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石道林怎麽說,陳鹿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堅持讓他把施文棠請到辦公室來,今天要麵對麵把事情說清楚,以後公司到底誰說了算,否則這公司就沒有辦下去的必要了。


    石道林看陳鹿兵這麽堅持,也知道這哥們兒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看來是找到突破口了。


    於是施文棠上班後,石道林就把她叫到了陳鹿兵的辦公室。


    施文棠比陳鹿兵還有信心,因為她的背後是李華濤,而且李華濤也告訴她,昨天陳鹿兵找了他好多次,但是都沒聯係上他,讓施文棠放開了手腳去幹,天州是他們進入天都省得一個重要碼頭。


    所以當施文棠走進陳鹿兵辦公室的時候,依然沒有把這兩人當回事,在她眼裏,自己在這個圈子裏混了幾十年了,無論是經驗還是人脈,都要碾壓這兩個小年輕,隻是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厲害而已。


    陳鹿兵拿出一支煙點上深深的抽了一口。


    “我的機票訂好了嗎?下午幾點的?”陳鹿兵突然看向石道林問道。


    “哦,定好了,下午三點半”。石道林一愣,下意識的回答道。


    兩人的對話仿佛是在告訴施文堂,陳鹿兵下午要出發,至於去哪裏還不知道。


    但是很明顯的一點是,石道林和陳鹿兵他們怕了。


    他們有可能去找李華濤理論,但是李華濤會見他們嗎,不會。


    李華濤會一直站在自己這邊,因為自己就是李華濤的代理人,從來不會有人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陳總這是要去哪兒?”施文棠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有個朋友在歐洲那邊遇到點問題,我過去幫忙解決一下,今天我們把公司的事情談清楚,如果你對我們談判的結果認可,我們就繼續合作,如果你覺得不能接受我們的要求,那你今天就可以收拾一下離開公司了,這家公司隨後也會注銷,至於那三個網紅,她們是和公司簽了合同的,公司會妥善安排,絕對不會把她們給你”。陳鹿兵的態度比昨天還要強硬。


    施文棠聽到陳鹿兵這番話後一時間有些錯覺,還以為這家夥腦子抽瘋了,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陳總,我沒聽明白,你剛剛說的什麽意思?”施文棠冷笑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按照我們的要求,遵守公司的章程,我們還有合作的餘地,要不然就請你滾出公司,李華濤那裏,我和他交涉,他不接我電話沒關係,我會找他的,等他什麽時候想起來我還有點用,他會回來求著我和他合作的,但是你,永遠也別想再回這個公司了”。


    陳鹿兵的話既難聽又強硬,這讓施文棠有些措手不及,她還以為昨天李華濤沒有接陳鹿兵的電話,晾了他一晚上,陳鹿兵今天早晨就急切的想和她對話是想服軟呢,沒想到這家夥破罐子破摔,孤注一擲了。


    “陳鹿兵你最好認清現實,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將來不要後悔”。施文棠說完就想起身離開,但是被陳鹿兵叫住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著幹嘛,去告狀啊?我告訴你,等我把話說完,你恐怕就不想去告狀了”。陳鹿兵冷笑道,將手裏的煙蒂狠狠的摁死在煙灰缸裏。


    施文棠又坐回了椅子,雙手交叉挑釁地看著陳鹿兵,那樣子仿佛在說,我看你這秋後的螞蚱還能蹦到幾天,等李華濤派人來內地,又或者是李華濤親自來處理你,到時候你哭爹喊娘都找不到地方。


    “我知道你在娛樂圈也算是一個老人了,手下有不少明星,以前也拍過不少經典的影視劇,但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你那些作品是怎麽拍出來的?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你還記得嗎?”陳鹿兵又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又吐出來,將自己的臉隱藏在了煙霧中,這讓對麵坐著的施文棠有一種魔幻的感覺。


    “現在的小姑娘一個個的都想當明星,但凡有點姿色就想往這個圈子裏紮,為了能夠上位不擇手段,而你就給了她們這種機會,你利用拍影視劇的幌子在全國搞海選,而海選進你手中的小姑娘們,她們都去了哪裏,為哪些人提供了什麽服務?我這裏都有底子,要不要我一個一個的念給你聽啊?”陳鹿兵淡淡地問道。


    陳鹿兵的話,像一根針刺中了施文棠的心髒,她的心髒猛然收縮,瞬間釋放出大量的血液,而這些血液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湧到了她的臉上,施文棠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胡說八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施文棠怒斥道。


    陳鹿兵沒有理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石道林說道:“你看她,我本來是說著玩的,她急眼了,看來這事兒是真的呀”。


    施文棠還要在辯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話頭,她明白自己說的越多,泄露的信息就越多,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不管陳鹿兵如何說,施文棠再未反駁一句。


    “你不說話也沒關係,反正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有的有據可查,有的無據可查,但是我相信,有些媒體的能量是通天的,這些事情一旦爆出去,不但是你提供服務的那些人會紛紛落馬,就連你自己恐怕也再劫難逃,這些事情當初可是隻有你知道,怎麽會突然爆出去呢,你說這些人會相信是我說的嗎?我又不是當事人,又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我哪知道?所以他們隻會想辦法讓你閉嘴,讓你閉嘴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去死,死人才不會開口爭辯,才不會為自己辯解,你說呢,施總”。


    陳鹿兵說完這番話之後,格格的笑起來那笑聲,仿佛是半夜裏的夜貓子,讓施文棠毛骨悚然。


    陳鹿兵說的沒錯,很多事情隻有她自己知道,可是對麵坐著的這個年輕人仿佛比她還清楚,她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已經忘了,但是當陳鹿兵說出來的時候,她仿佛又突然記起來了,自己原來還做過那些事情,想想後果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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