    可謂是用心良苦!


    不過狄韻沒事,王浪軍就放心的轉向步入百米內的敵人說道:“喂,你們別過來啊!


    站住,我發火了啊?”


    “發火,你發一個給我看看?”


    神垕被王浪軍一聲斷喝嚇得一顫,放慢了前行的步子,心裏直打鼓。


    這小子太邪性了?


    莫非他真有後手準備,反敗為勝的手段?


    要不然,這小子早該攜帶美人逃入五行陣氣罩,立於不敗之地了。


    可是這小子壓根沒挪窩,很邪門。


    不符合邏輯?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神垕有些擔心了,但麵上不好過,硬撐著引領三百多人進擊,沒有停留。


    這時,兀骨王爺冷哼一聲說道:“王浪軍,你故意虛張聲勢,不就是在等那些所謂的正道修士嗎?


    他們還在皇宮裏自相殘殺呢?


    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哈哈!”


    “呃,這麽說你們早已洞悉了我的計劃,給我玩了一手反間計?”


    王浪軍一愣暗道一聲來了,上正菜了。


    其實王浪軍也很納悶,為啥啊?


    因為事先王浪軍被狄韻撒嬌賣萌,勒令王浪軍救援長安城的百姓,免受修士的屠殺。


    這事很難辦啊!


    怎麽辦呢?


    王浪軍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於是就給齊輝飛鴿傳書,知會齊輝給修士上演移花接木,誘敵入套,便於以青平上人為首的正道修士的圍殺。


    可是沒有回音啊!


    這是什麽情況?


    王浪軍有些懵,不認為齊輝不給自己回信。


    那麽就是出事了,計劃敗露,齊輝他們危險了。


    所以王浪軍心裏沒底了。


    那麽該怎麽麵對眼前的敵人呢?


    直接開打,可以有。


    但打糊塗仗心裏不痛快啊!


    最起碼也要摸清齊輝他們的近況,以及探聽青平上人的去向,再打也不遲啊!


    或者說等救兵。


    靜待青平上人一幹修士的馳援。


    畢竟長安城距離無量宮也就三四十裏地,在修士腳下不是距離。


    這點距離對於青平上人來說,也就幾個呼吸抵達的距離。


    因此,王浪軍在等人回援,等人回信,等待誘敵開戰的結果,也是測試人心的一次良機。


    不能錯過啊!


    要不然王浪軍哪裏還有閑工夫去分辨修士群體的善惡,自討苦吃啊?


    倒不如給足他們時間,讓他們自相驗證善惡,豈不省事??


    因此,王浪軍不急於與眼前的敵人開戰,一直都在拖延時間,打探消息呢。


    神垕察覺兀骨王爺說漏嘴了,憤怒的說道:“王浪軍,你別打聽了,識相點跪地誠服。


    否則你就等著我們踏平無量宮,殺光你在意的所有人,讓你生不如死!”


    “別跟他廢話了,先殺了那些礙眼的凡人,再來炮製王浪軍,殺啊!”


    敵人說著話就開戰了。


    “咻咻咻”


    火雨流失打頭,閃耀夜空,火熱的拉開了決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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