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堂沒想到陳鹿兵回來的這麽快,他的人也快到了,所以,現在隻需要和陳鹿兵見一麵,了解一下這個人就可以了。


    但是陳鹿兵回來後,並沒出現在林家堂的視線裏,連帶著吳桐雨也不見了。


    “他讓你回去能有啥好事,我看你還是在國外待著好了,林家堂誰都代表不了,你和束負民已經沒啥關係了,你沒必要冒這個險。”陳鹿兵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他們以你來威脅我,你們沒回來的時候,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是,知道了你所在的位置,隻要是他想,你們就回不來了。”吳桐雨擔心的說道。


    “所以呢?”


    “所以,我必須回去,看看他們是什麽意思,不管是什麽結果,我都不想連累你。”吳桐雨說道。


    陳鹿兵搖搖頭,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既然他來叫你回去,這就意味著他一定知道讓你回去的目的,所以,我得見見他,不過,不是我和你,是我和tom,我們倆見見他再說,看看能不能套出來什麽話。”


    “你們?算了吧,你們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貿然和他接觸,肯定問不出什麽來。”


    話雖如此,可是陳鹿兵總覺得這裏麵有事,所以,他覺得自己和林家堂先談一談比較好,如果回去是個圈套,那就不能回去,說不定束負民早已準備好了圈套等著吳桐雨鑽呢,一旦回去,或者是背黑鍋,或者是協助調查,這都要耗費好多年的經曆,這一輩子才有幾個好多年呢?


    所以,不搞清楚是怎麽回事,他是絕對不會讓吳桐雨回去的。


    安排好吳桐雨後,陳鹿兵去酒店裏找了林家堂。


    開門的正是這個老頭子。


    “林先生,我是陳鹿兵,剛剛回來,想找個地方和你談談,你現在有時間嗎?”


    “談談?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嗎?”林家堂輕蔑的看了一眼陳鹿兵,不屑的說道。


    陳鹿兵一看他這個架勢和嘴臉,更加認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一次吳桐雨回去,怕是會凶多吉少了。


    所以,陳鹿兵看了看房間裏,問道:“要不,在你屋裏說幾句?”


    林家堂是不想和這個年輕人談的,因為在他的眼裏,陳鹿兵早已是死人了,隻要是自己的人到了之後,不管是陳鹿兵,還是吳桐雨,都會束手就擒,可是自己的人因為簽證的問題,到現在都沒到。


    陳鹿兵不等他同意,一步跨進了房間裏。


    在看了看房間裏沒有其他人後,陳鹿兵坐了下來。


    林家堂沒有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陳鹿兵。


    “坐吧,你這麽站著,我這脖子抬頭不舒服……”陳鹿兵指了指床邊的椅子說道。


    “年輕人,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束總的女人你也敢動,你知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林家堂問道。


    本以為這個年輕人聽到自己這句話後,一定會嚇的不知所措,可是沒想到陳鹿兵居然不動聲色。


    陳鹿兵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想知道,吳桐雨回去後會是什麽下場?”


    “你還知道關心她啊,你要真是想關心她,就不該和她走的這麽近,我剛剛的話,你聽懂了嗎,知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你要是為吳桐雨著想,那就滾的遠遠的,有多遠滾多遠……”


    “我知道,從姚長山死的時候,我就知道束負民不會善罷甘休,我和吳桐雨談過了,他說,你是束負民的影子,知道他很多事,我覺得,吳桐雨回去這事,你也該知道吧,我就想知道一句真話,你說,我就老老實實的走,你要是不說,那我們就換個地方談談,你覺得咋樣?”陳鹿兵問道。


    林家堂一愣,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問道:“你是不是瘋了,你還敢反過來威脅我?”


    “這有啥不敢的,束負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了吧,把你這條老狗派出來,就是為了把吳桐雨弄回去,我就在想,到底有啥著急的事,非得要你出來親自把吳桐雨押回去?是不是出大事了?”陳鹿兵問道。


    陳鹿兵此話一出,林家堂怒不可遏,這麽大年紀了,居然還這麽大的火氣,可是他剛剛站起來,就愣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鹿兵。


    因為他看到了陳鹿兵剛剛還空著的手裏,多了一把槍,一把手槍,最要命的是,這把手槍還帶著消聲器,也就是說,隻要是他想要自己死,隨時可以開槍,而且還悄無聲息。


    殺了自己後,他會消失在這東歐的茫茫人海中,或許自己知道自己怎麽死的,可是束負民知道嗎?


    “怎麽樣,是在這裏說,還是換個地方說?”陳鹿兵問道。


    “你知道後果嗎……”


    “知道,我知道,姚長山死的不明不白,警方說了,是他殺,所以,現在凶手是誰,很明顯,你說對吧?”陳鹿兵問道。


    林家堂咽了一口唾液,他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這麽不講武德,無法無天,沒有什麽是他們害怕的,所以他們才敢這麽肆無忌憚。


    陳鹿兵走過去,用槍管頂住他的腦袋,說道:“我看你年紀不小了,回去好好養老,我想聽實話,你願意說,你就活,你不願意說,你家裏人就去機場接屍體,你選一個吧……”


    說完,陳鹿兵用槍管狠狠的頂了一下他腦袋。


    林家堂這些年跟著束負民雖然沒少幹壞事,可是也不是什麽事都做,這種被人拿著槍頂著腦袋的事還是第一次,他也知道,這裏是國外,自己死了很可能是不了了之,甚至自己怎麽死的都沒人知道。


    “我有幾個合夥做生意的朋友是雇傭兵,你要是不說實話,他們會把你帶到伊拉克敘利亞中東地區,在那邊死了也好有個交代,你是死在了戰場上,那地方還真是找不到誰是凶手,最不濟呢,往南幾百公裏也是戰場,你死在那裏也是可能的,不用費勁巴拉的把你運到中東去,都這個年紀了,正是在家裏看孫子的時候,還跑到這個鬼地方來,何必呢?說還是不說,你自己拿主意……”陳鹿兵說著,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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