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的話,劉衍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對於小鎮的研究,畢竟還有個支線任務放在天相係統任務功能裏沒有完成呢,光是任務獎勵就夠劉衍眼饞的了。


    但是現在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汪玲的母親看病,他已經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再拖下去還真不知道汪玲母親撐不撐的下去,再說了,現在他和盜墓賊團夥在一塊兒,彼此戒備之間更不適合去冒險了。


    “罷了,還是先放一放吧。”劉衍明知道若是過幾天再來的話,很有可能許多線索都會被大自然抹去,但是也隻能無可奈何地暗歎了一聲。


    當下,劉衍讓章老七和王胖子把這條蛇重新扔回火堆之中,這種古怪的透明蠕蟲還是交給更有經驗的鎮民來處理比較好。


    一夜無話。


    第二天,在中午的時候,團隊被迫將車隊放置在了山腳下,每個人背著一個大包裹開始負重爬山,山路崎嶇,幸好盜墓賊團夥裏麵的成員都不是生嬌體弱的城市貴公子,一膀子力氣還是有的,總算是趕在太陽落山之前進入了汪玲母親所說的小山村之中。


    一進山村,劉衍頓時就有些傻了,因為山村之中實在是太窮了,家家戶戶住著兩三個小茅屋,別說孩子光著屁股跑了,就連一些大人都是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要說村子裏最好的建築那絕對是前幾年外界捐獻的希望小學,好歹還是磚牆白漆,有著一絲現代氣息,不然劉衍還以為自己闖進桃花源了。


    不過山村裏麵的人倒是顯得分外淳樸,看到劉衍一行人之後,紛紛好奇地從繁雜的勞作之中抬起頭來,一邊咧嘴笑,一邊開口呼喚著什麽口號,這個口號似乎是純粹由語氣助詞組成,聽了半天劉衍也沒有聽明白是什麽意思。


    很快,就有一個老者匆忙迎了上來,應該就是這個山村裏的村長。在這種偏僻山村裏的村長有著極大的權利,這點和外界繁華地區的村長不同,可以說山村裏的村長是各種官家機構的綜合體,小到村民發生口角需要調解,大到儲備過冬糧食以及糧食的分配,都是村長一手操作。因此村長在這個小山村裏有著極高的威望和權利。


    “俺是這個村的村長,叫李全,諸位貴人是為啥過來啊?”山羊胡子幾乎垂到胸前的李老村長,顫顫巍巍地問道,看得出來,他麵對這麽多的山外人有些驚慌也有些困惑。


    劉衍清咳了一聲,往前一步站出來,臉上掛著笑開始說道:“李老村長,你還記得三年前希望小學剪彩的事情嗎?我們是過來看看希望小學現在辦的怎麽樣的,有沒有我們需要幫忙的啊?”


    這個說辭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畢竟劉衍與整個山村都沒有任何交集,隨便編個理由隻怕山村村民們不信,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九真一假,劉衍把三年前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事情講出來,立刻讓李老村長信了大半。


    接下來自然是開始一番客套了,甚至還領著劉衍眾人去參觀了一下希望小學,其實也就是兩三間磚瓦小屋,連圍牆都沒有村裏西頭的那篇空地就當是操場了,簡陋的讓人看著心酸。


    不過就這樣已經讓李老村長心懷感激,最少能夠讓村裏的孩子有個讀書識字的機會,按老村長的話來說,不求村裏孩子有多大的出息,隻求讀書明理成人就好。


    入夜,李老村長原本是打算讓劉衍等人按照三年前的辦法分家落戶,一家去睡上兩三個人,這對於汪玲等人可能會接受,但是見慣了江湖黑暗的盜墓賊團夥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方案,最後盜墓賊團夥選擇找了一塊平坦空地,重新搭上了野營營地。


    至於劉衍沉吟之後,帶著張旭和郝大通一起住進了李老村長的家中,整理完睡覺的床鋪和房間之後,李老村長老伴早已整治出了一桌酒菜,菜也不算多好,但是也是有葷有素,酒是李老村長家裏自己釀的米酒,按照村裏的規矩,女人是不上桌的,所以李老村長加上劉衍、張旭和郝大通,四個人坐在酒桌上一邊喝一邊聊起天來。


    劉衍一開始若有若無地試探了幾句李老村長,但是李老村長表現的很正常,雖然有著一股子山村裏人特有的狡黠,但總的說來還是個不錯的人,沒有外界都市人那些勾心鬥角的花花腸子。


    “老村長,我這次來還有件事情想打聽打聽,你還記得三年前那個二流子嗎?”劉衍試探結束之後趁著李老村長麵熱酒酣之際拋出了自己真實想要知道的問題。


    李老村長年紀不小,而且喝的也不少,腦子本來就有些迷糊,陡然聽到劉衍發問有些暈頭轉向:“二流子?哪個二流子?”


    “您不記得了嗎?就是那個在山裏失蹤,然後怎麽找也找不到的……”劉衍追問了一句。


    李老村長的酒仿佛立刻醒了大半,臉色有些難看:“不,不,你說的是那個騷擾過女孩子的人吧,他當年就沒有找到,這麽多年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估計早就死在山裏了吧,要知道深山可不是好糊弄的地方!”


    劉衍剛想再問些問題,沒想到李老村長“哐當”一聲倒頭趴在了桌子上,居然立刻就傳出了呼嚕聲。


    這明顯是不願意回答啊,劉衍暗歎了一聲,對著張旭和郝大通使了個眼色,三個人合力將李老村長抬進了臥室……


    “看來其中還真的有隱情啊,我不過是隨口問問,老村長居然這麽大的戒備心理!”回到房間之後,劉衍洗了把臉,坐在床榻上對著張旭兩人說道。


    張旭剛剛喝的也不少,雖然米酒度數不高,但是後勁極大,此刻他已經滿臉通紅,走路都有點打擺子了。


    “劉哥,你之前的想法是向村民們搜集情報,還原三年前汪玲母親走過的路線,咱們再走一遍若是有問題的話一定會有所發現,但是看老村長嚴防死守的樣子,我們恐怕套不出什麽來吧。”


    劉衍對此也感到有些揪心,老村長的態度讓他覺得三年前二流子欺辱汪玲母親女同事的事情恐怕還有很多內情,一旦老村長打斷保守秘密的話,之前的計劃就很難執行下去了。


    而且劉衍此時還有一個更加關心的地方,那就是王姓風水師,要知道王姓風水師比他們快了幾乎一天的時間出發,按道理昨天晚上就應該抵達小山村,但是現在確絲毫沒有看到他的蹤跡,難道他為了打草驚蛇根本就沒有進入山村?


    帶著兩個疑問,劉衍沉沉地進入了夢鄉之中,對於明天的行動他已經有了腹稿,就看明天行動順不順利了。


    不過意外還是發生了,就在劉衍沉沉睡去之後,大概到了晚上十一點鍾,由於山村物資匱乏,入夜之後整個山村裏都沒有一點的光亮,外麵的夜色更是伸手不見五指,絕大多數的村民早已安然入睡,如果說哪裏還有光亮的話,應該就屬盜墓賊團隊的野營營地了。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劃破長空,打破了深夜山村的寧靜!


    劉衍本來在熟睡之中,但是聽到這一聲熟睡之後,心中一跳,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連褲子都沒有來得及穿,就著大短褲就往外跑!


    慘叫聲是從村東麵傳來的,那個方向正是盜墓賊團夥野營營地的方向,當劉衍狂奔到野營營地的時候,整個營地已經被各種燈源照的透亮,一眾盜墓賊團夥麵色凝重地圍成了一個圈。


    劉衍扒開人群,隻見在地上趴著一個盜墓賊團夥的成員,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染紅了,這些鮮血還在從他頸脖上的傷口處瘋狂湧出,將地麵染成了一個小血窪,應誌鷹正蹲在地上不斷地檢查著。


    “怎麽回事?”劉衍深吸了一口氣,抓住一個旁邊的人厲聲問道。


    旁邊那人估計被劉衍的氣勢嚇到了,當場就結結巴巴地解釋開了:“我……我也不知道啊,馬老九剛才從帳篷裏出來,似乎想要去撒尿,我那時候還正和一幫人玩牌呢,就沒理他,誰知道……”


    “閉嘴,瞧瞧你那慫樣!”應誌鷹臉色陰沉地站起身來,劈頭蓋臉就將結巴的那人訓了一頓,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劉衍道:“劉大師,我剛剛已經問過了,死了的人叫做馬老九,在我隊伍裏也算是老人了,剛才這幫守夜的小子在火堆旁邊玩牌,看到馬老九出去撒尿,所以也就沒有在意,後來馬老九回來了,卻突然慘叫一聲,變成了如今的模樣……我感覺這並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不如您給看看?”


    馬老九死的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仿佛有一柄看不見的刀,一刀就割斷了馬老九的大動脈,連施救都來不及,馬老九就流血過多而死了,如果是一個人還有可能看走眼,但是一群人怎麽可能都看走眼,如此詭異的情況自然將大部分可能性都排除了,剩下最後一種——法術殺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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