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上午,第一場便是荊楚武大對陣粵城武大,寧遠和齊玉欣上台提交了雙方的比賽順序,聽得裁判唱名之後,兩位隊長又跳了下台。


    許觀明提著長鞭上台之前,寧遠在台下叫住,又低聲交代了幾句。


    另外一邊的齊玉欣,也叫住了將要上台的薑俞華,同樣低聲交代著。


    雙方隊長都是打的一樣主意,先用修為稍差的選手上台試探,等摸清楚了對方的出場順序,再作戰術調整。


    雙方選手上台,行禮待裁判一聲喝令,許觀明的長鞭唰一下甩了過去,


    與薑俞華的長槍戰作一處,一個二品境低段,對戰二品境中段,讓大部分觀眾都失去了觀看的興趣,大家紛紛把目光放到了2號賽台兩個二品境圓滿的爭鬥上麵。


    新唐州武大的唐若山、魏寒安,以及京津武大幾支強隊沒有比賽的高手們,都把目光放到了1號賽台。


    另一邊,京津武大的靳鴻眉頭皺了皺,道:“看了幾場,荊楚武大的選手,好像個個都掌握了手與器合,他們……怎麽練的?手與器合意境,可不是那麽容易領悟,他們是不是掌握了我們不知道的訣竅?”


    樊守平眼睛盯在揮舞長鞭的許觀明身上,低聲道:“據我統計,荊楚武大十名選手,除了一位女生從來沒有出手,其他出手過的九人,隻有一個使狼牙棒和一個使劍的男生沒有掌握手與器合意境,確實是很蹊蹺。


    別的隊伍,能有得兩三個能掌握手與器合,就算是很厲害了。”


    “勁敵啊!小瞧了他們,還要多重視他們就好了。”


    對於靳鴻的感慨,樊守平無言以對。


    後麵一個半月,他接到的信息上荊楚武大的選手並沒有太出彩的地方,


    那時候,寧遠的修為還隻二品境高段,其他的都是一些二品中段低段,好幾個還沒有晉級二品,除了寧遠領悟了手與槍合意境,沒聽說有其他人掌握手與器合。


    後麵,他便沒有再繼續浪費精力收集荊楚武大選手的信息。


    誰能想到呢?


    一個半月時間,就這麽大的變化,嚴重的威脅到了京津武大的出線狀況。


    對於荊楚武大的異常,唐若山、魏寒安等人也有討論,


    各個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荊楚武大沒有多出一個二品境圓滿,否則,寧遠再多一個強有力的幫手,他們就麻煩大了。


    五分鍾過去,賽台上分出了勝負,


    許觀明連環幾鞭把對手給抽下了台子。


    緊接著,粵城武大的二品境圓滿伍寶雲上台,第二局很快進行。


    麵對高出三個小級的伍寶雲,許觀明夷然不懼,利用長鞭的距離優勢,圈、繞、捆、纏、打,一時間,與伍寶雲戰了個不相上下。


    伍寶雲不禁在心中苦笑,對手與他一樣都是掌握了手與器合,兩人的身法也相差無幾,他想憑單刀爆發元力震掉對手的武器,卻又因為對手的武器是軟踏踏的長鞭,


    你硬他就軟,你進他就退,


    即便是武器碰撞,劈砍的巨力,也給對手隨便一抖就化解於無形了。


    一時半會的,他居然還解決不了一個比他低了這麽多的對手!


    轉眼間,兩人在賽台上追逐攻擊纏繞了十分鍾之久。


    許觀明守得嚴密,根本就不給對手以可乘之機,穩穩地與對手拚著消耗,他的任務,就是要消耗伍寶雲的元力,替寧老大減輕負擔。


    花毛一拍額頭,低聲靠了一句,笑得吃吃的,道:“老許那悶騷的家夥,平時小瞧了他,漁網,他不比你差呢,就是少了一點陰險,否則,這場比賽,誰勝誰負,還真難講。”


    田佳農撇了花毛一眼,道:“老許基本功紮實,比我差了那麽一點,比你,怕是綽綽有餘!”


    花毛嘿嘿幾聲,道:“破漁網,你的激將法用得太幼稚了,對我沒用,還想套路我……有機會,再讓你見識我的厲害!”


    兩人鬥著嘴,台上的伍寶雲可沉不住氣了,他怎會看不出對手的意圖呢?


    可是,他不能與對手就這樣一直拚消耗啊,他還要掃清了道路,幫隊長消耗寧遠的元力,試探出寧遠的虛實破綻,替隊長爭取勝算。


    伍寶雲刀法一變,越發的淩厲凶狠起來,主動與許觀明的長鞭碰撞。


    幾招一過,在兩樣武器碰撞的時候,他陡然抓住機會反纏了上去,左手一甩,飛刀出手,在瞬間,整個人合身撲去,右手抓著的長刀已經與許觀明的長鞭緊緊糾纏到了一起。


    許觀明閃開飛刀的襲擊,見伍寶雲左手揮拳打來,他也不棄鞭退走,猛的以左手拳迎擊。


    “嘭”,兩個拳頭狠狠撞擊。


    “貫穿勁!”


    台下的齊玉欣低呼一聲,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


    她明白了,使鞭的家夥故意讓伍寶雲把武器給糾纏在一起,等的就是近身拚拳機會,誰能想到,一個處於底層不受重視的二品低段選手,居然掌握了貫穿勁!


    在大比之中,掌握了貫穿勁的選手,大都是選擇了用拳套之類的武器。


    花毛搖了搖頭,笑道:“剛才還說老許不陰險,這陰招用得真溜,漁網,他是跟你學的吧?”


    “不敢,是跟花爺你學的!近墨者黑!”


    許觀明踉蹌著朝後退去,臉上一片潮紅,手中抓著的長鞭繃得筆直。


    還不待站穩,他又飛身撲上去,左手拳凶猛地對著動彈不得的伍寶雲轟去,他體內氣血翻湧,此時卻顧不得了,不趁著對手中了他貫穿勁暗算的機會,把對手打下去,更待何時!


    伍寶雲忍著手臂內肌肉撕裂般的劇痛,咬牙切齒,左拳再次打去。


    倉促之際,勁力隻有先前的一半。


    “嘭”,許觀明一口鮮血仰天噴出,他與對手的修為,相差太大了。


    反震的力量終於使得他內腑受了重傷,他無法化解超出了他實力太多的力道。


    伍寶雲也不好受,手臂像是痛得不是他的一樣,右手抓著的刀柄在瞬間無力,給對方踉蹌倒退的力量給拽走了,該死!他把武器丟了!


    許觀明一連跌撞倒退到台邊,臉上鮮紅欲滴,他突然發現,稀裏糊塗把對手的長刀給挾裹搶了過來,嗬嗬一笑,見伍寶雲艱難地朝他的方向衝來,許觀明毫不猶豫,轉身就朝台下栽去。


    寧遠就在附近,飛身一把接住許觀明,連人帶武器抓著趕緊朝出口跑去。


    比賽有規矩,掉落台下的武器,得等比賽完畢才能跳下來撿用,比賽期間,選手跳下賽台視作放棄比賽。


    伍寶雲眼睜睜看著他的武器離他而去,氣得差點吐血。


    裁判看了一出鬧劇,嘴角有些抽抽,宣判這局的勝負,而後接著唱名。


    戴小芹跳了上台,隨著裁判的喝令聲,她腳下一點,揮著細劍飛快朝伍寶雲刺去,許觀明替她爭取到的絕好機會,她自然不會浪費,更不能任由伍寶雲調息恢複。


    寧遠把許觀明交給崔延,讚了幾句,囑咐許觀明好好養傷。


    等寧遠回轉到賽台下方的時候,戴小芹追著伍寶雲,把因兩下貫穿勁受創、還沒有完全恢複身法的伍寶雲給刺了下台,這一局,她勝得非常輕鬆。


    齊玉欣心中歎了口氣,上前安撫了倒黴的伍寶雲幾句,讓他出去找導師療傷。


    跳到台上,行禮之後,隨著裁判一聲“開始”,齊玉欣展開輕身意境,以極快的速度朝戴小芹刺去。


    戴小芹有過幾次與寧遠交手的經驗,而且是在寧遠特意使用了輕身意境壓製的情況下,她腳下輕微轉向,雙手握劍柄,把劍當刀用,連續格擋,這招叫以靜製動,專門用以與輕身意境周旋。


    可惜齊玉欣的速度和修為,超出了她太多,不過一分鍾,戴小芹肩頭中劍。


    “認輸!”


    寧遠很幹脆叫道,戴小芹各方麵被克製,沒辦法堅持太久,以前他用輕身意境與眾人試手切磋,畢竟沒用全力,隻是讓眾人感受壓力。


    戴小芹有些慚愧,跳下賽台,都不敢看寧遠。


    “安心去療傷,你和老許已經完成了預定的目標,剩下的由我們來。”


    能夠把伍寶雲順利拿下,讓寧遠非常滿意了,笑著安慰幾句,聽到裁判唱名,寧遠縱身上台,他看了齊玉欣的幾場比賽,如何對付齊玉欣,他已是心中有底,根本不用露了他的真實底細。


    隨著裁判的一聲喝令,齊玉欣身法展開,朝側麵繞圈子。


    她知道寧遠的身法厲害,這一場比賽,她在心中推演過數次,準備了好些手段,想打對手一個出其不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伍寶雲居然被一個二品境低段選手用貫穿勁給暗算,沒能幫她消耗寧遠的元力,讓她的計劃稍有些缺陷,此時卻也是顧不得了,創造機會,她也要幹掉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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