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台下的唐纖雲心中疑雲大起,這樣沒意義的堅持有必要嗎?


    賽台上的兩人修為相差太遠,雖然花毛也掌握了手與刀合,看上去還能周旋一二,實則是無力回天,連與安鳴拚一個以傷換傷都做不到。


    不論是刀法技巧、攻擊速度,花毛與安鳴相比,都不占優。


    不像寧遠這變態的家夥,一個二品境圓滿,除了修為,在身法、意境、槍法等各方麵全壓製身為三品境低段的他們,搞得他們不得已反過來以傷換傷,用人數的多寡來壓製寧遠。


    唐纖雲現在非常懷疑,寧遠肯定是做了局來坑她,不,是坑台上的安鳴!


    看著安鳴步步緊逼,把花毛打得無還手之力,兩人的武器到目前為止,隻有少量接觸,都是花毛實在躲避不了,采用卸力的刀法格擋借力。


    眼見得安鳴把花**進了賽台一角,見花毛麵目猙獰舉刀猛劈,又與上一場一樣,要進行最後的不甘心困獸之鬥,唐纖雲心中陡然一驚,臉色微變,她猜到了,花毛肯定是有所依仗……


    “咳……”寧遠咳嗽一聲,他一直注意著身邊的兩人,見唐纖雲似乎反應過來,趕緊伸手拉了唐纖雲一把,提醒道,“幹擾賽台比試,以作弊論處啊!”


    把唐纖雲差點衝口而出的話語,給打消了回去。


    唐若山奇怪地看了眼兩人,不知他們弄什麽玄虛,又趕緊看向賽台花毛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花毛離賽台邊緣隻有三尺,他哪還敢做絲毫保留,腳下微閃,換了一個側位走步,一刀,霹靂般對著七尺外的安鳴狠劈,渾然不顧安鳴正準備刺來的劍刃。


    整個人爆發出來的拚命氣勢,也嚇了安鳴一跳,隨即,安鳴嘴角露出一絲譏諷,揮劍擋了上去,“鐺”,花毛手中緊抓著的漢刀被震飛落向台外。


    “去死!”


    花毛大吼一聲,和身撲了上來,雙拳呈犄角之勢狠狠對著安鳴打去。


    這完全是拚命了,急紅了眼的拚命之舉。


    安鳴右手舉劍格擋把花毛的刀打落,他也是調用了元力爆發,招式用老,正麵稍有一個空子,隻是,有用嗎?他想也不想直接左拳也轟了過去。


    如果荊楚武大後麵盡是這種貨色,那他很輕易就收拾了。


    還想消耗他的元力,還想來個臨死反撲,也不瞧瞧雙方的實力差距……


    左拳對左拳,在雙方拳頭碰上之前,安鳴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古怪的懷疑,眼前的對手,不會也有寧遠的手段吧?這念頭也就轉瞬間的事。


    “嘣”,“哢嚓”,一聲碰撞巨響,其間還夾雜著骨裂聲,兩道身影分兩個方向,斜著翻飛出了賽台,空中還有吐血的噗聲。


    這情景,簡直是看傻了滿館場的觀眾。


    原來那個彩毛佬,還有比寧遠還厲害的拳技,一直在扮豬吃虎!


    一拳啊,把一個三品境低段選手給打得淬煉過的手臂都骨折,還打出了十來米,這還是人嗎?荊楚武大的家夥,看著修為不高,一個個都這麽深藏不露?


    唐纖雲狠狠地踩了寧遠一腳,趕緊飛身把空中噴血的安鳴給接住。


    受限於比賽規矩,她不敢提醒安鳴後退避讓,


    這情形也應證了她先前的猜測,難怪,花毛幾乎沒怎麽參加比賽,是怕暴露底牌,像這樣的招式,花毛修為不夠,對付三品境武修使第一次管用,第二次就幾乎失效了。


    寧遠讓她踩了一腳泄恨,把手中拄著的短槍,對臉色很不好看的唐若山一塞,嘿嘿樂著朝另外一邊繞去,他吞服了丹藥,稍稍補充了一點元力,手中也一直抓著靈氣石在吸收,走路沒問題了。


    花毛很淒慘地躺在地上,是工作人員出手把他接了,三品境低段武修的一拳對轟,震傷了花毛的肺腑,體內才恢複的不到七成的元力,隨著那一拳賊去樓空,整個人軟踏踏躺在那裏,邊咳邊笑還邊吐了兩口血。


    “咳……我的任務……嘿嘿,完成了,我欠你的賬兩清。”


    寧遠對這貨簡直是無語了,都這時候了,還惦記著在賽前他隨口玩笑的一句。


    摸出療傷藥和浩元丹塞給花毛吃了,對跑過來的金鴻衛囑咐道:“全力以赴!上去吧,花毛沒事。”


    金鴻衛對狼狽的花毛給了個大拇指,狠狠點頭,跳上了賽台。


    另外一邊的台下,唐若山拉著最後一名選手,低聲交代著,新唐州武大的四名三品境選手,被荊楚武大打成這樣子,讓他的心哇涼哇涼。


    二樓的閣樓內,嚴老笑得沒有一點形象,他事前也不知道,荊楚武大隊,除了寧遠之外,還隱藏了一個小家夥,居然也會崩山拳起手式。


    鍾天行也是才聽了汪修遠的解釋才知道此事,忙對哭竹大師拱手致歉,道:“老校長,他們也非有意隱瞞,是寧遠的戰術安排,擔心泄露了風聲出去……”


    哭竹大師擺擺手,道:“無妨,我不像某個姓嚴的老家夥那麽小心眼,勝負仍常事,給玄空大陸各武大一個教訓,也是好事。”


    “行行行,老唐你怎麽說我都認了,隻要得冠軍,我就小心眼,哈哈哈。”


    哭竹大師沒理睬某人的顯擺,問道:“崩山拳這麽容易學嗎?寧遠學會了,這個彩毛同學也學會了,是誰指點的他們兩人,與我說說怎麽回事?我也漲漲見識。”


    鍾天行看向汪修遠,道:“老校長垂詢,不得隱瞞。”


    汪修遠拉了一把憋著樂得差點內傷的張仲橫一把,示意他來說。


    張仲橫趕緊上前,在幾個老前輩的注視下,把寧遠研究出來的那什麽“氣從陽出,破力身知”一套講了出來,以及寧遠自己摸索崩山拳走火入魔的情景,都仔細的講解了一遍,包括他用窒息法幫助花毛突破到破力境,統統沒有隱瞞。


    至於賽台上的比賽,眾人都不怎麽再關注了。


    哭竹大師沉吟片刻,道:“還真是了不起啊,能夠摸索出來身知感受,看來他是掌握了一些其中的訣竅,這樣,我與會長打聲招呼,把寧遠和那個關同學調進玄武書院深造,兩個人才,必須要重點培養。”


    “好,我也來做一個保。”


    嚴老聽了哭竹大師的安排,一擊掌叫好。


    鍾天行臉上的驚訝化作濃濃的喜色,連連拱手道謝,其他幾位老師一個個有與榮焉。


    玄武書院是什麽地方,那是兩界武修聯合會培養宗師的搖籃啊,能進入其中學習深造的,都是前途無量的在校武大頂級天才學生,每一個名額,武大學生爭破腦袋都想要,而且條件苛刻還需要有宗師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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