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看著車子消失在雪霧之中,與花毛回轉,腦中回味了一遍與樊守平交手的過程,搖頭笑道:“以後遇上樊守平,要小心他的腿攻,或許,他的腿比他的拳頭更加厲害!”


    通過數招,寧遠發現,樊守平有幾次攻擊節奏上的銜接有細微的瑕疵,


    機會稍縱即逝,寧遠也是事後見樊守平的腳下有不自覺的抬腿動作,才陡然想起樊守平很少配合用過腿攻,顯然是在掩飾什麽,他才如此判斷。


    花毛自然是看出了寧遠與樊守平交手沒盡全力,隱藏了大部分實力。


    他有些好奇,寧遠與樊守平,兩人之間似乎是認識,又像是初次見麵,相互間在試探打機鋒,頗有針鋒相對的意味。


    “我可打不過那笑麵虎,你們……好像認識?”


    “不認識。他的一些資料,我看過,我的資料,估計他也有所了解。”


    “難怪!他找你比試武器,是想試試你的手段?他很可能是特意飛來渝州找你,宋曉雯那小娘們,真是太過份了……”


    “怪不得宋曉雯,她是京津武大學生,剛才聽她說還會代表京津武大參加兩界大比,她這樣做也是為了學校榮譽,不怪她,隻是,得提防著她一些。”


    “我知道了,不會與兄弟們說你的事情,誰他麽敢打聽,我打人了。”


    花毛突然回過味來,問道:“像樊守平這樣厲害的新生,京津武大有幾個?”


    “還有一個,據說比樊守平還厲害,也是十層修為。”


    “我靠,太變態了,每天靈氣當飯吃嗎?一個一個就十層修為了。”


    花毛憤憤罵道,逮著機會連寧遠也一起給罵了。


    “修為隻是一方麵,能夠把力量和基本功都修煉得超乎尋常,才叫厲害!寒假裏,你也別懈怠了。”寧遠沒有理會這貨的借題發揮,叮囑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對付不了樊守平,對付宋曉雯那娘們還是沒問題。”


    花毛難得的正經了一回,狠狠點頭承諾。


    兩人就在門外的寒風中交流了幾句,回到包間,與其他人打了招呼,寧遠和許觀明提前離開,拒絕了花毛要派人開車相送的好意,小弟們都喝了不少,開車抓到了不好,用手機叫了車,兩人各自歸心似箭回家去了。


    大半個小時後,天空飄飛的雪花更大了。


    寧遠從車上下來,一手一個箱子,提著朝小路走去,熟悉的灰蒙蒙小區景象,熟悉的寒冬味道,讓離家半年的寧遠,心中不由生出親切的感慨。


    不大的小區廣場上,隻有幾行通往樓道的足跡,其他地方都覆蓋上了白雪。


    寧遠提著箱子一口氣爬上五樓,敲了敲鐵門,隻聽得裏麵有小孩的爭叫聲。


    “小叔回來了,我來開門!”


    “我來我來!”


    門打開,從門內爭著搶出兩個裹得嚴實的小家夥。


    見得一身咖黃色風衣的寧遠對著他們笑,兩個小家夥又認生趕緊朝門內退去。


    “爸媽,哥,嫂子,我回來了。”


    “真是老幺回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外麵下雪好冷。吃飯了嗎?”


    寧父和寧強緊走過來幫著拎箱子,門關上,一家人笑意融融。


    “我吃過了,老爸,別忙了,過來烤火。”


    “多多,蒙蒙,小叔回來了,怎麽不叫人了?這些天一直在念叨小叔呢。”


    “半年沒見,小孩子認生了,等下就好。”


    寧遠把小巧的密碼皮箱平放到牆邊,把碩大的黑色行李箱放到沙發上,唰一下拉開,笑道:“誰先叫小叔,誰就有玩具和好吃的。”


    從箱子裏拿出一包玩具,碰碰船、遙控車、毛絨公仔、兒童積木等等,五顏六色一大堆倒在沙發上,還有一包各式各樣的零食。


    “哇,好多玩具……小叔,小叔!”


    “我先叫,小叔小叔!”


    “噯,都乖!”一人抱了一下,放下讓多多蒙蒙去分玩具,寧遠從箱子裏拿出一件綿軟的駝色帶暗紋的長絨大衣,遞給寧母,笑道,“媽,試試給你買的新衣服。”


    “這孩子,又亂花錢。”寧母樂得合不攏嘴,接了長絨大衣,摸了又摸,對湊上來細看的楊玉紅道,“這太貴氣,有點穿不出去。”


    “不會啊,顏色挺好,款式很時髦,快試試。”


    寧遠又分別給寧父和寧強各拿了一件藏青色和黑色皮草大衣,再取出一件橘紅色的皮草長大衣,遞給楊玉紅,道:“嫂子,你這件要配這個圍脖,你試試。”


    楊玉紅接了大衣,再接過一條帶金紋黑底長毛的圍脖,詫異道:“這圍脖拿到手上好熱乎,不像是普通的皮子?”


    “嗯,是異獸皮子製成的。媽,這條圍脖給您,配您那件駝色大衣剛好。”


    寧遠沒有說,這兩條圍脖的價格,都快趕上四件大衣的總價格了,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麽動物保護的概念了,對待普通動物和異獸,是能抓多少算多少。


    寧母接了條黃紋褐底的圍脖,道:“還真不一樣,挺貴的吧?”


    “不貴,不貴,才千多一條,您快圍上試試,暖和著呢!”


    寧遠也不敢說得太低,怕老媽糟踐了好東西當抹布用,隨口少了個零。


    楊玉紅大概猜到了價格,她在大商場見過類似的圍脖和大衣,喜滋滋的拉著寧強,去裏麵房間換衣服去了。


    “你這孩子,一條圍脖買這麽貴,叫我圍著都不敢出門買菜了。”


    “依我看呐,你會天天圍著出去買菜。”寧父毫不留情戳穿了寧母的小心思。


    寧遠笑嘻嘻從最底下拿出兩套小孩的桔黃色絨大衣和絨褲,交給寧母,道:“給您兩個乖孫孫也買了,您給他們試試。”


    “還是老幺想得周到。”


    寧母停止了言語攻擊老頭子,拿著兩套衣褲,趕緊給兩個小家夥換上,等得煥然一新的楊玉紅和寧強出來的時候,小家夥們也變了個樣。


    “好看!老幺挺會買衣服的,玉紅這樣穿出去時髦。”


    “媽,您這件也好看,穿著年輕了好幾歲,我幫您圍上圍脖。”


    “……”


    一家人其樂融融聊天做飯,待得吃了晚飯,寧遠把他自己的一小包換洗衣服和長條皮箱給拿回房間,調息一陣,開始每天的例行站樁修煉和基礎槍法訓練。


    房間內地方小施展不開,寧遠隻能用半截長槍來練習單手紮槍。


    23日,從群內得知寧遠回家了的消息,秦雲意、洪承波、祁穎、尹正煒等同學的電話就前後打了過來。


    寧遠也想見見有半年沒見麵的老同學,約著中午在五中門口見麵。


    與父母打了聲招呼,說中午不在家吃飯,叫了個車趕到五中,提著些禮物,先後去拜會探望了班主任王長林和體育老師譚老師,謝絕了兩位老師的留飯邀請,聊到時間快到了才告辭。


    在五中門口與老同學們見麵,自然是另有一番笑鬧親近。


    一行人驅車去到附近的小吃街,洪承波已經提前定好了包間,十四人正好一大桌子,圍得滿滿當當,推杯換盞,各自交流著半年來的大學生涯。


    “喂,寧遠,你修為多少層了?老班現在有七層,是渝州武大定下來參加兩界大比的正式隊員了,你呢?”


    鄒密忍不住好奇,終於還是問出了大家都關心的話題。


    寧遠放下筷子,笑道:“恭喜老班了,能參加一次兩界大比,是殊榮啊。”


    洪承波喝了幾杯酒,臉色有些紅,笑道:“也是運氣,剛好趕在放假前樁功也突破到了意空明境。你現在有九層了吧?”


    寧遠見這些家夥非得弄清楚,就隻能成全他們的好奇心了。


    “僥幸,才剛剛十層,還得努力!”


    “我靠!還是不是人啊,你怎麽能修煉得這麽快,我才五層啊。”


    “肯定是作弊了,快了我們一倍啊,還讓不讓我們活?”


    麵對鄒密高強幾個的嚎叫哀歎,寧遠笑得很邪惡補刀:“我暑假的時候就六層了,叫你們別問非得死個明白,這下好了,都可以安生吃飯了?”


    這下連胖妞都怒了,寧遠這家夥囂張如昔日,打擊麵是無限寬廣。


    “灌他酒!十層就了不起啊,灌趴下他!秦雲意,你今天要是還護著他,我和你翻臉不做姐妹了。”


    “灌酒!太可恨了!”


    “……”


    寧遠來者不拒一通酒喝下來,把叫囂得最凶的幾個家夥放倒了,包括胖妞。


    他憑借達到兩個基本內循環的修為,可以快速化解酒力作弊。


    這下世界清靜了,洪承波也很滿意把幾個蹦跳的刺頭給弄倒,他還有問題要請教呢,這麽大好的機會不抓住,才真叫浪費對不起這桌酒席。


    “寧遠,能不能指點我一二?”


    寧遠很爽快答應:“老班客氣了,指點談不上,咱們哥倆切磋幾招。”


    尹正煒趕緊叫道:“等下我也要請你指點幾招。”


    寧遠點頭應下,與洪承波走到包間的空地,道:“老班,你盡管攻擊,不用留手,傷不到我的。”


    “好!”


    洪承波答應一聲,也不客氣,上前就是一通凶猛的拳腳攻擊。


    寧遠很輕鬆地用大悲手一一化解,他也想見識下渝州武大能參加兩界大比的水平,上手一比較,寧遠心中有些失望,老班基本功不紮實,暴露出來的問題……很有些多啊。


    等下,讓他怎麽講好呢?講重了傷感情和麵子,講輕了對不起老同學……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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