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沒幾個傻子?


    看來他們是想趁亂摘桃子,玩暗度陳倉的戲碼?


    這是欺負本公子太過仁慈了麽?


    這就休怪本公子無情了……王浪軍撇下老袁,直奔東北飛馳而去,沿途濾清了現實狀況。


    現實有點殘酷。


    不過他也理解,無非是朝廷大員想從他這裏扳回一局。


    若是成功的搶走改良農作物種子,功勞可不小。


    拋開這些改良農作物種子,可以加速李唐江山崛起的速度,利國利民,賺盡糧財等等青史留名的功勳。


    主要是他們可以利用這些改良種子做文章,昭告天下,說他把種子貢獻給朝廷,拯救天下的饑民,功不可沒雲雲。


    試問他該怎麽辦?


    人家朝廷不求名聲,反而把美名留給他一人。


    在這種情況下,他總不能殺上門去理論,奪回種子,引發天下人指責,謾罵他自私自利,不是人等等,落得一個裏外不是人的罵名吧?


    再說了,他名義上的父親王泰還在朝廷為官,以王泰的名義捐獻種子,占據大義,他還怎麽反擊與理論?


    說破天,這是一個子孝父德祖榮的時代,上輩人說了算的世道。


    何況王泰靠向朝廷,占據大義,結合天下人說事,他一張嘴鬥天下,那是傻。


    因此,這件事一旦被朝廷做成了,他根本沒必要去理論,隻能吃一回啞巴虧。


    這也就是朝廷大員動歪心思的關鍵所在。


    要不然,袁天罡為什麽那般苦大仇深呢?


    那是因為袁天罡看清了事態的後期發展狀況,所以愧疚難過。


    想通這些事情,王浪軍已抵達東北河岸,搶在流民大軍撤走前,趕到刺藤城牆最北端,順手一拂,蕩出草木內勁催生刺藤向北延伸,生長。


    “簌簌”


    刺藤破土而出,妖嬈在北方中瘋長。


    乍一看去,就像是看見妖藤,以肉眼看不過來的速度長成城牆。


    須臾間,刺藤城牆拔地而起,延伸向北十幾米遠。


    而接近刺藤城牆的草木瞬間枯萎,就連根係都化作灰灰,濃聚草木精華,滋養刺藤生長。


    於是,刺藤城牆迅猛飛長,與城牆邊三十多米寬的廢土,形成兩道平行線,順著渭水河岸向北向前延伸著……


    “劈啪”


    緊挨著廢土的草木燃燒起來。


    這把火,他用來遲緩,阻截流民大軍放的。


    但火勢一起,頓時引發了新問題。


    “不好,對麵怎麽失火了……”


    “該死的,怎麽會這樣,不對,不光是失火了,還有刺藤城牆長的好快……”


    “握草,我是不是眼花看錯了,這不是真的……”


    “滾,你眼瞎,心也瞎了嗎?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縱火,阻撓流民隊伍搶回改良種子,這下全完了……”


    “玩個屁,你們也不想想,誰能催生刺藤快速生長?”


    “握草,你的意思是王浪軍回來了?這怎麽可能……”


    “別說了,嚇死老子了,既然各位大臣拖不住王浪軍,隻怕搶奪種子不會成功了,我們還是撤吧……”


    “撤,撤不了了,他,他來了……”


    潛伏在渭水東南岸樹林裏監視,接應流民大軍撤退的軍士嚇得不輕,議論紛紜。


    不巧他們的聲音有點大,讓王浪軍發現了,遂向渭水水麵甩出一根拇指粗的枯枝,點足飛起落在枯樹枝上,借助樹枝的在水麵上的衝力,一葦渡江。


    這架勢嚇癱了一百多人,硬是哆嗦在地上,想跑邁不開步。


    “媽呀,我這腳怎麽麻了,不聽使喚……”


    “握草,你才發現啊,老子都快急死了,要死了……”


    “嗷嗚,煞星來了……”


    還能說話的軍士嚎叫起來,疑似鬼哭狼嚎的,很刺耳。


    王浪軍不為所動,待一葦渡江抵達對岸,點足飛上樹丫,俯瞰樹下驚悸的軍士嗬斥:“本公子隻給你們一次說真話的機會,說錯則死。


    誰先來,說出你們背後的主事者,可活命。”


    “你,你殺了我們吧,反正說了也是死,不如……”


    領頭的偏將顫悸著站起來,驚恐而萎靡的說道。


    隻可惜王浪軍甩出一節樹枝,洞穿了他的喉嚨,沒讓他說下去,反而血雨四濺。


    直到偏將倒地抽筋,也沒喊出一字片言。


    反倒嚇壞了剩下的軍士,人人自危,驚恐萬狀的欲生欲死。


    不過,這些軍士硬是不說出他們背後的主事者,惹的王浪軍怒而殺人,一個接一個的殺。


    “噗,噗噗”


    從左至右,挨個殺過去。


    隻見樹枝咻咻飛射,接連洞穿軍士的咽喉,掀起一股永不止息的血雨,漂揚在樹林裏,血氣妖嬈。


    死人死多了,也就壓迫了最後五人的神經,紛紛叫囂起來:“不,別殺我,我說,我的主子是徐茂公……”


    “魏丞相讓我來的,不關我的事……”


    “房玄齡,是房玄齡讓我來的……”


    好麽,五個人道出七人,沒有一個重複的。


    果然是他們幾個老雜毛幹的好事,王浪軍了然於心,隻是想要一個印證而已。


    畢竟李二忙的像狗叉過一樣,始終處在驚慌不安中玩權衡之術。


    也就是說,李二把對付他的任務交給文武大臣來辦。


    而這些大臣之中,以長孫無忌為首的征伐聯盟官,根本沒時間算計他,可謂是分身乏術。


    唯剩下魏征,房玄齡與徐茂公等人得一清閑。


    而這份清閑正是他帶給他們的,源於他讓肖天指揮狗群,輔助秦懷道追緝暗勢力中人,插手了追凶事件。


    這讓魏征等人猜到他會抵達長安城追殺黑衣人,伺機而動,玩暗度陳倉的戲碼。


    隻是他們沒有在他虐人之後離開之際,試圖拖住他,以便流民大軍搶回改良種子。


    這讓他有點奇怪。


    不過他現在沒時間推敲其中的緣由,盯著樹下的軍士說道:“你們滾回去告訴魏征等人,本公子怒了,後果很嚴重,讓他們好好享受恐慌,承受惡果,滾。”


    “沙沙”


    剩下的五名軍士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離去。


    這時,流民大軍籠罩在煙霧之中趕路,嗆得要死,旋即發現了前方樹林裏的大火,驚慌失措,亂哄哄的……


    “啊,快跑啊,前麵走水了,再不跑就被大火燒死了……”


    “媽呀,誰在前麵放火,要燒死人了……”


    “跑啊,別擠,滾開……”


    “閉嘴,都給老子站住,衝出火牆享受榮華富貴,反之殺無赦!”


    流民大軍亂開了,組織者相繼下令衝鋒,誰敢不從,血腥鎮壓。


    一場別開生麵的戰鬥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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