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放下太上皇的身價,給王浪軍賠禮,聲稱親自善後,給王浪軍一個交代。


    隻是王浪軍淡漠的譏諷了他一句。


    原本被一個庶子冷嘲熱諷,且當眾打臉,作為太上皇,一代帝王,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


    可是王浪軍今非昔比,他沒膽仇視王浪軍。


    雖然心神上憋屈的要死,一張臉瞬間黑了,但是他依舊幹笑著,頗為猙獰的說道:“哈哈,你小子真會說笑話。


    太陽怎麽會打西邊出來呢?


    隻能說太陽光芒溫潤天地,所照之處欣欣向榮!”


    “哦,你這是恭維我麽?


    嗯,聽上去蠻不錯的,像太陽一樣恩澤天地,似乎有點大公無私了,這可不好。


    所以我不做太陽,而是吸收太陽,當點心。”


    王浪軍玩味的看著他,自戀的說道,心說,你特麽的早幹嘛去了?


    自以為是的東西。


    以帝王自居,李淵老兒本是帝王,擁有這個資格,統治一切?


    一切全憑心意,為所欲為。


    可是李淵老兒還不是被李二給取締了麽?


    經此一劫,李淵老兒不長記性,不但對皇位抱有心思,而且變本加厲的欺淩到他頭上。


    妄想奴役他一生,為其服務,做奴隸。


    再加李淵試圖霸占仙桃,逼迫狄韻與秦瓊。


    以及在李承乾圍困與圍攻秦府之際,李淵做了一會漁翁,幻想成為最終的勝者。


    若是他沒有達到先天境界,李淵的算計估計不會落空。


    李淵在背地裏打什麽主意,王浪軍不知道,但李淵一再算計他是事實。


    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甚至於可以仇視,羞辱,以及直接滅了?


    這是他身為先天帶來的自信與福利,不懼任何人,隨性而為。


    因此,他自是不給李淵麵子,自戀的同時狠狠地抽臉,替秦瓊與狄韻,以及在場的所有人出口惡氣。


    李淵尷尬了,麵對他的自戀一陣抽抽,心說,世上怎麽會有他這種不要臉的人?


    你咋不去死呢?


    說你是太陽光芒,那是試探你的心性與動機。


    包括那一聲小子,喊出來就是冒險試探,看你會不會發怒?


    一旦你動怒,實施手段,或是說出過激的話,那就是生死大敵,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滅了。


    誰曾想,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把朕比喻的太陽光芒說成太陽,還吸收太陽當點心?


    這是你取締李唐江山的強勢宣告嗎?


    李淵心思萬千,想了很多,雖然內心很憤懣與仇視,但是沒有表露出來,接話說道:“呃,你能消化太陽,那是你的本事。”


    “嗯,你會看到那一天的,要不了幾天,你認為呢?”


    王浪軍知他在示威,或是警告與勸諫,亦或是鄙夷,莞爾一笑說道,心說,那就加把火。


    李淵頓時一愣,心驚肉跳的泛起驚濤駭浪,這是要造反啊?旋即說道傳旨:“啊,那朕就拭目以待!”


    說完話,他轉身就走,一刻都不願意留下來。


    這是他作為太上皇的尊嚴,在彼此敵視宣戰的情況下,他要保持尊威,不容侵犯,大不了一戰,一決生死。


    “唉!”


    看著李淵負氣而走,秦瓊歎息一聲,轉向王浪軍說道:“你呀,真不知道你想幹什麽?”


    這會兒他迷茫了。


    按照他對王浪軍的了解,重情重義,識大體,不拘小節,隻想安逸的生活,沒有權貴追求。


    這種人就是一個異類。


    畢竟在這帝王一言而決的時代,沒有不想巴結帝王做高官,享榮華,光宗耀祖。


    可是王浪軍對這些不感冒。


    相反特別反感。


    就是這麽一個人,他不相信王浪軍所說的話,意指染指皇位,統治天下。


    再說了,天下人心沒那麽容易控製,不得民心就沒有人擁護,做帝王也不長久。


    更別說滿朝文武,沒有幾個人倒向王浪軍,幫他治理天下。


    甚至於集體討伐王浪軍,還怎麽做帝王。


    這是不可能的,秦瓊冥冥中斷定王浪軍並非染指皇位,但王浪軍說出過激的話,想幹什麽?


    王浪軍順著聲音審視秦瓊,見他一身血汙,斑斑點點,看上去剛換了一身青色袍服,但傷口溢血染紅了衣袍,莫名的感觸於心,雙目潤濕,心說,結交秦瓊這種忠義之人,真是本公子的幸運。


    心中一動,他搖頭說道:“我想幹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安心養傷,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


    “哦,好吧,我信你!”


    秦瓊在管家的攙扶下,忍痛而堅定的說道,遂轉身就走,一步一步,穩健的離去。


    留下一道不屈的背影,漸漸沒入火把餘暉下的夜幕之中。


    那是自信,驕傲,勝利……等等的聚合寫照。


    “吱嘎,吱嘎……”


    似是車輪發出的聲息,打斷了王浪軍觀看秦瓊背影的思路,想到什麽,轉向眾人說道:“大家都散了吧。


    估計有人運糧過來了,你們不用挨餓了!”


    “啊,這就解決了……”


    “好像是的,我聽見運糧車在院外行進,我們有吃的了……”


    “真的嗎?不過這都是王公子帶來的,真好……”


    “走吧,別說王公子了,他打著大夥的麵羞辱太上皇,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弄來糧食不算什麽了……”


    “也對,王公子可是先天高手,力壓皇權,牛氣哄哄的,羨慕死我了,我決定了,我要學武……”


    “你得了吧,別做白日夢了,就你這大老粗也想學武,妄想抵達王公子先天高手的層次,癡心妄想……”


    “滾,我有膽想,比你沒膽想強多了……”


    家丁與工人議論紛紜,說什麽的都有。


    隻不過話題不離王浪軍,全是羨慕與讚美,一堂歡笑。


    在這劫後餘生的喜悅中,王浪軍把韻兒安置在床榻上靜養,就這麽坐在床邊看著韻兒,心疼得不得了。


    直至身後傳來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隨口問道:“什麽事?”


    “公子,肖天搜集證據一籌莫展,想用特殊手段,又怕公子……”


    薑婉婷閃到房內,麵對公子的背影躬身行禮說道,這該怎麽辦?


    公子下了死命令,若是再完成不了,隻怕……


    王浪軍麵色一淩,氣溫下降三度,低聲嗬斥:“你們沒長腦子麽?”


    “啊,是!”


    薑婉婷一驚窒息,內息紊亂,遍體一哆嗦打著冷顫,哆嗦著嘴唇應了一句,想到什麽,旋即離去。


    “這才哪到哪?慢慢玩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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