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逆子都被人活埋在地底下,有沒有生命危險啊?”


    王泰麵對珩賢子的糾結麵孔,越發不敢改變珩賢子的命令了,唯有不甘的發泄一下情緒。


    不管怎麽說,珩賢子都是築基高手,堪比陸地神仙。


    迄今為止,珩賢子是現世世俗最高境界的修道者。


    無論是威望不容褻瀆。


    還是珩賢子是保障王泰不死的依仗,都不是王泰可以招惹的人。


    可是王泰空有十幾萬大軍,難以約束與養活。


    這就頭疼了。


    偏巧王浪軍被軍民活埋在地底下,王泰是指望不上了,怎麽辦?


    特別是這會碰上痛打落水狗,擊潰突厥大軍的機會,打打秋風,逆轉這種被動局麵。


    一旦奏效,王泰軍團勢必空前發育。


    若是再一鼓作氣打敗突厥大軍,收繳一切戰利品,發展基地,打江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惜珩賢子不讓王泰命令軍團出擊,可把王泰氣個半死。


    於是乎,王泰就開始埋怨王浪軍,發泄不甘的情緒。


    珩賢子正在糾結如何向王浪軍示好,獲得更大的利益,沒在意王泰的情感變化,淡然的揪扯著白胡須說道:“你們放心吧,那小子死不了。


    須知木克土。


    那小子當日催生藤條鑽地打洞,就是這個道理。


    同理,那小子完全可以利用貫穿地底,直達地麵上的刺藤,供給養分與空氣。


    總之,那小子就是一隻耗子,被人活埋在地底下也死不了。”


    “啊,哦,這樣啊?


    那逆子死不了就好,真是個不省心的東西。


    等他出來,老子抽死他。”


    王泰聽得一愣一愣的坐到石塊上,嘟囔著發泄心中的不甘,還是惦記著追殺敵人,打秋風。


    可是珩賢子以王浪軍的名義製止了,王泰不能不對王浪軍埋怨了。


    錯失良機啊!


    難道那逆子就這麽不待見老子?


    不讓老子發跡,打江山?


    存心限製老子發展壯大,安的什麽心?


    王泰生出怨念,淩亂在斜陽下的風中,不知道該怎麽管製,發展軍團了。


    這太難了?


    攤上一個忤逆子,處處忤逆老子,妨礙老子登上九五至尊,太可恨了!


    薛仁貴眼見王泰的麵色鐵青,不時地側眸王浪軍深陷地底的方向,流露出怨恨的眼神,不禁感慨的說道:“老爺,公子既然給師傅傳音,設局退敵,必有深意。


    不管怎麽說,這是一場動亂天下的大戰。


    並不是局限於彈汗山這塊戰場。


    這就幹係全局,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得不從大局入手,布局反擊……”


    “行了吧,反擊什麽?


    你不要幫那逆子說話,他不就是在幫李二打造盛世王朝嗎?


    說的那麽好聽,顧全大局,我呸!”


    王泰聽得怨念瘋長,側眸著一臉嚴肅的薛仁貴嗬斥連連,氣壞了。


    沒見過這種忤逆子。


    寧願幫外人打造盛世,也要打壓老子?


    天底下還有這種不孝子,忤逆子嗎?


    那逆子就這麽仇視老子,把老子當年舍子套狼謀利的事情恨之入骨了嗎?


    王泰在心裏呐喊,恨上了。


    薛仁貴蹙眉頂著憤怒的王泰,不便插言人家父子之間的事情,轉移話題說道:“老爺,我們當務之急是處理內亂。


    安內攘外,此為大計,馬虎不得。


    否則就會養虎為患!”


    這話乃是治軍,打造強軍,杜絕後患的良言。


    當然,在薛仁貴心裏,這種良言就是王浪軍傳音珩賢子,下達按兵不動的寓意。


    畢竟軍團嘩變過一次,後患已經釀成苗頭。


    此事不予追究處理,就讓軍團去追殺突厥大軍,無論是戴罪立功,不追究嘩變之罪,還是軍團借助追敵之際逃跑,都是一大隱患。


    後者借機逃跑,必然被突厥大軍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王泰軍團上下所有人,為了攻防戰的便利,都在五行陣陣盤上滴血認證,可以自由進出五行陣。


    這要是被敵人抓起來,帶著敵人的血液打入陣盤,勢必遭遇敵人的潛入偷襲。


    一個不好就會一敗塗地。


    所以這份危機不得不考慮周全,謹防失誤,滅亡之危。


    可見軍團嘩變,內部問題必須清除。


    這才是王浪軍的用意。


    相對來說,這也是迷惑敵人,打迷魂戰,反擊戰,心理戰的真諦。


    薛仁貴有所猜疑,自是要遵從王浪軍的指令行事了。


    王泰聽得呼吸一滯,漲紅了臉麵說道:“該死的賤民,一個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來人,將那些帶頭嘩變的人全部抓起來,當眾斬首。


    若有包庇隱瞞者,一經查處處以極刑!”


    “諾!”


    保安隊員在薛仁貴的擺手示意下雷霆響應,展開了清除異己的行動。


    薛仁貴目送保安隊員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陰陽陣旋流攪起的風沙薄霧中,若有所思的說道:“或許我們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順便解決根本問題?”


    “呃,薛將軍什麽意思?”


    王泰自始至終都在培養薛仁貴,一直都把薛仁貴推到大將軍的職位上治軍,為的就是籠絡其心,為己所用。


    在王泰的心神上,若是連王浪軍身邊的薛仁貴都拿不下,別想讓王浪軍做任何事了。


    更談不上父嚴子孝,齊心合力打江山了。


    當然,這是王泰的進擊策略,另類的安內攘外方針。


    薛仁貴不知可否,始終坐正治軍職責,沒有別的想法。


    再說也不能有什麽想法,去幹涉王泰與王浪軍父子之間的關係,那是自討苦吃。


    珩賢子不擅長處理情感衝突問題,但也感知到王泰的動機不純,插話說道:“仁貴這話有點意思了。


    你可要上心了,那小子正在考驗你們的能力。


    隻是他不讓我多說什麽,成就在個人,你們看著辦吧!”


    “什麽?


    那逆子連老子都要考驗啊?


    他還翻天了?”


    王泰一蹦三尺高的吵吵起來,就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樣,炸毛了。


    冤家父子,無解了。


    珩賢子給王泰父子倆貼上標簽,難得安寧而嚴肅的說道:“那小子啟動了陰陽陣,引動天地靈氣潮汐,締造新時代也不為過。


    大世爭鋒,利在發展。


    這跟修煉一個道理,首先要打牢根基,增強體質,再引氣入體壯大修為,升華心境,有容乃大。


    嗯,大概就是這個理,那小子沒多說,咳咳”


    “啊,師傅,這是公子,嘿嘿,師傅高明!”


    薛仁貴差點道破珩賢子的尷尬,打著哈哈說事,惹得珩賢子一陣直視,尷尬死了。


    這才想到王浪軍的傳音,實為一舉多得之計。


    在考驗王泰軍團之餘,何嚐不是在敲打珩賢子本人呢?


    最起碼在執行命令與傳話的問題上,有沒有出入,裝逼冒功之嫌,那都是實打實的人性考驗。


    這是為了彼此合作的試探,打磨?


    珩賢子鬱悶的仰望天空逐漸淡化的陰陽陣旋流,沒好氣的說道:“行了,幹你們該幹的事去吧。


    希望那小子的唬人計劃順利進行吧。


    否則就哈哈了?”


    “呃,師傅是說公子命令金銀雙鷹出擊有問題?”


    “哼,問題大了,那小子是在玩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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