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殺手退出大堂以後,殺手中幾個相熟的人在一起寒暄了幾句就在魔使的帶領下在蒼冥幽穀繞過一個巨大的迷宮,然後被帶入一個巨大的時空傳送陣,然後下一刻就被送到禁域魔地之外。


    般若和帶領下手下的三大蛇王也與幾個相交不錯的殺手打了個招呼就告退了,很明顯,今天的事情讓蛇行丟光了麵子,般若也不想再在這裏繼續待下去。


    大概又走了數千裏,般若覺得已經離開了魔尊的地盤,才讓玉鱗和偰燚把黑螟扶到一旁,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枚凝氣丹為黑螟服下,然後讓黑螟運功療傷。


    “沒想到這重夜居然如此護短,並且當著六界眾殺手的麵出手打傷黑螟,真是豈有此理!”玉鱗見黑螟傷得嚴重,憤憤不平道。


    “就是,要是前任蛇主還在,他又豈能如此小覷我們蛇行。”偰燚咬緊牙關,恨恨地說道。


    “夠了!”般若回過頭麵露怒容大聲嗬斥道:“兄長當年被龍吟所廢,自此以後便不知所蹤,你們三個為兄長的入室弟子,不想著怎麽為兄長報仇雪恨,卻就會在這裏胡鬧!”


    玉鱗和偰燚低頭不語,似乎很不服氣,般若見他們這幅表情,嗬嗬冷笑道:“怎麽,不服啊?那我告訴你們,在這六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地位,財力,修為,手腕,如果你什麽也沒有,你有什麽資格談論規則。規則,隻掌握在強者手中,根本就不是屬於你這樣的弱者廢物的詞。”


    “照你這麽說的話,以龍吟,軒轅七殺他們幾人的修為,我們有如何能報了師父的仇!”偰燚冷聲說道。


    “那也不盡然。”般若眼神一冷,陰森森地說道:“龍吟,軒轅七殺,雨辰三人已經和六界始祖境強者約法三章,任何時候不能傷人性命,任何時候不得再行悖逆天命之舉,任何時候不得主動以武力幹涉六界紛爭。就憑這三點,他們就不敢插手六界的事。龍吟就是五年前為了救女兒違反約定,結果女兒沒能救下自己也險些喪命,至今還在閉關養傷。所以,重夜剛才放出那些話,也隻不過是危言聳聽而已。沒了龍吟,龍家也就不是不可戰勝的。更何況這龍戩小兒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鬼,我們一定能把他扼殺在搖籃之中,你們明白了嗎?”


    “是,我們明白了。”三大蛇王俯首應道。


    “好了,你們三個人先回人界吧,我還要去見一個人。”般若開口說道。


    “是。”三大蛇王趕忙接令,然後玉鱗和偰燚扶起黑螟三人駕起一陣黑風,轉身離去。


    看到三大蛇王離開以後,般若眼中閃過一絲陰毒與狠辣,然後整個人也憑空消失在原地。


    …………


    禁域魔地,蒼冥幽穀。


    看到殺手們相繼離開以後,重夜才漸漸鬆了一口氣,苦笑道:“戩兒啊戩兒,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殺手界這邊我是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隻能看你的了。”


    “看來你對這個小徒弟還是挺上心的。”一個男子從魔尊背後走出,此人身上披著一件較為寬鬆的黑衣,胸前衣襟大開,露出了結實的身軀,右手提一酒壺,邊飲邊走地來到了魔尊麵前,他一頭黑發輕輕飄動,一張英氣的臉上寫滿了放蕩和不羈。


    此人正是蒼冥幽穀的禁域八魔之一的秦嘯月,也是裘夜的師尊。


    傳言秦嘯月生性風流,是各界的青樓妓院的常客,而且生平嗜酒如命,放蕩不羈,被人們稱為“邪月狂魔”。


    “我的徒弟我當然要操心了,哪像你,自己的徒弟出山了,就管都不管了。”重夜微微一笑,說道。


    “那個臭小子,要是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就別說是我的徒弟。”秦嘯月擺了擺手,說道:“況且他是跟著你那個小徒弟,你小徒弟如果沒事,他也不會出什麽事,而且那個臭小子賊得很,不像越雲楓他徒弟一樣是塊木頭,不會有事的。”


    “裘夜這小子腦子機靈,為人又重情重義,我很是喜歡,是塊好料,所以才讓他跟著戩兒出去曆練曆練也好,你不會有意見吧?”重夜想了想,開口問道。


    “他那條命是戩兒用自己的血一點點渡到他身體裏才救回來,說句不好聽的,他現在身體裏流的都是龍戩的血,跟著龍戩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我能有什麽意見?”秦嘯月不羈地笑了笑,說道:“可我就是不服,你說我這輩子算是給你做牛做馬做了一輩子手下,結果,收了徒弟到頭來還要給你徒弟當手下,你說這是什麽道理?”


    重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這就是命,不服憋著!”


    “切,你等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到龍戩他們下一輩,我一定要我徒孫做你徒孫的老大!”秦嘯月不服氣地說道。


    “什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都幾千年了你還不是老樣子,所以,還是別指望了。”重夜不由得失笑道。


    “你……”秦嘯月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麽,右手提起酒壺飲了一口,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不過,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龍戩的血,竟然可以喚醒血刹禦魂魔戟的器魂?”


    重夜聞言,低頭沉吟不語。那日龍戩和裘夜昏倒在神龕旁血泊之中的情景他如今還曆曆在目,周圍全是刺目的紅色,龍戩的血一滴滴地流到神龕之中,血刹禦魂魔戟在龍戩手中血光大作……


    一年前,蒼冥幽穀,由於魔主擺宴,魔尊和禁域八魔均在邀請名單之中,所以全部前去赴約。但是,居然有人借此機會潛入蒼冥幽穀企圖盜取天魔兵血刹禦魂魔戟,被當時負責看守的裘夜發現,裘夜被神秘人打成重傷,危在旦夕。此時,龍戩恰好路過,渡血給裘夜救活了他的性命並且擊退了神秘人,血刹禦魂魔戟也就是在那時認主的……


    後來,他通過密室中破損的紫水晶球中看到是當時的一些破碎的事件片段……


    龍戩打開了密室內原本的防護結界擋住了那個神秘人,然後他劃破手掌,將周身的精血從傷口逼出,凝成一個血珠擊入裘夜的胸口,不斷地渡血給重傷的裘夜。就在這時,神秘人揮動鬼頭大刀劈開了結界,玄氣震蕩衝開了龍戩和裘夜,龍戩掌中的精血被濺灑神龕上的血刹禦魂魔戟之上,那魔兵沾上精血竟一瞬間嗡嗡鳴動,化作一道血光從神龕上浮起徑直飛到龍戩手中。那神秘人向龍戩擊去之時,龍戩下意識揮動手中的血刹禦魂魔戟抵擋,一瞬間密室中血光大作,龍戩手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血色戟影徑直擊到了神秘人心口處,神秘人瞬間震飛出去,口吐鮮血,似乎被這一擊傷到了本源,而此時魔尊等人也已經散席而歸,馬上就要回到禁域魔地,神秘人無可奈何隻好施展秘術遁逃而走,而龍戩也因為精力耗盡昏倒在神龕旁……


    魔尊趕回蒼冥幽穀後看到了這一幕,連忙讓人救治,裘夜身受重傷好在龍戩渡血給他護住本源才沒有生命危險,龍戩正是精力耗盡虛脫暈倒也無其他大礙,隻是血刹禦魂魔戟已經與他的魂魄融為一體,器魂認主可是卻也在不斷地反噬龍戩……


    “血乃魂之精所化,器魂飲血認魂識主,更何況那血刹禦魂魔戟本就是上古血魂之力所化,當日,戩兒之所以會昏倒,也是因為那血刹禦魂魔戟不知道吸收了他多少精血,等到我趕到之時,他們二者已經融為一體……”重夜一邊回憶一邊開口說道。


    “可是為什麽偏偏是龍戩?”秦嘯月還是不解地問道。


    重夜聞言,微微一愣,轉而淡淡一笑,那人把這把血刹禦魂魔戟交給他的情景在他的腦海中出現……


    “這把血刹禦魂魔戟雖然厲害,但是我根本無法使其認主,既然我無法駕馭,你交給我幹什麽?”


    “這個嘛,你留著就是了,等到以後你會明白的……”


    ……


    “誰知道呢……”重夜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靠在王座上,嘴角笑意更深。


    “我又比不上某些人,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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