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搖搖頭,他認為自己應該是被胖子那天哭唧唧的慘樣給騙過去了。


    對於自己犯下的過錯,寧遠從來是發現了立馬就改,絕不拖泥帶水。


    從書包裏摸出校卡,似乎他剛才沒說過不要報酬這回事,把校卡朝胖子遞去。


    寧遠臉不紅耳不赤很親熱笑道:“原來程師兄發財了,恭喜啊,兄弟我也跟著沾點光,隨便打發我三五百武勳值就夠了,多了我也不要,咱們兄弟間誰跟誰啊。”


    程皓看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寧遠,還不要臉的把校卡都戳他下巴前了。


    胖子能不要臉的裝沒看見嗎?肯定不行!他還要臉!


    馬上把胖臉擠成了一副苦瓜樣,磨磨嘰嘰,再次掏出卡,一臉肉痛在寧遠的校卡上刷了一下,“滴”,劃了100武勳值。


    寧遠也沒指望胖子給他刷多少,100武勳值,很出乎他的意料的一筆巨款。


    什麽三五百的叫法,那隻是漫天要價的把戲。


    程皓收了校卡,臉上的苦像也收斂起來,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精美的卡片,站起來雙手遞給寧遠,一本正經道:


    “寧師弟,感謝你這次幫了我大忙,使我的新藥研究取得關鍵的改進數據,非常感謝!這是我的新藥發布會的特邀嘉賓卡,請於11月1日上午九點,前去校禮堂捧場!”


    寧遠趕緊站起來,雙手接了嘉賓卡,口中道:“一定,一定,恭喜啊!”


    暗紅鎏金的嘉賓卡上麵寫著“荊楚武大新藥發布會,特邀嘉賓,恭請光臨”的字樣,左下角有一排擊凸的數字,背麵寫著時間地點等等,看著像模像樣的。


    寧遠瞧了兩眼,把嘉賓卡和校卡一起收進書包。


    程皓見寧遠的樣有些漫不經心,似乎去與不去,得看記沒記起來。


    他自己就是這樣,引不起重視的事情,經常會選擇性的忽略和忘記。


    於是提醒道:“每位特邀嘉賓,將會獲贈三顆新藥。以後上市銷售的新藥,單價應該是6萬華元一顆,還請寧師弟務必賞光!”


    “哦,那一定去,一定給程師兄捧場!”


    寧遠立刻重視,拿出手機在上麵設置了提醒時間,有三顆新藥的好處,那必須去一趟,又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還給胖子捧了場。


    見胖子要走,寧遠沒忍住好奇,問道:“程師兄,你那天使用的小擒拿手法,似乎和尋常的小擒拿手,有些區別,能指點我幾招嗎?”


    這段時間,寧遠纏著張仲橫學了幾手小擒拿手,很簡單,上手就學會了。


    招式還是那些基礎的招式,就是使出來感覺不對,少了一分胖子使出來的小擒拿手那種纏綿味道,他自己也說不好。


    程皓轉身看了寧遠一眼,見寧遠不是開玩笑,而是認真的請教。


    歪著腦袋想了片刻,程皓笑道:“行,我教你一套大悲手小擒拿術,是我自己改進的,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玩意,程家的慈悲手不能教你,否則會給你引來麻煩。”


    寧遠這下真是吃了一驚,胖子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丹方能改進,連小擒拿手也能改進,這家夥才是妖孽級別存在!改東西上癮了?


    慈悲手的大名,寧遠有所耳聞,聽說是好幾家宗門的不傳之秘術。


    看來胖子家不是小門小戶,屬於家傳武修門派,當然這些都不關寧遠的事,有東西學,他就很高興了。


    “多謝,多謝,我喜歡這些!”


    程皓也不廢話,伸出白胖的雙手,邊解釋邊演示他改進的大悲手擒拿術。


    “……大部分的擒拿術,主要以反關節技、步法、身法、抓筋拿穴,通過拿、鎖、封等技法,拿對手的臂、肩、膝、頭等大小關節,達到製敵的目的。


    我改進的大悲手有些不同,以纏、封、推、捉、拿為主。


    結合了一些太極拿手在其中,講究小巧變化、纏綿不絕,目的不在殺敵傷敵,而是迫敵自退,你看看就行,這玩意學了對實戰可能沒什麽用處。”


    配合不同身法示範了三遍,待寧遠學會基本的纏綿招式和用力訣竅,


    程皓又與寧遠搭手演示,連著幾次,把寧遠給迫退幾米,讓寧遠暗呼過癮。


    這與他以前學的任何招式都不相同,他從來沒有想過,不需要激烈的招式和力量,單純依靠借力和技巧,在方寸之間,能夠化解他的全力攻擊。


    他才學會的貫穿勁力量運用,都輕易給胖子一推一纏給化解無形。


    再次一圈一推把寧遠給逼出兩米開外,程皓收勢站了起來。


    因為訓練室的鐵門打開,湧進來一群人,是汪修遠、張仲橫導師帶著花毛、金鴻衛、田佳農、範醒、戴小芹等二十多人進來。


    程皓神色冷然與兩位導師點頭打了個招呼,視其他人如無物,徑直走了出去。


    “程師兄,走好!下次再來玩啊!”


    寧遠追出門探頭叫道,程皓擺了擺手,長袖飄飄,頭也不回轉進甬道走了,如果不是腳下踢踏的人字拖,影響了形象,好一派雲淡風輕的高人氣度……


    見寧遠回轉,張仲橫有些皺眉,告誡道:“寧遠,以後不要讓閑人進搏武院。”


    寧遠笑道:“他可不是閑人,他有進出搏武院的權限,不信您聽!”


    門口處隱約傳來滴音和門開的聲音,以汪修遠和張仲橫的耳力,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還真是奇了怪?


    一個落到差點開除的學生,還真有權限進出搏武院,似乎,權限還不低!


    丹藥學院搞什麽名堂?除了丹藥學院,不可能有誰給胖子開通權限。


    戴小芹神色有些複雜,欲言又止,最後幹脆轉頭打量空蕩蕩的超大訓練室。


    她沒有想到,程師兄與寧遠的關係如此之好,兩人剛才是在切磋交流小擒拿手法,還有說有笑的,在丹藥學院,程師兄可是連好些導師都不瞧在眼裏,更別說理會新生。


    才高八鬥,心比天高。


    這是王明奇導師對程師兄的評價和感歎。


    程師兄在大一第二學期,把所有非專業課給全掛了,甚至連武德課也掛了,如此空前壯舉,把丹藥學院的杜院長都給氣得腦仁兒痛恨不得打折程師兄的腿。


    也才有了把程師兄貶入要開除學籍的行列,讓他接受新生挑戰的羞辱……這些都是聽王明奇導師無意中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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