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牧白拿過一杯水給沈七七,這個水杯是用葉子做成的,沈七七想到裏麵的水應該就是雨水。喝了一口雨水,冰涼的口感使她完全清醒了,她還想起了一個人。


    “郭三怎麽樣了?他還活著嗎?”


    “他最好就是不要活著,隻要他活著,我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當初我和他的父親已經說好了。我做完我要做的事自然就會還原整座百草山,可他的父親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想盡早采到那些珍貴的藥草。所以他才自願進礦,而且他也在背後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郭三他以為他的父母有多好,把所有的過錯都算到我身上,想炸了石礦想讓那些礦工陪葬,他真是好,他的心腸才真是歹毒。”


    回答沈七七的不是遲牧白,而是一直閉著眼睛的程瀟,他的聲音聽起來能力又決絕,說起過三他的心裏浸滿了仇恨,他絕對不會放過郭三,整座石礦因為郭三被毀掉了,還有那些礦工都是經過訓練,雖然沒有什麽很深的感情,可畢竟朝夕相處,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程瀟不會放過郭三。


    “你們都受傷了,是不是,牧白哥哥你傷到了哪裏?”沈七七看到程瀟的臉上的傷痕,還有露出來的手都是傷痕,他想到去牧白和程瀟應該也被郭三的炸藥所傷,她急著拿起遲牧白的手,遲牧白卻對她搖搖頭。


    “我傷得不重,郭三拿出炸藥來的時候,我和程瀟都發覺了,程瀟情急之下把輪椅砸向了郭三炸藥沒有落在我們的身上,倒是炸毀了竹舍。郭三叫程瀟過來就是想炸了,程瀟沒有想到我和祁昭跟著過來,他也沒有放過我們。”


    遲牧白情不自禁望向程瀟,她沒有要責怪程瀟的意思,曆經是他和其他自願跟著程瀟來到阻塞,他們是想等到郭三和程瀟理論完了以後,他再和程瀟說礦工的事,沒有想到郭三會拿出炸藥,而程瀟也把輪椅砸向了郭三救下了他們。輪椅製造精良,而今被炸爛了,遲牧白也覺得可惜。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把郭三帶進來,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牧白哥哥,對不起程瀟。”


    沈七七很內疚,都是自己的舉動使他們遭殃,遲牧白還沒有來得及安慰沈七七,程瀟開口了:“你當然對不起我,不要以為一句對不住就可以讓我放過你,反正你是青蘭國的皇後,你可以賠償我的損失。”


    “我還是青蘭國的皇上,初晴做錯了什麽我來彌補。”遲牧白也是等沈七七開口以前就搶著說道,他冷冷地看著程瀟,雖然程瀟算是救了他的命,可他對程瀟依然是毫無好感。


    “算了,等到出去以後再說吧,楚流雲怎麽樣了?他沒有性命之憂吧?”沈七七打斷他們的對話站了起來,他剛才躺的地方是一塊比較平整的地方,遲牧白把他的外衣脫了鋪在地上,沈七七站起來以後拍去外套的土,把外衣遞給遲牧白,遲牧白沒有接過,接過以後反而蓋在了沈七七身上。


    “你剛進來的時候全身都濕了,我用內力把那些水分都蒸幹了,可不知道你領了多少與我們也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我擔心你的身體,你穿上。”


    沈七七知道遲牧白擔心自己,也不想再推遲,她確實感到全身乏力頭痛欲裂。勉強穿上遲牧白的外衣,外衣的下擺拖在了地上。她雙手抱起衣服下擺,一步一步走到楚流雲身邊。楚流雲的披風已經脫下,外衣被脫了下來,蓋在他的身上,外衣上麵是斑斑的滲出的血跡,沈七七拿開外衣,隻見用他的中衣撕開的布條,把他的背脊牢牢的裹住了,血跡從下麵不斷的滲出來。


    “如果我們一直都不能出去,他會怎麽樣?”沈七七的聲音發抖了,楚流雲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都是因為她連累了很多人。沈七七的手都在顫抖了,遲牧白一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不用自責和你無關,你也不知道郭三是這樣的人,楚流雲為何會出現在你身邊?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遲牧白當然知道沈七七的心情,他改變了話題。沈七七被遲牧白這麽一說,回想起當初見到楚流雲自己也是非常驚訝,他怎麽會出現在百草山?麵對遲牧白詢問的眼光,她隻能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她本來要帶我走的,可是我堅持要找到你,她就跟我一起去石礦,然後用命令他的手下去把石礦那邊的人救起來,再帶著我往這裏趕。”


    “看到這個楚流雲出現也不是沒有好處,那些礦工不知道怎麽樣了。”遲牧白看看山洞外麵,再看看程瀟,程瀟感覺到遲牧白的眼神,睜開眼睛。


    “我不知道外麵被郭三炸成什麽樣了,我如今也這個樣子,你還指望我嗎?這裏每個人都受傷了,除了皇後娘娘,不如請皇後娘娘到外麵找人來救我們。根據我的經驗,每逢下冬雨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停不了的,如今這雨已經下了五六天,已經才下了三四天,看至此天色起碼還要下好幾天,甚至半個月也說不定。”


    遲暮白想反駁程瀟,沈七七抓住了遲牧白的手。程瀟說話雖然刻薄,可是他說的沒有錯,他們都受傷了,遲牧白雖然看不見他身上的傷,可沈七七知道不會輕。


    “程瀟說的對,我應該出去找看看,有沒有人能夠把我們救出去,我們在這裏等著,沒人知道根本不會有人來。”沈七七看了看外麵的大雨,依然是雨勢滂沱沒有要消停的跡象。而他們幾個傷的傷,躺的躺昏的昏,如今隻有自己因為楚流雲的保護,而是沒有受傷。


    程瀟覺得沈七七這種身嬌肉貴的人是不會出去找人的,他隻是想著,等著自己的身子好一點就撐著拐杖出去,他知道遲暮白其實傷的很重,不過遲牧白不想被沈七七知道,讓沈七七擔心而已,祁昭把楚流雲和沈七七帶進來,已經是用盡了全力,他也沒有力氣再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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