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毛,前幾天你給顏玉言通風報信的賬好像還沒算!三秒鍾!”


    聽出寧遠話語中的強烈威脅,花毛唰一下,把手機給遞到寧遠麵前,最多才兩秒,順便還勾了一張小凳子,很殷勤周到狗腿地扶著寧大老爺坐下。


    寧遠掃一眼掛到網上的照片,鼻子都差點氣歪。


    他和胖子背貼著背,一個朝左,一個向右,一臉受到驚嚇的戒備狀態。


    特別是胖子那猥瑣的表情,嚴重影響邊上他的偉光正形象!


    “看到了嗎?是不是很好玩?喂,寧遠,我把你這張照片貼到我空間,你沒意見吧?有意見也沒用,我等下就貼。”


    “別啊,你要貼我回頭拍一張好看的照片發你,這張太難看了!特別是那死胖子,我怎麽和他挨那麽近,好惡心!”


    “放心,我把那胖子給剪切掉。你不會告我侵犯你的肖像權吧?”


    寧遠分明聽出了秦雲意的意思,你來告我啊,來告啊!來啊!


    惹不起,寧遠決定明智的早點結束通話,道:“我還在訓練,等閑了再聊啊。”


    “等等,正事還沒說呢,你敢掛電話,我明天就飛你學校找你。”


    “行行行,算你狠!還有什麽事?你說。”


    “哼,有美女追你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討打!”


    秦雲意見電話裏寧遠又裝死不搭話,隻得說正事:“我需要一些丹藥研究的資料,你幫我找你那個胖子朋友程皓問問,我已經把清單發到你的華信上了,如果他有,你要到了把資料發我一下,我現在對低級丹藥配方的改進,有很大的興趣。”


    “哦,這事啊,好,沒問題。我馬上發給他,我等下把你的華信給胖子,讓胖子找到了直接發你唄。”


    “你敢!不許把我的華信給別人,就要你發給我。”


    “你真是好麻煩……好好,我發,拜你!”


    結束通話,見花毛還支棱著耳朵在邊上明目張膽地偷聽,寧遠沒好氣把手機丟給花毛,罵道:“死開點,看見你就來氣。”


    “切,有美女追你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好討厭哦!”


    花毛憋著嗓子學了一句秦雲意的話,嚴重篡改了其中的語氣還自作主張扭了一下臀,惡心得寧遠雞皮疙瘩掉一地,這花貨,真是不打對不住觀眾了。


    伸手迅速一撈,給早有防備的花毛溜了。


    寧遠腳下不方便,隻能無奈地看著花毛作死地學秦雲意的說話,先記著吧!


    這訓練室有一個算一個,等他身體恢複了一個個打一頓,連女生戴小芹和齊湫也不能放過,都在追著花毛打聽他這個隊長的花邊新聞,還聽得那麽興高采烈。


    寧遠再次坐下,給胖子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關於照片的事情,然後把秦雲意需要的資料清單發過去。


    五分鍾後,胖子通過華信把一大摞資料發了過來,對於照片的評價隻有一句:“拍得挺英武精神的,要是把邊上小白臉拿開,就更加完美!”


    氣得寧遠差點把他的破手機給砸了,都是什麽人啊,長什麽樣,心裏沒點數?


    順手給秦雲意把資料發去,收到一個大大的擁抱表情。


    聊了幾句,寧遠借口忙訓練,趕緊從聊天窗口撤退,站起來練樁功。


    等到晚上十點多鍾,汪修遠才再次打來電話。


    安慰寧遠警報解除,武安局的專職警察已經接手,讓寧遠大膽放心就是,隻是寧遠的電話、行蹤等等隱私,暫時會處於武安的監督中,暗示寧遠稍稍注意點言行。


    寧遠把電話給張仲橫,讓兩位老師講了幾句。


    忙碌的一天,寧遠也有些疲憊不堪,和張仲橫互道再見,各自回去不提。


    等到第二天上午,寧遠才發覺他小覷了丹藥頭條那張照片的威力,主要是標題太驚人:一代丹藥新秀橫空出世!


    寧遠這片綠葉,也跟著光芒耀眼的胖子沾光。


    因兩人擺出的姿勢太好笑,照片還上了熱榜,給網上的好事之徒做成了各種搞笑的表情包,到處傳播。


    不僅是渝州五中126班的群在刷屏,戰1班的群也刷屏了。


    甚至連寧遠他哥寧強也一大早打電話過來,詢問是怎麽回事?寧遠解釋幾句,讓他哥自己去丹藥頭條找昨日的新聞看看。


    隨後又接了遠在蜀州的祁穎的電話,笑鬧了一陣。


    祁穎要去了寧遠這張照片的使用權,她也要貼空間做門神辟邪用,估計是偷看了秦雲意的空間布置,當然,悲催的胖子再次從照片中剪切掉了。


    寧遠口中碎碎念:不是說長得醜才能當門神辟邪,辟邪!


    到了搏武院訓練室,寧遠麵對所有或明或暗的偷窺和偷笑,他怒從心頭起。


    抄起他的那杆專屬長槍,在訓練室中間殺氣騰騰東倒西歪地練習刺殺。


    “哈……殺!”


    吼聲震天,這下,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消散一空。


    花毛等人躲在各自地盤,再也不敢亂躥和交頭接耳,老老實實一個個練習基本功,生怕撞槍口上了。


    後勤處一次性接了搏武院訓練室二十多份不同要求的武器打造生意。


    盡管是普通合金的武器,也需要好些時間,才能鍛造出來。


    花毛等人還沒有武器用來練手,最多隻能用架子上的樣品胡亂過過手癮,駱啟豐得等所有人的武器拿到手,再來按武器的類別指點他們練習。


    轉眼間三天過去,寧遠也恢複了正常,以隊長的名義命令西一室所有人和他切磋一場,把花毛、段雄彪等人一一收拾一頓,連西一訓練室的兩位女生,也給摔地上差點哭了,寧遠才放過他們。


    嚇得另外兩個訓練室的幾個刺頭,戰戰兢兢不敢出丁點差錯。


    寧遠現在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他取名叫點烏槍的長槍上,以及貫穿勁的練習上,其他的基本腿功、步法、拳技、大悲手、樁功等等,花的時間相對要少些。


    “時間不夠用啊!”


    這話,經常聽到寧遠掛在嘴邊念叨。


    練槍非常花費時間,就攔、拿、紮三式基本招式,寧遠是越練體會越深,單單紮槍,就有很多的變化,紮槍和刺槍,外行看都是一個樣,其實裏麵的門道區別很大。


    紮槍在速度,刺槍重力量,雙手的握槍著力點也不一樣。


    寧遠現在練的還是紮槍,練習了一個月,駱啟豐不再讓寧遠紮空槍。


    而是從訓練間橫梁上掛下來一排細細的合金絲,有十根,每根吊一顆一級合金珠子,豆大的珠子,離著三米遠,讓寧遠每天用紮槍,紮那些細小的珠子一個小時。


    這是練準頭,也順便練力達槍尖,很枯燥無味又必須的練習。


    寧遠練得認真,對每一槍都要求穩、準、狠。


    一個小時肯定不夠,每天至少兩小時,邊上旁觀的其他人,先前還能看得有味,點評一下刺中了或沒刺中,時間長了,誰也不看了。


    來來去去,就傻乎乎地前刺,再收回,再刺,再收回來,看得膩味。


    中午下課時候,寧遠放下點烏槍,從書包拿出毛巾擦了把臉,包裏的手機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聞彥博聞警官打來的,


    寧遠心中一緊,警察打電話,他有些膽戰心驚的不好預感,趕緊接聽。


    “您好,聞警官……找我吃中飯?您別開我玩笑……我請你吃沒問題啊,隻要您飛過來……不會吧,您還真來了,為了一頓飯……好,我現在就往食堂走,您可別蒙我老實人……”


    花毛聽得寧遠厚顏無恥自稱是老實人的時候,和段雄彪等人,在寧遠背後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還誇張地“嘔”了一聲,在寧遠回身時,幾貨撒腳丫子笑得嘎嘎的跑了。


    很皮實的幾個家夥,怎麽收拾都打不垮也捶不扁,銅豌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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