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雨姐,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我們做不到,即便做到了,也會對我們本身造成很大的傷害,你沒有必要為姓束的付出那麽大的代價”。陳鹿兵再次警告吳桐雨道。


    “好吧,你說的對,我承認,那我們明天就回國吧”。吳桐雨終於吐口了。


    本來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晨十點他們就可以登機了。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陳鹿兵還沒起床,房門被砸得咚咚響。


    一聽這敲門的動靜肯定不是什麽好事,陳鹿兵趕緊起來套上外套打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驚慌失措的吳桐雨。


    沒等陳鹿兵邀請,吳桐雨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陳鹿兵這才發現吳桐雨臉上有淚痕,而且臉色煞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桐雨姐,到底出什麽事了?”陳鹿兵皺眉問道。


    “我也是剛剛被其他人叫起來,去姚長山房間看了一下,姚長山上吊自殺了……”吳桐雨說到這裏時,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其實吳桐雨和姚長山並沒有什麽交情,也是這一次來波蘭才知道有姚長山這個人,一起和他開始處理這邊的事情,但是畢竟兩個人有過接觸,而且當她看到姚長山在酒店門把手上上吊自殺的時候,每每想到這一幕,吳桐雨就感覺自己渾身發抖。


    這個時候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報警,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


    姚長山是用自己的領帶拴在門把手上,然後成一種跪下的姿態將自己吊死的。


    一個人該有多麽絕望,才會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個消息已經報回了國內,束負民應該已經知道了。


    陳鹿兵出去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房間,此時吳桐雨還在他房間裏等著。


    本來他們可以一起登上今天早上十點的飛機回國,可是姚長山出了事,不管是處理公司的事還是姚長山的後事,他們暫時都不能離開了。


    陳鹿兵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吳桐雨正在和束負民通電話。


    看得出來,吳桐雨非常憤怒,可是當束負民的聲音傳到陳鹿兵的耳朵裏時,陳鹿兵皺緊了眉頭,吳桐雨也不再避著他,將手機打開了免提。


    “你現在還不能回國,姚長山出了事兒,你要把那邊的事頂起來,我這邊也好拖下去,否則這事兒就沒有一個好結果,一旦開始調查,我們誰都跑不了……”


    “我頂起來?我怎麽頂起來,我對這事一無所知,就是來了這幾天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都不知道我們是冒著多大的危險去找了那個農場主,結果一農場的大兵,晚出來一會兒,很可能就被人家一炮給轟了,我不管,我要馬上回國,你的事情我以後再也不過問”。吳桐雨的態度同樣非常強硬。


    不管結果如何,吳桐雨的這個態度讓陳鹿兵非常滿意。


    “桐雨,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過去這一關我答應你的事情都會幫你一一實現,你不是要我給那個叫陳鹿兵的一些機會嗎?你放心,隻要這事過去,我一定會給他機會,而且我也不再幹涉你的自由,你願意來就來,願意去就去,你我之間到此為止,你看這樣可以吧?”束負民壓低了聲音說道。


    吳桐雨看了一眼陳鹿兵,但是陳鹿兵果斷的搖了搖頭,讓吳桐雨不要答應他的要求。


    沒錯,陳鹿兵以前接近吳桐雨,目的就是想借助束負民的人脈和資源。


    但是吳桐雨現在和陳鹿兵的關係有些曖昧,如果為了從束負民那裏得到人脈和資源,就要讓吳桐雨忍受更多的委屈,這是陳鹿兵不願意做的。


    可是吳桐雨沒有聽他的。


    “好,我再幫你最後一次,但是你需要給我派個人來,我對公司的運行不太熟悉,雖然能夠聯係上那個農場主,但是現在再想從這裏運糧食回國已經不可能了,你隻能是派個人來,我們在這裏虛張聲勢,給國內一些希望,你再從其他地方籌糧吧”。吳桐雨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待在波蘭不要動,哪裏都不要去,待在安全的地方,姚長山的家屬很快就到,到時候你代表公司安撫一下姚常山的家屬,處理一下姚長山的後事,這個混蛋,我對他寄予厚望,本以為他能把這事擺平了,哪知道他居然畏罪自殺……”


    “行了吧,人家人都死了,你還想怎麽樣……”束負民的態度,連吳桐雨都看不下去了。


    匆忙結束了電話之後,吳桐雨看向陳鹿兵。


    陳鹿兵本想埋怨她幾句,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吳桐雨今天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尤其是當同事告訴她說姚長山自殺了,她匆匆跑過去,正好看到了浴室門口吊著的姚長山。


    既然束負民已經給這件事定性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麽,陳鹿兵走過去,將手放在吳桐雨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他們需要留下來協助調查,還要協助姚長山的家屬處理好後事,安撫好家屬的情緒。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上午他們終於等來了姚長山的家屬,同時也等來了警察。


    警察告訴他們說經過屍檢,姚常山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是被他人殺死後又吊在浴室門的門把手上的。


    陳鹿兵和吳桐雨都驚呆了,其他公司的同事也驚呆了。


    但是警察的屍檢不會有問題,他們已經認定姚長山是他殺,所以所有和姚長山有關係的人都必須接受調查。


    此時在離吳桐雨他們住的酒店不遠的另外一家酒店裏,兩個中國人正在密切的觀察著姚長山案子的進展。


    所有和姚長山有關係的人都被帶進了警察局,分開調查他們和姚長山的關係。


    陳鹿兵是最先出來的,因為他和姚長山本來就沒什麽關係,也沒什麽交情,隻是這兩天才認識的,他們中間也沒有什麽利益糾葛,不可能是姚長山死亡的凶手。


    回到酒店重新登記入住的時候,在酒店的大堂裏遇到了一個灰頭土臉的家夥正在和服務員發生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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