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家大堂內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


    而狄老爺子坐在大堂主位上,麵色發黑,雙目呆滯的看著大堂發生的一切,沒有任何表示。


    坐在他下首的是狄方,顯得驚詫,恐慌。


    隻不過他被幾十人張弓搭箭圍困不足三十平的困局實況,淩亂了心緒,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而大堂兩側是耳房木牆,牆上露出孔洞,每一個洞口都有一支三角箭頭,分別對準了狄家人的命門要害。


    一共二十八支羽箭,二十八人。


    包括手持匕首擱在狄方脖子上的狄府管家,形成三麵耳房與門口四麵合圍之勢。


    可謂是完全掌控著狄家人的生死。


    不外乎狄府管家勝券在握,囂張的嗬斥王浪軍跪地求饒,儼然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對此,王浪軍不但波瀾不驚,反而伸手拉住受驚的韻兒,一邊安撫韻兒靜觀其變即可,不必擔憂,一邊流露出震怒的麵容,瞪著狄管家嗬斥:“大膽,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亂吠咬人,讓你主子滾出來搭話?”


    “混賬東西,你一個庶民小崽子充什麽大牌?


    不就是踩了狗屎運抵達先天嗎?你以為自己可以稱霸天下啊?


    我呸,你也配?


    怎麽,你不服氣還不是被我主子算計在手心裏,還不跪下求饒,莫非你想讓這位嬌滴滴的短命鬼去死……”


    狄管家一驚色變,遍體微顫著壯膽嗬斥,這小崽子的先天之威真嚇人,差點把老子嚇得腿軟跪下了?


    瑪德,等老子製服這小崽子,非的整殘了。


    這身披錦緞,腰掛玉佩,一臉猙獰,目露厲芒的老貨管家膽子不小啊?


    什麽樣的主子讓這老貨不顧一切的針對先天?


    有意思,王浪軍心中一動,截斷他的話頭說道:“閉嘴,憑你這種奴才也敢放肆?


    真不怕本公子殺了你,或是本公子麵見你的主子,讓他廢了你這老貨麽?”


    說著話之際,他暗運內勁,透過腳底板滲入青磚縫隙,植入土層向外蔓延。


    意圖反製張弓搭箭的護院。


    這包括狄管家,一應針對狄家人的狗奴才。


    不外乎他立馬展開行動,隻因他感觸到這些人散發出邪氣,似乎沒有多少情感流露出來,那就是死士。


    可能這些人比死士還要可怕。


    他們就是行屍走肉。


    除了按令行事,估計他們不再有人類的情感了。


    貌似這些人和發起宮鬥的神秘軍隊一個樣,都是被一種黑水腐蝕了心靈,不得不防。


    當然,他本可立馬對這些人展開反製行動,但是他要從這些人口中套出他們背後的主子,或是他們的陰謀計劃。


    畢竟這位狄管家好像沒有被黑水腐蝕心靈,有些奇怪。


    要知道,既然狄管家沒有受到黑水腐蝕心靈,也就是正常人,為什麽針對他這位先天高手呢?


    難道狄管家吃了熊心豹子膽?


    否則,狄管家怎麽可能不怕他,先天高手抬手間即可殺了狄管家,狄管家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囂張跋扈,隱有整死,整殘他的眼神流露。


    這讓他來了興致。


    認為狄管家的主子的武力非同小可,身份也許很高貴。


    因此,他對狄家原本排斥他,從而不讓人迎接他入莊,僅以家丁丫鬟冷淡待之,隻為這場甕中之鱉而刻意布局,足見狄管家的主子算盡一切,不可畏不高明,讓他生出設套套出狄管家的主子的心思。


    因而,他對對狄管家表現的異常強勢,不失先天之威的同時,壓迫狄管家,震懾其主子現身。


    隻不過狄管家也不知道主子在哪裏,又被王浪軍的話嚇著了,但寸步不讓的說道:“你放屁,我家主子不會殺我。


    反倒是主子讓我殺了狄家滿門,毀了這短命鬼的臉,折磨死你……”


    “哈,你這是挑釁本公子,真不怕死麽?


    瞧你那哆哆嗦嗦的熊樣,裝什麽裝?就怕你這種軟腳蝦,狗腿子,也配跟本公子談條件麽?


    本公子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讓你主子出來答話,否則死……”


    王浪軍已放開感知,監視著身外半徑百米內的一切動態,暗中以草木內勁催生木牆長出藤條,穩固勒死了耳房內的弓箭手,表麵鄙夷狄管家。


    狄管家不知道自己已失去了弓箭手的輔助,在不知道主子去向的情況下,獰笑著嗬斥:“王浪軍小崽子,這是你逼老子,那就別怪老子下手了,殺……”


    “沙沙……”


    聲息異常,不似羽箭掠空之音。


    怎麽回事?


    不好,什麽東西在腿上……狄管家沒見羽箭飆射出來射殺狄家人,本就懵逼了,突感腿上冰冷而刺痛,低頭看時嚇呆了。


    這,這是什麽玩意?


    不,滾開,蛇,綠蛇上身了,要死了……


    狄管家嚇壞了。


    隻不過這個時間忒短,眨眼間便被藤條鎖死了身體,處在藤條捆綁中抽筋,動態不得。


    同一時間,處在大堂門外的弓箭手全部被藤條勒死,至死都沒有射出羽箭,死不瞑目。


    而且,藤條把狄老爺子捆綁起來,驚得狄韻驚呼:“啊,浪軍,不要傷害祖父……”


    “韻兒放心,狄老爺子沒事,他隻是被人下毒了……”


    王浪軍一邊控製藤條把狄管家拖過來,解除了被狄管家持匕首挾持的狄方,一邊安撫韻兒。


    隻不過嚇得狄方慘叫起來:“啊呀,作孽啊,不要傷害父親,否則我和你拚命……”


    作為人子,他原本驚詫莫名,捋不清現場狀況的淩亂,轉為孝心,喊叫著撲向父親,手忙腳亂的替父親解除身上的藤條。


    真情孝心流露,與陰謀下的血腥違和。


    這種情況,讓人始料不及,淩亂的思維趕不上趟了,細心品味,說不出的難受。


    特別是狄韻,在見證父親不顧一切的替祖父解除身上的藤條之際,悲呼一聲,趔趄著奔向祖父。


    隻不過狄老爺子呆滯不動,哪怕是被藤條捆綁著,也像沒有感覺似的。


    好在王浪軍收回了捆綁在他身上的藤條,溫怒而糾結的說道:“狄老爺子被人下毒,毒性已被我解除了。


    但毒性傷了狄老爺子的靈魂,隻怕一時間難以自理,伯父,韻兒,你們不要過於擔心,狄老爺子會好起來的……”


    “啊,好,謝謝浪軍替祖父解毒……”


    狄韻反應過來,轉向浪軍,梨花帶雨的淒楚一笑說道。


    隻不過狄方似乎失去了理智,怒視著王浪軍嗬斥:“什麽解毒,這都是被他害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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