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浪軍處理俘虜之時,被他白日放走的五名軍士回歸長安,並向各位主家匯報了王浪軍屠殺軍士的情況。


    這其中包括王浪軍火焚流民大軍,以添鹽加醋的方式把王浪軍說成十惡不赦之人。


    於是,以魏征為首的幾位重臣,火急火燎的趕到皇宮,覲見皇上奏報軍情。


    臨了,魏征站到禦書房右側,心神不安的說道:“皇上,微臣以為這次把王浪軍逼急了而殺人。


    不過臣以為王浪軍絕對不會屠殺所有流民大軍。


    因為他殺了所有人,就沒有人為他建造家園了,所以臣覺得他放回的五名軍士謊報虛情……”


    “嗯,魏愛卿言之有理。


    但朕想知道你們認為王浪軍想幹什麽?”


    李世民端坐在太師椅上,麵無表情的環視群臣問道。


    他問的這個問題很尖銳。


    剛說完就把魏征等人嚇得冒冷汗,難辦了。


    顯然,他們都知道皇上隻想要結果,但如今事辦砸了,還惹怒了王浪軍,怎麽辦?


    貌似以前所做的努力,全白費了。


    還要麵對王浪軍的怒火,天知道該怎麽辦?


    不過皇上要結果,魏征一陣頭疼,臉皮抽抽著說道:“皇上,臣建議淡化處理王浪軍的事。


    再以安撫籠絡王泰,隻待王浪軍劃下道來,再做定論……”


    “呃,各位大臣以為魏愛卿之言如何?”


    李世民憋著火氣,轉向左側的房玄齡等人問道。


    其實,時至此刻,他還為收拾殘局而頭疼。


    首先死了數萬人,牽扯太多無辜,累及軍士的家人受到影響。


    僅這些需要用黃金白銀去安撫人心。


    這筆費用動徹上百萬,國庫可沒這麽多金銀開支,誰來承擔?


    其次,這一次的動蕩,波及到數十位大臣遭殃。


    這其中拋開大臣的子輩傷亡問題,僅數十位大臣因王浪軍而獲罪,該殺還是該放,最讓他鬧心。


    原本他認為流民大軍可以從王浪軍那裏奪回改良農作物種子,從王浪軍手上扳回一局,迫使王浪軍不敢貿然與朝廷開戰,反而要避嫌,不敢露麵。


    如此一來,他無論怎麽處置王浪軍口中的假公濟私的大臣,王浪軍都管不著了。


    隻待風聲一過,王浪軍追究起來也沒什麽意義了。


    因此,他一直都在等待好消息,可是迎來當頭一棒,問題大發了。


    這種狀況,魏征想得到,房玄齡也不例外,聽聞皇上問話說道:“皇上,臣以為王浪軍太過強勢了,不宜正麵交鋒。”


    “臣附議,王浪軍正在氣頭上,無處發泄。


    一旦朝廷有所行動,他必然展開反撲,難以阻擋。


    再說了,朝廷動蕩尚未平息,幾乎無力出兵討伐王浪軍。


    因此,臣懇請皇上以和為貴……”


    徐茂公抱拳行禮說道,引發其他幾位大臣相繼附議。


    隻不過他們沒有說出明確的策略,應對王浪軍的反擊,這讓李世民異常惱火,又不能發泄出來,憋屈的要死。


    旋即,他加重語氣說道:“朕已經沒有退路了,希望你們給朕一個明確的答複?”


    “皇上,臣以為王浪軍不會殺入長安。


    畢竟他剛剛協助朝廷平息了一場動亂,英雄名望深入民心。


    這種時刻,他若是殺過來,也就抹殺了他的一切豐功偉績,背上不仁不義的罵名。


    因此,他既然無法殺入長安,而密探又無法刺探他的布局情況,唯有采取以靜製動辦法,見機行事。”


    徐茂公接話說道,心裏其實也沒底。


    隻因他猜不透王浪軍的心思,也就無法對症下藥,設計應對策略。


    即便是房玄齡也不例外:“皇上,徐大人說得對,為今之計唯有以靜製動可破王浪軍的反擊。


    不過要做些文章。


    比如籠絡王泰,讓王泰親自去隴伊村試探王浪軍的虛實。


    還要聯合民眾的力量,以輿論壓力,迫使王浪軍不敢輕舉妄動。


    如此,朝廷便有調兵遣將的時間……”


    “哼,調兵遣將,虧你們說的出口?


    朕為你們,多少大軍可以戰勝王浪軍?”


    李世民惱怒的站起身來,霸氣側漏的嗬斥,心說這種計策朕想不到嗎?


    房玄齡感覺不妙,接話說道:“皇上息怒,保重龍體為要啊!”


    “臣等附議……”


    大臣相繼跪地響應。


    差點沒把李世民氣吐血,厲聲嗬斥:“閉嘴,朕被逼到這個地步,生不如死。


    這都是你們這些肱骨之臣鬧出來的好事。


    事到如今,你們卻拿不出應對的策略,還敢慫恿朕以靜製動?


    這算什麽?


    縮頭烏龜,還是讓朕眼睜睜的看著王浪軍畫地自重,建立起一個獨立王國,不聞不問嗎?”


    “回皇上,就王浪軍畫地自重一事來說,若非臣等事先有所顧忌,以流民大軍,結合軍士強行奪取王浪軍的改良農作物種子,難度並不大。


    隻是擔心王浪軍震怒殺人,臣等沒敢實施強硬手段。


    因此,臣等雖然以流民大軍冒犯了王浪軍,但他一定知道我們也留手了,從而保留下一份情義。


    至少沒有敵對,撕破臉。


    故而,他畫地自重已經是無法阻止的事實。


    既然無法阻止,不如設法與他交換物資,購買他的改良農作物種子。


    畢竟他的人手不多,也欠缺各種各樣的物資。


    朝廷可以跟他交換,接近,拉關係,緩和彼此之間的矛盾,再伺機而動……”


    魏征跪在地上,硬著頭皮說道。


    在他的提議下,一場情感易物計劃悄然形成。


    就像是一張瘋長的大網,不斷地延伸,擴張,張到極點網捕王浪軍。


    …………


    如此同時,王浪軍自知娘親內疚難眠,來到娘親照看弟妹二人睡眠的帳篷,輕聲細語的說道:“娘,事情已經發生了,您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放心吧,一切有軍兒搭理,出不了事。”


    “唉,娘知道軍兒有本事,可是軍兒能解決你爹的事情嗎?”


    王媽轉身看著走入帳篷的軍兒,淚眼婆娑的問道。


    此時,她心裏矛盾極了,無論是做錯事引發大戰死了很多人,留下隱患,而且她還把自己推到夫君與兒子中間取舍的境地,傷心費神的,淩亂了。


    這種情況,狀態,處理不好很傷人。


    王浪軍也為此事而來,果斷的說道:“娘,這回恐怕您要下決心,抉擇未來走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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