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鹿兵心想,奶奶的,我才是老板呢,你們兩個懂英語的就這樣把我撇在一邊自己談生意合適嗎?


    “喂,你們兩個說啥呢?”


    吳桐雨盯著湯姆看,沒有說話,陳鹿兵趕緊拿出手機打開翻譯軟件,心想還是這玩意兒管用,什麽時候都要把話語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所以當湯姆愣了一會兒,開始回答吳桐雨問題的時候,陳鹿兵就知道他們在談什麽了。


    吳桐雨的腦子轉的不是一般的快,一旦恢複正常,陳鹿兵都有些跟不上她思維的跳躍性,而她的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知道該怎樣借力。


    通過tom的回答陳鹿兵才明白吳桐雨想讓他做什麽。


    吳桐雨剛剛告訴他,他們之所以在農場被轟炸,就是因為有人泄露了他們的位置,以及他們所在農場都有哪些東西,這讓tom非常憤怒。


    但是吳桐雨又告訴他,泄露這些信息的人,昨天晚上差點把他們兩個殺死,她想請tom幫忙把這兩個人找出來。


    因為她覺得在這種地方,找兩個中國人模樣的人,還是比較簡單的,尤其是tom的雇傭兵身份,在這個遍布雇傭兵的地方,隻要他想幫他們,就一定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兩個人挖出來。


    當時查看酒店錄像的時候,吳桐雨已經用手機從電腦屏幕上把那兩個人的臉拍了下來。


    這兩個人膽子也是真大,去當殺手居然沒有戴口罩,對自己的臉部進行哪怕是一丁點的遮擋,連個帽子都不戴,真不知道他們的自信從哪兒來的,還是本身就是業餘選手。


    而且吳桐雨還替陳鹿兵答應,如果湯姆願意幫他們,生意的事情不在話下,不單單是無人機,所有戰場上需要的東西陳鹿兵都能買到,即便他們回國,也會把東西源源不斷的發到波蘭來。


    這個承諾讓tom喜不自勝,立刻就答應了吳桐雨,他一定會發動自己的戰友和朋友,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兩個人挖出來。


    這個時候吳桐雨才想到這件事情是否要和陳鹿兵商量一下,當她看向陳鹿兵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對著手機看著兩人談話的內容了,雖然翻譯的不是那麽精準,可是連猜帶蒙也猜到了吳桐雨和湯姆談話的大致內容。


    湯姆站起身拍了拍陳鹿兵的肩膀離開了,他要安排自己的朋友和戰友去找到兩個中國殺手。


    陳鹿兵確實有些生氣,所以當吳桐雨向他解釋的時候,陳鹿兵一言不發。


    一直回到酒店房間,陳鹿兵都不願意說話,這個口子不能開,如果以後和吳桐雨在一起,全部都是她拿主意,做決定的話,陳鹿兵是絕對受不了的。


    這倒不是陳鹿兵有大男子主義,而是他覺得這是事關兩人性命攸關的事情,你總得和我先打個招呼吧,這樣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所有事情都決定完了,那要我還幹什麽呢?


    “我當時也是突然間想到的,如果和你商量半天,把人家撂在一旁,這樣是不是不好?再說了,這事也是為我們兩個好,我要拿住束負民的命脈,逼他不敢對我們再有想法,要不然我們兩個一直這樣躲著,也不是個辦法吧?”吳桐雨也很委屈。


    “我沒有說你做的不好,我是說,你以後能不能有什麽事和我先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可以嗎?”陳鹿兵依舊不悅的說道,並且在咖啡積累的情緒此刻一下子爆發出來了。


    當陳鹿兵嚷嚷完之後好一會兒,吳桐雨都沒有吱聲,隻是她臉上的委屈顯而易見,但是吳桐雨並沒有說什麽。


    房間裏一下子陷入沉寂,陳鹿兵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吳桐雨站起來走到陳鹿兵麵前,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繼而又捧起他的臉,把陳鹿兵的臉靠向自己的腹部,用手撫摸著陳鹿兵的頭發。


    “我比你大好幾歲,我一直都把你當弟弟看,所以當我們兩個在一起時,我就想幫你做一切決定,幫你把所有的事情做好,不讓你操心,不讓你勞力,就想把最好的都給你,本來我以為把你叫到這裏來是可以和我做點事,讓你陪陪我,沒想到把你拉到了這麽大一個坑裏,如果我不幫你處理好這事,即便我死了,也不會甘心……”


    吳桐雨說的情真意切,讓陳鹿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像極了他們兩個現在的情況,形影不離,相依為命。


    束負民接到吳桐雨的電話之後,記得把手邊一個用了十幾年的紫砂壺砸的粉碎。


    這個紫砂壺在市麵上能賣到四五十萬的價格,但是在束負民手一文不值,他手上經過的資金何止千千萬萬,他也從不允許任何人忤逆他。


    但是一向對他言聽計從,和他談情說愛,談詩談文學,談哲學的吳桐雨,居然為了一個小屁孩兒和他翻臉,聽聽吳桐雨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束負民恨不得立刻拿一把刀子捅進吳桐雨的心髒,想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部獨立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他要讓吳桐雨明白誰才是她的主宰,是他束負民而不是那個小白臉兒。


    他要讓吳桐雨清楚,他能給予吳桐雨多少,就能隨時拿走多少。


    所以他給自己手下下的命令是,一定要讓吳桐雨活著眼睜睜的看到陳鹿兵怎麽死的。


    而且還不能一槍把陳鹿兵崩了,要把陳鹿兵抓住,讓他在吳桐雨麵前慢慢死亡。


    最好是在陳鹿兵身上割一道口子,讓陳鹿兵的血慢慢流盡,讓吳桐雨知道誰才是真正可以掌握她命運的人。


    所以任何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都有黑暗和光明兩個麵,就像是硬幣的正反麵。


    誰能想到,剛剛打完這個狠厲的電話的束負民,束總,可以在開會的時候侃侃而談,大談企業的發展和社會責任,大談應該如何為民做貢獻,讓企業更好的投入到社會建設中去,而轉過身,他要恨不得親手操刀讓忤逆他的人慢慢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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