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小心!”


    福伯挺身而出,站在了秦皇的身前。他雖驚訝於秦皇的身手與狠辣,卻依舊走了出來。


    從小看著蒹葭長大,在福伯心中,蒹葭就是他的孫女。


    他對秦皇感覺很複雜,但絕對不會讓秦皇少一根汗毛,不然,他無法向蒹葭交代。


    福伯清楚,春申武館之主文煜乃一流高手,秦皇雖然出手狠辣,卻隻是趁人不備,出手偷襲。


    對於秦皇頗為了解的他,自然清楚以前的秦皇習武,卻被廢掉了。


    ……


    “都退下!”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一道冷哼聲響起,聲音冰冷,機具威嚴。當聲音落下,春申武館的眾人退開。


    雖雙眸殺機滔天,卻不敢上前一步!


    看到這裏,秦皇點了點頭。他對於這個人產生了一絲好感,如此禦下手段,稱得上一句禦下有道了。


    文煜提槍而出,鋒芒畢露!


    “這位公子,殺我弟子是否要給老夫一個交代?”文煜心頭怒火中燒,他直到這一刻依舊克製,隻是因為忌憚福伯。


    他能夠感覺到福伯是一個武者,一個二流巔峰的武者,雖然不及他,卻也遠超過武館眾弟子。


    更因為今日有神秘的先天強者挑戰,春申武館大難臨頭,文煜不想雪上加霜,得罪一個二流高手。


    文煜從始至終,從未多看秦皇一眼,一直都在盯著福伯。


    因為在他的感應下,秦皇就是一個普通人,而福伯是一個二流巔峰高手。


    “本來,在他辱朕的那一刻起,朕決定滅了春申武館上下!”


    秦皇冷笑一聲:“隻不過,現在朕改變主意了,你很不錯!”


    “做朕的仆人,他們可活——!”


    此話一出,舉館皆驚。


    福伯也是目光閃爍,有些拿不定秦皇。而文煜直接氣炸了:“黃口小兒,找死——!”


    武者不可辱!


    長槍破空而出,槍鋒之上冷芒閃爍,刹那間,有一道極致的光芒驟然殺出,猶如黑暗之中的第一縷光。


    “小小螻蟻,也敢觸犯天威!”


    秦皇神色平靜,在槍鋒激射而來之際,緩緩伸出手指夾住了破空的長槍。


    “你太弱了——!”


    秦皇嘴角微微上揚,雙指一轉,槍頭折斷,瞬間飛射而出。


    “噗——!”


    文煜肩頭血花綻放,在場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秦皇在這一刻,完美的詮釋了張狂霸道,肆無忌憚。


    春申武館眾人,頭皮發麻。一招之下,文煜潰敗。眾人猶如一盆涼水澆下來,渾身直冒冷汗。


    甚至於心誌不堅者,跪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區區螻蟻,也敢與天爭,不自量力!”冷哼一聲,秦皇,道:“朕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臣服或者死?”


    若不是急需用人,秦皇根本不會多費口舌,違抗者,直接殺了了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當年秦皇也不是沒有這樣幹過,殺人對於秦皇隻是家常便飯。


    “你是誰?”手中長槍隻剩下槍杆,文煜臉色灰敗,強忍著疼痛:“我自問沒有得罪先生……”


    “朕叫秦皇!”


    秦皇目光落在文煜臉上,一字一頓,道:“朕知道你想什麽,今日朕可以解釋,但是隻有這一次例外!”


    “弱小便是原罪!”


    ……


    刹那之間,文煜醒悟了過來,他清楚秦皇就是那位找上門的先天強者。


    一紙戰書,入木三分!


    巔峰一擊,被人家兩指打敗!


    心灰意冷之餘,文煜肅然一躬:“文煜,拜見先生,春申武館上下願意奉先生為主!”


    “嗯。”


    微微頷首,秦皇:“劃破手指,每人一滴血!”


    “好!”


    ……


    看著揮斥方遒的秦皇,福伯眼中掠過一抹凝重,這一刻,他竟覺得眼前的秦皇如此陌生。


    文煜的巔峰一槍,他自問接不下來!就算接下來,也是半殘。


    但,一向普通的秦皇接了下來,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心中一個疑問接著一個,隻是福伯終究沒有問出來。麵對大發雄威的秦皇,他心頭竟有一絲畏懼。


    他有一種感覺,秦皇殺人,絕對不會有半分猶豫。


    ……


    看著碗中的血液,秦皇冷笑一聲,左手一滴血液飛出,落入其中,道:“你們對朕出手,都有罪!”


    “從今天開始,就叫做罪!”


    說罷,秦皇屈指一彈,碗中血液飛射而出,在半空中分解成一百零八小滴,筆直的落入每一個人的內心。


    “啊——!”


    痛苦的聲音響起,此起彼伏,一聲接著一聲。以文煜為首,每一個人額頭血滴變化,最終形成一個血色的罪字。


    “三天後,找朕!”


    ……


    “秦少,你……”


    福伯剛要說什麽,秦皇直接揮手打斷:“這一次去兵馬俑,遇見了一個奇人,學了一點本事!”


    “福伯不必驚訝,此事還請福伯守口如瓶,在蒹葭那裏替我保密!”


    福伯也不是一般人,略微驚訝之後,連忙點頭,道:“這是自然,秦少不囑咐,老朽也打算這樣做!”


    “小姐命太苦,我不想她再受傷!”


    腳下步伐不停,秦皇開口,道:“福伯不必叫我秦少,直接叫我名字便可!”


    “好!”


    福伯點了點頭,道:“今夜武館之中,手段簡直讓人匪夷所思,一指斷文煜鐵槍,一血紋罪,簡直是仙人手段!”


    “哈哈……”


    大笑一聲,秦皇解釋,道:“福伯你想多了,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掩人耳目而已!”


    “血滴紋罪,不過是一些小手段,除了去不掉之外,沒有多餘的作用!”


    “嘶!”


    福伯倒吸一口冷氣,瞥了一眼秦皇,道:“如此說來,文煜等人隨時可以背叛?”


    “對了,文煜乃一流高手,難道秦皇你突破了先天?”


    說到這裏,福伯自己先是驚呆了。不過是區區幾天時間,秦皇從一個普通人突破了先天,這太恐怖了。


    “沒有突破先天!”


    秦皇搖了搖頭,否認,道:“隻不過是師門秘籍,有一些特殊的手段!”


    “我也隻能一擊之力,若是文煜,沒有被震懾住,今日你我都將留在春申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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