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哈”


    王浪軍目送兩名保安隊員,把皇後母女三人送下山去勞動改造的背影,很是不滿的冷哼一聲,不吝鄙夷。


    就在剛才,皇後母女對王浪軍橫加批判。


    一句句斯文的誅心之論,張口就來。


    說什麽你真是偉大,整點小發明,再添口服之欲就把人心籠絡入懷,美到飛升上天了。


    聽聽這話,乍一聽沒毛病。


    可是結合皇後母女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冷厲語氣,以及她們流露出譏諷的麵容,再揣摩這些話的意思就變味了。


    飛升上天,那是咒人死。


    籠絡入懷,針對天下百姓就是濫情基色,一鍋端,不是人的比喻。


    而口服之欲,理解為口腹蜜劍不難想象其意了。


    無非是說王浪軍奸詐,陰毒,陰狠罷了。


    諸如此類的話,皇後母女三人說了一籮筐。


    王浪軍氣得不輕,直接安排保安隊員把她們打發走了,耳根子清淨了,真爽!


    “哈,男人”


    狄韻一聽就不樂意了,側頭看著王浪軍,搭配伸手掐王浪軍的腰肉一擰,回敬了一句,生氣了。


    而上官婉兒與晁采站在一旁看戲,紛紛流露出活該的表情。


    好像在說,看把你能的,還一杆子打翻所有人?


    你咋不上天呢?


    王浪軍感觸到腰肉的陣痛,嘴唇抽抽著說道:“哎,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啊?”


    “那還不是夫君自找的?”


    “可是夫人明知道為夫口中的女人指的是誰啊?”


    “妾身不知道,隻覺著自己被人鄙視了,不能忍啊?”


    狄韻確實很生氣,但不是這句話。


    而是為王浪軍擔驚受怕。


    要知道王浪軍把皇後母女三人丟到養豬場去養豬,怎麽得了?


    那種髒活累活,乃至臭氣熏天的環境,都是養尊處優的皇後母女該去的地方,也受不了啊?


    這要是讓她們有個好歹,罪責就大了。


    謀害皇後與公主的罪名,一旦沾身,再好的名聲也會毀於一旦。


    何況這個關鍵時刻很危險。


    難保有人反對紙幣,伺機報複。


    那些人一旦逮住皇後母女的蹤跡,勢必加一暗害,再把暗害皇後母女的罪名栽贓到王浪軍身上。


    屆時,王浪軍就會背上一世罵名啊。


    狄韻越想越生氣,這還排出來那些個酸儒之流,以王浪軍羞辱皇後母女,冒犯天顏之罪說事,別想過安寧日子了。


    這不是自討苦吃的事情麽?


    狄韻很反感,相勸王浪軍收回成命,又要顧及王浪軍的感受與權威,唯有在心裏自責,擔憂了。


    王浪軍感觸著狄韻改掐為摸腰肉的舒爽,陪笑道:“夫人最美,柔情似水。


    膚白貌美,櫻桃小嘴,還有一對大長腿。


    越看為夫為自己選擇夫人感到無悔!”


    “哎呀,夫君都在說些什麽呀!”


    狄韻眼瞅著上官婉兒與晁采瞟來驚詫的眼神,羞的滿麵潮紅,情感滿滿的嬌嗔跺足,扭捏不依了。


    刹那間風情萬種,說不出的誘人。


    隻是上官婉兒吃醋了:“哼,男人!”


    下句話沒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呀,我家婉兒知性典雅,舉止大方不摻假。


    誰家男兒把你看到傻,為了娶你上房揭瓦,你可別不答應而裝聾作啞?”


    王浪軍瞥眼上官婉兒醋意十足的俏臉,想也不想的送出一段順口溜,直接把上官婉兒說傻了。


    因為話中有歧義,有警告,也有暗示。


    就看上官婉兒自己怎麽去理解了。


    所以無言以對了。


    這時,處在右側的晁采默然神傷的說道:“郎君是男人,可別做負心漢!”


    “咦,彩兒如今落得豐腴鳳體,人見人喜。


    花落誰家皆知己,白頭到老無人比,比翼齊飛賽神邸。”


    王浪軍很為難,夾在女人中間左右逢源,都不得罪很累的,但也樂在其中。


    不得不說,晁采話不多。


    加上來無量宮之時,瘦骨如柴,真心惹人憐。


    那是精瘦的美,比林黛玉還要惹人憐。


    如今的晁采在靈氣充裕的滋養下,再搭配膳食調劑,整個人豐腴了不少,凸顯出凹凸有致的美。


    且不是惹人憐的一麵,楚楚可憐!


    王浪軍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再說晁采一直侍奉在王媽身邊,把王媽照顧的無微不至,很有善心。


    這讓王浪軍放下一塊心病。


    特別是從長安城回來之後,王媽就刻意疏遠王浪軍,似是為狄韻的自盡重傷的事耿耿於懷。


    這個梗需要時間去消化。


    相對來說,此時的王媽心裏苦啊!


    一直解不開心結,愧對狄韻的傷害,無解王浪軍的排斥,還要照顧教導一雙兒女,陷入如何存身這個亂世的糾結之中,走不出來了。


    晁采在這個時候照顧王媽,加速平複了王媽的心結。


    至少不再唉聲歎氣的過日子。


    這些情況,王浪軍全部感知到了,對晁采不爭而孝順老人的行為,很滿意。


    晁采聽了王浪軍的誇獎,心花怒放的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垂頭不語,沉浸在幸福的情感衝擊中遺忘了適才的不快,和諧美滿了。


    狄韻眼見王浪軍哄女孩子的一麵,吃味的說道:“夫君什麽時候開竅了啊?


    要不夫君把倆公主一並收了,免得夜長夢多哦?”


    “呃,那兩個高傲的孔雀,為夫高攀不起啊!”


    王浪軍對倆公主真沒想法,至少現在沒有半點覬覦之心,甚至於反感的很。


    提及倆公主,王浪軍對其信任有加,才會把狄韻的安全拜托給倆公主,並留下替身木偶後出走了。


    這種信任看似沒什麽。


    但別忘了,狄韻是王浪軍的摯愛,留下來麵對李二的朝廷,還要麵對修道之人的襲殺,危險程度很高。


    更別說倆公主會隨時出賣狄韻,幫助朝廷扣押狄韻要挾王浪軍就範,服軟。


    可想而知,王浪軍對倆公主的信任非同小可。


    可惜倆公主自始至終不信任王浪軍,沒能盡全力保護狄韻,導致狄韻重傷險死。


    如今,倆公主有對王浪軍救濟天下百姓的一切行為產生質疑,橫加指責,沒有信任可言了。


    試問王浪軍怎麽可能對倆公主有好感?


    狄韻見王浪軍動怒,招手讓上官婉兒與晁采去準備晚餐,旋即對王浪軍說道:“夫君,我們的紙幣行動是不是過激了?


    這會刺激很多人的神經。


    隻怕這些人會暴起傷人啊!”


    “病急不可亂投醫,但一劑猛藥少不了。


    再說了,夫人認為那些修道門派都是正道門派麽?”


    王浪軍可不相信修道門派中人全是仁人義士,不得不堤防一二,用猛藥刺激一下或許就有反應了。


    狄韻一驚抓住王浪軍的手,失聲的說道:“夫君的意思是原本投靠狄溥一黨的修道門派,轉投朝廷,伺機漁利?


    這不可能吧?”


    “沒什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夫人要明白一個事實,那些與狄溥合作的修道門派中人,露臉的人真沒幾個。


    除卻這些人,他們門派中人可以自由的選擇合作夥伴,伺機打入朝廷伺機而動,不是很正常麽?”


    王浪軍心知修道門派都是隱世不出的,各自互不相識,這就是魚目混珠的根本原因。


    再說了,狄溥死球了,那些選擇與狄溥合作的修道門派還要繼續謀奪天書傳承,爭搶靈氣泉眼,怎麽辦?


    很顯然,打入朝廷,伺機漁利是唯一的出路。


    這也是修道門派沒有找上王浪軍合作,害怕暴露身份,選擇朝廷的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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