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傻愣好半響,寧遠回味著那種奇妙無窮的感覺,隨後搖頭,意空明的感受好古怪,他捉摸不透,此時腦中隻留下不多的一點印象。


    掏出手機一看,就剛剛站樁那片刻,居然過去了十五分鍾。


    而他腿不痛腰不酸,身體無比的舒服,丹田內的氣息,更是壯大了一大圈,他估計再吸收一顆丹藥,都可以衝擊衝、帶二主脈了。


    “丹藥,生物能……嗬嗬,還真是用丹藥來催動武修輔助修煉係統,想不到,這係統還能引導樁功訓練,太神奇了……哦,難怪,叫輔助修煉……”


    寧遠明白了他體內係統的初步運用,心中很高興。


    也對從未謀麵的竺老頭,由衷的佩服,在三百多年前,研究出來如此神妙的輔助修煉係統,真是厲害!不愧為武修界科學家!


    就這短短的十五分鍾,寧遠能察覺體內的藥力,已經消化一空。


    他用意念引導元力氣息在經脈中運轉,再也沒發現藥力殘存。


    而剩下的雜質,他猜測都從他毛孔排了出來。


    難怪他這兩天,感覺身體比以前要髒很多,特別是前胸、小腹和後背的皮膚上,摸著有油膩膩的髒黑東西,比額頭平時出的油汗還膩。


    他撩起衣服一摸胸口,果然,黏糊糊的一手油膩東西。


    這是剛剛吃了一顆丹藥,排出來的雜質,扯了紙巾把身體前後擦試一遍。


    寧遠大概估計,他吸收的藥力,可能達到了七成左右,應該不超過八成。


    但絕對不會低於六成,因為短短片刻,吃下去的丹藥,就再也感受不到沒消化的藥力,也探查不到藥物殘渣。


    他的修為再弱,對意念的修煉,也有兩年多了,對自身的經脈,算是非常熟悉。


    他琢磨著,等高考完畢,得想辦法做一個準確的藥力吸收測試。


    這屬於資質天賦的一種,寧遠不想讓外人知道,和財不露白一個道理。


    想通了這些事情,寧遠繼續開始練習樁功。


    再次擺好上馬步姿勢,把呼吸慢慢調整到吐納狀態。


    昨晚上和今天早上,都很難做到的吐納與樁功同步,此時再做,寧遠發現很容易就做到了,呼吸不疾不徐,心神很快安定,體內的元力,在加快周天循環速度。


    他能感到腳下踏著樓板的厚實感覺,很有力,很穩重。


    一直站了超出半個小時,寧遠才重新體會到肌肉酸痛的感覺。


    “半個小時是樁功的一道坎,一個小時是第二道坎。”


    寧遠心中欣喜不已,一顆丹藥,換得了一次突破,這買賣怎麽算都劃算。


    何況,丹藥的能量沒有絲毫浪費,全部化作了他經脈內的元力氣息。


    又堅持了十多分鍾,吐納與樁功徹底不同步,寧遠才停下來揉腿捶背活動身體,練功得講究循序漸進,不能一次把身體練傷,這是從花毛口中知道的修煉常識。


    要想突破極限,得先尊重極限!才是正確的修煉。


    活動片刻,放鬆身體調息一陣,消除了身體的酸痛,寧遠又開始樁功練習。


    練習到晚上十一點鍾,在鬧鍾的提醒下,寧遠停止練功。


    休息一陣,把高壓鍋揭開,舀了一大碗香噴噴熱騰騰的牛肉燉土豆,撒了一些鹽粒、香油、醬醋蔥花,美美地填飽肚子,看書到快十二點鍾。


    然後衝涼洗刷睡覺,不,臥姿吐納調息,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到早上六點,又是鬧鍾叫醒。


    寧遠這次沒去學校小樹林和眾人一起練功,他進步太快,還是適當藏拙吧。


    出去繞附近跑了十多分鍾步,買回饅頭包子牛奶,放到鍋內熱著,喝了一杯溫開水,調息一陣,又開始練習樁功。


    吐納和樁功很快同步,半個小時後,寧遠放心了,他的樁功真的已經入門。


    到七點四十,吃完早餐的寧遠,背著書包優哉遊哉出門,往學校走去。


    不用來回折騰,還真省下許多時間,才一天不到,寧遠就體會到租房住的好處。


    “寧遠,今天沒看到你來小樹林練功?”


    在教室門口,遇上從樹林練功回來的洪承波等人,秦雲意笑吟吟問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死鬼,你怎麽沒來……咿呀呀呀……”


    鄒密尖著嗓子,用京劇的腔調怪模怪樣唱了出來,翹起蘭花指,乜一個斜眼看著寧遠,還眨了一下左眼,電得寧遠差點把早上吃的包子吐他一臉,太惡心人了。


    其他人轟然叫好,鼓掌跺足捧腹大笑。


    “再來一個,來一個!”


    平素愛笑的秦雲意鬧了一個大紅臉,追著鄒密打進教室,亂哄哄的,教室內充滿了歡樂、年輕的氣氛。


    很快,這句唱腔在126班流行起來,還創作出了許多的神組合。


    幾天就風靡了整個渝州五中,誰要是不會來一句“死鬼”,都不好意思出門。


    洪承波與寧遠走在最後,小聲道:“要加油呢!”他以為寧遠入品之後鬆懈了,好意提醒寧遠,練功,是很枯燥的,貴在堅持。


    寧遠笑道:“我在家裏練,一樣,都加油!”


    上午的四節課過去,寧遠吃了中飯,直接去了住處看書休息,沒有練功。


    他喜歡這樣有規律的生活,不用為了吃飯生計發愁,真好!


    下午上完課,寧遠隻花了半個小時,就趕到合道武修館,和守在接待廳的小姐姐沈蓓聊了幾句,沈蓓是渝州武修大學大二的學生,利用業餘時間過來打工。


    寧遠上到二樓,走進高三強化班,裏麵才來了寥寥四人,花毛還沒到。


    點點頭,與不熟的同門打了聲招呼,寧遠活動開身體,走到角落,麵對牆壁開始站樁練功,他現在已經知道,武修館培訓與學校上課,完全是兩回事。


    在這裏全憑自覺,你想偷懶都可以,花毛心情不爽,或者心情高興,會吼兩嗓子管管,大多時候是不會管的。


    用花毛的話說:老子又不是你爹,管你去死!


    教練隔半小時過來轉轉,看到學員做得不到位的,會指正,會教導,但,絕對不會是灌鴨式教育。


    學與不學,在個人努力和自覺,說得兩次還不聽,教練也懶得再說。


    至於邵館長,偶爾出沒一次。


    隻是,誰要是偷懶不小心被邵館長逮到,通常下場會很慘,很慘,很慘!


    花毛當時連用了三個“很慘”來形容,臉色發白,目光發直,估計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寧遠待得站樁與吐納同步之後,漸漸的放鬆。


    用若有若無的意念,引導經脈內的元力氣息運轉,試著把心思放空,什麽都不去想,站著站著,他有點渾忘物外了。


    也沒有察覺,不多時,在他身後,圍了好大一圈人。


    靜悄悄的,看他的背影像是看怪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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