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誌鷹臉色僵了一下來,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返身回到了石室中間,那裏有一塊石碑,似乎上麵記載著不少內容。


    劉衍倒持清剛匕首貼在了自己的手腕處,冰涼的刀身讓他精神為之一振,舉目望去,火光渲染之處整個石室盡收眼底。


    石室中似乎空蕩蕩的,中央立著一塊石碑,似乎是古人建築的玄關,想到這裏劉衍不禁一笑,玄關是陽宅中特有的關節,墓地屬於陰宅,又怎麽會有玄關,看來是自己得到清剛之後高興地忘乎所以了。


    又見眾人皆趴在石碑麵前仔細看著石碑,劉衍不禁也好奇心起,想要上前去看看這石碑上寫的究竟是什麽。


    邁步過去,隻一眼劉衍就被石碑上的刻字給鎮住了!


    “上元乙巳之歲,十一月甲子朔,冬至夜半,日月如合璧,五星如連珠,故以為乙巳占!”


    這一節是下麵所有碑文的總章,也是整個碑文由來的解釋,大意為乙巳年上元元年,十一月初一,冬天夜半時分,太陽與月亮如同玉璧一樣結合在一起,五顆星辰如同串珠一樣連在一起,所以叫做乙巳占!


    都不用看碑文下麵的蠅頭小字,劉衍就能夠將其內容倒背如流,因為從他五歲開始,這本名為《乙巳占》的古書就是他閑來無事翻看的雜書!


    “天象第一,天數第二,天占第三,日占第四,日月旁氣占第五,日蝕占第六……”


    劉衍低沉的聲音在石室之中響起,應誌鷹愕然發現劉衍所念的東旭居然與石碑上雕刻的小字別無二致!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隻有張旭帶著莫名的激動看著劉衍,其他人都不知道劉衍所念的東西是什麽,他這位龍虎山的小天師還能不知道嗎?要知道,這本《乙巳占》可以被稱為道藏中最重要藏書,縱觀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曆史,在道家的曆史上或許隻有《道德經》和另外一本絕世奇書方可與之一較高下!


    “劉哥,《乙巳占》怎麽會被刻在這麵石碑上,是不是……”張旭有點吞吞吐吐。


    劉衍倒是灑然一笑:“不就是年代判斷錯了,這有什麽不好意思說出來的,既然墓室之中有這塊《乙巳占》的石碑,那麽之前對於古墓年代的判斷自然是錯的,看來這一個唐墓啊!”


    劉衍說的張旭連連點頭,站在一旁的應誌鷹猶如百鼠撓心一般,聽的是雲裏霧裏,連忙開口問道:“劉大師,你說這是唐墓而並非是東晉時期的墓葬?之前不是根據陰夔判斷出東晉的嗎?”


    “陰夔據傳是在東晉失傳的,所以我才將時間固定在了東晉上,但是你可知這石碑上所刻的《乙巳占》是何人何時所著?”劉衍臉上帶著淡淡的感歎:“這是唐代最有名的一個風水大師所著,他的名字可謂是名垂千古,說出來你肯定是聽說過的!”


    “究竟是哪位大師?莫非是袁天罡?”應誌鷹畢竟在這一行幹了這麽多年,在風水先生的熏陶之下自然對於風水有一份淺顯的認知,唐代最有名的袁天罡還是知道的。


    劉衍微微一笑:“雖不中,已不遠矣!此人就是和袁天罡合著千古奇書《推背圖》的李淳風大師!陰夔有可能並未失傳,從而流傳到了唐代,但是這《乙巳占》又豈會穿越時空回到東晉去呢?”


    “那會不會是後人加立的呢?”應誌鷹嘴硬道。


    “可能性不大,這種墓葬一旦完工幾乎就不會再動鍬鏟,這也和我們華國崇尚的入土為安風俗有關,所以我幾乎就能夠斷定,這塊石碑在墓葬完工時就佇立在了這裏!”劉衍目光閃了閃:“我現在想的倒不是朝代問題,而是這裏究竟是哪個家族的墓葬,怎麽會將李淳風大師的《乙巳占》給立在這裏呢?”


    “古代有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將《乙巳占》全文都刻在這裏,莫非這裏就是李淳風大師的墓葬?”應誌鷹目光之中貪婪之色立顯,李淳風作為古代名人,他的陪葬品相較於那些不出名的王公貴族,身價幾乎是成百上千倍的往上翻!


    劉衍歎了一口氣,無奈道:“我到希望不是李淳風大師的墓葬,身為風水大師,李淳風又怎麽會不給自己安排好身後事?我隻怕這古墓進來容易出去難啊!”


    應誌鷹舔了舔嘴唇,獰笑道:“我就不相信那古人在聰明能敵得過我們的現代設備,更何況不是還有您和張大師嗎?”


    劉衍瞥了瞥應誌鷹,無語道:“你說的這話你自己相信嗎?”應誌鷹作為一個下墓四十餘年的老盜墓賊,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擁有讓人難以置信的力量,別說現代設備了,那些絲毫不畏懼槍支的邪物他都見過不少!


    “事到如今您還有什麽可想的?大不了唯一死耳!”應誌鷹被逼到了絕境,身上的匪氣立刻爆發了出來,朝著所有的手下一揮手:“老規矩,上噴子,離開這個石室之後,不管出來的是什麽東西先給它一梭子,再說其他!”


    華國禁槍,但是這些亡命之徒手上又怎麽會沒有防身的武器,立刻就有三四個彪形大漢從腰間將槍支拿在了手中。


    劉衍掃了一眼,全是手槍,沒有重火力武器,心中這才吐了口氣,之前他還真的沒有想到應誌鷹團夥居然能夠將槍支呆在身上,幸好今天早上沒有和應誌鷹翻臉,不然任你再高的修為,被幾個槍手團團圍住,那也得一命嗚呼。


    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劉衍咬咬牙,說道:“馬上開門還是先探路,你們可千萬別隨便開槍,這裏的地勢很狹窄,別粽子(僵屍)沒被你們打死,跳彈把自己人給打死了!”


    “劉哥,要不我們試試回去?”張旭畢竟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陣仗,心中有些膽寒了起來。


    劉衍搖搖頭,苦笑道:“這隻怕不行,我看過之前的那個石門機關了,我們放下來的似乎是斷龍石,是用來徹底封鎖墓門用的,沒有個幾十斤炸藥隻怕輕易弄不開,為今之計隻能夠往古墓裏麵探探,看有沒有其他辦法能夠離開古墓!”


    在石室之中徹底搜尋了一番,整個石室之中確實是沒有其他東西,但是通道倒是不少,足足有三條,除了那個放下斷龍石的牆壁,其他三麵牆壁每一麵牆壁上都有一個通道。


    劉衍試著將礦燈往裏照了照,光源盡頭一片漆黑,通道長的出乎劉衍的意料。


    “走哪條路?”應誌鷹最頭疼的就是這種迷宮式的墓葬,哪怕是出來幾個粽子硬碰硬,他都覺得比這個好對付的多,麵對這樣的問題,他還是決定詢問更有發言權的劉衍。


    劉衍沉吟了一下,三條路毫無疑問肯定是一真二假,真路有可能會通往墓葬的正室,而假路則毫無疑問將會是帶來死亡的陷阱!


    被所有人注視並作出選擇的感受並不好,因為劉衍知道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裏,一旦選擇錯誤,很有可能甚至可以說必然有人會為之喪生!


    劉衍閉上眼睛,額頭上滲出汗水,腦海裏極速轉動著念頭,從小就開始學習的知識此刻有了發揮的餘地,“現在我們所在地方是陝西屬金,方位為西北,鳳落西北為凰,也就是說想要在福地之中建造陰宅必須要符合坐北朝南的建築風格,我們進入墓穴的方位應該是南方,所以進來的地方應該就是正門,想要進去的haunted,直接往前走找到正墓室的幾率比較大……不,不對,這還要結合福地的屬性來看……不,還是不對……像李淳風這樣的大師又怎麽會被我這個半吊子給算準了……”


    半晌過後,劉衍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臉上的汗珠也不要錢般的拚命流淌。


    “走……北門!”良久良久,劉衍終於下定了決心,長時間的計算讓他腦子都開始脹痛了。


    隊伍之中無人有異議,畢竟所有之中隻有劉衍會風水之術,更何況質疑他的話,自己也提不出別的意見。


    既然選定了方向,那麽就開始正式進入了,畢竟外麵現在是豔陽高照陽氣極盛的午間,等到天黑之後,墓室之中還不知道要起什麽幺蛾子。


    一個精壯的大漢拿著一把桐油火把,另一個手拿著一柄鋒利軍刀,軍刀上麵足足有三道血槽,被這樣的軍刀刺入身體,隻怕光是流血就能夠把人流死,頭上還戴著一個礦燈帽,勉強能夠將身體旁邊的通道照亮。


    為了防止出意外,所有人身上都被係上了一根保險繩,保險繩雖然比較細,但是其中時纏有細密鋼絲的,不光是耐拉能力驚人,更是可以防切削,就是最前麵的精壯大漢用他手上的軍刀來切繩子,一時半會兒也切不開。


    通道很長,劉衍等人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很多人負重行走都受不了了,還在中途休息了一次,一眾人身體都累的不行了,當最前麵的精壯大漢突然傳遞過來消息:“通道終於結束了!”的時候,不管前麵是什麽,眾人心中不由得都鬆了一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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