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佳農眨巴著新鮮出爐的熊貓眼,使勁地眨呀眨,他很不適應眼眶皮膚的緊繃扯脹,滿臉疑惑看向邊上的花毛,喃喃問道:“他這樣練……還是人嗎?”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原本以為自己很刻苦很勤奮很努力的田佳農暴受打擊。


    寧遠那混蛋的訓練時間……有那樣子安排的嗎?睡在訓練室都不夠啊。


    花毛早給寧遠打擊慣了,倒不覺得什麽,安慰道:“別和他比,那家夥真是睡在訓練室的,每天中午都在訓練室,別人閑逛消遣的時間,他都在練功,他說一天練習兩萬拳不奇怪。兄弟,別和他比,人與人不同的……”


    “不,我也要睡訓練室,他能做到的,我他麽也行!我也能做到!”


    田佳農屁股不痛了,腫脹眯縫的小眼睛中透著決絕的光芒,站起來揮臂大吼:“我要超過他!我要打敗他!我一定可以!”也不顧手上的傷勢,拔腿朝會場外跑去。


    金鴻衛揉著胳膊後背,也跟著跑了:“等等我,我也去,那混蛋打得我好痛!”


    花毛搖頭歎息:“都他麽瘋了。”也緊跟著朝外麵跑去。


    許飛看到這一幕,疑惑地問汪修遠:“寧遠真睡在訓練室?不怕練壞嗎?”


    訓練的事情,並非練得越狠越好,得講究循序漸進和尊重極限,無節製地挑戰身體極限,很容易把武修的根基給練廢掉。


    汪修遠苦笑:“他是真睡在訓練室的,我前些時候,給他重新單獨布置了一間訓練室,單人床都安排好了,他的訓練我也經常去查看,目前沒有發現問題。其他新生最好別學寧遠的訓練強度,小心練出問題。”


    他這話有告誡的意思,至於聽與不聽,那就不關他事了。


    季玄清看著給打成熊貓眼的範醒,也咬牙切齒跑了,有些奇怪問道:“咱們當年都經曆過基礎訓練階段,每天一萬拳的訓練量,已經是很難堅持下去,寧遠怎麽能保持一個月每天兩萬拳的超強訓練呢?”


    汪修遠其實也沒有插手寧遠的訓練,院長不讓他插手,


    話卻不能直說,汪修遠搖頭道:“寧遠自己堅持如此,隻能隨他了,你們的人可得看緊點,別練出什麽問題。”


    “知道,先讓他們試試吧,都是年輕人,都有股不服輸的勁頭。”


    幾人出了立武樓各自分開,張仲橫有些擔憂:“師兄,沒必要這樣拚命練吧?”


    他還真不知道寧遠練得如此刻苦,不,這是在拚命了。


    戰1班的事,張仲橫不可能時刻關注,他平常隻是上課去轉轉看看。


    寧遠是邵瘋子的徒弟,有這層關係在,加上寧遠脾氣性格討他喜歡,張仲橫必須要過問的,否則把寧遠練廢了,邵瘋子回來了還不找他拚命啊。


    “你別管他的訓練情況,出不了毛病。管好你班上那幾個小子,別練出問題。”


    汪修遠對張仲橫自不會太多隱瞞,朝著東北方向稍稍指了指。


    “哦。知道了,我會看好他們的。”


    張仲橫恍然明白了,是院長在親自關注寧遠的訓練,那他也就放心了,寧遠的訓練即使有問題也會變得沒有問題。


    同時心中好奇,那小家夥有什麽本事,能引起院長老大的注意?


    寧遠可不知因為他的一番話,引起了一股新生修練狂潮,他此刻在汪老師給他準備的單獨訓練室內,練習著步法,剛剛的挑戰,並沒消耗他多少元力氣息。


    在幾位導師的悉心指導下,寧遠早就能熟練調用元力,並摸索出來許多實用的節省元力的小竅門。


    所謂的練廢掉,主要是身體的補充跟不上消耗,時間長了,身體容易出問題。


    寧遠卻沒這方麵的擔心,他五六天服用一顆聚氣丹,期間還服用一顆養氣丹。


    還是在暑假的時候,寧遠就發現了消耗過度,補充跟不上時,服用一顆低級的養氣丹,能快速恢複元力氣息,而且藥力浪費不大。


    這與吸收藥力在體內轉化為元力氣息的上限,是兩回事。


    寧遠私下問過宋曉雯、花毛,他們再服用養氣丹,基本上沒什麽效果了。


    在五層之前,兩人服用了太多的養氣丹,有很重的抗藥性,藥力吸收,估計隻有2左右,所以兩人才會在四層耗了很長一段時間。


    寧遠明白了,他是占了有生物能係統的便宜,比別人在吸收藥物方麵多了優勢。


    從汪老師給他安排單獨的訓練室舉動中,寧遠猜測,嚴老在注意他。


    曾經,對高品武修隨時能偷窺到低級武修動向的這種本事,寧遠充滿了戒心和好奇,後來還是邵老大替他解惑,說這是高手運用精神力感知的一種手段,並不能直接“看”到。


    而且,高手也不可能時刻去感知,很消耗精神力,最多隻是掃一掃。


    通過武修的氣血、元力氣息等,再結合高品武修超強的聽力,才能掌握一定範圍內的低品武修情況,並不是什麽神秘的直接窺看技能。


    寧遠平時吃丹藥,都是回宿舍,選擇臨睡前才吞服。


    相信嚴老不會無聊到查看他的睡覺情況,至於晉級快的原因,寧遠也想好了借口,萬一問起來,他有話回複搪塞,目前來看,嚴老短時間內不會找他,那他就盡力提升修為。


    答應了唐若山那小子的比賽,寧遠還是非常重視的。


    他在進步,唐若山條件更加優越,估計進步不會比他小,而且,人家後台硬啊,有超級高手給予指點,他要是追不上唐若山的修為,明年的大比,他的處境怕是不妙!


    如此過了四五天,寧遠發現他再怎麽練拳和踢腿,都沒有那種力量上的突破。


    請教了張仲橫之後才知道,他達到了基本功的瓶頸,力量的運轉想要再突破,必須在心境上有感悟,不能再依靠增加練習數量來達到質變。


    就像是從站實境穩固階段,突破到動虛境一樣,得靠機緣和領悟。


    張仲橫的經驗是保持一定的數量練習,慢慢熬著,或許哪天靈感來了就突破。


    他當年就是如此,但是,大部分武修都不可能在基本功上取得二次突破,隻有極少數的武修,才有這個機緣。


    突破不了,也不影響武修的後續訓練,可以尋求其他組合武技練習。


    張仲橫猶豫了一下,沒有告訴寧遠關於力量運轉的幾個境界的事,算了,先壓一壓,讓這小子多些時間沉澱,等時機成熟,再指點後麵力量境界的方向。


    寧遠恢複了一天擊拳一萬的數量,踢腿也是如此,這對他來說,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基本上不怎麽消耗,他的體內氣息自轉,完全可以補充得了消耗。


    聽說前麵兩三個月,都不可能再學習新的武技。


    既然如此,寧遠抽出時間四處逛,他最在意丹藥的種類,8日下午,在大教室上完了武德課之後,寧遠叫住了丹藥學院的榜首戴小芹。


    “寧師兄有事嗎?”


    “戴師妹,耽誤你幾分鍾,我有些丹藥方麵的問題,想請教你。”


    在武大流行稱呼熟悉的同學為師兄師妹,稱呼學長、學妹那是不熟悉的人之間。


    見寧遠是問丹藥問題,戴小芹笑了:“寧師兄請講,我知道的也有限。”


    隻要不是找她切磋比試,那就沒什麽好緊張的。


    現在寧遠打人狂魔的名聲,在新生中可是非常響亮。


    而且,寧遠還專門喜歡惡作劇一般把對手打成熊貓眼標記,讓那些被他打敗的高手故意出醜,即使塗抹了藥膏,也要三兩天才能完全消淤。


    上次,挨打的田佳農、範醒幾個戴著墨鏡,還專門跑來丹藥學院找她尋求幫助,


    試圖弄些效果更好的藥膏化瘀,


    王明奇導師把他們趕走了,說是讓他們記住教訓,知恥而後勇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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