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推開花毛一連呸了好幾聲,太惡心了,花毛這個貨故意噴了他一臉的細碎飯粒和口水,這飯沒法吃了!


    抹了把臉,抓起他灑了一半的飯盤趕緊閃人,道:“沒和誰打架,是我練功不小心受了點傷。以後別學我,你們普通人非得學我的練法,不是自己找死嘛!”


    他已經明白了害得花毛他們三個變成這副德行的罪魁禍首是誰了,


    正是區區自己,同時也看到兩個糾察正朝這邊快速走過來,寧遠趕緊溜之大吉。


    以後都不與他們同一桌子吃飯了,


    害得他又要去重新打一份飯菜,真是好浪費的說!


    “靠!”


    三人同時拍桌子怒罵,說誰普通人呢?說誰呢?


    他們正還要找寧遠算賬,上次一通屁話害他們練功過度,還想跑?門都沒有!


    “三位同學,請站住!地上和桌子上撒的飯菜是怎麽回事啊?”


    “額……”


    三人同時傻眼,再轉頭去找寧遠的時候,那貨片刻間已經溜得無影無蹤。


    這下是真靠了,替那家夥背黑鍋,冤不冤啊他們?


    這裏麵打撥的飯菜,至少有一大半是那貨幹的好事!


    他們最多算是從犯,現在主犯溜了,剩下他們三在這頂缸,還給糾察人贓俱獲!


    冤啊!


    寧遠把剩下的半份吃完,又愉快地去窗口打一份,沒辦法,肚子還沒飽。


    本來隻想吃一大份的,三個混蛋硬要害得他多吃一份,他這些天的鍛煉量小了一半,不需要過多的消耗,看來今兒晚上得去湖邊散步消食了。


    遠遠路過花毛他們那一桌的時候,發現三人都蹲地上在把掉地上的飯菜給撿到盤子裏,然後在兩個糾察的監督下苦著臉吃了起來。


    好髒!一點也不講衛生!這麽大的人了還灑飯菜,該!


    寧遠給了個鄙視譴責的眼神,繞開去坐了遠處一張空桌子,獨自大吃。


    晚飯後,寧遠去了月影湖邊的小路散步消食,順便放鬆心情,總是繃得緊緊的不是好事,也得適當的陶冶和享受生活。


    傍晚的湖邊水色,在夕陽殘霞的倒映下,變化萬千,真美啊!


    悠然散步的寧遠還不知道,有三個人瘋了一樣各揣了一塊青磚到處在找他。


    宿舍、訓練室都找個遍,還在教學樓的拐角處蹲守了半個多小時,硬是沒有守到據說以訓練室為家的那個混蛋,害他們背鍋吃了好惡心地上踩髒了的飯菜,真是混蛋!


    三人鬼鬼祟祟的樣,差點讓校武修會的糾察隊給逮到,幸虧丟了青磚閃得快。


    寧遠散了半小時的步,在湖邊找了處空曠的地方,


    坐下來欣賞落日的湖光水色。


    一直坐到晚上八點,天完全黑了才溜達著去圖書館,看了兩個小時的影像資料,回宿舍練習如意樁,再洗涮上床休息。


    很晚的時候,好像聽到花毛大聲喝罵著還發神經踢了兩腳他宿舍鐵房門,寧遠懶得理會那花貨,吐納著漸漸沉睡。


    9日第一節課,寧遠追上去叫住了在教室裏逛一圈準備走人的張仲橫。


    張仲橫這才發現寧遠的手受傷了,皺眉問道:“怎麽回事?你和誰打架了?”


    寧遠真是特無語了,他一直都以老實善良謙謙君子來嚴格要求自己的好不好!


    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了花花草草踢到了阿貓阿狗。


    怎麽這些人一開口就說他打架了,他給人的印象就楞麽爭強好鬥嗎?


    “沒打架,沒有,是練功不小心受了點傷。”


    寧遠解釋之後,把張仲橫拉到對麵門敞開著的大訓練室,低聲問道:“張老師,請問花毛是什麽情況?他是不是這段時間練岔了?昨天我見了他,還真是嚇了一跳。”


    張仲橫沒好氣地敲了寧遠一記,笑罵道:“還不是你小子惹的禍。花毛、段雄彪、戚昊三個都學你的訓練計劃,拚命苦練,堅持了四五天,差點給練吐血,幸虧我一直盯著,及時叫停了他們,才沒有出大問題。你小子就是個怪物,他們哪能跟你比!”


    “就是嘛,他們普通人非得和我比,這不找罪受!活該!讓他們長點教訓!”


    寧遠笑嘻嘻理所當然說道,又縮著脖子挨了張仲橫一記腦瓢打擊。


    確認了花毛不是出去鬼混搞出來的毛病,寧遠也就徹底放心了。


    見張仲橫又轉身要走,寧遠朝門外瞄了一眼,神神秘秘道:“張老師,麻煩你來下我訓練室,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說?鬼鬼祟祟你小子肯定又幹了壞事!”


    張仲橫一針見血戳穿了寧遠的小心思,


    見寧遠隻笑而不招,還是跟著寧遠去了邊上寧遠的專用訓練室,


    一進門就發現最中間沙包上的那道用膠布貼起來的裂口,張仲橫稍一驚愕,閃身到了沙包近前,撕開膠布低頭湊近了仔細查看。


    裂口的纖維呈不規則炸裂狀,裏麵的海綿層,震裂了一道口子。


    憑張仲橫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這不是用利刃附著了元氣切割出來的口子,而是憑著拳勁生生打出來的裂口,他有這方麵的經驗,


    抬頭看向關門走來的寧遠,眼睛盯在寧遠受傷的右手上,等著寧遠解釋。


    沙包裏麵的金屬顆粒,又“噠噠”著往地麵掉落。


    寧遠嘿嘿笑道:“昨天,我不小心打壞了沙包,手也受傷了,張老師,這種沙包多少錢?我賠了,麻煩您再幫我弄一個更結實的沙包……”


    “等等,我叫老汪過來瞧瞧。”


    張仲橫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打斷寧遠的囉嗦,開門閃身出去。


    寧遠有些愣,隻是打壞了一個沙包而已,不用勞駕班主任出麵吧?偷偷的賠償了就算了,也是因為與老張關係不一般才私下打這個商量嘛,不帶這麽坑熟的啊……


    唰唰唰,幾道人影衝進訓練室,再“嘭”一聲把門給關上。


    汪修遠、任鳳雲、駱啟豐幾個全到齊了,也不管沙包上朝下直掉的金屬顆粒,一個個湊近了去觀察沙包上的裂口。


    “把手上紗布拆開,別包了,讓我看看傷口……嗯,皮肉傷不嚴重,等下我找人給你用治愈,下午就能結痂好利索,明早就能照常打沙包。”


    張仲橫查看了寧遠右手上的傷口,拍拍肩膀安慰幾句。


    汪修遠查看完了想笑,卻又忍住了,回頭道:“不錯,恭喜你,突破了力量運轉的第二階段破力境!走,去隔壁的沙包室,你等下用左手打一拳給我們看看。”


    “那個……沙包多少錢一個?我先賠了!”


    張仲橫吧唧又給了不上道糾纏細枝末節的寧遠一個腦瓢,笑罵道:“囉裏吧嗦的,趕緊再去打破一個沙包給我們瞧瞧,我都替你賠了。”


    “那敢情好,謝了啊……對了,張老師,什麽是破力境啊?”


    聽上去好暴力好威風的樣子,寧遠很有打破沙包問到底的架勢,等著張仲橫幫他解惑肆疑,昨天做好人好事幫胖子試藥,看來是賺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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