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不愧是被鍾藍欣賞的人,麵對這種嚴峻的生死考驗,冷靜之於下手也不含糊,兩人你來我往的過了十幾招,被鍾藍攪亂了心神迫切想要贏的勝利的雲景反而被張源遭到了破綻,淩厲的攻擊下直接削斷了雲景的一條胳膊,將他踹下了台。


    “啊……”血流如注的雲景在台下忍著劇痛用僅剩的一隻手給自己上藥,旁邊恢複了一點的陳方扭頭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傷的也不算什麽,養養又是一條好漢。


    鍾藍卻在此時走了過來,雲景忙著上藥沒注意鍾藍丟出了一粒黃豆,打在了某個穴位上,身體一陣麻痹。


    “你……”雲景又驚又怒的看著緩緩向他走來的鍾藍。


    鍾藍彎下腰合適著雲景,神識一掃,發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當即扯開雲景的衣服,在其他人詭異的目光裏摸索了一陣,拿出了一個刻著神奧花紋的黑琉璃。


    感受到這塊黑琉璃和秘境之間隱隱存在著的聯係,鍾藍輕笑一聲:“果然在你這裏。”


    “那是我的東西,你不能……”眼看著秘境的鑰匙被鍾藍搶走,雲景雙眼陡然睜開,怒瞪鍾藍。


    “這可不是你的東西。”鍾藍直起身來,冷漠的看著他,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是你搶來的東西,所以我從你的手中再把他搶走又有何不可?”


    默默圍觀的眾人人黑線,黑吃黑說的這麽理直氣壯,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呃,鍾兄,這是什麽東西?”在剛才的比鬥中明顯感覺到雲景來者不善的張源沒有替他求情,好奇的看向鍾藍即使明搶也要拿到手的東西。


    “應該是離開這裏的鑰匙。”鍾藍說道。


    “什麽!”


    眾人大驚,就連即將上台比試的肖欽忍不住回頭觀望,卻被那個不知名的力量推著往前走。


    “鍾兄,你確定嗎?”聽說這是逆境的鑰匙,就連偶像包袱極重,時刻注意風儀的姚子墨也失去了冷靜淡然,激動的跑過來問道。


    猜不透王道祖選拔徒弟的手段和數量的眾人默認能夠取得傳承的僅有一人,麵對秘境各種神鬼莫測的手段以及那些消失到不知哪裏的落選者,每個人的心頭都籠罩著一層陰霾。


    未知永遠都是最可怕的,在這樣的力量下,他們毫無反抗之力,一旦失敗,麵臨的或許就是萬丈深淵。


    從鍾藍的嘴裏知道這是秘境的鑰匙後,所有人眼神火熱的看向黑琉璃。


    “我隻是猜測罷了,畢竟關於咱們傳承試煉背後的陰謀都是機緣巧合從這位雲兄的同夥口中得知的,具體的得問他了。”鍾藍說道。


    於是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被鍾藍一席驚得頭暈目眩的雲景,不過他這人嘴巴相當嚴實,而且很懂得審時度勢,心裏明白,一旦說出來自己必定死的很難看,於是閉上眼睛,緊抿嘴唇。


    “你到底知道什麽,還不快從實招來!”看見雲景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係師弟們的張源甚至想來一頓嚴刑逼供。


    鍾藍攔住了他:“人還流著血呢,可別折騰死了!”


    “我,我這裏帶了傷藥,上海的金瘡藥,是神醫穀的神醫配置的。”事關重大,姚子墨連自己用來保命用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了。


    “不用。”鍾藍拿出了自己貼身放在腰帶裏的整套銀針,三兩下就把血止住了,還撒上了自己特別製作的藥粉,或者說一種特殊的蠱粉。


    蠱粉可以讓人體的細胞迅速重生,而且效果立竿見影,在治療方麵有著相當驚人的療效,但同時它也會帶來細胞快速增長的副作用,那就是……


    “!”又疼又癢的感覺從斷臂處襲來,打定主意不再開口的雲景難耐的開始喘著粗氣,雙目突出,眼中紅絲遍布,幾乎要忍不住喊出聲來。


    對場上的打鬥不感興趣,鍾藍直接盤腿坐在地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雲景簡直要吐血,咬牙切齒的開口:“你,你做了什麽!”


    “當然是給你療傷啊。”鍾藍微笑:“你自己不也是能感覺到傷口好的很快嗎?”


    “就是有點兒癢罷了。”鍾藍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你……”雲景難受的想要讓自己完好的那隻手去狠抓傷口處,無奈因為被鍾藍點了穴,隻能神色扭曲身體僵硬的躺在地上悶哼。


    細胞的再生速度雖然很快,但綜究是肉眼難以看見的,因而張源幾個隻能發現雲景在鍾藍的針灸下止住了血,又被鍾藍不知名的藥粉狠狠的折磨著,在心裏麵刷新了對鍾藍的認識。


    這人好像就沒有什麽是他不會的。


    “砰”的一聲,擂台上的第三位手下敗將被肖欽一腳踹了下來,兩人都無心戀戰,因此結束的很快,對方發疼的胸口堅挺的站了起來,肖欽下了場也運起輕功匆匆往這邊跑。


    鍾藍看了眼其他人,“該準備的準備,我會讓他開口的。”


    其他人麵麵相覷。


    蠱粉的效果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推進越來越突出,雲景從本來很有骨氣的悶哼變成了毫無形象的嘶吼。


    “放開我,放開,好癢,哈哈,好癢,哈哈哈!你殺了我吧!殺了我!”


    “那可不行,我還等著從你嘴裏麵得出秘境的信息呢。”鍾藍冷酷無情的拒絕了,同時警告都:“別妄想著咬舌自盡啊,有我在你想死都死不了,別到時候成了啞巴。”


    “反正隻要你人還活著,我總有辦法讓你說出來的,就算不能說,還能寫不是嗎?。”鍾藍瞥向雲景完好的那隻右手,語氣陰森恐怖。


    雲景幾乎要氣絕身亡,但是胳膊上巨疼又巨癢的難受感一點點地腐蝕著他的心誌,沒熬住兩輪擂台比鬥,雲景就在鍾藍的靈魂拷問下交代了。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其餘的,其餘的都在那麵牆上,隻是被我們的人蓋住了。”鍾藍撒了點抑製蠱粉的藥,終於能緩一口氣的雲景虛弱的說道。


    “那怎麽辦?”其他人一陣恐慌,他們又不能回去。


    “用什麽蓋住的?”鍾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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