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劉衍吃驚地看了一眼桑榆子和郝大通,兩個人之前的進度他是看在眼中的,雖然收服的速度不慢,但是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重新“引怪”,相比於無窮無盡的霞龍鬼影來說,就是在地下溶洞之中耗上十天半個月也是正常,怎麽會突然就全都收服了呢?


    提到這個事情,郝大通顯得也是十分鬱悶,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在不久之前,看似無窮無盡的霞龍鬼影陷阱突然不觸發了,無論郝大通在兩對青銅火盆之間走多少次,霞龍鬼影都不出來了,無奈之下桑榆子和郝大通兩個人也隻能夠泱泱回到了地表。


    兩個人在地下足足待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降服霞龍鬼影又是個體力活,早就餓的不成樣子,這才有了劉衍回到考古營地之後看到的餓死鬼模樣。


    郝大通說完了自己的事情,同時也將整碗麵條都咽下肚子,舒服地拍拍自己的小腹,好奇道:“你之前不是說想要探索另外一段的溶洞通道嗎?怎麽比我們出來的還要早?”


    劉衍想到之前發生的七殺碑事情,頓時苦笑了起來,詳詳細細地給郝大通講述了一遍事情發生的緣由。


    郝大通一開始聽到肉靈芝的時候還挺興奮的,後來一聽居然像一座小山一樣,也是滿臉駭然,誰曾經見過這樣大小的肉靈芝?


    “你懷疑是由於長時間的風吹日曬,所以將七殺碑上麵的煞氣消磨幹淨,所以肉靈芝才會崩裂七殺碑逃出來的?”郝大通聽完整件事情的發生之後,立馬明白了劉衍的憂慮。


    劉衍點點頭:“如果七殺碑上麵的煞氣真的是鎮壓肉靈芝的關鍵,那麽我這一次可還真的是辦錯事了!”


    “你也別瞎想,整件事情還說不準呢,縱然那個肉靈芝出世了,也並不代表它真的有害啊,你不是說它聚攏成了大樹的模樣,像是一個普通的植物嗎?”郝大通寬慰道。


    劉衍卻沒有相信郝大通的說辭,他自己有自己的判斷,如果不是肉靈芝真的有害,那麽那幫張獻忠手下的邪魔外道哪裏願意好費力氣將其鎮壓,而且這種危害肯定還是大範圍的極其慘烈的危害,不然憑邪魔外道那薄涼的心性,一點點小問題鬼才理你呢!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肉靈芝的特殊能力,按照現代科學來說,能量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之會從一個事物上轉移到另外一個事物,肉靈芝擁有這麽厲害的不滅屬性,可見它一定是擁有一種極為特殊的能力,能夠吸取能量,一旦我們過分攻擊的話,它隻會吸收能量的越來越快,這無疑是飲鴆止渴,天知道到最後我們會培養出一個什麽怪物來!”劉衍眉頭緊鎖,這是他最擔憂的事情,也是為什麽之前在臨時存放倉庫的地方會阻止眾人焚燒肉靈芝,因為他知道光憑簡單的火焰是無法真正消滅肉靈芝的。


    郝大通打了一個飽嗝,懶洋洋道:“你就別擔心了,這個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著,你不是說已經通知了龍虎山的張天師了嗎?他老人家一定是有辦法解決的!”


    “希望如此吧!”


    劉衍擔憂地看了一眼距離考古營地並不遠的臨時存放倉庫,他總覺得最近幾天終歸要有事發生……


    第二天,按照龍虎山到邢台市的車程來看,張天師應該還沒有走到路途的一半,劉衍現在也不敢去亂動肉靈芝,索性就陪著樊欣舞兩個人膩在了一起。


    沒想到,龍虎山張天師沒有出現,在臨時存放倉庫又出事情了!


    當天下午,劉衍和樊欣舞正在帳篷之中你儂我儂,兩個人恨不得揉在一起,卻突然接到了張教授的電話。


    “劉衍……快來倉庫!出事了……你要是晚來真就要又死人了!”張教授的語氣極為急促,而且從手機的話筒之中能夠聽到,張教授那邊的情況極為複雜,似乎還有一陣陣的打鬥聲傳來。


    劉衍不敢大意,一把按住了也想要去的樊欣舞,衝出帳篷就跨上了一臉越野車,一路狂飆就往臨時存放倉庫去了。


    當劉衍到達靈石存放倉庫的時候,他遠遠就看到了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而另外還有一個身穿黑色衣物的人躺在不遠處的地上,頭部血淋淋的一片看著極為滲人。


    劉衍看著扭打作一團的兩個人,心中一動,越野車提了一檔,以最少六十碼的速度朝著兩個人壓了過來。


    兩個正在扭打的人,其實聽車輛聲音知道有人來了,注意力正放在劉衍身上呢,沒想到劉衍沒有下車拉架,居然直接用越野車碾了過來,頓時嚇得亡魂大冒,哪裏還顧的上扭打,直接就地一滾,兩個人分別滾到了一邊!


    劉衍將目的達成,“嘎吱”一聲就把越野車刹在了兩人中間,剛剛兩個人扭打作一團,沙土灰蒙蒙的,哪裏能夠分得清楚,此刻兩人分開,劉衍總算是認出來了,兩個扭打在一起的人一個是之前的值班人員小錢,而另外一個居然是張教授!


    “張教授,你唱的這是哪一出啊?怎麽和小錢打起了來?”劉衍很是詫異,張教授從來都是溫文爾雅,可沒見過他這樣扭打的時候。


    張教授恨恨一跺腳,叫道:“劉衍,別說那麽多了,小錢這家夥殺人了,趕緊抓住他!”


    殺人?


    劉衍一愣,看看小錢鐵青的臉龐和瘦小的身軀,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夠殺人的體格啊,有些摸不著頭腦道:“小錢,你真的殺人了?”


    小錢整個人顯得有些慌亂,張張嘴,又沒有開口,望著張教授和劉衍,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怨恨之意:“劉哥,張教授,不是我想害你們,但是我還年輕,不想進監獄,你們就行行好成全我了吧!”


    說著,小錢不進反退,居然朝著旁邊的小木屋衝了過去!


    張教授一愣,之後臉色煞白,大叫道:“劉衍,快追上他,小木屋裏有槍!”


    劉衍腦子一嗡,不敢再大意,撲下車來,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石,灌注流水命相訣內息就朝著小錢的右腳擲了過去。


    “嗖!”


    在劉衍的內息灌注下,一塊小小的碎石居然發出了破空聲,瞬間就打字啊了小錢的右腳上,小錢如受雷擊,整條腿都麻木了起來,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在了沙土地上!


    這一擲其實也有名堂,乃是當年老道士行走江湖時跟一個雜耍藝人學的,那個年月的雜耍藝人與今天的雜技演員不同,都是有著自己的師承和絕學,這隨手的一擲喚作“伏虎手”,碎石瞄準的地方也不是隨意選擇的,那是人體腳部一根麻筋所在,所以才能夠一擊就讓小錢整條腿都麻木失去知覺。


    這是閑言,暫且少敘。


    且說小錢被一擊擊倒之後,渾身冒出冷汗,全部的力氣都在抵禦右腿的麻木和疼痛上了,哪裏還有多餘的力量道小木屋中拿槍。


    劉衍見狀長舒了一口氣,他有修為在身,就是小錢真的拿到了槍也未必能夠奈何的了自己,但是張教授就不一樣了,小錢要是真的狗急跳牆,自己未必能夠及時救下張教授。


    “張教授,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劉衍看看倒下去的兩個人和勉強站起身來的張教授,無奈地問道。


    在劉衍看來,都是考古隊裏麵的同事,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居然要發生肢體衝突,而且到最後似乎要真的會要了命!


    張教授苦笑了一聲:“這件事情我們之後在慢慢說,你先看看小高的傷勢怎麽樣了!”


    小高就是之前張教授安排和小錢一起在臨時存放倉庫值班的人員,劉衍上前查看了一下,發現這個小高的腦袋上豁開了一個口子,似乎是用什麽帶有棱角的石頭砸的,不過小高運氣好,腦袋偏了一下,石頭沒有砸實,隻是腦袋被棱角磕了一下,流的血雖然得多,但是卻隻是皮外傷。


    劉衍將傷勢和張教授匯報了一聲,張教授明顯也鬆懈了下來,隨手撿起地上一個灰蒙蒙的手機給考古營地的人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弄一輛救護車過來,瞬間報了警。


    “究竟是什麽事情啊?居然還需要報警!”


    張教授歎息了一聲,慢慢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小錢,說起來今天的這檔子事兒!


    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前,張教授呆在考古營地之中有些憋悶了,就想著再來看看這個神奇的肉靈芝有沒有什麽變化。


    因為臨時存放倉庫也有值班的考古隊人員,所以張教授就沒有再叫多餘的人手,獨自駕車開往臨時存放倉庫。


    沒想到,剛剛到了臨時存放倉庫的門外,就聽到了值班的小木屋內發出了一陣陣廝打的聲響。


    不多時,一個身影就衝出了小木屋,這人一見張教授居然就站在了小木屋外,頓時一喜,大喊了一聲:“張教授小心,小錢他殺人了……”


    張教授還沒反應過來,發現衝出小木屋的人影居然就是他安排值班的小高,剛想再問兩句,猛然發現小錢居然衝到了小高的後麵,拉住小高的衣領一拳就將小高砸趴在了地上,趁著小高被揍得暈乎乎的時候,隨手就用旁邊地上的一塊石頭沒頭沒腦地砸向了小高的腦袋……


    張教授在一旁看的連血都快冷了,一個激靈,趕緊就拿出了手機向劉衍打電話!


    可沒想,張教授還沒有說兩句話,小錢砸完小高,也發現了張教授,看到張教授手中拿著手機,哪裏還敢讓張教授繼續說下去,合身就撲上來和張教授扭打作一團,連屋內的槍支都來不及拿了。


    張教授也是知道屋內有槍的,畢竟考古隊多是在一些犄角旮旯裏麵工作,難免有需要防身的時候,同時也是官家機構,所以有幾把特批下來的槍支彈藥,雖然用途嚴格受限,但卻是實打實的殺人利器,和山裏的人家自製的土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因此,張教授也死死地纏住了小錢,一旦小錢拿到了槍支,那麽自己難免要挨上一槍。


    張教授畢竟年紀大了,比不上小錢這個年輕人正值壯年,但是小錢之前和小高的糾纏已經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兩個人一時之間居然不相上下,一直到劉衍駕車趕到,衝散了兩個人……


    回到現在,不大一會兒,考古營地的隊員們接到了張教授的電話紛紛趕來,也十分詫異地看見了現場的情況。


    劉衍看了看還在抽搐的小錢,皺了皺眉頭:“去把他捆牢一點,居然敢向自己人下手,你們可要小心了!”這話是說給旁邊的考古隊員聽的,之前大家都是同事,劉衍怕有人不明白情況,一時心軟給了小錢可趁之機。


    此言一出,頓時考古隊員們都嚴肅了起來,無論是在哪裏,最令人反感的就是那些二五仔。


    劉衍沒去看考古隊員們如何將小錢五花大綁,而是湊到了張教授的身邊,小聲問道:“張教授,你說小錢他殺人了,不知道他殺的什麽人?我們考古隊似乎沒少人啊!”


    張教授聞言皺皺眉頭,困惑道:“我也是聽到小高說的,你看是不是小高和小錢住在一起發現了什麽貓膩,所以小錢才想要殺人滅口?”


    “有可能,要不然我們還是等小高醒過來之後問個清楚。”劉衍想了想說道。其實在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畢竟考古隊裏麵出人命的大事並不多,最近的更是隻有小趙被七殺碑吞噬那件事情,莫非小趙的死亡另有蹊蹺?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劉衍就忍不住順著這個念頭繼續想下去,如果小趙的死亡真的有蹊蹺,那麽很多事情都能夠順著這條線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畢竟當初小趙死的事情,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小錢,而小錢如果真的是凶手的話,那麽捏造謊言和證詞就是肯定的了。


    “小趙的死亡原因看來真的需要再查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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