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異能科對於鍾藍和sh公司有多警惕,這半年來,鍾藍倒是休息的不錯。


    睜開眼睛,動了動自己仿佛生鏽一般的身體,伴隨著哢嚓哢嚓的聲音,鍾藍動作僵硬的和機器人一樣從床上爬起。


    一番拉伸後,鍾藍精神力掃描了一下整個別墅,發現閻小魚此刻正在客廳裏和毛球坐著艱難的鬥爭,不由囧了一下,打開房門出去。


    “你在幹嘛?”鍾藍沒好氣的問。


    “啊!藍藍你醒了,快來幫我把這些毛線解開,我要被毛線綁死啦!”閻小魚在亂成一團糟的毛線中向鍾藍求救。


    “我看你玩的挺不亦樂乎的,接著玩吧,我去洗個澡。”鍾藍轉身走向了浴室。


    “啊!藍藍,不要啊!”閻小魚看著鍾藍無情的背影,那叫一個鬱悶。


    “嘩啦!”


    鍾藍站在花灑下開始清洗這具半年沒洗澡的身軀,指望著閻小魚會來幫她擦洗那基本是做夢,閻小魚能一直維持著她身上的結界不讓灰塵掉下來鍾藍就謝天謝地了。


    否則等鍾藍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身上糊了一層灰。


    無意間瞥了眼客廳裏掛著的電子日曆時,鍾藍就知道了自己睡一覺就都睡了有半年。


    也不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麽情況。


    披上浴袍,鍾藍滿身水汽的走出來,看見剛才還要亂,幾乎被毛線纏成一個球的閻小魚,鍾藍不由噴笑出聲。


    “噗!”


    閻小魚:╰_╯


    “快來幫我解開!”


    “馬上馬上。”鍾藍憋著笑,走了一把剪刀,把纏著閻小魚的毛線全部剪斷了。


    “誰給你帶的毛線?”鍾藍不由好奇,要知道鍾藍買下的這棟別墅裏可沒有毛線這種東西,絕對是閻小魚從外麵帶進來的。


    “我讓你的手下送過來的。”閻小魚一個人呆著無聊,又不敢和鍾藍一樣睡過去,還怕和上次一樣不小心放進了一個闖入者,於是讓鍾藍的手下送了些玩具過來。


    “你都會使喚我的手下了?”鍾藍好笑,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哼,你的手下不就是我的手下嗎?”閻小魚不覺得哪裏有問題。


    “行吧,跟我說說這半年都發生了些什麽?”鍾藍把沾在閻小魚身上的毛線拿掉,將她從毛線團裏麵撈出來,用手撣了撣沙發,發現沒什麽灰後,伸直大長腿坐下了。


    正想聽閻小魚講故事,就有一陣“嗡嗡”的聲音傳來,鍾藍扭頭一看,是一個圓餅一樣的掃地機器人在地板上辛勤的工作著,將散落了一地的毛線全部吸走了。


    “唔,這個也是我的手下送來的?”鍾藍問。


    “是啊。”閻小魚沒想太多。


    鍾藍冷笑一聲,將掃地機器人撿了起來,關掉了電源,隨後手指靈活的拆掉了外殼,從裏麵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攝像頭。


    “哢。”攝像頭在鍾藍手中被碾成碎片。


    掃地機器人又被鍾藍安了回去,繼續工作著。


    “呃……”帶有攝像頭的掃地機器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工作了四個月,閻小魚很是尬尷,瞅著鍾藍的臉色,心虛的縮了縮自己的爪子。


    “放心,別墅的信號幹擾器一直開著,畫麵傳不出去,這個攝像頭隻有記錄功能,沒有實時傳送功能,安置攝像頭的人估計是打算日後更換那機器人的時候再來取。”


    眼看閻小魚一副做錯事情的模樣,鍾藍安慰了一下,她都習慣了給閻小魚收拾爛攤子了。


    “咱們過來找找有沒有別的監控吧?”想到半年來別墅裏可能進駐了許多小東西,鍾藍就坐不住,精神力全開,仔仔細細的掃過每一寸角落,隨著“哢”的一聲,別墅裏有十個地方冒出了青煙。


    一股糊臭味傳來,閻小魚更心虛了,總覺得藍藍睡個半年這別墅就被老鼠裏裏外外的鑽了10個洞,這讓作為一隻貓的自己情何以堪。


    “這些東西都是我的手下送進來的?”鍾藍來回的掃著冒出青煙的東西,角落裏屏幕花了的的遊戲機,食品包裝袋,毛絨玩具……


    不可思議的看著閻小魚。


    閻小魚抬起一直爪子,弱弱的道:“我發誓我沒有被賄賂。”


    鍾藍若有所思:“他們應該沒這膽量往我的地盤上動手動腳,看來是被別人接手了。”


    有那個能耐從米勒的手下搶活並且動手腳的除了張傑就是艾利克斯了,張傑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兒,倒像是艾利克斯那個聰明的不像樣控製欲倒挺強的小鬼會幹的事。


    “去洗一下,身上說不定會有放射性元素。”思及此,鍾藍把閻小魚拎去了浴室。


    “喵~”閻小魚傻愣愣的看著鍾藍。


    “你該不會是忘了之前sh公司是怎麽抓住那個傳送異能者的吧?”鍾藍挑眉。


    可以進行跟蹤並且傳輸信息的放射性物質在裏麵可是立了大功,鍾藍估計自己半年來的所有狀態全被人偷窺了。


    艾利克斯很聰明,在鍾藍打電話過去問罪之前,就拉著張傑來負荊請罪了。


    鍾藍一言不發,專注的給閻小魚擦毛,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艾利克斯。


    小小的孩子垂頭站在鍾藍麵前等著挨訓的樣子著實讓張傑心疼,忍不住朝著鍾藍大吼:“喂,你這家夥一睡就是半年,我們也是擔心你才這麽做的,要知道你這隻貓可一點也不靠譜,頭一個月就出了事,把外人給放進來了。”


    閻小魚:“……”


    她正想著怎麽把這事糊弄過去呢,你就給我爆出來了,什麽仇什麽怨?


    鍾藍擦毛的動作一滯,把閻小魚放到了一邊,直視張傑:“做錯了就要有懲罰,換做是你被人這麽監視,你是不是也要輕輕的揭過?就因為但是你養大的,所以你就一點也不介意了?”


    鍾藍懟得張傑說不出話來,隻能給艾利克斯發過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跟我說說那個外人是怎麽回事?”鍾藍接著問。


    “是那個基地裏派來的人。”張傑道。


    “哪個?”鍾藍一頭霧水,世界上存在著的基地多多了,不說清楚,她怎麽知道是哪一個?


    “就是那個,那個啊,一直以來都利於研究異能的奧秘,給軍方提供異能物品的那個研究基地。”因為是秘密成立的基地,所以沒有特定的名字,張傑也不好給鍾藍講明。


    不過經他這麽一解釋,鍾藍倒是明白了。


    “是那裏?”把關於這個基地的信息從腦海中搜出來,鍾藍眼神微眯,據說那裏一直藏著一個預言者來著。


    “那個人在這裏潛伏了多久?”鍾藍接著問。


    “差不多快一個月吧,自你從實驗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就跟蹤你了,後來你一直待在別墅裏,他就想進去查看一下你在不在。”張傑把拷問出來的消息毫無保留的告訴了鍾藍。


    “補充一點,是這兩個家夥突然跑過來,我才開了門讓那個人鑽進來的。”閻小魚舉起爪子當著鍾藍的麵給兩人上眼藥。


    張傑臉皮抽了抽,艾利克斯繼續低著頭,心中痛罵著這隻記仇的貓。


    她剛從實驗室走出來那會兒就盯上了她,看來是預言者捅出來的事情沒錯了,畢竟全世界的科學家們研究了這麽多年,都一直沒能發現異能的奧秘,反而被她給解析出來了,也難怪研究基地的人會坐不住。


    鍾藍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極有可能發現此事的人——安德烈。


    此刻鍾藍不由得慶幸自己當初給他打上了精神印記,現在想找人可謂輕而易舉。


    閉上眼睛搜索了一會兒,順利的在s市找到了那家夥的身影,抓起手機就吩咐手下的人把人給我請過來。


    很好,看來這家夥還算機靈,沒被抓去,躲到了sh公司的地盤上。


    “那邊靠牆站著去。”鍾藍一指牆角,讓艾利克斯過去罰站。


    張傑鬆了一口氣,罰站倒不是什麽嚴厲的懲罰。


    ……


    發現自己突然間被華國政府的人圍追堵截精準定位的安德烈發揮了自己畢生練就的逃跑技術,幾乎是逃難一樣的跑到了隔壁s市,拿著鍾藍曾經給他的憑證給自己搞了個能在s市行走不會被當作“不法分子”抓起來的身份,給自己租了一個地下室。


    忌憚著sh公司,政府的人不能大張旗鼓的派出異能者或者是其他人來追捕他,隻能暗中的小心搜尋,不過在他躲起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候,那些暗地裏派來抓他的人就被sh公司以強硬的手段趕走了。


    原本安德烈還以為是米勒出手幫的忙,正想把米勒約出來道聲謝,卻發現米勒根本就沒出麵,是sh公司最年輕的幹部“火神”出的麵,再深入的了解了下,才發現原來那些人的主要目標就是米勒,而米勒,則是因為精神受創不得不通過沉睡來修養。


    這可不太妙啊!


    一直以來把米勒當做大腿來抱的安德烈是也不敢動了,現在就指望著sh公司這根大腿夠粗夠壯能夠護得住他們兩個吧。


    內心忐忑不安的安德烈每日一問米勒醒過來了沒,終於在米勒沉睡半年後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而且很快,米勒就派人來請他了。


    安德烈簡直喜極而泣。


    “你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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