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你想說什麽?


    想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還是想說富民懶惰多貪婪?”


    王浪軍穿過彌漫在無量山上的雲氣層,抵達山腰,目見山下的男女員工列隊相迎,蹙眉的回了一句。


    不說山下的人列隊相迎,讓他不喜。


    形式主義誤人害人不淺,要不得。


    單說貪婪是人的天性,原罪的一種體現方式。


    讓人迷失自我,沉迷於物質享受之中沉淪,迷途不知返。


    無形中忽略了自身的修養素質。


    這就墮落了。


    當然,人生一秋,草木一春。


    匆匆幾十年的歲月,能享受就享受,似乎沒毛病。


    往往麻木不仁的活著,最幸福。


    最不濟,這種人不知愁,不思精神食糧為何物。


    哪怕是到死,這類人也是高傲的喧稱:老子是名流人士,該享受的一切都糟蹋了一個遍,絕非土鱉可以理解的奢華,榮耀人士。


    真是這樣麽?


    社會垃圾的見解?


    這類人比比皆是,隨處可見。


    像這種自我到快要上天成仙,踩踏,蹂躪所有人的感覺的人,還叫人麽?


    這是他心神上的一道疤。


    曾今憎恨的一類人。


    他自己心中的完美人類,該是什麽樣的呢?


    以至於對萍兒的話反應這麽大?


    為這,他自己都有些失神,失態了。


    趕巧,狄韻陷入沉思之中,不得理解,李萍卻是一副好奇寶寶的說道:“哥哥,您這話好矛盾哦?”


    “呃,有麽?


    我怎麽不覺得啊?


    窮山惡水出刁民,那是太窮而無法生存,選擇做刁民,壞人。


    相對於富民懶惰多貪婪,一個道理啊!”


    王浪軍止步轉身,看著韻兒蹙眉深思,萍兒流露出一副小迷糊的神態,自我感覺良好的說道。


    差點讓身著迷彩服的二女撞到自己身上。


    惹得狄韻站穩身形,翻了個白眼,不理他了。


    李萍則是捂嘴偷笑,閃到山腰上的山道石階右側,看戲。


    王浪軍反而不適應了,咋的了,都不問了?


    這不對呀?


    劇情不是這樣的好不?


    最不濟給點配音也行啊!


    要不然,自己一個人怎麽唱戲啊?


    無語,尷尬,捏鼻子裝憨……


    傻樣,狄韻嫌棄的剜了他一眼,撩開被風吹散在左眼角上的一縷發絲說道:“明明是兩個問題,你怎麽說成一個意思啊?


    騙誰呢?”


    “對,就是啊!


    哥哥硬是把兩個相反的問題,撮合在一起,理解成一個意思。


    論誰也想不通啊?”


    李萍補刀,臨了還給韻姐傳遞了一個了解的眼神。


    好像再說,就該這麽辦。


    不能讓哥哥亂說一通,誤了尊卑有序的大事。


    否則會出亂子的。


    王浪軍秒懂,看出來了,含笑著搖頭,轉身就走之際說道:“你們想不通就對了。


    要是你們都想通了,怎麽證明我的優秀啊……”


    “浪軍,你再瞎說,我就一個月不理你了……”


    狄韻氣急,浪軍自戀的模式又上線了,頓時頭疼的拍著額頭嬌吼。


    說著說著怎麽就不上線了?


    不,是太上線,走到自吹自擂的線上去了。


    沒個正行,惹人著急上火的,像什麽樣子?


    還有點做領主,做哥哥,做軍民口中的仙神人物的形象麽?


    太不像話了。


    即便是李萍也覺著這位便宜哥哥隨著這句話說完,立馬孫色了三分,但也覺著很逗。


    冥冥中更加親近了一些。


    神轉折,一下子消除了心神上繃緊的情緒。


    沒了壓力不說,泛起一股想笑的舒心快感,還有一份聽下去的興趣。


    要不要這麽勾人心神啊?


    這讓李萍徹底接受了這個哥哥的事實。


    人有時候就這麽奇怪。


    往往被一句話,一件小事,打動心扉,感動的稀裏嘩啦的。


    這是悄然之中發生的事情。


    即便是王浪軍也沒有料到,也不回頭看韻兒生氣的模樣,邊走邊說:“好吧。


    為了讓美麗,大方,典雅端莊的韻兒不生氣,我還是提前透劇吧。


    首先聲明,萬事無絕對。


    我的論斷,隻是概括絕大部分事實說話。


    事實上,大多數富人,貪於享樂,算計別人的一切,填補自己的領域,為富不仁。


    這類人貪婪成性,與刁民惡人形成絕對對比。


    一富一貧,看似不能混為一談。


    其實他們都是為禍社會安定和諧的人。


    隻是為禍社會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啊,浪軍分明是狡辯……”


    狄韻越聽越擔心,總覺著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隻是心中有句話,富人再怎麽奸詐,不都是自己去打拚賺取的嗎?


    即便使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那也是自己有本事,有能力,有智慧與錢財打點關節,才能辦到的吧?


    這和窮人為了生存為禍別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一個是耍橫,動武為禍別人生存。


    一個是依仗自己的能力,打拚自己需要的一切,縱然對別人造成傷害,有錯嗎?


    沒聽人家說嘛,貧窮就是原罪。


    沒錢什麽都不是。


    關鍵是這時代的富人,不能與刁民混為一談。


    直白的說,刁民可以得罪,大不了迎來一群山賊,強盜的報複,隻要擋住了啥事沒有。


    而得罪富人,也就得罪了權貴階層。


    他們聯合起來的力量,比朝廷大軍聚合起來的力量大了無數倍。


    這絕非人力可以抵抗的存在。


    這是根深蒂固的觀念問題,哪怕狄韻理解浪軍口中的富人,是哪些為富不仁的人,但那又怎麽樣?


    時代造就人,人又盤根錯節的攀附關係,形成一個聯盟。


    這就是富人區的心防,固防的防線。


    一旦全得罪了,絕對比得罪李二要嚴重無數倍。


    就像是舉世皆敵一樣,誰擋得住?


    這讓狄韻為浪軍的言行舉止,擔憂上了。


    浪軍仇富可不行……


    王浪軍側身站在石階山道上,餘光發現上官丫頭與袁天罡沐浴在單薄的晨霧中迎上山來,索性等待二人敷衍道:“我怎麽狡辯了?


    這是一個原則性問題。


    在我的領地裏絕不容許出現垃圾人。


    有一個除去一個,絕不姑息。


    至於外麵的什麽人,什麽事,與我不相幹。


    我這人比較實在,做力所能及,與誌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開創新時代,直指星辰大海。


    絕不因外人幹預,掠奪我們的勞動成果。


    當然,這排除交易份額,咱不做與世脫節的人。


    這怎麽能說是狡辯呢?”


    “呃,浪軍的意思是打造新型基地,品牌,影響一方人,直指什麽星辰大海?


    怎麽聽著這麽別扭,聽不懂啊?”


    狄韻似乎聽明白了,感覺浪軍是想腳踏實地的做人辦事,不像李二那樣,口口聲聲宣揚著為天下百姓謀福利。


    聽著很激勵身心,讓人熱血沸騰的。


    可仔細想想,那就是騙人的鬼話。


    沒聽浪軍常說的一句話麽:說不如做。


    實際行動,結合事實最能體現真理。


    這比成天悲天憫人,誇誇其談,宣揚正能量來的實在,直截了當。


    李萍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沙沙”


    上官婉兒與袁天罡聯袂而來。


    氣喘籲籲的,帶來一陣淡薄的晨霧,都透著一絲絲熱氣。


    迎麵撲來,王浪軍抬手扇風的說道:“喲,咋這麽熏人呢?什麽味……”


    “哼,你還好意思說啊?


    丟下幾千號人忙裏忙外的為廠房開業奔波勞碌不管,做你的甩手掌櫃。


    你好意思說別人身上有味嗎?”


    上官婉兒頓時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瞪著公子聲討起來。


    說的都是氣話,袁天罡也有同感的直點頭,點下一頭汗珠滾落而下。


    這讓王浪軍有些尷尬了,捏著鼻子哼哼,裝傻充愣,沒聽見。


    這叫什麽話?


    做領主的人不都是這樣麽?


    啥事不幹,隻管吃飯,連帶失察懲戒下屬幹事慢……


    咱沒這麽做,咋就有反聲呢?


    不行,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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